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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入汉-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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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袤冷哼一声道:“潘大人,此乃尚书台,不是你中书府。国家之事,自有纲常,汝不知可去学,切莫在此卖弄!”

这话说的也是毫不客气,更有老者教训后辈之意,潘岳今时今日的地位,哪里容得下这般羞辱?顿时跳将起来道:“老尚书!这军粮关系军国大事,难不成你要置若罔闻!?”

孙楚见状倒也清楚潘岳所想,于是起身道:“晋公政令行化四方,老尚书执意要圣旨方可开仓,这是何意?”

二人之话语,含着威逼之意,杨珧见索性也不言语。这事儿既然潘岳和孙楚参合近来,想必是不用自己担忧的,况且最近精力不足,疲劳万分,争执之事还是免了。

郑袤一把年纪,懒得多说,大手一挥道:“送客!”

潘岳,孙楚,杨珧就这么被赶出尚书台,无比狼狈。事情没有办妥,倒是得罪了度支尚书,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知情的官员见了暗自偷笑,面上却是装着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这老匹夫,胆敢如此!”孙楚火气甚大,可九分却是装出来的。

杨珧两手一摊道:“现在如何是好?”

潘岳冷笑道:“晋公架空陛下已有念头,郑袤胆敢已圣旨作为要挟,熟不知犯了晋公之大忌!”

孙楚凑上来道:“那我们?”

潘岳嘿嘿一笑:“速去禀报晋公,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这凑粮的责任也让郑袤这老儿担上几分!”

离开晋公府到再回来,也不过是半日的光景,潘岳带着孙楚,杨珧进入府中求见晋公。

见了司马炎三人行跪拜之礼,杨珧更是伏地请罪。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杨珧可不知道晋公会如何处置自己,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而已。

司马炎什么也是没有说,只是命人把两摞奏章抛在地上。

不用看,杨珧也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各地各府参奏自己以及兄长杨骏等人不法之事的奏折。不是自己把底下逼得急了,也不会被群起而攻之。饶是杨家势大,也没到权倾天下的程度。

更何况潘岳这一党只是朝中各党之一,而司马炎又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子。

“七日之内,办妥军粮,否则,休怪国法处置!”司马炎面如秋霜,冷喝道。

杨珧闻言身躯一颤道:“是,是!一定完成晋公之吩咐,只是……只是今日下官前往度支尚书之处,却是被郑袤大人拒绝。”

“恩?郑袤素来稳重,可有本公之命也是从未抗拒,怎会如此?”司马炎也是以愣道。

潘岳趁机道:“下官与孙楚大人也是据理力争,只是那郑袤不知何故,油盐不进,硬是把我等赶出尚书台!”

“哼,传郑袤来见!”司马炎面色一沉喝道。

各地纷纷弹劾杨家兄弟闹得满城风雨,寄居在刘昶家中的张华自然也是知道的。自从寄居京城之后,这消息便更加的灵通,京中的形势和天下的形势,让张华痛心疾首!

无奈,自己乃是戴罪之身,别说挺身而出,只要一抛头露面,立即会被治罪下狱。当时自己还想拼着一死,递上血书。可此时却是想的通彻,下了牢狱,自己的血书能递到哪一级,恐怕都是未知。

张华不怕死,却是怕毫无意义的死,因为敢于拼死一言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平日间除了刘昶,张华能见到的人并不多。这朝中官员很是复杂,背后千丝万缕,让人捉摸不透。见的人越少,张华越是安全。静思这段时日,张华始终在反思,自己要做的究竟什么?

是推翻潘岳这群跳梁小丑,还是维护朝廷纲纪?

陛下久久不问政事,晋公篡位之心昭然若揭,眼下如果不是蜀军杀来,恐怕国家已经更元改号了。

国家的风气可以说和潘岳这等小人无关,奢靡之风早就有了。潘岳是跳梁小丑罢了,拔掉了潘岳,下一步又该如何?凭借自己这微弱的力量,难道就能在没有潘岳的朝中立足!?

这个时候,张华不禁想起了裴秀。这个何钟会并驾齐驱的智者,所做的一切,此时看来真是见识卓远啊……





第二百零五章 度支尚书(下)
晋公府虽然在许昌城中,实际上晋公的封地并非是许昌,而是河北包括洛阳在内的诸多城郡。只是从司马懿时代开始,司马氏便不敢离开这魏国政治枢纽所在之地,因此本应在封地的司马炎,始终是在天子脚下,行使的权力与天子没有任何差别。

缺少的只是一个名分罢了。

而许多事情恰好是需要名分的,今日度支尚书郑袤拒绝用国库的粮饷填补军需,便是其中一例。

这让司马炎很是不悦,如今的中原大地,还有敢不顺从自己的意愿么?

潘岳,孙楚以及杨珧都是自信满满,杨珧用一个管家去向国家的大臣询问国家钱粮的收支状况,这是一个愚蠢的举动。可度支尚书在三人出面之后,已然是拒绝的态度,这就更加愚蠢了。

即教训了不识时务的度支尚书郑袤,又可以让原本难以解决的军粮迎刃而解,这一举两得,甚至三得,四得的事情,自然是潘岳等人喜闻乐见的。

朝中各派互相倾轧这是再正常不过了,郑袤这事儿,算是被抓到了把柄。

过了许久,传令的使臣带着郑袤才赶到晋公府邸。

郑袤是朝中的老臣,不能说有什么派系倾向,可那根深蒂固的老底儿不是谁都可以动摇的。若不是拒绝了杨珧这救命稻草,潘岳等人也不愿意惹这种麻烦。毕竟搞不好就又是一番恶斗。

“老臣拜见晋公!”郑袤中气十足,施礼道。

司马炎年纪轻轻,被选为司马氏这个中原庞大的利益集团首领,自然有一股王者之气。实际上从司马懿传到司马师,司马昭再到司马炎,这帝王之气已经颇有气候,只是司马一族毕竟是魏臣,篡位等若窃取曹氏的国家,难免是被人不齿的。

曹操纵然自己没有称帝,然凭借一己之力横扫中原,延续了东汉王朝的统治,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急忙传召老尚书到此,实是事出有因,老尚书辛苦了。”对于郑袤这样的老臣,司马炎显得十分的礼遇,只是说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扫过潘岳等三人,似乎给郑袤提供了信息。

有些话,最好不要等到上级质问才说。

郑袤呵呵一笑道:“近来各地战事频繁,国内收成不佳,老朽来得晚了,还望晋公海涵啊。”

“老尚书为国操劳,难得休息,是在是让人敬佩啊。”司马炎说着,已经有下人上茶。

郑袤年纪大了,却是喜欢开门见山,见司马炎不急于问话,索性问道:“晋公急召老朽前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对于郑袤这种干练又直爽的臣属,司马炎甚是喜爱,原本的不悦此时似乎也一扫而空道:“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听闻杨大人与老尚书之间有些误会,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郑袤闻言一脸无辜道:“哦?老朽埋首处理政务,倒是不记得有什么误会,晋公此话从而何来?”言罢,老头儿两手一摊,更显得无辜……

司马炎闻言没有言语,把眼去看杨珧等人。杨珧见这郑袤一把年纪,却是如此无赖,顿时怒发冲冠道:“老尚书这是何话,不过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难道竟是忘记!?”

郑袤涵养甚佳,没有丝毫动气之态,反问道:“一个时辰之前发生何事?老朽真是糊涂了啊……”

“你!……”杨珧素来也是机灵人,可因为凑集粮饷这事儿闹得焦头烂额,一脑门子官司,此时根本就是强压火气罢了,见郑袤定死了耍无赖,眼看便要发作。

只是晋公便在身前,如何敢发作?

“嗯?尚书大人此言差矣,我与潘中书皆是在场,难道是我等信口雌黄?”孙楚对于构陷他人的门道十分精通,此话一出已经把郑袤装在了套子里。

事实是什么几人都是清楚,等到水落石出,郑袤这抵赖的罪行无疑是欺辱晋公,藐视群臣,传将出去对于声名必然是不小的打击。

郑袤嘿嘿笑道:“潘中书既然看得清楚,那不如潘中书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话锋直指潘岳,这郑袤在朝中几十年也不是吃素的货。实际上人们总是认为离开朝堂的群臣是聪明之人,因为懂得避开祸事。可留下之辈也未必就是笨拙,没有几把刷子,如何在逆境之中屹立不倒?

潘岳心中尚在盘算对方的后手,像是郑袤这种老臣平日里除了自家的公务便是不闻不问,可越是如此之人,越是深沉无比。郑袤在朝中混了几十年,可不是什蠢人,若是没有后手,怎会如此?

“哈,此事我与孙楚大人皆是看得清楚,杨大人直说无妨!”想不清楚,潘岳索性也不去再想,眼下事情逼道这里,可不是犹豫的时候。

见有潘岳撑腰,杨珧一腔怒火终于是有了宣泄口,当下道:“我奉晋公之命,请老尚书调拨粮饷,老尚书却是以圣旨为借口拒绝,这事儿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看着义正言辞的杨珧,郑袤禁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事儿老朽也是记得,不知有何问题?”

此语一出,司马炎脸色不禁微微一变,郑袤既然承认事实经过,看来是确有其事的。

杨珧更是兴奋道:“既然老尚书也承认此事,还有和话说!”

郑袤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

“敢问晋公所言之无悔,可是此事?”转过身去,郑袤手捻须髯问司马炎。

司马炎眉头一皱道:“听到杨大人之话语,此事应是不差了。”

郑袤见状摇头道:“晋公身负百官厚望,却是如此是非不分,老朽无言以对,告辞了!”

说完这句,郑袤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目瞪口呆,竟是一甩大袖,起身便向外大步走去,丝毫没有停留和眷恋之意。

潘岳身体一颤,心想这郑袤究竟有什么后台?竟然如此大胆?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就给晋公黑脸?

孙楚倒是一连嘲讽之意,冷笑连连,似乎料定了郑袤的下场。

杨珧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开心之极。

司马炎脸色一变,旋即叫道:“老尚书请留步!”

郑袤闻言止步转身,看着司马炎一脸铁青,竟是气得不轻。先前被潘岳等人挤兑郑袤也是淡然处之,此时不知为何竟然如此气愤,见者无不感到奇怪。

司马炎几步走上前来,对郑袤抱拳道:“老尚书乃是国家栋梁之臣,今日愤慨必是事出有因,司马炎愚钝,还请老尚书大人指教一二。”

此举又是出人意料,司马炎竟然向这度支尚书请教,如此卑微身份,如何不令人震惊?

见司马炎还有一副礼贤下士,进纳良言的胸怀,郑袤脸色倒是有了几分缓和。可潘岳,孙楚,杨珧三人顿时是脸色大变!晋公本是给自己做主的,可这郑袤老儿不过是吹胡子瞪眼,就让晋公换了态度,这般手段还真是让众人望尘莫及!

司马炎态度诚恳,郑袤一分面子也是不卖,就站在当场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家有国家之法度,晋公也是通晓律令之人,缘何因这干残废之人窃窃之语,便被其蛊惑?”

话一出口,还没说什么内容,已经把潘岳,孙楚,杨珧打成了残废之人,听得三人顿时气炸了肺。

潘岳心道:“郑袤啊郑袤,既然你如此狠毒,那怪不得我潘岳了。哼,且看你是否过得了眼前这一关!”

郑袤倨傲而立,司马炎虚心纳谏,魏国朝堂硝烟再起,是否因此会改变国家的命运?




第二百零六章 觉悟(上)
“国家库府,非是陛下之旨不得开之,此乃明文之令,杨珧肩负调集军饷之重任,竟是不知,更是以府中管家负责此事,此等不识法度之人,比残废之人如何?!”声若奔雷,面色红润,郑袤站在司马炎身前冷冷喝道。
司马炎闻言一震,转首去看杨珧。郑袤这话虽然说得是杨珧,可下达旨意的人不是同样不精法令?此语不仅仅是说杨珧,更是给司马炎敲打了一下。虽然司马炎你权势之大天下无双,可毕竟你还不是皇帝。
既然你不是皇帝,那么有些明文规定的事情,是一定要遵守的。你若不遵守,对方用律法相抵,道理站在哪一方便一目了然了。
司马炎这么想着,潘岳却是有了些许喜色。像郑袤这等老臣,最为突出的一个特点便是过于固执和古板,从道理上你这么说话自然是无懈可击,可从人情世故上等若是得罪了晋公啊!
孙楚上前半步道:“普天之下谁然不服晋公旨意,郑尚书此话未免过了吧!”
潘岳的想法是如此,孙楚想的也是不差,这个时候让郑袤把话说的死了,自然就把晋公得罪透了。纵然你再有道理,可得罪了晋公,还有什么好下场不成?
郑袤冷笑一声道:“陛下多年不理政事,天下贤愚共知,纵然晋公众望所归,然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孙大人你乃是知书达理之人,难道连这小小的道理也不懂么?”
不想郑袤如此言语,孙楚闻言顿时一滞,脸色一变道:“朝野之中无人不心向晋公,如何有人敢……”说道一半,见郑袤轻蔑之眼神,孙楚不禁恐惧万分。
那轻蔑眼神之旁,是晋公的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却是无比的冰冷。
“老尚书之言甚是,若非老尚书提点,险些误了大事!”司马炎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晋公志在天下,眼下非常时期,自当谨小慎微,勿使有心人从中生乱才是。潘岳身为中书,孙楚亦是近臣,此二人与晋公朝夕不离,然目睹杨珧之荒唐竟然不奏与晋公,反倒是指鹿为马,以此中伤老臣,有此等奸佞之辈阻碍视听,晋公如何可成大业?!”
郑袤一击奏效,趁热打铁,一字一句宛若利剑,听得潘岳,孙楚,杨珧三人毛骨悚然。
三人之所以有信心借司马炎之手干掉郑袤,不外乎是郑袤抗拒司马炎的旨意,而推崇魏帝曹奂的圣旨。
对于司马炎的心思,朝中群臣早就是知晓的,郑袤此举无异于是阻碍司马炎想称帝的大业,此举无异于螳臂当车。
不想郑袤的出发点同样是司马炎称帝的大业,这个时候魏帝曹奂大势已去,司马炎诚然可以呼风唤雨。可是篡位窃取曹家的基业,就算是在司马氏内部之中,也是有不少人担心引起过多的非议。
若是司马炎逾越了一些明文规定,自然群臣不敢违逆,可难免遭人非议,因此落下了话柄。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尤其是对于百姓,而百姓又是国家安定的基础,就算司马炎再想登基成为皇帝,可也不愿意在一群反对声音下如愿以偿。
因此郑袤的话语和立场不仅仅是占据了“正理”,更是切中了司马炎的要害,说到了内心深处!
想完成登基大业,如此孟浪行事是不行的。
这不过是最为核心的问题,甚至还没牵扯到杨珧“业务能力”的问题,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就算立场相同,可郑袤的见解无疑比潘岳等人要深刻无数倍,甩开几条街。
接下来剖析的为何会产生问题,答案很是简单——潘岳,孙楚等人是小人,对于司马炎大业有害无益罢了。
潘岳冷汗直流,此时方知这老头儿的厉害,心中更是懊悔,为何要管杨珧这摊子乱事儿。不说粮饷的问题解决不解决,现在惹了一身麻烦,看晋公那醒悟的表情,事情……恐怕是不妙了……
到了这个时候郑袤依然说个不停,从古到今的开国明君都是说了遍,可宗旨不外乎一条。历朝历代的开国皇帝再圣明,都离不开贤臣辅佐,良臣献力,没有一个皇帝带着一群/奸佞立国的。
你司马炎就算是当世无双之人,可身边都是潘岳这等小人呢,又如何成事呢?
司马炎静静的听着,不断反思郑袤的话语,其实这些话自己是最不喜欢的听得的。可此时此刻,不知为什么又是如此的新鲜和悦耳。难道是自己不懂得这些道理么?
当然不是,是自己一时忘记罢了……
可为什么没有人提醒自己保持警惕,时刻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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