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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入汉-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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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汲心中不忍,手也是发软,好不容易到了歇息的时候,被王基射杀的兽类赫然不下二三十只。王基有些累了,便使猎犬去捕猎,猎犬生性好斗即便是对于体格庞大的兽类也是毫不畏惧。可当王基使唤这些斗犬去攻击飞鸟或是游鱼之时,变显的力不从心了,唯有狂吠不止。
众人都是不明白王基用意何在,王基却指着斗犬对司马汲道:“君于国,即为此类,蜀人即为鱼鸟。”
司马汲哑然,半晌后边起身告辞。
后人眼中说一个人是一条狗是侮辱人的意思,可在这个时代,“犬”对于人来讲,并非只有贬义。君主形容得力手下之时,往往称之为“鹰犬”,即便这词被对手演化为辱骂与嘲讽,可依然不改这意识形态。君为天,即是天子!臣为民,即是臣民。臣民效忠天子,效忠国家,便如鹰犬效忠于人,为人驱使。
王基说司马汲是犬,是对司马汲的肯定,说蜀人是飞禽是游鱼,暗指的便是司马汲力所不及。换句话说,王基的意思很简单,你觉得没有把握,没有底气,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而是你能力有限,智力有限,对手根本是你理所不能及的家伙,你纵然如何卖命结果都是同样。
司马汲觉得王基说的有道理,可又不愿意相信这一事实。
自己若是犬,那么王基就是鹰!可犬难道就不能成为鹰么?
长江水面布下的天罗地网全数发动,隐藏在暗处的魏国水军也是投入了战斗,司马汲看着精心策划的战略终于将近成功,心中异常激动!自己从不否认自己能力的缺陷,可自己也从不认为自己会永远被一个对手打败。
只要不断的努力,犬也可以成为鹰。
司马汲深信如此,当看到蜀汉凶猛的喷火船连续沉入水底之后,更是坚信无比!蜀人即便不去合肥支援,可江面之上自己用多数战船围攻蜀军,对方又能支持多久呢?从双方军力上作为比较,这次决战本身就不是什么英明的决策,无论什么原因,只要可以击败蜀军也就够了!
浓烟滚滚渐渐熄灭在江面,浪花四溅拍打两岸渔樵。
鲜血染红长江水,战火烧尽九重天,从早到傍晚激战一天之后,蜀军仅存二百余战船,仍然是苦战不退,蜀汉总指挥黄崇的旗舰早已投入了战斗,可是却无法扭转败局。蜀汉水军大将滕修的铁甲战船也是破烂不堪,在魏国战船密集的投石之下伤痕累累,几近沉没边缘。
战事就快结束,胜利属于魏国。
可胜利迟迟未至,魏人的天罗地网铺的完美无瑕,可收网并非如此顺利。蜀军顽强抵抗,蜀人宁死不退!熟悉的感觉在心中升起,司马汲又是觉得诧异,又是担心事情有变,可自己做到了完美,做到了最好,做到了以往自己做不到的高度,为何仍是有这般心情,为何仍是暗自担心?
用力甩了甩头,司马汲不去想,胜利就在眼前,为什么要去担心?
战场之上的喊杀声整日不绝于耳,突然又是多了鼓噪之声,不是在战场上,而是自己的后方。后方无数船坞升起粗大的烟柱,火光与夕阳映射在一起交互辉映,如同昭示着这个国家便如这血红残阳般每况愈下!
“报!元帅大人不好了,后方江岸出现无数蜀军,船坞渡口皆被占领焚烧,退下去的兄弟们不是被蜀人偷袭,就是撤了回来,现在兄弟们都乱了!元帅!如何是好啊……”有负责通传讯息的小船载着打探消息的将领匆匆赶回,带来了让司马汲震惊不已的消息。
“什么!?蜀人怎么会出现在江岸上?有多少蜀军!?”司马汲心中狂震,一阵眩晕,强撑着身体问道。
“仓促之间末将也是打听不到,只是黑压压的遍布江岸,从东至西二十余处船坞渡口尽数陷落,据说蜀军有数万之众!”负责通传军情的武将心急火燎,完全没有注意到面色苍白的司马汲受到了多大的打击,口中仍然不断叙述敌人如何强大。
魏军后院起火,江面上的魏军皆是心惊,待看到退下去疗伤的同伴纷纷转了回来,更是知道出了何事。恐慌很快遍布江面,魏军毫无战心纷纷寻找退路,蜀军虽然力疲,可也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当下发动猛攻,乘着魏军无心恋战之际扩大战果。
眼看精心布置毁于一旦,大好局势就此崩盘,司马汲“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浑身颤抖不停。望着不断被蜀军击沉,追赶,四处逃窜的庞大水师,急的司马汲接连呼喊众军:“不可自乱阵脚,不可退却!迎敌!作战!杀敌啊!!!!”江面之上彼此相距何止数丈?司马汲撕心裂肺的呼喊除了身边之人,就算是临船也未必听得清楚。
风吹江面,掠过“司马”大旗,大旗迎风摆动,旗襟被江风吹刮在司马汲脸庞,好似在安抚,好似在嘲弄。
四周临近的魏国战船此时也顾不上司马汲的旗舰在旁,各自寻路开始退却,这大江之上无处落脚,岸上尽是蜀军,让魏军逃往何处?没有人知道应该前往何处,司马汲眼中是混乱不堪的自家兵将,耳边是气急败坏的愤骂之声,心中一番苦楚,一阵悸动,是心痛,是不甘,是苦涩,分不清楚,事到如今,又何必要分得清楚?
“岸上守军都在做什么?小小的蜀军都挡不住!这里眼看就要赢了!这……这……如何是好!”副将们不断咒骂留守岸上的步军,可眼中看的都是司马汲。魏国水军本来就是不强,若非是司马汲励志改革,以司马氏之身份博取加强水军之上命,焉有今日魏家水师之强盛?
轰鸣碰撞之声不断传来,蜀军猛将滕修率领破烂不堪的铁甲船乘风破浪直奔魏军旗舰杀来,兵锋直指司马汲!就是这司马汲打败了江东水师,打败了天下第一的江东水师,仇要报,恨要消,失去的名誉也要挽回!
轰隆!
战船猛烈摇晃,铁甲船纵然是残破,可冲撞之力丝毫不减!司马汲脚步虚夸,四肢无力,只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头重脚轻两眼一黑竟然跌下五层楼船,坠入滚滚江水之中……船上兵将都被这撞击搞得七扭八歪,站立不稳,伸手时早已不及……
江水冰冷刺骨,是自己身体太过虚弱了么……
江水滚烫如火,是谁人的熊熊斗志?
恍惚中司马汲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浑浊江水,看见泥泞江沙,无数尸身,无尽残骸。拼搏命一世,努力一生,到头来鱼虾作伴,从此长眠江水之下。
时光仿似回到了那一天,见到司马汲沉默不语的王基一脸笑意,指着一名年轻将领对司马汲说道:“君为斗犬,此为鹰隼。”
那年轻人友善的的对自己报上了姓名:“在下唐彬,见过司马将军。”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全线推进(下)
柴桑密府之中刘禅怒言斩杨稷,吾彦以身挡死关!但见龙颜大怒,雷霆狂震,在场之人无不畏惧,唯有吾彦语气平缓道:“陛下用吾彦为一郡之守,郡中事无巨细皆由吾彦处理。陛下贵为一国之君,亲身如此小事,实乃臣之失职,臣愿肩担罪过,以正国法。”
“朕之亲临,与君无碍!”刘禅鼻孔一哼不悦道。
吾彦仍是平静如水,缓缓说道:“杨稷将军违抗圣令言无可辨,然人心定见非是极端可改,陛下对吴地之人一视同仁,臣下甚是感激,若因此导致杨稷之死,臣等心下也是难安,两地臣民定见隔阂也因此加深,还望陛下三思后行啊!”
此言一出,屋中臣属均是心中称赞,然刘禅暴怒之下仍然是无人敢言。文立与何攀等人早被刘禅一顿臭骂,吃够了苦头,这个时候也只有精神上支持吾彦了。
“依你之言,倒是朕做错了?”刘禅字字要的清楚,怒气仍是未减。
“陛下令出即行,严明法纪,此乃君者正道,并无过错。”吾彦沉声道。
刘禅闻言脸色稍缓,吾彦转而又道:“臣下冒死进谏,恳求陛下网开一面,此乃臣下本分,亦是无错。”
“嗯?哈哈哈,既然君臣无错,那又该如何呢?”刘禅听到这里舒心一笑,屋中压抑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吾彦道:“臣为柴桑郡守,理当为陛下分忧,然杨稷将军亦是高位,请陛下赐臣节钺处理此事。”
“好,朕尚需回转建业,此间交你处理。朕此行匆忙,此乃朕之随身宝剑,赐于你暂代节钺,有生杀予夺之权。”刘禅一挥手,解下腰袢随身宝剑,自由下人呈给吾彦。
“谢陛下,微臣告退!”吾彦双手捧剑以示恭敬,缓缓退出屋外。
待吾彦退去,群臣也是起身,刘禅颔首道:“依诸公之见,吾士则如何?”
吾彦并不知道群臣如何评价自己,但确清楚能否处理好杨稷一事,关系着天子颜面与吴蜀两地之人能否和睦,可谓是攸关生死,事关重大,不可有丝毫轻忽。来到偏厅杨稷仍然跪在地上,侩子手伫立大刀在一旁等待。
见到来人乃是吾彦和御林军校尉,在场之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不管怎样,这杨稷性命总算是暂时无碍了。
“陛下赐我节钺处理此事,且将杨稷将军押下,今晚升堂。”吾彦也需要暂时准备一下,对众人吩咐道。
杨稷眉头一皱,心知必然是吾彦为自己开脱了罪过,心中不禁五味杂陈,张口问道:“吾士则,陛下何在?”
“前方战事尚未有所结果,陛下已经急急赶回建业,杨将军你……好自为之啊。”吾彦人已走远,话语清晰落在杨稷耳中,别有深意。
刘禅不敢停留,带着三五文臣,百余骁骑连夜奔回建业。前方大战未休,在柴桑耽搁半日,心中时时刻刻不在关隘此战胜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魏国纵然内忧外患可依然强大,只是国中乱象频生,两淮之地驻军不超三万,全凭强悍水师镇守长江,使得自己无法渡江在江北站稳脚跟。
数年大战突破点皆是选在洛阳,南阳两地,然洛阳之地北有并州,南为大山,前有虎牢,若进则需防范河北魏军,而河北魏军又牵扯到了黄河上的魏家水师,牵扯之广必然要投入大量的兵力与人力才有可能作战。对于魏军来讲,只须并州人马随时准备渡河袭击蜀人之后,黄河水军往来巡弋时刻威胁蜀军侧翼,虎牢魏军闭关紧守阻拦蜀人脚步,便可把蜀汉大军稳稳的留在洛阳,毫无进兵策略。
南阳之地复杂程度饶是洛阳也不遑多让,四面临敌,要面临宛城,许昌,江夏,三方面的魏军围攻。而且战线广且漫长,就算投入十几万大军也是难有成效。不论是蜀汉从关西推进,还是当年的吴国从荆州北上,虽然略有所得,可也付出大量的牺牲,并且南阳之地稍有疏露便是被人复夺。几番易手,伤亡更是增多,可谓得不偿失。
当年诸葛隆中对言之关中,宛洛同时发难可取中原,这一战略考量实则建立在天下三分之上。曹魏庞大,可东南有孙吴牵制,因此关中宛洛同时发难颇具战力,更是可划分天下。然如今孙吴早亡,蜀汉虽然在各个战线与魏国保持对峙,互有攻守。可两国皆是连年征战,国内疲敝,这个时候即便是强弱不一,可胜负更见浑浊。
劣者若能久持,优者也是含恨。
眼下魏国身处劣势,可蜀汉之内患未必就少于魏国,只是有刘禅强势压制,国内群臣尽心竭力,得四方之资,暂时保持国内发展仍是继续。
因此刘禅集中优势兵力,用凋敝的江南作为后方基地,借助吴人与蜀人同仇敌忾的心里推动江南发展,同时重兵叩击淮南。只要取得长江水域的控制权,蜀军占领淮南背靠长江可以得到江南地区源源不绝的支持,如此形势下再采取守势,缓解国内压力,休养生息,伺机发兵讨伐魏国,才是正道。
将近建业捷报传来,蜀汉水军坚持奋战一日之后,终于等到了战事转机,从江夏奔驰而来的脩则,陶璜等将一举攻陷庐江,合肥,以及遍布长江北岸的烽火台与船坞,渡口等关键地带。魏军后院失火,军心大乱,蜀汉水军乘机猛攻,将军滕修撞杀魏国水军元帅司马汲,魏军彻底溃败,降者无数,死者无数!
“恭喜陛下从此全据长江!”宗预留守建业,前来迎接刘禅,见面便是报捷。
“宗老辛苦了,李特一路人马如何?”入城之后,刘禅来不及歇息,先是了解这一日间的状况。
“都已被脩则救出并无大碍,只是……”宗预说道这里,面现难色。
“嗯?可是荆州吃紧?”刘禅见状心中一动,已然略知一二。
宗预点头道:“陛下明鉴,荆州方面守军不足,魏军攻势猛烈,若无支援恐怕……”
刘禅闻言点头道:“此间方得安宁,也是因为抽调荆州大半军力,如今江夏战事如何?”
江夏兵力大多出自于荆州,而江夏水域离荆州也是最近,宗预自然明了刘禅的心思,于是答道:“魏将王濬实乃将才,以不足一半之守军竟是守得稳固异常,罗令则只能困之,不能取之。”
“眼下我军虽胜,损失也是惨重,尚需休息一段时日方可大动。庐江立足未稳也需固守,江南山越新附同样不可掉以轻心,朕欲得数人守之,宗老可有推荐?”刘禅心知整个江南乃至淮间皆是新近却得,若是守御不得其法,瞬间易手也不足为奇。
宗预思索一番道:“吴郡魏兵蠢蠢欲动,若要稳守江南,必先困之。可使滕修引水军断广陵之援,钟离牧提会稽之部攻吴郡之南,诸葛思远引一军驻守建业之东,三方胁迫之下必困吴郡。”
“嗯,宗老所言甚是,围困吴郡既不费刀兵,又可让后方修养生息,此乃上策。”刘禅点头称赞道。
“山越虽然暂时抚平,然其生性好叛,居于山中,只可缓图。邓良跟随军旅多年,可为镇守。”宗预想了一想,推荐邓良镇守江南之南,治理山越一事。
刘禅想起当年初到这个时代,朝堂之上无人敢言,唯有那倨傲的邓良孤身据理力争,心中一阵感怀,点头应允。
“老臣请命留守建业,只是尚需一吴人作为辅佐,才好治理,陛下可有人选?”宗预继续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襄樊之战(上)
大雨退去,艳阳高照,如潮水般的魏军又是攻杀上来,樊城断壁残垣城内外死尸遍地,惨不忍睹,蜀军终于坚持不住开始退往襄阳。连续十余日的攻杀让樊城严重损毁,投石车并非是蜀汉的专利,魏军的投石车虽然不如蜀军的犀利,可也是威力十足。
魏军早在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早已埋伏好的魏军见到蜀军开始突围撤走,不断的在山石上,树林中,河畔边出现,蜀将傅佥纵马挺枪突击在前,邓骘挥刀断后,四千蜀军人人奋死突围,杀得是天昏地暗。
襄阳方向同样有万余蜀军前来接应,可魏军方面早有防备,杜预指挥数万大军层层设伏,万余蜀军步履维艰,想要前去接应樊城蜀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水道之上襄阳。水师同样与魏军水军缠战一处,你来我往杀得好不热闹,一时也是难分轩轾,无法脱身接应傅佥等人。
马踏积水泥泞四溅,枪透寒芒威震八方!
傅佥挺枪,枪如蛟龙翻开启嗜血大道;邓骘挥刀,刀似盘龙力阻万千追兵,二人凭借一身勇武在战场之上往来冲杀。魏军知其二人勇猛,不敢正面应战,四面围定或是弓箭乱射,或是避其锋锐围杀其后,战不多时蜀军锐减至二千人!
奋战多时,仍是难以决围而出,傅佥纵马杀到邓骘身旁呼喊道:“魏军势大难敌,襄阳兵力有限,你我可循河道冲杀,尚有一丝活命之机!”
邓骘大刀横扫又是斩杀一名魏国骑兵,回头道:“将军开路,我来断后!”
傅佥与邓骘颇有默契,于是带着蜀军杀至附近的河道。襄樊水路无数,溪流河道更是无数,魏军四下设伏,这近水之地自然也安排了兵力守御伏击。不过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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