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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入汉-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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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者人在马上,扬鞭而去,看也没看这驿卒一眼,不过驿卒仍是恭谨的注目良久,探手摸着怀里的钱袋,方喜滋滋的转身回到驿馆之内。
“小子!我的马儿喂得如何了!?”一条腿刚迈过门槛,就见一大脑袋之人凶巴巴的瞪着自己,张口喝道!
驿卒被这人凶惯了,一条腿迅速抽回,忙躬身答道:“依照爷的吩咐,那马儿牵到后面去喂,没有和马厩里的劣马混在一切,请爷放心,请爷放心。”
那人大脑袋晃悠不停,更是火起道:“还不快快牵来,大爷要赶路了!”
“啊是,是,小的这就去牵。”驿卒也算见多识广,可这般凶人却是很少遇到,忙不迭的答着,手忙脚乱的奔着后面牵马去了。
看着这驿卒一脸的慌张,高斗一手摩挲自己的大脑袋,心中暗自猜想。
“这钓者素来出手大方,所以驿卒如此殷勤,如此看来驿卒与这钓者非是一路之人,否则何须这般往来?不过钓者非是普通之辈,由这驿卒口中打探似乎也不妥当,还是一路跟随下去,看看有否线索再说。”
思虑之间,那驿卒牵着高斗的马匹走来,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高斗看了心中暗自发笑,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话说钓者纵马赶路,一路奔驰的飞快,官道之上行人见了闪避不断,口中多有怨言,可也只是唠叨几句罢了。在这个年代不是官家,豪族,有些背景实力的门户,寻常百姓哪懂得骑术?
县城便在眼前,那钓者却是不入城,反倒是奔着县城东方而去。县城东侧五里亭处,又是一处驿站,钓者归还了马匹,又四下张望一番,于是迈步从东门进入县城之中。
身为呼雷阙精锐的高斗,跟踪这般人等自然不费什么气力,对于这钓者的按部就班,慢条斯理却感到一丝讶异。
照理来说魏顺这一伙人几乎全军覆没,又是十几车的财物在山路上等着运走,换做是谁也带有急切之情,那还能如此的稳重?
越是如此,代表着对方越是难缠,不是胸有成竹,就是成竹在胸!没有把握,怎会如此的不慌不忙?
思索之间,那钓者已然进入城中,高斗目光所及,见一中年汉子衣衫褴褛,破布烂衣,手拄竹杖一步步的向城内而去,虽然发迹散乱,可自己仍是认得出的——好兄弟梁发!
啸天狼的伤势沉重,却不是如何影响行走,有意在小溪边与钓者接头时脚步沉重,实际上是掩盖高斗与梁发在另一侧暗中掠近有可能发出的声响。
毕竟魏顺一伙儿人没有与钓者交过手,更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和一身修为。若是对方发现有三人接近自己,任凭啸天狼如何掩饰也是功亏一篑。
小心驶得万年船,啸天狼的伤势越重,从另一个角度上讲,也能增加后续事件的可信性。
待啸天狼与这钓者离开之后,梁发马不停蹄赶赴县城北门附近守株待兔,高斗则是在山岭外的馆驿中等待钓者现身。
魏顺不清楚对方的底细,却知道对方来自县城,这山岭通往县城最近的道路上,最近的馆驿自然是钓者的首选,而一路下去,正是从县北入城。
认清了衣着相貌,高斗与梁发各自行动,配合的天衣无缝。此时钓者转往东门入城,在北门附近等待许久的梁发自然也是一路随来,跟着进入了县城之内。
城北的山路不太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并不影响整个县城的繁荣。车队,商队,形形色色的人等多得好似蚂蚁,毕竟此县靠近蜀郡——那是汉王朝如今最繁华的地带之一。
从蜀郡出来北上,难免不经过此处,既然城北的山间小路有匪患,大家走官路也就是了,慢是慢了些,胜在安全。况且大家都这样走,速度都是相同,所谓的慢实际上早就被人习惯了。
梁发这种落魄衣着的卑贱之徒,在城中也是有不少的,无论蜀汉的经济如何强盛,总是免不了有最下层的存在,这在任何环境体制中都难以避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人为己,自然有竞争法则之下的失败者。
管你是家境贫寒,还是曾经富有,总而言之,天竟物择之下,必然的结果而已。
过往的商家路人,没有功夫搭理梁发,遇到道路拥挤之处,衣着光鲜之辈还是躲着梁发,唯恐晦气沾身。
梁发的装扮是落魄,可没有乞讨的意思,有心人想帮助一二,也是不好张口。东张西望的看着,眼角却是从未放松前方的身影,那钓者到了这人群之中,行走速度也是慢了下来。
由城东转悠到城南,不费什么时间,钓者匆匆的进入了一户大宅之中,梁发则在附近巷子口出背靠墙壁坐了下来。
大宅里看护门户的下人东张西望一番,便缩回身子关上了大门,此时梁发方才斜眼好生打量这户人家。
红墙绿瓦,一看就是考究的宅院,大门的牌匾之上出人意料什么都没有写,这倒是让人好奇不已。
心中一动,梁发拄着竹仗颤颤悠悠的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巷子口。巷子口的另一侧,有一食肆人满为患,那用膳的食客露天而座,饭香四溢,梁发竟是流出口水,用水不断擦拭着。
食客们见了均是一脸的厌恶神情,身形动了动,隔断了梁发与美味的视线。梁发一脸无奈的缓缓离开,顿感心中压力一轻。
宅院之内,钓者负手而立,在等待什么,一名劲装中年男子不知从何处回到院落之内,微微颔首道:“寻常贱民,不用多疑。”
钓者松了口气道:“常年与这些亡命之徒打交道,时至今日也是不敢有丝毫放松,主人可在?”
那中年男子道:“主人方自出城,迎接本县县令去了,发生何事?”
院墙之外,消除了被人窥视之感的梁发一脸严肃,缓缓绕着宅院而行。方才自己突然感到一股视线与压力,显然是钓者的同伙盯上了自己。若不是自己反应机敏,装的有模有样,恐怕已然被对方识破身份了。
那钓者身法已是不弱,宅院之中还有这般高手,这宅院究竟是何人所有?接下来的计划又能否顺利实施呢……
第二百五十章 出洞(下)
院落清幽古朴,绿苔爬上斑驳的墙壁,不断扩大自己的领地。院中的花花草草虽然茂盛,却整齐划一,显是有人经常修剪之故,顺着草木从中的石砖路走下去,便是宅院的大厅所在。
厅堂十分宽敞,八扇的大门雕琢精致,古色古香,儒雅之中不失威严肃穆。大厅上一应俱全,仆役侍女分列左右,主人之位空悬,钓者与那劲装中年人坐在客座位置上一边饮茶,一边商讨。
“主人此去恐怕是扑了空,那县令郭然已经死在魏顺手下了。”钓者的声音很是清晰,音量压得很低,站在大厅之中的仆役侍女根本是听不清楚内容。
“哦?新任的县令有如此手段?这样看来,魏顺一方也是损失不小。”劲装中年人闻言奇道,只是音量同样压在了一个只有自己与钓者才能听清的范围。
钓者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道:“我已去事发之地查探,郭然一方全军覆没,魏顺一伙也只剩下啸天狼与三名手下而已。那车中的财物是货真价实的,只是魏顺对我等提供的情报已是非常不满,若不是我镇定,恐怕早已人头落地了。”
中年劲装男子笑道:“以先生的智慧玩弄魏顺这等卑贱之人还不是随心所欲,我等与魏顺不过是合作的关系罢了。先生无恙归来,想必是有所打算。”
钓者一脸诡笑道:“那魏顺对我等已经心存芥蒂,县令之死非同寻常,稍有差池便是大事。”
“哦?那魏顺一身功夫可是了得,就算如今势单力薄,恐怕也不易对付。况且主人素来倚重此辈,如今主人不在,先生此举是否……”
劲装的中年人谨慎无比,听出了钓者的弦外之音,连忙摆手道。
端起茶盅,一股清香扑鼻,热乎乎的白气向上漂着,渐渐朦胧了钓者的嘴脸。品了口茶,钓者缓缓叹道:“郭然这县令一死,朝廷必然深究,那呼雷阙神出鬼没,就算主人有些手段,严峻形势之下,如何使得?”
“那魏顺不过是叛党余孽,又桀骜不驯,心怀怨气之下若是藏身不住,我等岂非坏了主人的大事?况且那十几车财物就在小路之上,时间一久,又藏不住,事情总要败露的。”
想了想钓者所言倒是合情合理,劲装中年男子沉吟片刻道:“事情倒是可以如此解释,依我之见还是等待主人回来才可,你我还是不宜轻举妄动。”
钓者冷笑几声道:“主人一时离开,你我坐视此等情况不理,待那魏顺跑了,又或是财物被他人发觉,事情曝光之后,试问还能如何挽救?被杀的郭然先祖乃是郭攸之,事情根本没法善了。”
“届时主人震怒之下,恐怕你我命不久矣了!”
听钓者如此说,中年劲装男子也是冷眼以对道:“先生这是威胁我么!?须知没有主人的吩咐,我是不会轻易调动人手的,更没有义务听先生的指挥!”
脾气一上来,音量便难以控制,此时二人怒目而视,大厅中的仆役与婢女均是向这边看来,带有些许慌张的神色。
“你们都退下!”钓者站起身来,手臂一挥,脸上怒色腾然。
仆役婢女见这二人吵得不可开交,本就是不想留的,如今有人赶倒是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趁机散了。
劲装中年男子依旧稳坐不动,缓缓说道:“主人若是认为魏顺仍有价值,你之举措必然遭到主人责罚,此等事情某断断不会参与。”
钓者转身冷笑道:“是啊,主人确实会责罚与我,可你是否想过,假若主人回来之后,发现魏顺毫无用处,反是暴露我等行踪的累赘,成为了众矢之的,你我又要面临什么呢!?”
“哈,少在这里危言耸听,那魏顺被主人养了许久,早就言听计从。除非先生你存心暴露其行踪,否则凭借先生的手段,那魏顺销声匿迹并非难事!”
劲装中年男子显然与这钓者不是一个系统,却是手中握有重要的战力,此时就算钓者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仍是不值一哂的样子笑道。
钓者怒极反笑道:“这次中了郭然算计,魏顺已把这笔账算到了我等头上,你认为就算安排好了一切,魏顺仍然会言听计从么!?没了手下的支持,那魏顺又怎会安分?”
“嗯……容我想想。”劲装中年男子对于这钓者也是带有几分忌惮,见钓者确实是动了真怒,不禁细想起来。
自己并非是惧怕钓者,而是忌惮其智慧。钓者辅佐主人多年,就算是主人对其也是赞不绝口,许多事情都交给钓者去办。以钓者的智慧,真是判定事态严重到了如此地步,恐怕这事儿还真就是没有缓机了。
钓者傲立大厅之上,冷峻无比,感受时间的流逝,不耐烦的情绪愈加明显。可要把事情做得干净,凭借自己手中的力量是断断难以办到的。那魏顺的武艺高超绝伦,肯撕破脸皮的对自己下手,虽只是恐吓,但昔日的情分恐怕已经是弱了。
说到底主人这里需要魏顺提供财源,魏顺同样需要赃款来扩大自己的势力。要聚拢个五六十人不是什么难事儿,难得是这五六十人身手都是不差。其中任何一人放到外面,都是能够聚众起事儿的小贼头。
这都是魏顺亲自收拢的精锐,为了什么自己也能猜得出几分。只是主人也是需要魏顺这强有力的臂膀,借用魏顺强大的战力,才一直按兵不动。
而今魏顺失去了所有的手下,也失去了被主人看重的实力。在此基础之上,反倒是因为杀了新任的县令,势必成为朝中各路人马针对的目标。此消彼长之下,这样的祸患绝对是留不得的。
若是日落之前,自己不能如约而至,以魏顺的狡猾必然自行遁逃,届时事情就难做了。
偷偷摸摸的暗中行动尚可,明目张胆的举措哪怕是主人,甚至主人之上的人物,也是不敢做的。
看出了钓者的急迫与不耐,劲装中年男子叹道:“好吧,这魏顺看起真是一个威胁,我可以派人协助你,只是要确认对方的战力才可。”
见劲装中年男子同意支援,钓者大喜道:“如此甚好,替主人拔去这隐患,你我必当受到主人嘉奖。魏顺胸腹遭受重创,高估之下也要战力减半,那啸天狼行动不便,一臂转动不灵,余下三个喽啰不足为惧!”
“哦?想不到这般容易?”劲装中年男子嘴里这般说,却是没有丝毫动弹的意思。
钓者笑了笑道:“车上财物多少,你知我知,不用我多说了吧!”
“好吧,我这就去调遣人手随先生一同前往,魏顺乃是一头凶兽,先生好生小心便是。”劲装中年男子见钓者明白自己的用意,顿时乌云散尽,走出大厅。
片刻之后,府门大开,从这古朴的宅院之中竟是行出了十余辆车仗,五六十人,整整一支车队。
若有行人见了,必然不以为怪,在这县城有些钱财家业的,谁家不经商呢?
车队穿街过巷的到了北门,随即一路北上而去,在车队之后,梁发早换了身衣装,快马加鞭的从其他小路给魏顺等人通风报信。
比起车队的速度,只要梁发不是步行,自然可以赶在前头。毕竟车队的速度和单人骑马要差上许多。想不到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宅院中,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手。
尤其是车队中一些人衣着普通,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高手风范,这等棘手的家伙,加上几十名打手,那魏顺不过三五人,如何不死!
县城之中,高斗并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在了县城,对于这家宅院的情况,自己打听了一些,想具体了解,唯有等待时机。
心中焦急魏顺一方的情况,但自己这边本就是人手不足,想要不担丝毫风险的度过,难过登天。唯有各司其责,各自尽力,方有一线生机……
第二百五十一章 围杀(上)
横刀立马,状若鬼神,青锋过处,万军辟易,可叹两万魏军,竟是少有上前之辈,一时间被文鸯气势震住!
魏将石乔死了兄长,自己更是伤势不轻,好不容易喘息匀了,见状又是火起骂道:“都给我上,畏惧不前者,尽斩!”
身为主将一句话传下,自有亲兵挥舞刀枪上前压阵,各部兵将见了唯有缓缓向前,缩小包围圈。那些亲兵虽然人少,但对于石乔是绝对忠心,在军中的战斗力与规格待遇同样超过了寻常兵将。
有这批人压阵,魏军渐渐恢复了攻势。
百余蜀军一脸悲壮神色,力拼到此可谓是豁尽全力,彼此相携而立,各自握紧兵刃。这一战,已经完成了大将军的布置,这一战,已是人生的终点。
“哼!”冷哼一声,文鸯也是人困马乏,长刀在空中一挥,自有一股凛冽杀气散发而出。
正小步上前的魏兵魏将见了,禁不住裹足不前,蜀军不过百余伤残,这文鸯仍是有如此战力,自己上前还不是死字一个?
“咳咳,一群废物,杀!”石乔看得心急,更是恼火,两万人马岂有被一人威慑的道理?
语音方落,忽然四方大乱,竟是无数蜀军兵分数路杀至!
无声无息,悄然掩杀,蜀军来的突然,来的蹊跷,来的出乎意料!魏军毫无准备,尚无反应,中枪倒地者不计其数,早被蜀军冲入阵势,切入要害,乱了阵脚,乱了心神!
四方混乱,喊杀连天,魏军根本来不及阻止反抗,聚集兵力,分不清东南西北究竟哪里来的蜀军,犹如无头苍蝇般乱成一团。
“啊?怎会如此!哪里来的蜀军?”犹豫不决,惊魂未定,博浪将军石乔四下张望间忽然后方一阵混乱,不禁回头望去!
但见魏军好似水浪般被一支蜀军强行冲开,那为首的蜀将威风凛凛,虎虎生威,手中一杆大刀于乱军之中好似削瓜切菜般,杀的沿途拦路之魏军抱头鼠窜,死伤狼藉,背后一面大旗上书“汉虎威将军文虎”字样。
“你……!”
惊讶无比,怒口大张,然对方之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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