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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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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我去他的俱乐部上班,我考虑过,如果娃娃情况稳定,我明天就去找他。”
“那人可信么?不会骗你去做什么坏勾当吧,这事可得想清楚了,不能胡来。”李伯毕竟多活了几十年,心眼儿也长些,他无法幼稚的相信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会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别人……………若他知道白瑾仅是因为好戏送他到医院、又接了个电话一高兴之下便施了个份恩德,不知会做何感想?
“放心吧。”
安乐并不担心这个,有些人就是有那本事,即不刻意彰显全身名牌也能透出显贵气势来,白瑾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屑隐藏他的张狂,如同宁珂。一想到宁珂,瞬时又想到牡丹…………那个非同寻常的人,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拾荒 act 61 :换面
当秘书内线通知凌沐有个少年执白瑾名片过来点名要找他时,正值上午十点钟,而此时的他虽着一身有模有样的休闲西服,却毫无形象趴在豪华的黑檀木办公桌上睡大头觉,接了电话咕哝几下,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没办法,他太累了,昨晚跟一群有闲又有钱的爷们玩到凌晨近四点才得以脱身回家,只睡了三个小时又不得不起来上班,苦命如他,谁与争锋?
几分钟后,精明能干又气质端庄的女秘书拍醒他,温柔的告诉他人已经带上来了,而后款步离开,只留下一清明一迷糊的两人相互打量。
清明的安乐疑惑想:这就是白瑾说的那位凌经理?上班时间在睡觉?
迷糊的凌沐也疑惑:这少年是谁呀,罗秘书怎么随便就把人带到这儿来呢!——压根就忘了是自己接电话时叫她把人带上来的。
片刻后,凌沐终于发现自己眼下的形象与身份大为不符,忙端直了身子理理凌乱的半长发,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堪比爱德华的剪刀手,三两下便将之顺出原本该有的时尚造型,清了清嗓子,犹带着睡眠哺醒后略沙哑的声线问:“请坐,你是?”
安乐直接把名片递给他,简略道:“我是安乐,不知道白瑾有没有跟你提过,他叫我来找你,说你们正在招新员工。”
“他?”凌沐翻看名片,上面连写十一个阿拉伯数字都要龙飞凤舞卖弄的字迹确实是白瑾的没错,那么,错的就在于那个日理万机媲美国家总理的白财主答应人家后却一不小心就将之抛诸脑后了,他那可敬的老板一向不关注这等琐事琐人,能让他关注的也只有他宝儿。
“他没跟你提么?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他。”安乐有些紧张,真怕这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就这么黄了。
凌沐懒洋洋靠向舒适宽大的椅背,专注的眼神从头到脚一格格扫描眼前强自镇定的少年:嗯,一身廉价衣服包裹下犹显得细高挑的个儿、一张线条柔润的秀气的脸、气质温文内敛、眼神坚韧,总体看上去不错,稍加调教后会更出色。
“你填一个表格吧,新员工必须填的。”凌沐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表格递给他,又不条不紊的给他介绍了行馆的经营性质、项目范围、薪资奖罚、基本条规等,末了又似无意的补充:“这些行馆中,只有酒馆可能拿到较多的小费,嗯,大概就这样,还有什么疑问现在就问清楚。”
这个嘴唇噙笑的人也不是什么善类,故意拿出鲜美的毒苹果来诱惑他,若此时他端出白瑾的名号来恳请他将他分配到能拿小费的酒馆去,他不知又如何期待他耍小丑闹笑话,也许此时心里就在想:说你想去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穷得叮当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一步登天。荀子说人性本恶;耶和华说人心比万物都诡诈,坏到了极处,贪婪更是污秽的根本,喔呵呵,真有意思不是?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明白,也自认从没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清高气节,可他有自己的原则,先静之,再思之,五六分把握再做之。自思量着,安乐垂首微扯了扯唇角,边写边轻描淡写告诉他:“嗯。对了,我跟他提过我没有身份证,他说没问题……”
“他是老大,他即便说月亮是方的我也不会有异议,更何况这种可以忽略不计的小问题。”凌沐似笑非笑的揶揄。
这两人似乎并非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安乐暗想,扫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写将,不稍片刻,将表格递回给他。
“嗯,字写得真不错,这年头想找个写一手好字的孩子就跟母猪上树一样困难。”凌沐笑盈盈的边看边点头欣赏,确认挑不出什么毛病后把表格放回文件夹内,两手交叠于桌面上,一黑一白辉映着,居然让安乐看得眼直了,脑子里闪过类似的画面,那双手同样白皙,却骨感许多,看上去也……情色得多。
佛主!安乐几乎想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为什么总把“情色、色情”这类艳词关联到高贵的牡丹身上呢!
“你还有什么问题?”凌沐掩了个哈欠,蹙眉:又想睡觉了。
“我明天早上过来么?”
“能这样最好不过了,那么你先回去吧,明早我会叫人带你的。”
“谢谢。”
从行馆西侧的外置电梯里走出来后,安乐虚脱般靠在雪白的大理石墙上,闭眼长长吐了口气,暗自庆幸总算是顺利过关了。
静默了半分钟,放松了心情,他走到行馆大门五米外,仔细观察这个即将提供给他劳务和报酬的地方:稍偏于闹市的独栋八层大楼,外观设计的很别致现代,规模也很大,但它走的并非南铃一客那类的奢华路线。它是格调简约又不失大气的,灰蓝主色、乳白辅色,大面积的用上浅灰蓝色的玻璃和银圆钢管,馆内墙上的饰物多以抽象为主,绿化偶有点缀于角落间,显得极其精致,连馆内的员工都一个个男的帅女的美,来到这即使只是坐坐也觉得赏心悦目得很,更何况它内部还有一系列完善的项目设施,应有尽有,
我喜欢这楼。安乐暗道,深深再看一眼,便到马路对面的站牌等车。
今天来这儿的路线是复杂的,住处、医院、行馆都不处一条线上,得先从城环坐车到医院,再从医院——即使不往医院转车也得在其他地方转,而坐地铁是不可能的——转车到行馆,这段路程总共历时过两小时,对明天将在九点钟上早班的他来说有些困难,不过还好,上学时养成的早起习惯没变,他会适应好的。
轻轻勾起唇,淡淡笑意浮上面颊,安乐望着此时比任何时段都显得拥挤的路面上的车流,自我解嘲:现在算是上班族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成有车族、有房族……
公车戛然而至,打断了他的白日梦,从口袋摸出可怜巴巴的两块钱,跟在人群后鱼贯而入,抓紧扶手接踵比肩的闻着人们身上散发出的各类体味、汗骚味,忍住翻涌的胃酸轻轻呼吸,颠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得以在林海医院门口下车,买了份粥和快餐快步上住院部。
601号病房的门开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孩子特有的清脆的笑声让安乐心情愉悦了起来。
小家伙的腿伤很严重,林末说日后即使做了复健也不可能恢复得跟以前一样,也就是说他以后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平稳的长时间的跑步、并且还可能会轻微跛脚——当然,林医生会尽力不让这种情况出现的。
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开安宁,安乐气急,非常害怕从那张小脸上看痛苦和绝望,可他错了,小家伙笑盈盈的勾住他的手臂,轻声安慰他:我不在乎这个,不跑步还可以走路,我以后还能跟在哥哥身边,没什么的。就这么一句话,让安乐的眼泪瞬间就漱漱掉落下来,心酸又心痛。这个瘦弱的小家伙,幸好林末说他的血液没什么大问题,身体也勉强算健康。
进门,坐在床边的林末转过头笑问:“事情办好了?”
“嗯,”安乐把东西放置桌面上,附身在小家伙比以前更加尖细的小脸上狠亲了一记,笑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末叔叔给我讲东郭先生遇上狼的故事……”叽叽喳喳,眉飞色舞的复述了一遍,末了又拉住林末的手,笑嘻嘻道:“末叔叔说东郭先生有色盲,他把狼凶狠的绿眼当成绵羊的白眼了,还说这世间上有许多这样的东郭先生和狼了,叫我小心呢,千万要分清狼和羊,要是恶狼的话一定要马上干掉它!”说到末尾时表情有点义愤填膺了。
干掉?
安乐无奈的望了一眼犹笑容可掬的林末,再次为自己识人不清而感叹。
白瑾说的没错,林末是个很有爱心也很细心的人,但这些爱心细心只针对他喜欢的孩子和人,几天的相处下来,安乐已经知道林末的性格有多恶劣了,若有人跟他询病患的情况,他一定会深沉的思考再思考,等问的人脸上青白交错想象力充分发挥后,他才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大事——意思是还没进太平间,然后笑眯眯看人高兴离去。
也曾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那些本就为病患忧心忡忡的人们?他的作为医生应有的仁爱、医德呢?
林末当时无辜的回答:这两项我都有的,只是要看情况看对象施与么,反正医生缺什么都不能缺少的是医术,而这项恰巧是我的强项。诶,在医院久了也很无聊啊。
一句话就把安乐堵实了。
是的,这世上的人、事哪可能面面俱到如同设定好所有指令的程序,能坚保一两项品德算是高人了。以前总希望孩子以后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有身处污浊环境而不同流合污不随俗浮沉的高雅品质,可想想这品质若不能在这浊世中先保全好个人,那要着又有多大意义?现在他倒真佩服真喜欢林末的真性情了。
“嗯,碰上恶狼一定要先干掉他。”安乐笑着附和,打开粥盒,“先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醒来了再叫末叔叔给你讲好么?”
“好!”
林末端坐一旁看着,突然兴味盎然的问:“安乐,我相信你已经念到高中了,但,你到底几岁?”
安乐的心猛跳了一下,狠瞪他一眼,又继续喂小家伙。气氛就这么凝了半晌,他才蜻蜓点水般掠过那个问题,道:“我已经高三了,要不是因为意外发生,我也不会提早到这儿来。我原是要考燕大的,十足把握。”
“喔……”林末只吐了个无意义的单音节,没再往下问。
安乐管不得他到底信了没有,也顾不得多想他会不会私下跟白瑾提这个疑惑——这是两人都问过的问题,转开话题问:“你今天是休息吧,特地过来的么?我买有外卖,你要不要吃点?”
“我讨厌外卖,”林末的声音和表情都是带着苦恨和忿然的,“万恶的外卖,尤其是医院门口那一排的,我发誓有机会绝不吃那里的东西,前些时候我还计划弄个御厨专门给我做饭吃,可没时间去找人,那些家伙有时间却不愿意帮我这个小忙,真他妈的叫做酒肉朋友!”
安乐忍俊不禁,笑道:“你跟我认识的几个人很像,他们也是对食物挑剔的不行,吃准那家后就认定那家了,即使饿肚子了也要死撑着到那个点才吃。其实这也不过是一日三餐而已,讲究那么多也不见能讲究什么好处来,倒是把胃口养得十足的叼,要是哪天不小心你落到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没有了你日常所食的美味,你要怎么办呢?又死撑着?”
“诶,这恶习怎么听着似曾见过呢?”林末撑的腮帮歪头想,未果,便替自己解释:“我没那么挑剔,纯粹是因为上班时每天至少有一餐是吃门口那一排的,什么东西天天吃都会反胃,即使山珍海味也一样,所以我才琢磨着置御厨,要求也不高,只要每天换些菜色,做家常菜就行了。”
“直接去家政公司找不就行了么?钟点工环肥燕瘦排着队让你挑拣。”
林末笑:“要不你兼个职吧,要是让我满意了,我会适当给你减些医药费的。”
“你全免了我就考虑了,我还可以专门为你去学厨艺,保证让你一下班就归心似箭。”
“我金屋藏娇呢……”
你来我往的拌着嘴,等安乐吃完午饭,林末也要走了。
下午李伯过来,带了好些小玩具,有彩色橡皮泥捏的小人、魔方和掌上拼图,另外一只保温瓶里还有他自己炖的鸡。三人高高兴兴的分食后他便又回去了,说是要去菜市再买些鸡回去炖、明天再拿过来。
安乐心里感激他,也没说什么,目送他瘦削的背影进电梯。
拾荒 act 62 :机缘
下午四点钟,换班时间到了,安乐抚着微酸的细脖子慢腾腾的往更衣室挪去,值班经理突然叫住他,说是凌沐有请。
又有什么事了他?吃饱了撑着的无所事事无事生非没事找事的凌“精”理!
不满的腹诽着,安乐自顾自的先换了衣服整理好衣柜,这才龟速的上楼梯——站了八小时,腿酸了,正好可以活动一下,挪到八楼凌沐的办公室,毫无诚意的敲了两下门便进去了。
凌沐没责怪他,满脸神秘笑意的看着他入座、端正表情以悉听尊便后,又故作姿态的端着高深莫测的表情打量他,半晌,见他丝毫不为所动时终于忍不住大失所望又沮丧——打从第一次会面后,这少年就再也没对他端过敬畏的表情了,对此他万分不解,还因此产生了自我怀疑,可在见到其他员工对他一如既往的尊敬爱戴爱慕后,他明白了,不是他自身的魅力问题,而是这少年有问题。
“您老找我来又是为着什么事了?”安乐忍着怒目而视的冲动,平静的问道。
“我哪儿老!我还没到26呢!”凌沐为自己的大龄辩解,忽而又挺欢喜的笑道:“还有半个月就是我生日了,我会跟去年一样在这儿开p,你要送我什么?”
比我大一轮呢还不老?安乐唇角勾起,纯真的道:“我送你一句贵重的话。”
凌沐眉毛一挑,自讨没趣了,咕哝道:“真小气。”
“要是没事我就走了,还得去医院呢。”说着便要起身。
“等等——”凌沐也不闹他了,赶紧说正事,“前天酒馆一名员工在家跌断了腿,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所以我把你调去顶他的位置,明天晚上六点钟左右你就过来吧,先熟悉熟悉环境,我会安排人带你的。”
安乐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告辞。
回到医院时李伯已经来了,吃晚饭时安乐把工作调动的事告诉了他们。
酒馆的班都是晚班,下午六点半到十二点一班,十一点到凌晨四点二班,作息跟现下他所在的斯诺伐克球馆是颠倒的。他知道凌沐是故意安排他这个新手去的,虽然不太了解他的用意,但他不想拒绝。上了近一个月的班,早从老员工们艳羡的话语中得知酒馆的小费多好拿,他需要钱,调到酒馆本也是他的目标,可他现在非常担心安宁的情绪问题——这段时间,小家伙晚上又开始频繁的梦游和臆想了,生活不定、伤痛及医院都是他不安的源头,可他现在没有好办法帮他驱除这个恶源。
“哥哥不用担心,我晚上一个人也能睡好的。”安宁笑眯眯的保证。有一次半夜噩梦惊醒后,他非常恐慌,在医院呆久了,跟林末聊多了,形形色色的病患也见多了,他敏感的猜测到自己身体内深藏着隐患了,那不是药物可以医治的病,他明白,所以更加着急不安,可又束手无策,只能装着安然无恙。
“要不你上二班的时候我就过来陪护吧。”李伯跟安乐商量,“反正你也是快天亮才下班,回来后我正好也可以赶回去摆摊。”
“不行。”安乐断然拒绝。一把老骨头了,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我自己可以的!”安宁扬声重申,“末叔叔上夜班的时候可以来陪陪我……”
“小娃娃,陪你什么?”林末一身白袍风姿卓越的踏进病房,捏了小孩儿的脸颊一把。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明天晚上要调到酒馆上班,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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