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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尸手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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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再好好想想,我们见过,多亏了你,我才能重返人间,不过,已经有人将你的灵魂交给了我,所以你必须得死。天不佑人宁为鬼,凝血成玉荡乾坤。你我二人,终究只能活一个!”
我的喉咙在锁紧,那块玉如同吸血虫一般吸食着我的血液,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被抽干了,而对面那团黑影的枯瘦手臂却立刻丰润起来,他活动着自己的手指,看着我垂死挣扎。求生的欲望令我使出全身气力,奋力瞪了一脚,我的膝盖撞到了什么硬物上,疼痛感立即涌遍全身。
我睁眼环视周围,车里的肥仔在驾驶座上安静地斜靠着车窗睡觉,而车外并没有弥漫的烟雾,我摸着喉咙,确认没有东西卡在咽喉,才放心地擦拭额头上不断渗出的豆大汗珠。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只是一场噩梦!
我们俩坐在车里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我看看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是凌晨四点,天空微蒙,有些亮了。我打开车门下车伸了个懒腰,长长呼了一口气,之前的梦境也就忘了大半。而就在此时,我听到了运尸车后车厢内有细微的动静,立刻上车推醒肥仔。
“搞什么东西?”肥仔极不情愿地跟我下车,走到车后。
“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肥仔半睡半醒地拉开后车厢的双排门,看到车厢里的东西,人顿时就清醒了。那是一个男人,睡在我们铺好的毯子上,蓦地坐了起来,笑脸盈盈地跟我们打招呼。我让肥仔立刻把车厢门关上,然后躲得远远的,肥仔不解地问我:“新来的,你干嘛把那男人关在车厢里?我们得把他赶出去才是。”
我颤颤巍巍地解释说:“我看到那男人脚上的大拇指上挂着一个铭牌,这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除了那些无人认领的死尸以外,停尸房里的其他死尸都挂着身份铭牌。”
“你说的是这种铭牌吗?”肥仔指着自己赤裸的脚上挂着的那块铭牌问我。
☆、第44章 师傅是杀人犯
我本能地退后几步,远远躲开肥仔,脑子一片空白,耳朵在鸣响,“滋滋啦啦”的像是收音机的调频。肥仔用冷冽的目光望着我,在他的瞳眸里,我是一个微小的光点。他步履沉重地走向我。
我以为自己的梦还未醒,但当我准备逃跑,脚底一滑擦破皮,一阵撕裂的痛感蔓延至全身时,我明白这不是梦!我迅速起身,顾不得处理伤口。我向马路中间挪动,掠过运尸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另一个肥仔正斜靠着车窗酣然而睡。我意识到那个睡着的肥仔才是真正的肥仔,他从头到尾就没下过车,那么这个光着脚戴着铭牌的“肥仔”又是谁?
我铆足劲儿逃向陈宅边上的一条巷弄,“肥仔”明明走得很慢,可是任凭我怎么甩就是甩不掉,在一个转角,一只冰冷而纤细的手蓦地捂住了我的嘴,而另一只则抓住了我的手,我还未及反应就被对方拽进了一个屋子。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那股来自陈潇漪身上独有的气味。
她渐渐松开手,朝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我们躲在门后,屏住呼吸,局促不安地看着“肥仔”拖着沉重的步子从门前穿过。等到确定“肥仔”已经走远,我才敢呼吸,并且道出自己内心的疑惑:“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回学校了吗?”
陈潇漪言辞闪烁,似是不想作过多解释,仅仅敷衍说:“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解释吧,现在最要紧的是逃出这里。”
“什么意思?什么叫逃出这里?我们到底在哪儿?那个长得跟肥仔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你还不明白吗,你被刘师傅骗了。”陈潇漪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得我粉身碎骨,什么叫我被刘师傅骗了?我已经彻底被她弄迷糊了,晕头转向地问道:“刘师傅骗我什么了?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还遇到个人,我带你去见他,见了他你就明白了。”陈潇漪领着我往屋子里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人正垂头思索着什么。见我们走进去,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我正纳闷:“这人是……”
他脸上漾起亲和的微笑,缓缓站起来,走到我跟前让我看个仔细,“才一会儿不见就认不出我了?”
“二愣子?”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二愣子,至少眼下的他光鲜得比肥仔那叫刘伟的警察朋友还帅气几分,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不光是穿着品味变了,就连言谈举止也变了,变得更加儒雅绅士,哪里还有智障的影子!我质疑地审视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件新奇的器物,再次发问:“你是二愣子?”
“如假包换。”他抿嘴一笑,那笑容质朴得没有任何其它杂质。
我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变正常?”二愣子拿起手里的那根聚魂钉,“还记得这个吗?”
“当然,你捡到的聚魂钉,我还问过你从哪儿弄来的,你没想起来。”
“我之所以能恢复正常,多亏了这枚钉子。”二愣子解释说:“这钉子是我误打误撞从刘师傅房间里的一个瓦罐中找到的,以前他不让我碰那个瓦罐,那天恰好看到就好奇地打开了,瓦罐里就只有一根钉子。我刚碰到这枚钉子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说不上来为什么,而且脑子也突然变得清醒了不少,直到刚才遇见陈潇漪,我才明白为什么那根钉子会让我变得清醒。”
陈潇漪插话道:“那根聚魂钉的作用就是聚集灵魂,防止魂魄离散,而他的三魂七魄中有一魂一魄被封印在那根钉子里,所以才会……傻乎乎的。”
“你摸过他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情问的这个问题,吃醋?还是纯粹瞎问问?陈潇漪踢了我一脚,瞪眼道:“你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东西?!”
“那要不然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依不饶地问道。
“她看了那根钉子。”二愣子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但是听到“摸”这个字的时候,脸上明显有点潮红,他就接上了话。
既然他变正常了,那么我就有一堆问题想要向他请教了,比如他和刘师傅的真正关系是什么?刘师傅为什么把他的一魂一魄封印在聚魂钉里?而他又是谁?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二愣子开始自言自语道:“你们应该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吧。”
我和陈潇漪不约而同地点头,虽然原本只要让陈潇漪摸一下二愣子的手就能鉴定他的过去,但是从私心里说,我并不希望陈潇漪去摸除了我以外的人的手,从这件事上也反映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占有欲太强。其实很多时候,大家都一样吧,都希望自己是别人眼中独一无二的那一个,都希望在别人心中有一定的分量,而不是人人等同。二愣子还不知道陈潇漪的手能够窥探阴阳,能够看人过去,我们俩也没打算告诉他。
他自顾自说着:“我并不是刘师傅的儿子。”
这个我们早就猜到了,刘师傅都没结婚哪来这么大一个儿子,他自己又不能造娃。当然,也有人推测是刘师傅生活不检点,在外面一夜风流过后不小心种下的果,但他长得又不帅,也没什么魅力,而且还跟死人打交道,除非是那女人眼睛瞎了,否则怎么可能会跟他滚床单。
“我是十年前在鬼谷里碰到刘师傅的,若非他带我出来,估计我早就死在鬼谷了。”二愣子怕我们不知道鬼谷在哪儿,就附加说明了一下鬼谷的大致方位,为了避免尴尬,我没说自己和肥仔曾经也到过“鬼谷”,而且还安然无恙地活着出来了。
二愣子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鬼谷,遇见刘师傅的时候我就在一座坟墓前迷迷糊糊的晕着,而且还受了伤,他当时定神看了看我,就把我抱起来带出了鬼谷。他把我领回家,对我一直不错,我也就渐渐地把他视为亲人,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他一个秘密。”
我们听得正起劲儿,二愣子却突然停了下来,大概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出刘师傅的秘密。我和陈潇漪异口同声道:“什么秘密?”
二愣子踱着步子,思虑片刻后,再次开口说道:“那时候刘师傅还没进入殡仪馆工作,还是活跃于金炉乡塘头村一带的赤脚医生,但他行医不是为了救活人,而是……治死人。”
刘师傅当过赤脚医生这件事,在我进入殡仪馆后不久,他自己就已经跟我说过,而且他还说认识我祖父,说我祖父是塘头村有名的盗墓贼,如今听了二愣子的话,我倒是对刘师傅曾经说过的话产生了怀疑,我就觉得他是故意在诽谤我祖父,倘若祖父真的是倒斗的,我们家也不至于穷成这样,而我也会沦落到去殡仪馆当临时工。“你是说刘师傅做赤脚医生不是救人,而是杀人?”
“没错,他在每次行医过程中,都会物色容易下手的对象,特别是年轻女性,不过农村的人都比较迷信鬼神,即便家里有人失踪了,也会以为是被鬼招走了,根本不会联想到人为所致,刘师傅正是利用这天然的屏障,掩盖其活体摘取器官的罪行。”二愣子顿了顿,先前的温和变成了无尽的愤怒,那纯净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怨恨:“起初我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直到亲眼看到他在房子里摘取了一个女孩儿的脏器……我眼睁睁看着那女孩儿死在我的面前。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刘师傅在做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勾当。我以为自己发现他的秘密,肯定活不成了,只是没想到他并没有杀我,而只是把我变成了傻子留在身边。”
我和陈潇漪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还是挺崇拜刘师傅的,不光缝尸手艺好,而且懂得也多,甚至有职业操守。可当刘师傅这些高贵品质被认定为都是演给我们看的时候,当他的光辉形象瞬间瓦解的时候,我的心里避免不了会有那么一些失落,我所敬重的刘师傅竟然是个“杀人犯”!
“那你想过他为什么不杀你吗?”我追问道,这也是陈潇漪关心的,她接了一句:“按常理来说,这么重要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他不应该会留活口啊。或许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我也不清楚,他没给我机会去想这些东西,就把我变成了白痴。现在虽说是恢复正常了,但记忆仍是断断续续的,有些地方像是被人抹去了一般,一片空白。而且我担心,只要这根钉子一离身,我就又会回到之前的状态。”
“这个好办,你找根绳子把它绑起来挂在胸口不就完了,或者找个收容袋把它装进去随身携带。”我向他建议道,另外又问他:“那你和刘师傅一起生活期间,有没有看到他藏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说玉石一类的,或者是藏宝图什么的?”
陈潇漪对我的提问表示很满意,还冲我展露一个迷人的微笑,她悄悄凑到我耳畔,低声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总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二愣子努力的搜索记忆,皱着眉头说:“若说真要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应该就是我手里这根聚魂钉了。”
“不会吧。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吗?”我和陈潇漪不死心。
“真没有,不过,他倒是挺在意一个小册子的,不让任何人碰,而且藏得很隐秘,我就只见过一次,本来想翻开来看看的,但是被他发现后臭骂了一顿。”
☆、第45章 人皮地图
我赶紧从裤袋里摸出那本从刘师傅缝尸工具箱里找到的小册子,在二愣子面前晃了晃,向他求证道:“是这本小册子吗?”
二愣子瞟了一眼小册子的封面,淡定地说:“就是这个册子。能借我看看吗?”
我把小册子递到他手里,他随手翻了几页,粗略地看着纸张上的内容,似乎在寻找什么有用的信息,待到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看出缺了一页,就问我:“你撕走了一页?”
“不,我拿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怎么,你见过被撕走的那页纸上的内容?”
“哦,那倒没有,就是看到册子里有被撕过的痕迹,所以随口问问。”显然他因没有找到自己所需的内容而有些沮丧,“你们是想从刘师傅那儿找什么东西吗?按你刚才的问法,难道是要找一块玉?”
陈潇漪怕我说漏嘴,就替我作了回答,“不,我们想找一张藏宝图,嘿嘿。”陈潇漪思维敏捷,很快想到了自圆其说的理由:“你知道明朝开国元勋刘基有三十六疑冢的吧?”
“第一次听说。”二愣子摇着头,顺着陈潇漪的思路往下推测说:“难道你们是想找到标有刘基真正墓穴的地图?呃……打算盗他的墓?”
“这都被你发现了。”陈潇漪扯谎的能力还不赖,看样子二愣子深信不疑了,他竟然向陈潇漪提议说:“也算上我一份吧,多个人多份力不是吗?我要的不多,你们挑剩的留给我就可以了。”
陈潇漪笑容僵硬,面有难色地说:“这个……”
二愣子以为她不愿意,就抬起手,对着天花板发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绝对不跟你们抢宝贝,否则断子绝孙!”二愣子都发了毒誓了,再不答应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陈潇漪便答应了他的请求,“那好吧,不过得先找到那张藏宝图。”陈潇漪随口胡诌的藏宝图,就算二愣子用尽毕生的时间去寻找也找不到,她这个谎言是要玩死人的节奏啊。
我私下里问陈潇漪:“为什么找染香玉的事不能告诉二愣子,怎么说现在二愣子也算是我们自己人了。况且我和肥仔都已经决定替刘师傅照顾他了。”
“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你先管好你自己,他可比你聪明多了,根本就不需要你们照顾。染香玉的事非同儿戏,越少人知道越好,等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不要贸然告诉别人这件事儿,再亲密的人也不行。”陈潇漪说她还不能确定二愣子可不可靠,因为她总觉得二愣子在故意掩饰什么,他所说的关于他和刘师傅之间的事,似乎都有所保留。
我很荣幸,她能够那么信任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值得她对我如此信任。我问她为什么选择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她说凭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信任我,就好像有些事是冥冥中注定了一样,谁都无法逃脱亦无法更改。
为了弄清二愣子是否值得信任,我给陈潇漪出了个主意,那就是想办法让她触碰到二愣子的手,直接了当地窥探他的过去,亲眼所见总比二愣子自己的陈述来得真实可信。
陈潇漪问我:“怎样才能碰到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当初你抓我的时候也没考虑男女授受不亲啊。”
“那是因为我没把你当男人看。”陈潇漪抿嘴笑道。“快说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那就是击掌庆祝我们三个人组成盗墓团队,他不会察觉的。”
陈潇漪对我竖起大拇指,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套的吗?整天不干正经事儿,就光想着这些鬼点子了吧。”
“不,偶尔也想想你。”我嬉皮笑脸地调侃道,估计她是又要对我的下贱表情嗤之以鼻了。
“你要再敢调戏老娘,老娘立马赏你一丈红,让你从陈宅一路红到殡仪馆。”话题有点扯远了,而且把二愣子冷冷地晾在一边也不是很人道,陈潇漪立刻进入主题:“既然我们三个已经达成合作共识,那就击掌庆祝一下吧。”陈潇漪率先伸出了手,我也将我的手掌扣在她的手背,二愣子犹豫了一会儿才慢慢把手凑过来,叠在我们俩的手之上。
二愣子忍不住问我和陈潇漪两个人私底下聊了那么久,都聊了些什么东西,既然是私聊自然不会告诉他我们聊了什么,不然就不叫私聊,而叫群聊了。为了不让他起疑,我们决定再说一个谎,难怪有人说一旦开始说谎,就会无止境地说谎,因为你必须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第一个谎。
我收起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得到可靠消息说那张刘基墓分布图一直由他的后人保管,而且是懂缝尸的一脉。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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