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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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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走后,谢菽就被从行宫中调了出来,平调为郡丞。虽说还是六品官,但不过是个闲职,半点实权都没有。多亏袁氏娘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还能补贴他们一二。
只是世人皆见风使舵,谢菽家中出了这样的事,袁家的生意还能做好?很快,袁家的发展就受到了限制,从本郡首富沦为一般的商贾之家。
送走了几尊大佛,洛阳城上下好容易安闲下来。这日聂怀义带着好酒上门,特意叫谢葭把谢瑶叫出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她,“阿瑶,你是怎的看出你那二叔有坏心的?”
谢瑶甜甜一笑,道:“那些日子太皇太后不是常常传我进宫嘛?时不时能遇到二叔,看他一脸的郁气。所以我就猜到啦。”
谢葭含笑望着女儿,他心知谢瑶说的轻巧,但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这个姑娘的眼光之长远,甚至更甚于他这个做父亲的。
此事于他而言本是大难一桩,可经过谢瑶这么一番作为,谢葭不仅打压了对手,还抬高了自己,化劣势为优势。这样近乎绝妙的结果,可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儿可以碰巧做到的。
谢葭倒并不觉得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这样聪明有什么不好,毕竟他的阿瑶将来是要进宫的,集智慧于美貌于一身,指不定将来能有大造化呢。
可谢瑶为什么对聂怀义这样说呢?
谢葭并非愚钝之人,细细一想便明白过来,这是女儿不肯在外人面前居功,想把好处都留给他。这怎么能不让谢葭大为感动?自此事之后,他对女儿愈发宠溺,不只有求必应,还把库房的钥匙都交给了谢瑶,如今在谢府里,四姑娘算是半个管家人了。从上到下,无一敢对她有所轻视。
相比之下,大姑娘谢瑾就惨了。几个月过去,上回在省亲时丢了份儿的谢瑾还是特别讨厌出门,她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这笔账,她当然全都记在了谢瑶的头上。
她自己屡次斗不过谢瑶,就去找元氏撑腰。元氏却没那个心思管她这些小女孩间的小事,她要心烦的事情多着呢。
被元氏不耐烦地打发出去的谢瑾,只好找到同胞兄长谢珩。
谢珩见妹妹那个窝囊样子,也觉来气,这些日子谢瑾连累的他都觉得在府里抬不起头来。
谢瑾被谢珩埋怨了几句就不耐烦了,翻脸道:“行了行了,我看你也怕了那个谢瑶了,算我找错人了!”
这一招激将法虽然拙劣但很有效,谢珩的自尊心哪里能允许他被人说怕了一个汉人小丫头?当即中招,冷笑道:“你胡说个什么劲,我岂会怕那丫头?只是我不像你,硬碰硬有什么用?没脑子!”
这话谢瑾虽不爱听,但她细细一想还真是,她绝对相信她大哥对这些卑微的汉人比她还要反感,可这么些年来,忤逆父亲的是她,激怒父亲的也是她,她的大哥却毫发无伤,谢葭还挺看重这个长子似的,时不时过问谢珩的功课,只是谢珩没心思读书,才不是很得谢葭的喜欢罢了。
有几个人能像常氏生的那几个滑头似的,一个个的变着法儿的讨好长辈?谢琅天生爱习武,可谢瑾觉得他就是为了得到谢葭的喜欢,没命似的背书。谢瑶就不必说了,那谢璋也是,仗着年纪小,整日霸住父亲不放。搞得谢瑾兄妹来了洛阳这么久,还是经常连续好长一段日子都看不见父亲。
谢珩擦拭着手上的羽箭,见谢瑾露出信服的表情来,心中舒坦了不少,道:“你且回屋等着去吧,保证有那谢瑶好受的。”
谢瑾回到屋中,左等右等,等到望眼欲穿的时候,外头终于生了乱子。
小郎君谢璋在上骑射课时,不幸被流矢射中,伤了右脸。伤口感染,高烧不退。不过六岁的小奶娃儿烧成这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在周五晚上11点,以后就是日更六千啦~
开文狂魔默默新开了一个gl文案预览,可以提前收藏啦。默默一直都是bg党,这个梗是有一天做梦梦到的,感觉好萌~女孩子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生物啦=3=
文案:
裴熙穿成皇帝后,真心吓尿了。
处理国家大事什么的倒好说,关键是那一后宫如花似玉的美人,她该怎么临幸?
她可是个如假包换的姑娘啊喂!!
传送门:
第30章
第30章
出事之后,常氏和谢瑶都日夜守在谢璋床前;就连谢琅听说了消息也无心读书;想要回来看望幼弟;被谢瑶给挡住了。
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电子书下载
现在谢瑶脑子里只有两个念头。一;谢璋不能死。二,伤他的人死定了。
好好的上骑射课,怎的会冒出流矢来?定是有人故意捣鬼。
看来他们前些日子真是顺利过头了,没防备有些个阴险小人见不得人好,在背后放人暗箭。对方不敢冲着谢瑶来;就拿谢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撒气,真是好不要脸。
凶手是谁;其实不难猜出。左右不过是元氏那边的人。往远了说,添一个嫉恨他们的二房。但也就这么多了。
每回换药的时候,看着谢璋白嫩的小脸儿上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谢瑶都恨不得立即将那没心肝的凶手给揪出来,让他亲自尝一尝这份痛。
出事的校场,她已经叫人给围住了。由于当时谢瑶不在场,没能立即封锁出入。现在再查,自然也来不及了。对方狡猾的利用谢瑶是姑娘家这一点,在她的手够不着的地方对谢璋下手,叫她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可谢瑶若肯白白吃亏,那就不是谢瑶了。
她叫来几个在场服侍的小厮,描述了当时的情景。从谢璋脸上伤痕的形状和角度来看,根据小厮们描述谢璋所站的位置,找出了凶手大概所在之处。
是在高处的小山坡上。
既然如此……那就绝对不可能是谢家哪个子弟误伤了谢璋,不敢承认了。因为当时,每个人都有证人,证明自己与谢璋在一处,没有人恶意行凶。
谢瑶又检查了伤到谢璋的那只箭。凶手不是傻子,没有用带有族徽的箭,以防暴露身份。可恰好是这只从外头买来的箭,给了谢瑶最重要的线索。
这个时代,弓箭尚未普及,价格较为昂贵,卖箭的铺子并不多。洛阳城这么大,加上郊县的,也不过二十几家铺子而已。谢瑶就叫可靠的家仆按着这式样去找,看看这是哪家所售。
皇天不负有心人,几日过后,果然比对着找到了那间铺子。
谢瑶查到这里,本该继续趁热打铁,揪出凶手来,可她顾不上了。
谢璋已经烧了太久,再这样下去,就算他能侥幸捡回一条命,也会变成一个傻子。
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一旦伤口感染导致高烧就会很麻烦。谢瑶想给谢璋消毒,可她连双氧水都找不到,自个儿又制不出。
大夫流水似的请了一个又一个,可是他们就像是统一过口径一般,一致认为谢璋年纪太小,不能下太狠的药,不然伤了身子,一下就没了。只好开了些温补的方子,不停地给他换凉毛巾降低体温。
常氏熬的跟个泪人儿似的,谢瑶劝不动她,只得由着她去。谢瑶是自顾不暇了。她又要忙着查凶手,又要赶紧想办法救谢璋的性命,一时间也是焦头烂额。
就在这关键的当口,二房的嫡子谢瑜代表谢菽一家,上门探病。
谢璋正是凶险的时候,论理说不该叫外头的人进来。可谢瑜称,他有治疗外伤的良药。
谢瑶一听,赶紧叫人把谢瑜请进来。
谢瑶他们与袁氏不和是一码子事,和谢瑜交好又是另一码子事。谢菽夫妻虽不地道,谢瑜却是个憨厚老实的。刚出大狱那事儿的时候,谢瑜好一阵子不敢上门,来了,也没人给他好脸色。倒是谢瑶和谢璋,一向待他如旧。渐渐的相处下来,谢瑶就发现了谢瑜的好处。心眼好,人厚道,宁可自己个儿吃亏,也从不给别人添麻烦,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谢瑶自己做不来圣父圣母,但是乐意跟这样的人交朋友。
谢瑜着急忙慌的带来了药,就要让人给谢璋擦伤,可却被常氏给拦住了。
常氏迟疑的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万语千言。谢瑶知道,常氏这是给吓着了。毕竟,谢菽一家现在恨死了他们家,对谢璋下毒手的人也很有可能是他们。常氏不敢轻易相信一个小孩儿。
可谢璋这样下去,眼看着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试上一试?
谢瑶心想的是,一是她信任谢瑜的人品,二来谢菽两口子虽不堪,但爱子如命,不至于拿儿子的前途名声开玩笑。
她咬咬牙,心一横,对谢瑜道:“阿瑜,多谢你的药,我们这就给阿璋用上。”
“且慢。”谢瑜把袖子一撸,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飞快地在自个儿的手臂上划了一口子,又把那药撒上。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紧拧着眉,忍痛把那药瓶递给了绮竹。
常氏早已吓坏了,捂着心口窝叫佛。谢瑶赶紧叫绿竹去拿药箱子来给谢瑜止血包扎。
谢瑶心疼道:“你这孩子,心眼子忒实。阿姐还会不信你不成?”
谢瑜笑着摇摇头,“外面来的东西,总得叫阿姐放心才好。小时候我摔了跤,磕破了脑袋,伤口不见好,也是用了这个方子。阿姐和伯娘只管放心便是。”
常氏慌忙点头,看着谢瑜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后悔起来,恨自己不该疑心,凭白伤了人家孩子。她亲自给谢瑜包扎好了,又叫人拿了几样平时自己不舍得吃的珍贵药材,一并给谢瑜带了回去。
自打那日过后,谢璋的病情竟真格一日好似一日。退了烧不说,人也清醒过来,没痴没呆,就是突然变得不大爱说话了。谢瑶倒觉得,弟弟性情大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谢璋只剩下些皮外伤了,谢瑶终于腾出手来,收拾那些黑心肝的腌臜东西。
她查到买箭的铺子时,由于腾不出手来,干脆就把线索丢到了谢葭那里。等谢璋的病差不多好了,谢葭那边也查了个水落石出。
可谢葭对外,只说是意外。
谢瑶去前院找了他两回,谢葭都避而不见。有一日傍晚,谢葭却特意来了谢瑶烹茶的烹云院找她。
谢瑶嫌弃桃花花期太短,除了那两棵高大的桃花树,花圃里又种了好些茶花。茶花始放于初冬,一直能开到次年五月左右,正好与桃花对接上。
这个时候,茶花又要开了。
花埋叶底寓春先,便想烹云煮活泉。
谢瑶想起这么句诗,就给这小院儿起了这么个名字。
谢葭也常爱往这地方来,小小的院落仿佛与世隔绝,当真如桃花源一般,令人忘却世间烦忧。
可今天,他却是为是非而来。
谢葭见到谢瑶,正要开口,谢瑶却抬手止住了他,笑道:“阿父不要心急,茶马上就泡好了。”
待上了茶,父女两个相对而坐,谢葭沉默的品着。倒是谢瑶,率先道:“阿父此时,定是能理解太皇太后的难处了吧。”
谢葭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谢瑶竟通透至此。
没错,他已经查到,事情就是谢珩收买下人所为。谢珩没什么骨气的又把谢瑾供了出来。他的一双好儿女,竟狠毒至此,小小年纪就想要了同胞弟弟的性命。
尽管谢瑾和谢珩一再哭诉他们没想过要杀了谢璋,可谢璋的确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手心手背都是肉,谢葭就是再心疼谢璋再喜欢谢瑶,也不可能完全放下谢珩和谢瑾。他生气归生气,可是只能关起门来收拾他们,不能叫外人知道,毁了他子女一辈子的名声。
可谢葭隐约能感觉到,他的二女儿聪慧的很。不管他怎么捂盖子,她可能早都已经心中有数了。
果然,谢葭还未开口,谢瑶便已清楚了一切。
谢葭心底顿时愧疚感爆发,仿佛老了十岁般,长叹道:“阿瑶,你要理解阿父,阿父实在是……为难的很。”
谢瑶轻轻点了点头。
谢葭所作所为并不奇怪,以太皇太后之果决,尚不能轻易割舍谢家的任何一支,谢葭又如何能狠心到毁了一双儿女?
可要谢瑶就这么高举轻放了,那也没戏。她表示理解谢葭,只是为了让谢葭觉得她懂事、觉得他亏欠了他们而已。
她可以理解,不代表她可以接受。
她眼中含泪,柔柔地道:“阿父,阿瑶能懂您,只怕大兄和长姐却不能体会您的苦心。此事若就这么算了,他们恶意伤人性命却毫发无伤,只怕日后会愈发不知收敛,肆无忌惮地对我们几个下毒手。阿父就算不顾念着阿瑶,也体恤几分阿璋吧。您看他小小年纪,竟似不会笑了似的。往日多活泼的一个孩子?只怕日后连弓箭都不肯拿了,这一辈子,就算这么废了。”
谢葭想起小儿子那副样子,心中如何不痛?只是想起另一双儿女,也不知如何处置是好,只好问谢瑶办法。
谢葭这就是在踢皮球了。谢瑶再狠,顾忌着他这个做父亲的,总归不好说的太重。
谁知谢瑶却看着父亲的眼睛,很认真地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是。阿姐和阿兄两个,谁愿在脸上划上一道,自个儿划了便是。至于另一个,关上一年的禁闭。阿父以为如何?”
谢葭张口就要拒绝,可又怕最心爱的女儿和小儿子怨恨于他,只好忍痛道:“罢,罢,便依你所说的处置罢。”说完又叹,带了丝哭腔,“早知如此,当初便叫他们留在平城生活。好过如今小小年纪便黑了心肠,兄弟间自相残杀……”
谢瑶忙安慰道:“阿父不必过于伤心了。您还有我们呢。”
谢葭看着懂事的女儿,心中方宽慰些许。
当晚,谢葭心底发虚,不敢见常氏和几个孩子,干脆独宿于书房之中。用过哺食,谢瑶就留在常氏屋里没走。谢琢也留下照顾谢璋。
她还没来得及说起对那两兄妹的处置,就见帮着谢璋换药的谢琢恨声道:“这些个天杀的,这么小的小郎君也狠得下心下手。若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得一箭射回去,要了他性命才好!”
常氏提起这个就掉起了泪珠儿,谢瑶和谢琢好容易才把她劝住。常氏感激道:“阿琢啊,这些日子多亏你跑前跑后的照顾阿璋,真是辛苦你了。”
“您这是哪里的话。”谢琢爽快道:“我七岁就在您家中叨扰,几年下来,阿瑶如我亲妹,阿璋就像我亲弟弟一般,姨娘何须见外?”
常氏和谢瑶听了这话,心里都是暖暖的。谢瑶心想,谢琢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反正她今生不在乎那个元谐了,就算将来谢琢嫁给了元谐,她也不要太过介怀了吧。
能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拥有一个好朋友,实在是难能可贵。
谢琢走后,谢瑶便把事情真相告诉了常氏。常氏一惊之下,险些跳起来,满脸的惊惶不定。
谢瑶怕她魇着了,忙道:“娘亲不必担心,此事已经解决了,女儿会亲眼看着害阿弟的人遭受报应。”
常氏沉重地摇头,眼泪簌簌的往下淌。她往自个儿胸口垂了两拳,恨声道:“怪道你阿父今晚没有过来……他是没有脸见我们啊!阿璋出了这档子事儿,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似的,你阿父却舍不得惩罚凶手……若不是你坚持,此事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谢瑶没想到常氏的怨气竟然这么重,这些年来常氏受了多少委屈?可她一直默默地忍受着。但没想到在谢璋这件事上,一向视夫君为天的常氏也会抱怨。
或许这就是做母亲的心吧。谢瑶从未做过母亲,一时没能体会到常氏的心情。但将心比心的想一想,也是能理解的。
可她虽然能理解常氏的心,但在这个时候,她还是不得不为谢葭说两句好话。只因为现在,他们母子几个还离不开谢葭的庇护。
谁知常氏却已擦干眼泪,发狠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迟早有一日,我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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