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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白事知宾的那些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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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嘿嘿笑着:这八仙的事啊,你算是问对人了。
原来这八仙本来是八个人的。在以前,每一阵子,村里头都会选八个八字比较硬的人,这八个人统称八仙。他们平时,和普通人一样,该干嘛干嘛,主要是在丧礼的时候,他们要帮忙守夜。
为什么要八字硬呢?李叔说他不清楚,不过听说是因为这八个人基本上只要村子里谁家有人走了,他们就得帮忙守灵。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要帮人守多少次,八字不硬的话,怕出事。
我听到这儿,心里有个疑惑:既然是八个人,为什么现在守灵只要四个人了?
李叔笑着说:你接着听我说呗。
故事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唐宋元明清?他也说不准,毕竟只是个故事,祖辈相传,没法深究。不过这个故事比较有趣。
说的是古时候,也是个冬天,差不多是十二月。那年冬天来得早,外面飘着大雪,那八个人被主人家请来帮一个大户人家别人守灵。喝了酒,一切照常。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活儿,而且由于相熟,所以关系挺好的。
守夜本来就辛苦,他们几人有时候会轮着睡。可是到了后半夜,那睡着的人当中,有个叫张三的忽然发疯了一样跳起来,其他人还睡的迷迷糊糊,醒着的那三个没来得及反应,张三就一头撞柱子上,当场死了。
大家都慌了啊,于是跑出两人,一个喊大夫,一个去喊主人。结果这两人可能是跑的急了,被磕了一下,不偏不倚两人齐齐栽在门槛上。那脸就正好装在门槛上,虽然没当场死,但后来也没救回来。
我和胖子听到这里直哆嗦,忍不住摸着鼻子,心想,那两个人应该是鼻骨破碎进到脑子里死了,这倒霉悲催的,得多倒霉才会发生这种事李叔故事还没说完,后来啊,剩下的五个人哆哆嗦嗦站在屋内一直等到了天色大亮,主人家的人起来,才发现了这一切。当时就报了案,找了大夫。不过那两个直挺挺摔倒门槛上的两个人最后还是没能救回来。
后来来了个道士,说是这八个人由于八字太硬,把死者冲撞了,所以才会出事。
胖子手一直捂着鼻子,问:所以八仙最后才变成了四个人?
李叔说:大概是这么回事了,毕竟是个故事。
本来一直陈岑莫的钱叔笑了笑,我看他笑的古怪,感觉其中还有些内情,于是战战兢兢问:不是死了三个,还剩五个的么?
钱叔瞅我门一眼,清了清嗓子才告诉我们另外一些事情。
我们这才知道,这故事还没完。
后来经过官府调查,原来张三并不是真撞柱子死了,而是其他三人谋财害命。那三人先是下药,让其他五个人睡着。然后把张三杀了,伪装成撞柱子的模样,再慌慌张张把其他人喊起来。
然后让另外两个自己人去找主人家跟大夫。
我和胖子听完焕然大悟,要真是张三自己撞柱子死了,那得多大动静啊。别人虽然是大户人家,但房子也没有大到这么大动静也察觉不到的地步吧。
胖子问钱叔:那后来呢?
钱叔说:谋财害命的那三个人中死了两个,后来案子破了,剩下那人也被捉了,据我爷爷那一辈说的版本里头,那人最后在狱里发疯自杀了。
我和胖子听完冷汗直冒。
李叔说:看你俩胆子小的,这故事我们本地孩子都从小听的。
钱叔又沉默了下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心事。
八仙当中死了四个,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现在的必须要四个人来守灵。不过八仙这称呼到是流传了下来。
胖子说:狗日的怎么不干脆不要八仙?
说是这样说,但老祖宗的事儿,谁知道?
我们又吃了两个菜,和钱叔还有李叔熟络了一些,他们又补充了两句。不过都是当地传闻。
据说,虽然后来是改成四仙了,但是其实守灵的时候,还有个看不见的第五人,倘若守灵的时候谁不小心睡着了,那第五个人就会出现。
我壮着胆子让李叔别瞎扯了,我们好歹也在这儿帮忙守过几次夜,又不是没见人睡过觉。
李叔哈哈大笑起来。
我和胖子这才知道,李叔就是看我们年纪小,准备找乐子,吓唬吓唬我们。
第二十七章 人哪去了
之后我、胖子、李叔和钱叔守在灵堂聊天扯淡。
聊了会,胖子要去撒尿,由于是农村,主人家的那个茅坑实在是臭,而且大晚上没灯,容易一脚踩下去,所以我俩跑出去撒尿。我们出门的时候,心里头还惦记着刚才的故事,所以特别小心那个门槛。
出去之后,我们特地绕了个远路,免得冲撞了死者。结果裤子还没脱,李叔也跟出来和我们一起小解。
那时候天寒地冻的,外面那个冷,我们艰难滋完尿,回去发现钱叔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李树说可能是去弄吃的去了。
我们就和李叔坐着聊天,聊着聊着胖子忽然问:你们刚才不是说,守灵的时候虽然要四个人,但是如果有人睡着了的话,第五人会出现?
李叔愣了愣,说是啊。
胖子指了指床上老爷子的尸体,问:这算不算是第五人?
我让他别瞎鸡巴胡扯,大晚上还让不让人守夜了。
李叔哈哈笑:你这朋友真有意思。
不过胖子这么一说,我心里就开始有些发毛了,总觉得老爷子会不会突然坐起来。
我们坐了一会儿,由于天气实在太冷,李叔拿出酒和我们一起喝,喝了两轮,还没见钱叔回来。李叔就说他出去找找。
最后堂屋里就剩下了我和胖子两个,等了十来分钟,也不见李叔和钱叔回来,胖子说:他俩不会大晚上出去嫖了吧?
我白他一眼,这天气谁愿意脱裤子啊。
我俩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前后加起来快半个小时,都没见到李叔和钱叔的影子。
胖子说会不会喝醉了躺在外面了。
我心想,这不太可能,李叔和钱叔的酒量明显比我们好,我们都没事,他们不可能有事。
胖子建议出去找找。
我看了堂屋一眼,这里就我们和老爷子的尸体,不管我和胖子中谁出去找李叔和钱叔都不合适,到时候主人家起来看到屋里就只有一个人,估计还以为我们在偷懒。
胖子着急了:万一他俩在外面冻死了呢?
我说:别瞎说。然后让他去喊主人家的人去找下钱叔和李叔,我则准备添纸钱和续香火。
胖子特不喜欢尸体,所以也答应了。
我蹲下身开始烧纸,刚丢了两叠纸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到啪的一声,屋里的灯就全熄灭。紧接着里屋门边传来重重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
我吓一跳,幸好的是,铁盆里的纸钱还烧着,香烛也还有些光,屋子中还放着火炉取暖。借着光抬头往那边看去,原来是胖子刚准备到后头去喊人的,结果灯一下熄灭,所以这孙子吓的撞门上去了。
胖子捂着脑袋嘴里骂骂咧咧。
我让他小声点,毕竟帮别人守夜在。
胖子说了声,然后准备继续去喊人起来。
我让他回来。守夜的时候,全家都是亮着灯的,突然跳闸,主人家肯定会有所反应,胖子没必要再去喊别人起来,直接等着别人过来就是了。
胖子回来坐好,把手伸到炉子边上烤火,我添完纸钱、续完香烛也过去坐着,四周静的吓人,只有一些微弱的光,我和胖子都不敢往老爷子那边看,心里直发憷。
过了两分钟,胖子忽然说:他们怎么还不来
在穿衣服吧,等等呗。
又过了两分钟,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按理说,这屋子也不算大,毕竟是农村,虽然分前屋后院的,但我们之前就知道,每个屋子基本都有客人住着的。就算没人来,这么大动静,我们也应该听得见穿鞋、穿衣服的声音。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啥声音都没了。
胖子扯我手臂:去看看?
我望向灵床上的老爷子,老爷子眉目慈祥,虽然没有什么血色,但在烛光之下,也并没有显得特别狰狞,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闹鬼的样子。
我点点头,让胖子快去快回。
胖子站了起来,没一会儿又坐下来,我问他咋了。他拉着我说他一个人不敢去。
我四下瞅了瞅,四周静悄悄的,唯一有光的地方就是这个堂屋,不过堂屋里还有一具尸体。换我,我也不敢到处走。
胖子说:这也太邪乎了吧?
我心里有些发憷,拉着胖子小心翼翼到了后头的一间屋子门前,没记错的话,这里肯定是有人在睡觉的。里头黑漆漆的也没有光,不知道有没有人在里头。
胖子小声喊了句,里头没回应,于是我俩准备进去瞅瞅,结果前脚刚迈出去,外头传来一身喊。
学生呢?那两个学生呢?
胖子一喜:李叔、钱叔回来了!
我和胖子跑出去一看,借着堂屋的那星星点点的火光,看到钱叔和李叔正在堂屋四下环顾。
李叔问我俩跑哪去了。
我们反问他俩干啥去了。
钱叔和李叔尴尬笑了笑,原来我们刚才出去撒尿的时候,钱叔这老爷们不好意思跟我们一起,于是自个儿从后院出去撒尿。撒完尿身子有点冷,想到家里有自己晒的牛肉干,于是准备拿过来吃。
我瞅见钱叔手上拿了个大袋子,心里明白了大半。
胖子哈哈笑:大老爷们撒个尿怕啥。
我踹他屁股,让他别问了,男人之间,这种隐私的事儿最好别问胖子不好意思坐下,钱叔把牛肉干拿出来分给我们吃。这牛肉干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吃起来特别干,而且味道不咋滴,跟吃泥巴似的。李叔和钱叔问我们屋里怎么了,怎么没灯。
我和胖子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李叔说别人家都没事,可能是跳闸了,于是去找工具修。
钱叔陪我们坐着,胖子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好奇问:家里怎么没人了?
钱叔说:不可能啊,这不都在屋里睡着。
我和胖子说没人,钱叔站起来去瞄了下,转头我们瞅见他阴着脸一瘸一拐回来:人都哪去了?
我和胖子哪儿知道。
不一会李叔回来,皱着眉头说:工具怎么都不见了啊。老赵他们人呢?他说的是这家屋子的主人。
我们面面相觑。
我看到胖子脸吓的一抖:遇鬼了?
钱叔拿眼珠子瞪他:别瞎说。办丧的时候,谁愿意被人说闹鬼啊。
李叔让他别和小孩计较,然后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
我和胖子有点儿不信邪,这好好的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胖子说:要不咱也去看看?
说实话,我心里头也没谱,干脆就和胖子拿着蜡烛一起去转了一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家子人包括宾客竟然全不见了。只见到他们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不像是有睡过人的样子。
屋子不大,我们一会儿就找完。
结果愣是一个人影都没。
我和胖子回到堂屋,李叔和钱叔也不知道凑在一起商量啥。见我们回来,拉着我们坐下,说:已经快四点了,还两个小时差不多就天亮,我们等着吧。
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胖子小声嘀咕:人不见了,他俩都不慌啊。
我也有这个想法。
胖子小声跟我说:他们不是鬼吧?
我干笑两声。
似乎是猜出我们的想法,钱叔笑了笑:你俩是不是以为我们是话说到一半,他忽然站起来朝我们扑过来。
我和胖子吓的凳子都摔了,来不及叫,连滚带爬往外跑。
岂料听到后头一阵笑:看你们那胆子。
我和胖子这才知道被耍了。
然后那李叔拉我们回来坐好:他们一群大活人,还能就这样不见了?好几十号人啊。
我和胖子一想也是,就算闹鬼,也不可能一次性把好几十号人弄不见吧。或许是我们出去撒尿的时候,他们正好有事儿,所以就出去了。我们撒尿那会,为了不冲撞死者,所以特地饶了远路,趁着这个时候,有人走了我们不知道也有可能。
那时候我真心没敢细想,只想着快点把晚上熬过去。
胖子嘴里犯嘀咕:怎么就这么巧呢?
李叔和钱叔活的岁数比我们大,淡定多了。
我们吃吃喝喝,钱叔带过来的牛肉干不一会就被消灭掉。胖子吃完,裹了裹衣裳:怎么越来越冷?
我们围着炉子,也有这种感觉。
钱叔去添了两块碳,但是顶不住外面那风呼呼的刮。虽然门没关,但是用厚棉布当帘子堵着。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有种风直接吹在身上的感觉。
胖子冻的直哆嗦,嘴唇都冻紫了。
我也好不到哪儿去,钱叔也是冷的不行。
李叔身体好,情况比我们好一点儿,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大家都知道,有时候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容易犯瞌睡。胖子在凳子上缩成一个球,眼皮子一直打架。我看了看表,马上就五点半了,估摸着待会就有人送早餐来,于是让他别睡,胖子苦着脸说他也不想。
这时候钱叔建议我们站起来小跑两圈。
李叔说这哪行。屋子里还躺着尸体,四周又黑漆漆的,这样乱跑不大好。
第二十八章 邪乎
可是天气越来越冷,我和胖子没办法,只能越靠越紧。胖子悄悄撞了撞我,说:钱叔和李叔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
记得没错的话,钱叔话是挺少的,而且和李叔两人看上去有些生分。我瞅了瞅,结果现在钱叔和李叔之间似乎变得亲密了许多。
我心想这俩到底经历了什么?
胖子声音压低:他俩会不会是鬼?这一屋子人都是他们变不见的?
他刚说完,我心里就打了个冷颤。话说,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
胖子说要不咱两跑路吧,再这样下去得冻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胖子这话说完。我就觉得钱叔和李叔的样子就变得有些恐怖。只见到他俩脸色青白,眼睛直勾勾看着我们。
我心里直发毛。
钱叔、李叔,现在几点了?我小心问了一声。
钱叔机械般伸出手,借着火光看了看表,说快天亮了,让我们别着急。
李叔呵呵笑着,声音尖细,问我们是不是怕了。
我哆嗦着说没。
这时候胖子忽然扯着我的胳膊,小声让我看钱叔的腿。
我胆战心惊瞅过去,这会儿可能由于太冷,钱叔身子缩着,整个人也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所以裤腿就缩了上来。那裤腿空荡荡的飘着,裤管和鞋子之间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连着我忽然想到了东村果园里的事儿,吓的一个机灵。胖子也被吓到,差点儿叫出来。我拉住他让他冷静。
我俩盯着钱叔的脸看了一会,钱叔也盯着我们看,在暗淡火光下,谁都不知道他那张脸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
但他没动作,我俩都不敢动啊。
老爷子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一边,整个堂屋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我们大气不敢踹。胖子哆哆嗦嗦说:我数一二三,一起跑我吓的腿都软了,说好。
结果才数到二,这胖子啊呀一声就跳了起来,结果太急了,摔在地上。我吓一大跳,顾不得其他,疯了一样手脚并用往外逃。
胖子在后头狂喊你等我啊。
原来这孙子刚才是脚抽筋了我立即转头拉起他,两人磕磕碰碰往外狂奔。
只听到李叔和钱叔在后头喊:你俩干啥啊?!
我哪敢理他们,和胖子出了屋,一路奔了三五分钟,直到远离了那间屋子,才舒了口气。
夜晚的村子不像城市,没有灯火,也没有车鸣。四周黑漆漆寂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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