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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乱:风月栖情-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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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该说这少年是聪明还是幼稚了,只得苦笑。
自此,我就在黑赫住下,依然呆在当年和母亲住过的帐篷里,只是再没有母亲的相依相伴,而我也无法纵马驰骋于原野之上,看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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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安安说的几句废话:
如果情爱的不是白衣,或者,后来情完全爱上了安,情会幸福,安也会幸福。
而白衣,对我们来说,是个优秀的男子;对安安来说,则是可怕的敌人,即便因此而死,他大概都不会因此负疚。
大家忘了吗?安安与白衣的第一次交锋,便是安落入白衣的算计,以安的全面失败告终。
他对情的倾心付出,换来的是情联手白衣的算计。他落到了萧采绎手中,如果不是情念旧情,险些死在萧手里。
何况,白衣是政敌一方的人物。
所以,安安不会考虑到白衣的感受,他只要考虑自己和情就可以了。
他对情的付出,已经够多,甚至在情没有看到的地方,可能有我们所不能想象的辛苦和包容。
从事业上来看,他的智谋是帝王必备的素质;
从情感上来看,他的算计是无可奈何之下的反击。
他最大的失败,是没能最终完全嬴得情的心。
但如果他没有去算计的话,情无法成为他的王妃,无法有曾经的美好回忆,甚至,情日后可能会忘记,曾经有过一个男子,叫安亦辰,那样倾心地爱过她。
钦利可汗、雅情姐姐待我极好,甚至特地为我去西域找了名医过来,为我医治眼睛。
可大部分大夫过来,不过诊诊脉,连药方都不开就离去了。
随了天气的日渐寒凉,我的小腹越发沉重,我知道复明的希望已越来越小。懒
昊则并不死心,笑着和我道:“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名医,西域那些所谓名医更是笨蛋。等你生下宝宝来,我陪你去东洋找大夫去!”
我安静地笑了笑,宁谧回答:“不用了。有你们大家护着,我和孩子一定都会开开心心地过上一辈子,看不看得见东西,也没什么要紧。”
昊则好久没有说话,终于开口时,却已带了哭音:“栖情,你放心,我一定让你眼睛好起来,让你和以前一样,爱说爱笑,爱骂人。”
我以前很爱骂人么?似乎只是比较喜欢欺负欺负这个比我小的小屁孩吧!可我如今牵到昊则的手时,已觉出他的手几乎有我的两倍大,几乎轻易就将我的双手包住。
不知不觉,他已经长大成人,再不是跟在我后面乱跑乱叫的小小少年了。
“昊则。
”我叹着气,说道:“我不再爱说爱笑爱骂人,是因为我长大了,不是因为眼睛看不见。”
“那我宁愿我们都不要长大。”虫
昊则拖着哭腔,像个孩子,却不像是玩笑。
摇了摇头,我不再理会他,让夕姑姑扶了我去弹琴。
因为失明,我无法再看书写字画画,唯一能消遣时间的,就是弹琴或吹箫。
曲调中,已经再也奏不出属于少女的明快鲜活,再轻快的曲子,也会沾惹上某种历尽沧桑的苍凉甚至荒凉。
当沧海桑田走遍,我依旧是孤独的一个,并没有人能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张温柔的笑脸,也没有人能用足以魅惑我心的低沉嗓音,轻轻唤我一声,栖情。
在这样纷纷扰扰的乱世,欲寻可栖情处,本只是母亲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命中注定,她的一生,我的一生,都只能与最值得守侯的爱情,擦肩而过。
素手拨清弦,自问绿鬓能供多少恨,未肯无情比断弦。
今年老去年,岁岁年华休。
十月底,林翌派到中原打听消息的探子回来,带回了叫我们都很意外的消息。
越、晋两国已陷入战火纷飞中,双方数度于沧南、沧北大战,生民流离,死伤无数。
战争的挑起,居然是因为越太子宇文清的冲冠一怒为红颜。据说,七月初时,平素不好女色的越太子纳了一位自北晋投奔去的黄姓美姬,这美姬似曾在秦王安亦辰那里受过委屈,越太子为此集结兵马,陈兵于沧江之畔。
北晋的二皇子秦王安亦辰得知,即请兵迎敌。双方交锋,一上阵就你死我活杀红了眼,谁也不肯退让半步,以沧江为线,时有进退,自此陷入了持久的拉锯战。
七月初,宇文清看重的北晋美姬,与“皇”谐音的黄姓,无不在暗示着一种信息:宇文清新纳美姬,是自秦王府逃离的皇甫氏女子。
这种暗示,对于安亦辰的刺激只怕是致命的。他唯一可能的理解,就是那个借死遁身不知所踪的皇甫栖情,最终投入了宇文清的怀抱。
而我也终于知道了我在黑赫的日子为何能如此平静。因为安亦辰再也不会将眼光投到黑赫了。即便他派出追踪我们的官兵曾被拦截,在那样的流言传出以后,他也只会把这种拦截当成了故布的疑兵之计。
他所有的悲伤和愧疚,都将在那种流言的刺激下,化为对敌宇文清的怒火。
“宇文清正好在那时候纳了北晋的姬妾?有这么巧的事么?”
连夕姑姑若有所思地试探着问我。
“我不知道。”
我木讷地坐在帐篷边,听那飞鹰掠过,翅膀旋过的声音带了尖锐的忽哨声;又有谁家牧羊归来,马蹄踩在秋末的青草上,依旧是清郁的芳草气息,就如……宇文清那种天然清新的纯净气息。
“这个越太子,虽然傻了点,可比那个秦王待你好多了,也比我待你好。我真欣赏这个人的傻,有机会一定交个朋友。”昊则听说后,如是评价着,居然是少有的钦佩。
十一月初,天气越发得冷意逼人了,因我衣物未曾带出,夕姑姑一边叫人另去采办,一边自己动手帮我做了一件斗篷。滑软的缎面,狐狸皮的里子,很暖和,摸来很像当年我帮安亦辰做过的那件暗紫雪狐皮斗篷。
“是天青色的,颜色很素,不过公主穿着很好看。”
夕姑姑和我这样说。
好看不好看,像不像当年那件,似乎都没什么要紧。再隔一二十天,我的孩子就要出世了,黑赫醇厚的奶茶和新鲜的肉类,让我比以前胖了一圈,让我有道理相信,我的孩子也将平安出世,并健康活泼地生活下去。
这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接着是昊则的高声叫唤:“栖情,我帮你找了个好大夫来啦!”
临近产期,我的小腹越发地隆起沉重,当下也懒得站起,坐着扶住腰道:“哦?这次是大宛国还是月氏国的大夫?都说了别折腾了,该看见时,自然就看见了。”
“这次是……东洋的一位大夫啊,很有名的医者。你放心,这次一定让你的眼睛恢复过来。”
昊则说着,似已带了一人走了过来,阵阵浓烈的腥膻气扑鼻而来,让我不由皱了皱眉,掩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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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母羊牵我进来了么?”我苦着脸道:“别调皮了。
”
昊则似想笑,终于没笑出来,只在嗓子里压了笑意低声道:“这大夫身上的羊皮袄子,嗯,可能是新的,味道重了些。”停了一停,他用垫子将我手腕垫高了,用丝帕覆了,凑到我耳边悄声道:“这大夫医术不错,可不太讲究穿着打扮,身上脏得很;而且是个哑巴,有点麻烦。”懒
哑巴大夫?身有残疾的,若能在某一行出人头地,应该会有些真实本领吧?
忍了自己的嫌恶,由着那大夫为我搭脉。透过清凉的丝帕,那大夫的手指触着我的手腕,感觉凉凉的,纤长的指骨,也让我也有奇怪的熟悉感。
——当年的医者白衣,不知多少次为我把过脉。他的手指指骨纤长而有力,体温比一般人要低,总让我有种润不暖的错觉。
但不管是当年的白衣,还是如今的宇文清,都是何等洁净的人物,我又怎会将眼前这个一身羊膻气的大夫和他联系在一起?
心里苦笑间,那大夫已经诊完脉了,昊则问道:“怎么样?”
但这人是个哑巴,又怎会说话?不一时,羊膻味渐渐散去,料着那人必是走了。
我揉着受了半天罪的鼻子,向显然还站在身侧的昊则道:“又一个不会治的大夫走了。”虫
昊则喃喃道:“连他也不会治?哼,我才不信呢,说不准去找药去啦!”
我推着昊则越发结实高大的身躯,道:“治不好就治不好,你别一天到晚为*****心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好好和你父亲学学治国之道吧。嗯,只怕也快娶妻了吧?若我眼睛能看见,还能帮你挑挑谁家姑娘最合适呢!”
昊则动也不动,却一道如炸药般的压抑气息散发开来,我甚至可以猜到,他此时必定将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恶狠狠望着我了。
“怎么了?”我轻笑道:“我哪句话说错了?”
昊则吐了口气,炸药气息慢慢散去,沮丧道:“你没说错。唉,为你操碎了心,你也不会跟着我。——如果当日不放你离开黑赫就好了,便是比我大两三岁,也不妨事。”
我差点失声笑起来,却也禁不住感动。这小屁孩的模糊心思我不是不知道,难得他竟看得这样分明,明知我不可能接纳他,依然如小时候一般待我,并不胡乱纠缠,徒增各自烦恼。
不过,他到底还存了几分稚气。便是当日不走,我就能接受他了么?在我眼里,他永远只是在四年多前,那个圆圆脸蛋大大眼睛的小屁孩啊!那个跟在我和白衣后面像条尾巴的幼稚男孩……
让夕姑姑帮我捏了捏酸疼的腰,我把话题岔了开去:“我的那些凤卫,最近还在跟你的骑兵们一起训练么?”
经了安亦辰这件事,我也算得到了教训。依赖任何人,终归不如依赖自己。就算不为自己,我也必须为孩子建立起一支卫队来,方不致在乱世之中寸步难行,处处看人脸色。
钦利可汗、雅情姐姐都知道我吃了不少苦头,加上昊则一力支持,所以当我提出将原先的卫队重新整编时,他们立即答应下来,并挑选了部分平素与故燕侍卫交好的黑赫勇士,共凑成了三百人,命名为凤卫,由林翌为统领,达安木为副统领,直接受命于我。平素无事时,则编入昊则的骑兵中训练,若有战事,则一样参与部落间的征伐,以免失了锐气。
大燕虽灭,但衔凤公主曾与众人共生死,同患难,即便失明,亦威信不减,故而驾驭得甚是轻松,乃至昊则一再惊叹,说若我是男儿身,可做一方将领了。至于养兵的用度,因我们母女自皇宫出奔之际带出的贵重珍宝不少,又有可汗相助,倒也不成问题。
昊则见我问起凤卫之事,将手伸来摸摸我高高隆起的肚子,嘻嘻笑道:“昊则做事,栖情就放心吧!等你把宝宝生下来,大可去好好检阅一番。啊,你果然又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法子。”
最后两句话,却不是和我说的,因为那股浓烈得让我头晕脑胀的腥膻气,再一次笼入了毡帐之中。
夕姑姑扶我站起,道:“公主,他……他似乎想为公主针灸,示意让你躺那边榻上去呢。”
针灸?这个满身腥膻的人为我针灸?
“昊则……”我忍不住懒懒道:“我不想再折腾了,带他出去吧!”
“啊?”昊则叫了一声,听来很是不满,却似并不着急。
艾草的气息,却已在毡帐中渐渐缭绕开来,特有的清香顿时将那腥膻之气驱逐不少。
一只有力的手,轻轻扶住我的手臂,同时又有一只手,搭住我的肩,将我送向一旁的木榻。
很浓的腥膻之气,依然令人作呕,提醒着我,一定是那个哑巴大夫,固执地按着自己的思维,将我送到榻上医治了。
这样肮脏的一个人,我本不该让他碰着我的衣角。
可不知为什么,那隔了衣物的扶持,居然让我一种微妙到心悸的熟稔感,叫我拒绝的话语,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平躺于榻上,沉重的腹部顿时压迫得我阵阵不适,不由皱起了眉。差不多已经九个月的身孕,实在不宜平卧了。
这时那双手又将我半托起身,迅速将我后背和颈部垫了厚厚的锦被和棉枕,细致迅捷,又不失温柔,一如我曾相交的那个最优秀的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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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竟是惘然,只是由着他扶正头部,将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金针扎入我脸部及头部的各处穴位,轻柔地捻着,一阵阵地酸麻着,居然感觉不出疼痛来。
而他满是腥膻的袖笼中,怎会游丝般飘出淡淡如芳草般的清芬气息来?懒
呼吸渐渐紊乱不安,却禁不住那针过之处的阵阵酥麻,我竟低低呻吟着,睡着了。
醒来时那大夫自然已经不在了,夕姑姑正用苏合香熏着毡帐,显然在驱赶那令人恶心的腥膻之气了。
“夕姑姑,那大夫走了?”我侧翻了个身,托着大肚子喘气。
“走啦!看来医术还不赖,用针用得娴熟着呢!”夕姑姑闲闲地说着。
“哦?那人是不是年纪很大了?身上那么重的味道,又不考究穿着。”
“可不是么,一大把胡子呢,只怕有四五十岁了……公主,你看不见他更好,不然只怕连饭去吃不下去,可脏的一个人了!”
我不说话了,用力眨巴着眼,可惜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我的世界,不得不靠别人描述给我听;当我相信别人时,他们的描述,就是真实的。
第二日,第三日,那位满身腥膻的大夫每到傍晚都会过来为我针灸,每一次,我都在酥麻的针刺中闻得到,那暖暖淡淡的清草香,幽幽从难闻的腥膻中透出;然后,我会在一次次朦朦胧胧的心悸中,沉睡。虫
第四日时,我醒来时听到到昊则在一旁讲话。
“好些没有?”他充满希冀地问我。
“好些了。”我回答。
“啊,你看得到我了么?”
“我是说,睡了一觉,腰疼得好些了。”
于是,昊则无语,夕姑姑在一旁低低轻笑:“公主又开始淘气了。”
昊则嘀咕:“我总觉得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如果他治不了,天下就没人治得了了……”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靠住枕头,向夕姑姑道:“夕姑姑,这几日睡得多,反而头疼得很。你帮我到大姐姐那里去找一找,有没有上次那种贴头疼的药膏了。”
夕姑姑忙应了,匆匆走了出去。
我听她脚步声远了,转而叹口气,向昊则说道:“那个东洋来的大夫,是不是年纪很轻?听他的脚步声,挺有力道的。”
“啊……是,是啊!”昊哲笑道:“长得也挺不错,结结实实的身段。”
“有三十岁么?”
“差……差不多吧!”昊哲有些慌乱地笑道:“管他长什么样儿呢,只要他能治好你的眼睛,我一定重重地赏他。”
我笑一笑,不再说话,只是手指已禁不住地颤抖,颤抖地绞动身下的虎皮软垫。
宇文清……是你么?
晋、越交战正酣,你身为大越太子,数次领军攻城略地的年轻统帅,难道会离了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战争,跑到这荒远的极北之地,只为,医治我的眼睛?
我应该……猜错了吧?
翌日,浓浓的腥膻气中,那位大夫一如既往地端正为我扎针。
“我还要扎多久才能恢复过来?”我问着。
大夫正捻着针尖的手指顿了一顿,自然没有说话。他应该是个哑巴,又怎能回答我的问题?
夕姑姑已在一旁笑道:“公主,耐心些。听说这种针灸法化淤血最有效,这大夫很有把握呢。”
大夫手中的针正扎在我的穴位中,继续慢慢捻着。
我突然用力抽搐了一下,呻吟了一声,不安地在榻上蠕动着身体。
“公主,不要乱动啊,正在针灸呢!”夕姑姑提醒我。
“我……我肚子……一抽一抽地疼啊!”我叫唤着,满脸的苦楚不堪。
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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