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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迹-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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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们浩荡的队伍上路了。一路上我没有多说话,一直沉闷。倒是扎西措忽然变了个人,一直找信宏说话。在进入羌塘前,我们整个队伍都要接受军事化地训练,而现在挥师北上,就是前往供作适应性训练的营地——色哇村。在那里,除了训练,还要等待从附近赶来这儿集中地受雇民工和牛马。一路上,我们的车队忽上忽下,车子陷入泥沼的事情经常发生,我们也经常推车。真是不知道是人坐车,还是车坐人,累得我腰都直不起来。期间,我们又遇到了隧道的塌陷,好在车子没有事情。我满是疑惑,这条隧道怎么这么长,居然出了班戈还有它的踪迹。途中,我们还经过了伦坡拉盆地,这里是西藏地矿局的一支地质普查大队所在,我们停下来和他们交谈了一下。而我也听他们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们饲养的动物这段时间也有遭不明生物袭击,而且那状况与我和林月看到的母藏黄羊一样。只是,谁都没亲眼见过那东西,只有我,而我的眼睛却似乎出现了问题。
班戈到色哇的直线几乎130公里,虽然我们是早上七点出发,可是直到深夜一点才到达,因为途中经常推车,几乎是一路走来。我晚上根本没能休息,所以到了色哇,我眼睛都翻白了,肠子也要饿穿洞了。色哇位于黑阿公路以北的一个小盆地内,海拔4660米,东边紧靠着一个面积不大,仅约160平方公里地其香错。不过这个湖水矿化度高达64克/升,属于盐湖,根本不能引用。好在湖的西边有块沼泽地,那里有一眼清泉,这是当地唯一饮用水源。
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起床就去训练了。车上带来地都是很老式的枪和子弹,我一千个后悔举报了林月的藏枪地点,上次查点害死我们俩。一天的训练虽不难,但却累死我们这些暂时弃文从武的年轻人。倒是那两位老向导,他们打起枪来毫不马虎,让我们年轻人都傻了眼。因为训练口渴,我决定去水源那边打些水回来给大家享用,而林月却积极地说要和我一起去,害我心扑通地跳个不停。
沼泽里果真有一眼泉水,我开心地打着水,却发现沼泽的一处有塌陷的地方,泥沼正不断地被往下倒吸。我觉得奇怪,走过去一看,吓了一跳,没想到那条隧道居然在这里都看得见。这就太奇怪了,先别提隧道其他的长度,单是班戈到色哇的直线距离就有130公里,何况隧道不是直线挖的,其间曲折不断,又何止130公里,这简直可以和万里长城相比了,说不定隧道真有一万里。不过四周泥沼满布,我不方便直接走进去,万一险进去,林月说不定都懒得救我,还拍手称好,希望我快点被泥沼淹没。
“我跟过来不是看你发呆的,是有话对你说。”林月打断我的遐想。
“什么话?”我二丈摸不着头脑。
“我一直觉得你父母的样子,那位老向导,真的很像你父亲。”林月严肃地说道。
我看着林月的眼睛,看不出她有欺骗的神情,而且我也有这个感觉。但是,当我想继续问的时候,老三却走了过来,说:“你们快回去,这里出事情了!”
第十五章 盗猎
“怎么了,老三,有队员出事情了?”林月问道。
“不是,是别的人,你们快回队伍,以后出来要几个人,免得碰上坏人。”老三语重心长地答道。
我听着奇怪,听老三的话,好象这附近还真有坏人,这么偏僻,民风又如此淳朴的地方,难道还有劫财劫色的混蛋不成?一路走来,我听本地居民说过,他们的治安都很不错,没听说有犯罪事件发生。老三有些焦急,他帮着我们打好水,就催促我们两个回到了队伍里。因为前天晚上我一直猜测老三是我的爸爸,所以就一直盯着他,弄得老三很不好意思。回到了队伍,我们就看到了很多个伤员,把我吓了一跳。刚才离开的时候,队员不都是好好的,毫发无伤吗,怎么现在一堆人都满是绷带,伤口,还有人死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他们怎么都……信宏和陈静呢?”我慌张道,生怕这两个人遭遇不测。
“终于把水打回来了,怎么去这么久,渴死我了。”陈静从帐篷里钻出来,抱怨道。
我看到她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信宏也跟着陈静从帐篷里出来了,不过我才发现伤亡的人好象不是队伍里的人,而且他们的衣服怎么都是警服。何凯教授在照顾这群受伤的警察,陈静也在喝水,没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信宏一出来就被那个扎西措拉着一起照顾伤员去了,林月左右地看着受伤的警察,她倒心平气和,一点儿也不害怕。如果我是她,做了这么多违反事情,见到警察肯定吓得钻到地下了。
“大家都到齐了吧,到齐了就好,现在告诉大家,以后出去千万不要一个人,最少要三四个人,这个地区出现了盗猎者,你们要小心。”何凯教授很是严肃,言语间也多了份平日里没有的威严。
我听了才明白过来,前些晚上一直吵闹的声音,远处好似打仗一样的声音,原来是盗猎者在做怪。何凯教授继续告诉我们,这群警察是青海自然保护区的警察,因为一天晚上发现了盗猎者闯进了禁猎区,所以就一直追赶,后来发生了火拼。可是,他们迷失了方向,盗猎者也是一样,这两群人对打了很久,而这群青海来的警察就一直走到了这里,他们的车停在了不远的地方,因为没油了,这群警察才一步一步走到色哇村。我听着胆战心惊,真没想到会碰上盗猎者,这群警察也真够倒霉的,居然从青海一直追到了西藏,怎么也不呼叫后援呢,大概人一急,心一乱,理智就被抛在了脑后,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陈今蔚,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警察中响起来。
我很是意外,自己的名声不大,怎么还有警察认识我,莫非我私藏文物的事情已经被警察发现了?循声望去,这才松了口气,叫我的人是徐峰,他是不会抓我的。不过,我还是很激动,毕竟没想到这次行动还会遇到熟人,而且是有着共同一段那么离奇的经历。我看到徐峰受的伤不轻,于是马上走过去:“徐峰,怎么你也在这里,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
“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是青海自然保护区的警察,要不是追捕那些盗猎者,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徐峰看着自己的一身伤,尴尬地笑着说道。
“哎,我说你们,别这么拼命行不行,要是一直找不到路子,你们不得全部饿死在羌塘。”我最看不得有人伤亡,这一年多来已经看了太多这样的场面,已经很难在承受了,无论是我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人。
“这只是警察的职责,必须保护这个区域的动物,你也知道这里的动物几乎都是很珍贵的,其实每年都有盗猎者,还有从国外来的,只是这次遇到的特别凶,也特别猛,没办法啊。”徐峰解释道,他看着已经死去的战友,脸上就画满了悲痛,“这里没办法联系我们的人,可不可以借你们的车子送一个人到拉萨那边,然后再联系我们的人。”
“当然可以,别这么客气。”何凯教授没等我出声,就发话了,原来她一直在看着我们。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因为来的路上我和林月已经干掉了几只棕熊,而他们都是国家二类保护动物,要是他们往来时的路走,岂不是会发现我们的罪行,现在只好企求老天已经让那些尸体都自动消失了。徐峰他们后来讨论了很久,决定派三个人出去联系支援部队,然后其他人留下养伤,顺便照看他们战友的尸体。徐峰最后居然还要求要和我们一起进去,因为他担心我们会碰到那群凶狠的盗猎者,为免伤亡,他坚持一起进去。何凯教授考虑到一群年轻人没什么战斗经验,于是就答应了徐峰的请求。其实,我觉得徐峰没这么伟大,他这么要求,恐怕是有别的意图。
经过在色哇十几天的训练,我们终于正式踏入了羌塘的中心区域,而我要寻找的答案也一步一步靠近。在色哇的这段时间,大家还抓紧时间记录了附近的生态环境,他们的工作态度十分严谨,让我不得不佩服。而令我更为不解的是,徐峰居然私底下告诉我,他对那个老三向导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象似曾相识。我听他说这件事情时,激动得一拍大腿,站起来说自己也有这个感觉,把徐峰吓了一跳。
再次遇到了徐峰,又种特别的感觉,倒不是对他有感情,而是看到他就想起了那个墓穴里的女人。在色哇的十几天里,我几乎都梦到那个女人,奇怪的是我越来越觉得梦里黑暗的环境很像那个墓穴,就好象自己还待在那个墓穴里。因为老是做噩梦,我日渐消瘦,精神萎靡。正式起程的当天,我们决定兵分两路。因为第一阶段的考察路线汽车无法行使,所以大部分队员骑马挺进北部的无人区,并且随同驮运物资的藏族民工和牦牛,另一小部分人就乘车沿公路开往无人区里的一个办事处,在那里等待我们。
“你们要小心,我记得那群盗猎者就是冲进了这个地方,要注意别走散了。”徐峰神情紧张地叮嘱道。
也许因为终于盼到了正式宣战无人区的日子,大家显得精神抖擞,格外兴奋,谁都没有听进徐峰的话。胯下之马也被我们的心情渲染,它们不断地嘶鸣着,并且撒开四蹄奔跑起来,任我紧勒缰绳也控制不住它们,只得听之任之。就这样几十匹马驮着我们这些不熟练的骑手像赛马一样争先恐后,原来排列整齐的队伍一下子乱了套,何凯教授都着急起来叫我们停下来,可是我们停不下来啊。幸亏这群马不是千里量驹,疯跑了一阵后就累了,它们放慢了脚步,温顺地任我们使唤。正松了一口气,我们却看到了很多警车,但是都被烧得不成样子,火焰都还在放肆。
我们刚想靠近,哪知道这几辆警车忽然爆炸,强热的冲击波使得我们好些队员都翻下了马,马也惊吓不已,拼命地想跑开,好在都被我们拉住了。我们惊恐地在远处观望,谁都不敢往前走一步,生怕再来一个爆炸,把自己也炸上天。不过,爆炸以后我却闻到一股很清香的味道,有点熟悉的味道。我瞬间明白了过来,是那只鸟,那只鸟的灰烬就是这个味道!他们都猜测是盗猎者把车子烧了,我却在心里嘀咕着,肯定是那只鸟又在自焚,把车子都烧着了,看来这只鸟的路线和我们一样,都是到无人区走一走,只是这鸟的目的是什么。徐峰摇着头说别管了那些车子了,按照队伍的计划走就好。这一说正符合队员的意思,大家毫不犹豫地往另一方向行走,根本不愿意再看一眼那些报废的车子。
我们登上了一个高处,终于把这辽阔而荒凉的土地看个通透。除了我们这群人,大地上看不到一缕炊烟,毫无人类活动的踪迹,微波起伏的石丘,宽展的谷地,零散的湖洼,枯黄的草原,寒冷的气息,这就是无人区给我的感觉。老三和扎西措说再往前走有一个泉眼,何凯教授就说今天就在那里宿营,所以一行人就朝那个方向前进。一路骑马过去,我们发现了很多已经死去的藏羚羊,它们都是被枪射杀的,奇怪的是这群藏羚羊并没有被盗猎者带走,很多都被随意丢在了地上,徐峰看得火冒三丈,但又不知如何是好。藏羚羊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这样的猎杀的确很是令人愤怒,杀就杀了,怎么还这么浪费地随便乱扔。我看着心疼,就建议带上两只新鲜的藏羚羊,宿营后就把它们烤了吃,免得浪费了。记得,藏羚羊被列入《华盛顿公约》CITES附录,藏羚羊、藏羚羊身体器官和衍生物的国际贸易是被明令禁止的,在国内就是更加不可以了。这群盗猎者如此大胆,竟然还和警察火拼,我们千万不要碰上这群人,要不肯定得灭口。
正想着想着,一颗子弹就从我肩膀上飞过,我的马受了惊吓,立即把我摔在地上,而马也被随之而来的几颗子弹打爆了头。要不是这只马把我摔下来,我可能也会中弹,可怜了我的马,这么早就牺牲了。
“是盗猎者,大家快跑!”徐峰忽然叫道。
大家慌了神,本来一直以为不会巧合地碰上那群凶恶的人,哪知道才刚进来就碰上了。大家四下逃窜,惟独我没了马,不能迅速离开。而且马群混乱,我还被马踢了几下,弄得眼睛不停地冒金花。正在心里骂着这群没良心的家伙,居然把我一个人丢了下来,这个时候一颗子弹飞来,直接钻进了我的身体。
第十六章 夏雪
子弹进入身体后,只觉得脊背又痒又痛,没消一秒钟,疼痛就开始泛滥。我也不清楚子弹打到那个部位,只知道不是要害部位,否则早上西天了。这个时候有个人跑了回来,沙尘满天飞,我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等近了才知道是林月。她骑着马奔了过来,伸出手要把我拉上马,可是子弹似乎打到我的右肩,所以怎么都无法把手伸给林月。林月心急,又把手伸出一段距离,可是枪声四起,马儿不愿意牺牲,于是就把林月抖了下来。林月掉下来后,就朝我扑来,两个人就一齐滚到了坡下。这一滚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地上却是碎石,伤口被压到别提多痛苦了。
我们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发现自己压着林月,然后就赶紧起身。林月看到我想起身站起来,于是就一把拉住我,不让我起来。我想,这个妮子怎么回事,大难临头不各自飞就罢了,现在大难临头还想占人便宜,真是不可救药。林月看我一脸不解,就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叫我不要出声。而这个时候,我也听到有车子开过来的声音,马上就要过来了,现在我们要跑就等于暴露在敌人面前。真是没想到,和平年代也有这样的兵荒马乱。车子的噪音越来越近,我和林月身子贴着身子,要不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我一定觉得很是浪漫。车子刚在附近停下来,我们就忽然把土地吞没,两个人一齐掉进了泥土里。
原来,那条神秘的隧道一直通到这个地方,而我们又刚好处于隧道的上方,也许是震动的原因,或者别的原因,两人就掉进了隧道里。林月没有说话,她马上往隧道气息飘动的方向走,而我也急忙跟上,万一落下来被贼人发现,铁定没命。走了好一会儿,林月才停下来,我跟在后面,看她不前进后也停了下来。我气喘吁吁地往身后望去,那里的光线已经只有一个拳头大小了。在隧道里听着外面的声音异常清晰,我听到贼人在四处寻找我们,所以又把呼吸屏住。贼人操的是外文,不过不是英语,听不出是哪国语言。现在只希望何凯教授他们平安无事,如果出了事情,那就不好办了。
过了很久,那群盗猎者总算离开了。我不明白那群盗猎者是何目的,这么多藏羚羊尸体横摆羌塘,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来。我想从缺口出去,可是林月不依,说要继续往隧道前行,看能不能从隧道的出口出去。我更不依,因为这条隧道一直从班戈,不对,肯定是更远的地方一直通到了这里,谁知道隧道的尽头是哪里,万一走上一年也没到尽头,我们岂不是冤死。林月笑道,这隧道有些年头了,而且很多地方都塌陷了,如果找不到尽头,那就破土而出。她估计这条隧道出口不止一个,有些类似地道战而设的地下隧道,只是她也不知道隧道的用途何在,又是何人所造。
刚才林月毕竟算是救了我一命,所以就只好依了她。我们没有照明物,所以一直摸黑前行,不过我却觉得非常舒适,好象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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