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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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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去,我就拉着小雨问:“到底什么事?”
    小雨低着头,并不想回答我。
    我心里头抓耳挠腮的难受。
    干脆一个人跑到村口抽闷烟。
    随后几天,大爷爷帮芋头他外婆忙里忙外祛阴,直到她身体好起来,才大手一挥带我们回家。
    这几天里虽然对于许多事情还是一头雾水,但明显也看到了一些事情。
    大爷爷和芋头他外婆认识,但并不怎么熟。
    张天师则逼不得已才来这边的,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黄三爷是来找人算账的,不过人没找着。
    然后很重要的一点是,大爷爷之前并没有来过蛇头村!也就是说刘泉勇笔记本里的‘韩文书’并不是大爷爷,那么是谁?不言而喻。
    除此之外,还直到了芋头他外婆的确是刘泉勇照片上的女人,拍摄地点是在贵阳。
    但……芋头他外婆并不认识刘泉勇!
    这就奇怪了,芋头他外婆不认识刘泉勇,那么夹在刘泉勇笔记本的那张照片是哪来的?
    当时我们从蛇头村逃出来的时候,背包都落在那里了,笔记本和照片也消失在了泥石流当中。
    不过我们得知了芋头他奶奶去溶洞中,是为了找自己丈夫的遗体的。
    但最后没有找到。
    对于在地下的事情,她也并不像多提。
    这还真是疑问重重。
    在火车站,芋头像一尊石像,面无表情和我们挥手道别。
    胖子凑上去狠狠拍了他肩膀一下:“都要走了,笑一个!”
    芋头躲过胖子的手,艰难把嘴角往上翘了翘。
    我们这才心满意足上了火车。
    这趟神农架之行虎头蛇尾,有很多疑问落在了那边。
    总有种预感我们还会回来。
    在车上,胖子心里头实在憋的难受,缠着大爷爷半天,大爷爷才无奈告诉了我们一些事情。
    主要是关于蛇头村的。
    余铁和余老伯是叔侄关系,刘寡妇则是余铁的表妹。
    这一家子以前都是扎纸匠。
    村里头的事情就是他们做的。
    我和胖子问他们做这事是为了啥。
    大爷爷苦笑:“让人复活。”
    胖子吃了一惊:“复活?”
    黄三爷在边上插嘴:“你还真信了?”
    小雨饶有兴趣的抬头。
    胖子撕开一晚泡面:“信,怎么不信!”
    大爷爷接着说:“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余铁他们不信。”
    “他们在村外搭的石塔,墓地养泥鳅,村子里放的玉……反正都是为了聚阴,与其说是复活,不如说是养鬼。不过他们太执着了,所以变成了那副摸样。”
    我也吃了一惊,张天师补充道:“天道轮回,人死了就是死了,复活不是扯淡。”
    这时候后座传来声音:“从生物学上来说,这也是不可能的。”
    陈尔德这货死皮赖脸的跟我们上了同一趟车。
    余铁他们把养的鬼当成了亲人,所以当初我们去墓地边上的时候才会这样紧张。
    按照胖子的说法就是,这三人精神有点不正常。
    不过要这样做的原因很显而易见——当初把整蛇头村的人都骗出去打工的人,肯定坑了他们一把。
    不敢深究其中缘由。
    黄三爷嘿嘿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这也怪不得余老伯和刘寡妇视我们为仇人。
    不仅仅是余铁死在了泥石流之下,连整个村子都泥石流毁了。
    不过这事儿真是我们害的吗?
    大爷爷摆摆手:“天灾人祸,他们占全了。很多情况下像他们这样养鬼,本来就是折福的事。就算你们不来,他们迟早也会出事。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随后大爷爷又耐心解答了我们心中的那些疑问,不过关于那个地下溶洞中的事情,他绝口不提。
    我和胖子也识趣的没再追问。
    下了火车,大爷爷语重心长说:“你们修行还不够,以后别冒险了,好好帮人办丧吧。”
    我和胖子连连点头,哪敢不答应。
    但谁知道接下来要办的丧事比在地下溶洞中还要危险……
    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是我们怎么面对孙中平叔叔和老爹他们质问。
    胖子嘿嘿笑着:“还好我妈不知道。”
    大爷爷抬头看了看他,淡定说:“会知道的。”
    随后我们才一路回了家。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可算回家了
    
    从神农架回来之后,大爷爷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给张天师,张天师就急匆匆回去了。比词胡已网册大爷爷他们没说,但我隐约觉得这事儿和张天师家的小孩有关。
    直到几天后,张天师又风尘仆仆从武汉赶过来说感谢,我和胖子才正式确定了的确是小张弥出事了。
    我问张天师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张天师只是摆了摆手说不必。
    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了。
    据他说小张弥这几天被托给了别人照顾。张天师是特地赶过来和大爷爷、黄三爷、高老头凑一桌麻将的。
    这四个老头在孙家村打的昏天暗地。
    我和胖子端茶送水,把这四个爷爷辈的伺候的服服帖帖,生怕他们一不小心就把我们在神农架的事儿给捅出去。
    可能是我们表现比较好的原因吧,大爷爷最后还是没把神农架发生的事儿告诉爸妈。
    胖子也舒了一口气。
    不过小雨并不好受,孙中平叔叔见到她之后,怒火中烧,几乎把房子都给掀了。坑住贞划。
    孙叔叔无儿无女,从小就把小雨这个侄女当做心头肉,难免生气。
    好在的是,我们在火车上对过口供,神农架的事情我们绝口不提。
    孙叔叔问不出什么,孙红梅阿姨叹了口气也拿这个女儿没办法。
    张停雨被关了一个月禁闭就放了出来。
    在这一个月当中,黄三爷打牌输的连裤衩都没了。
    这老头愁眉苦脸看着我们:“咱们出去找钱?”
    大爷爷他们再后面咳嗽了两声,这老头才收敛起来:“去帮人办丧!老子早转正,不干坏事了!”
    说句老实话,自从孝村之后,黄三爷脾性的确好了不少。
    不过我很好奇这老头上半辈子挣的‘脏’钱都弄哪去了?
    黄三爷盯着孙家村外的那条公路,平静说:“捐了呗。”
    我和胖子吃了一惊,他竟然把钱都捐给慈善组织了,据说是帮助孤儿的。
    黄三爷叹了口气说:“钱财乃省外之物。”
    胖子颇为不屑:“那你还出去找钱?”
    黄三爷输红了眼:“没钱怎么打牌!”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附近的确有个老人家去了。黄三爷死皮赖脸让高老头帮他把这活儿揽下。
    黄三爷从事的职业毕竟也和白事有关,帮别人办丧问题自然也不大。
    那户人家不算有钱,不过给的钱也他赌两天了。
    高老头赢的最多,一边数钱一边冲黄三爷说:“鹅说啊,这久赌必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黄三爷挺不服气的,结果没两天又输了个底儿穿。
    黄三爷气不过,总共待了一个礼拜就背了行囊直接回家。临行前烙下狠话:“等过段时间我再过来,你们几个老不死的有本事别先我一步进棺材,等我报了仇再说!”
    高老头脾气不好,气的直让他滚。
    张翠娥婆婆在边上咯咯直笑。
    我和胖子心中直感慨,人老了大概就是这样吧,不知道这次分别,下次是不是就天人两隔。
    张天师笑了笑,也拱手告辞。
    屋里顿时就只剩下了大爷爷、高老头和张翠娥婆婆,这三人聊天我和胖子也插不上嘴,于是就出去了。
    “小叮当这货跑哪去了?”胖子问。
    陈尔德跟我们过来之后,就不知道上哪里了。想来也是,让孙中平叔叔知道他在这里,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懒得管他,直到一个月之后,小雨被关禁闭出来,我们在孙叔叔的安排下,在城里工作。
    孙叔叔给的薪水比较丰厚,胖子干脆去外面租了个不到十平的小房子自己住。
    我和小雨也管不着他,只能偶尔喊他过来吃下饭,算是为胖子的挣钱大业做了微薄贡献。
    他期间回去过一次,得知埋在山里头的玉佩已经被高老头取了出来,不过胖子他老妈没敢带,放在家里的佛堂供着。
    胖子把这段时间攒的钱,全交给了他妈。
    小雨平时除了上班,偶尔还会去别的村帮忙主持丧事,不过都没怎么要钱。
    孙阿姨似乎挺不喜欢这样的,不过我妈倒是常夸她以后肯定是个好媳妇。
    这两个中年女人就差帮我把这门亲事定下了。
    老妈和孙叔叔从不插嘴女人的话题,不过看情况似乎很满意这门亲事。
    我颇为无语。
    然而大爷爷从神农架回来之后,没有离开的打算,一直住在奶奶原来的屋里。
    当然,他也没忘了鞭挞我和胖子在白事方面的学习,不过到了后来,基本上也是小雨在教导我们。
    直到那年冬天,大爷爷踩着雪从外面回来,手中还提着两条蛇,给我们煲了蛇羹,才神秘兮兮问我们有个活,要不要去做。
    我和胖子早淡出鸟来,一听到有活要干,欣喜万分。
    但转瞬,我们对这种情绪有些恐惧,不,更确切的说是,我们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惧。
    竟然会对为别人家办丧感到兴奋。
    但得知要办丧的地点之后,我和胖子都有些吃惊:“怎么要去那么远?”
    行宾最大的特点就是四海为家,不用为家庭挂念,才能过得更好。但要是为了办一个丧,特地去很远的地方,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估计路费钱都挣不回来吧。
    “锻炼锻炼你们。”大爷爷笑着说。
    我这才知道,这事儿是很久之前大爷爷就决定好的。
    在从神农架回来之后,他就联系了许多雅馆,期间也接到了一些活儿,不过都被他推了,只有现在这个活比较特殊。
    征得爸妈同意之后,和胖子一齐去了山东。
    小雨本来也想跟着的,被大爷爷拦住了:“让他两单独锻炼锻炼。”
    在火车上,胖子穿着军大衣,手中端着一碗泡面,兴奋的有些发抖:“这算是咱们第一次帮人主持丧事吧?”
    似乎的确是第一次正式帮人主持丧事。
    说实话,还有点小紧张。
    在临行前,大爷爷给我们说过那边的情况。
    就是山东那边有个土豪,他家老太太病重,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估计就这几天的事情,我们要提前赶过去。
    老太太是个老封建,曾经还生活在乡下的时候,就什么都干过。儿子发财后,把人给接到了城里住,不过老太太还时常往乡下跑。跑过去做什么呢?就是帮人信‘昧幸’,‘昧幸’两个字儿是读音,是那边的乡下土话,解释起来的话,就是迷信。
    就是帮人喊魂啊干啥的。
    老太太也算是半个神婆吧。
    老太太之前神志还算清醒的时候就交代过遗言,也没啥要求,就是要去雅馆找人,把她送到乡下去安葬。
    连丧事也要在乡下举办。
    老人家讲究个落叶归根,有这样的要求无可厚非。
    但是……
    老太太交代过遗言之后,人就不清醒了。他家人根本就不知道雅馆是个啥啊,费了好大功夫才打听到雅馆。
    但因为行宾人数骤减,现在全国各地的雅馆也基本处于半荒废状态,里头根本没啥人。
    要不是大爷爷事先打电话知会过,怕不是老太太的这个丧礼只能交给殡仪馆的人来办了。
    我和胖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喊过去的。
    “责任深重。”胖子吸溜完最后一口泡面,感慨道。
    我也叹了口气,大爷爷还真是给我们找了个好活儿。
    责任重是重,但钱给的也不少。老太太的儿子已经放出话来了,无论花多少钱,都得把这丧事办好。
    胖子眉开眼笑:“总算可以还钱你了。”
    “估计有点难搞。”我说,别人家花那么多钱,肯定要求高,我和胖子心里头都有些吃不准能不能把这个丧办好。
    胖子扔了泡面盒子:“去了再说。”
    随后,我们总算在冬日的雪夜中抵达了山东。
    火车站前,早有一辆车停在那儿。
    
    第一百四十四章 山东
    
    来接我们的是个中年男人,那人见到我们表情有些疑惑,愣了半晌才问。比词胡已网册“二位是?”
    我和胖子说明身份。
    他吃了一惊:“看起来真年轻。”
    我和胖子无奈苦笑,帮人办丧的确是很吃年纪的一件事,年纪小了,别人根本不买账。
    那人做了自我介绍,他叫赵波,是老太太的侄子。
    在外面聊了一下,胖子裹着军大衣,冷的发抖。
    我也冷的不行。
    但看赵波的意思,似乎并不准备立即把我们请进车里。
    直到他给雅馆打了个电话,确定了我们的身份之后,才苦笑着道歉。
    “两位带兄弟,对不住了。”他说。
    我和胖子也没什么脾气,赵波小心谨慎点没错,毕竟办丧是大事。
    上车之后,赵波一路把我们带到了医院。
    重症监护室前,围着七八个人,打头的那个西装男人见到我们过来,愣了一下。
    赵波苦笑着解释了我们的身份,他才小声和赵波说:“妈就想要这种人来办丧?”
    我和胖子耳朵灵的很,虽然他们极力压低声音,不过还是没能逃脱我们的耳朵。
    不过咱们也只能苦笑,这是每个行宾必经的一幕。
    行宾普遍都是青壮年,受到这种质疑是常有的事儿。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男人叫钱永恒,是老太太的儿子。据说以前叫钱永,后来听一个算命的,改成钱永恒才发财。
    我和胖子都有点不信。
    改名一般都是根据阴阳五行来改,缺什么就加什么。一般缺水的人,女性就加个三点水偏旁的字儿,或者象征水的东西都成。
    钱永加个恒是啥意思?
    胖子小声说:“恒是心字旁,难道是缺心眼?”
    我让他别乱说话,被主人家听到不好。
    胖子按耐住,一直等钱永恒和赵波讨论完。钱永恒转头说:“我妈的丧事就拜托你们两个了。”
    语气里没有一丝尊重。
    我和胖子心里头都不舒服,但懒得计较。
    随后钱永恒让赵波给我俩安排了住处,等老太太去世。
    赵波安排我们住的地方是在一个乡下,也就是老太太将要办丧的地方。
    这两天,我们除了吃饭之外,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四处奔走,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
    我和胖子在这边等了两天,直到老太太去世那天,才算知道了行宾这个活计的难处。坑住团扛。
    他最难的倒不是办丧。
    最难的是等待其他人死亡的过程。
    你明明知道身边有生命正在缓缓流逝,但却没办法阻止。我们不像是送行的人,倒像是迎接死亡的人。
    外面大雪,走访完之后回到屋中,便是无尽的沉默。
    胖子缩在一边,用一点都不像他的严肃表情盯着火炉说。
    “有点难受,像在杀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怪不得奶奶以前常念叨着,办丧其实就是帮死者对这个世界的告别,不论是知宾还是行宾,所办的丧礼,应该是连接死者和死者家属的桥梁。
    不能把他当做一门工作,而应该对他怀抱着敬意。
    想通之后,我和胖子真是拼了命的想要做好这件事,以此来弥补心里头的那份空缺。
    不过赵波他们似乎并不领情,记得在老太太临行前一天,赵波把我们带到了一个中年人家里,他指着那个中年人对我们说:“这是张叔,给你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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