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流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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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你说会有人发现吗？”她的声音也随之传到我的耳朵里。
　　　　“你说呢？”说着话的自己，随手拿出一根烟，放到嘴里，点燃，深呼吸～。
　　　　“我不知道，我想听你的答案。”压在我肩膀上的手已经加重了力量，像让我分出只手来抓住背后的栏杆，我并没有如她想的那样做，而是仍旧坐在那里，一只手拿烟，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你把我推下去就知道了。”没有管肩膀上手越来越大的力量，只是从嘴里说出了这句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里面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冷冷的，低低的，沉沉的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声音很好听。”肩膀上的手已经放弃了继续加大力量，而是改成轻轻的扶在我的肩膀上。
　　　　听着她话的我，想起了以前，欧阳也这样和我说过：知道吗？你的声音很好听，里面有淡淡的伤感存在。“还有淡淡的伤感存在，是吗？”想到欧阳话的我，轻轻的对身后的人说出了这个问题。
　　　　“恩，是的，可以告诉我是谁和你说过的吗？”身后的人还是那样好奇，想让我亲口说出一些事情。
　　　　“欧阳霜，你应该知道她。”
　　　　“我知道，可是，她已经走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后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是你们的想法，我的欧阳，永远都活在我心里。”
　　　　身后的人又陷入了沉默，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她的回答，在自己忍不住把烧到手的烟蒂扔出去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她的声音，“活在你心里？那你心里还有其他的位置吗？”我可以从这句话里听到，疑问和期待。
　　　　“有一个。”自己说完这三个字，就停顿了一下，可以感觉到肩膀上的手，突然抓的紧紧的，甚至让我有了疼痛的感觉，“那个位置我已经放进山熊了。”随口丢过去一个答案，可以感觉到身后一下子变的死一样沉静。
　　　　“听过一首歌吗？”忍不住的自己，打破了这个让我感到压抑的沉默。
　　　　“什么歌？”声音幽幽的从我背后响起，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的心早已经一片黑暗，再没有什麽是可以点燃。我只剩眼角的一滴泪光，怎能把这世界照亮。对你的恨已经慢慢变少，对你的爱依旧无法衡量。在原谅与绝望之间游荡，唯一的感觉是伤伤伤我以为你给了我一线希望，我伸出手却只是冰冷铁窗。若现实它总教人更加悲伤，就让我在回忆里继续梦幻。我以为我从此能快乐飞翔，在梦醒後却只是冰冷铁窗。若现实它能教人更加勇敢，就让我在地狱里等待天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自己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哼唱起了这首歌，一首１０年前的老歌，很老，可是却深深的刻在我的灵魂里。
　　　　“很忧伤的旋律，虽然你的歌声我不敢恭维，可是，很好听，很好听的歌。”后面的人，在自己唱完后，又过了好久，直到自己已经把第三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才传来了她的声音。
　　　　“我知道我不是唱歌的料。”听到她话的自己，只能苦笑着承认我唱的确实不好。
　　　　“让人有一种想掉泪的感觉，你想活在对她的回忆中，对吗？”后面的人，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又有点怀疑，所以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欧阳，我亏欠她太多，太多，多到我无法承受。我能做的，就是用我一生的时间，来补偿我亏欠她的一切。”自己的话说到这里，脖子上突然有了凉凉的感觉，我知道，这个是泪水，一滴，一滴，滴在我脖子上，随即滑落到我的胸口，刚开始还带有一点温度，可是滑到自己心脏附近的时候，就只剩下，凉凉的，冰冰的感觉，一如我心的温度。
　　　　没有去安慰，自己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等身后的人冷静下来，“是因为以前的我吗？”冷静下来的人，依旧是不死心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有，我承认，那时候的你，确实很讨厌。我不确定，这时候的你，是因为你真的转变，还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轻轻的从嘴里说出不算答案的答案。
　　　　“对不起，你和山熊聊天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了。”后面的人，发现无法再把刚才的话题进行下去，立刻就转了话题，转的很硬，硬到我想笑。
　　　　“我知道有人在一边，可是没想到是你。”耳朵里听到这个声音的自己，感觉到很惊讶，因为当时的猜测，在一边的并不该是她。
　　　　“是吗？你和他说的话，让我想到以前很多没有想到的事情。”后面的人，发出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惊讶存在，还是幽幽的在自己耳边响起。
　　　　现在的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再次抽出一根烟，点燃，静静的等待她来打破这个沉默。“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听过这句话吗？”过了良久，后面的人终于说话了，没想到，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
　　　　“听过，意思我也明白，不用劝我了，小草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繁衍后代。而人，来到这个世上的目的很多，有的是为了权利，有的是为了爱情，我对其他的没兴趣，我的爱情已经找到，我会守护她一生，哪怕是在我心里，我的友情也已经找到，我同样会守护一生，用我的生命，最后是我的仇恨，我会用自己的一切来完成仇恨的倾泻。我的生命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了。”淡淡的说出了不知道是拒绝，还是誓言的话语，然后的自己，再一次陷入沉默。
　　　　“难道，你的生命里，永远无法容下其他吗？难道你就要这样孤单的一生吗？”后面的人，依旧没有死心，依旧想证明我的话是错的，是拿来拒绝她的借口。
　　　　“是的，知道吗？我是一个狙击手，对我们来说，机会永远只有一次。我已经够幸运的了，得到了第二次，也是我可以守护一生的爱情。”轻轻的一句话，彻底的打破了她的所有希望，自己甚至可以听到身后心碎掉的声音。
　　　　“跟你说了这么久，我了解了很多。知道我知道了什么吗？”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等我的问题，可是我并没有问出来，只是在静静的等待她后面的话。看到我没有问她的意思，她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她没有说完的话“在你把我和山熊丢下的时候，当时的我以为你是英雄主义，是想吸引我的注意。等你回来的时候，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我以为你是为了掩护你的兄弟才会留下。现在和你聊天的我，得到了最后一个想法，那就是，你根本是不在乎你的生命，你甚至想就这样死在那里。我说的对吗？”听到她话的我，不禁想摇摇头，可是头最终还是仰了起来，靠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天空的星星，就像欧阳的眼睛，明亮，迷离。
　　　　“我承认，你说的很对，有时候，我在等待欧阳来接我，等待她寂寞的时候，接我过去陪她”看着天空的自己，淡淡的从嘴里吐出这些话。
　　　　“是吗”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只是说到一半，然后就变成了嘴角的呢喃。
　　　　“高兰心，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和你说这些吗？”第一次从嘴里叫出她的名字，没有任何的贬损，也没有任何的惊讶存在，只是淡淡的淡淡的。
　　　　“不知道，不知道原本讨厌我的你，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
　　　　“有些话，和山熊说，他不是不理解，就是要担心我。我只能和你说，不要认为这个是我对你的告白，或者别的什么，我现在对你，就像对一个路人，淡淡的感觉。和你说，你可以理解我的意思，而且不会乱想。你是一个好女孩，虽然你有些地方招人讨厌。这里不适合你，知道吗？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你的眼睛，虽然有很多的市侩和刁蛮，还有很多的目中无人，但是，最起码，你的眼睛很澄净，不要被这里的硝烟和鲜血所污染，就算是我劝你吧，听不听在你。”自己依旧在看着天上的星星，依旧没有回头。
　　　　身后的人好久没有说话，好久“我明白了，关于谣言的事情，我会帮你澄清，我本来是想找你证实的，可是你和山熊的话我听到了，现在也没有证实的必要了，你不是那种人。”幽幽的从身后传来坚定的声音，‘对我的信任吗？’
　　　　“天不早了，回去睡觉吧，今天就算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也当作是我对你的到别。谣言的事情，我问心无愧。”
　　　　“恩，我走了”
　　　　“对了，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自己依然没有回头，只是出声叫住要离开的她。
　　　　“什么事情，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我一定帮你。”声音里带有一丝丝的兴奋存在。
　　　　摇摇头，不管自己的话会让她伤心，依旧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等你父亲来了以后，帮我，我想有三天的假期，我想去看看欧阳。”
　　　　身后的人没有再说话，只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轻微的啜泣声
　　　　现在的我，依然没有回头，还是在看着星星，“欧阳，听的到我的话吗？过几天，真的是我最后一次去看你了。因为，因为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如果上了去了，我可能会回不来，到时候，记得去接我”
　　　　
　　　　　
　　　
第二十九章


　　　　
　　　　“给，这个是你的。”随着头顶疲惫的声音响起，自己把已经沉重到极点的脑袋抬起，看到的是山熊充满疲惫的脸。
　　　　伸手接过他递给我的东西，眼睛看着手上的肩章和身份牌，还有军官证“一个上校，你小子，总有好运气。”满头大汗山熊坐下来，把疲惫的身体靠在身后的水泥墙上，随手接过我递给他的烟，一边点燃，一边从嘴角咕哝出这句话。
　　　　“对不起”疲惫的自己，现在甚至已经没有了抬头的力气，只能低着头，从嘴角呢喃出这个声音。
　　　　“说什么那？你不吃不喝守这家伙守了三天，我只是，帮你去拣回你的战利品，还说什么抱歉，这个我应该做的。”山熊把烟叼在嘴里，一边从嘴角说出模糊不清的话语，一边顺手从腰带上拿下水壶。拧开壶盖，顺手拿下叼在嘴里的烟，另一只手把水壶高举到嘴边，却发现，一滴水都没有当啷～一声，发现自己被水壶愚弄的他，使劲的把它丢到了墙角，被丢弃的水壶，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摇摇头，伸手把挂在自己腰带上的水壶取下来，沉沉的感觉，３天来，自己只喝了一口水，所以，水壶里还是满满的。接过水壶的山熊，也发现了它几乎是满的，在给了我一个疑惑眼神的同时，他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沙哑，干涩的声音。“你不喝吗？这个还是满的。”
　　　　对他摇摇头，“我刚刚在你离开的时候灌满的，喝吧，我可以几天不喝水的，你却不行，刚刚喝的水，喝的我好饱。最起码，几天不用再喝了。”说话的同时，顺便给了旁边想说话的战士一个警告的眼神，警告他不要多事。
　　　　“哈哈哈～你这家伙，几天没喝水，也不至于这样吧？笑死我了，我不客气了。”看到我做出一个喝到撑到的表情，忍不住的山熊大声的笑了出来。
　　　　自己看到他把水壶里的水一饮而尽，不禁把头低下，使劲的咽了一口嘴里已经所剩无几的唾液，然后抿抿已经干的裂开的嘴唇。眼睛不经意的看到了一直被自己攥在手里的军官证，轻轻的打开，看到的是一张年轻的，充满阳光和朝气的面孔，慢慢的翻到最后一页，却发现了夹在封皮中的一张照片。小心的抽出已经被血打湿了一半的照片，伸手擦掉了上面的血液。看到的是，前面照片中的小伙子，开心的抱着一个美丽的女孩，两个人都笑的很开心，很开心“是他的未婚妻吗？”不小心从嘴里说出了可以算是呢喃的声音。
　　　　“是挺漂亮的，我刚才都没发现。”听到我疑问声音的山熊，也把他的大脑袋挤了过来，看到了照片的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说，他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知道了他的死讯，她会伤心吗？”随手把照片丢给旁边好奇的眼睛快掉下来的战士，把自己的头仰靠在后面冰冷的水泥板上，让冰冷的墙壁，使自己已经模糊的视线，从新聚焦，也让自己麻木的大脑振奋起来。接着，感受着脑后冰凉的自己，就从嘴里问出了这个问题。
　　　　“应该会吧你小子怎么了！！！后悔杀他吗？”山熊下意识的回答了我的问题，随即就在我耳边大声的开始吼叫，想用他的声音，驱逐掉他以为我已经出现的犹豫。却没有发现，其他听到他声音的人，被他吓的一激灵。
　　　　“你认为我会吗？”说话的同时，把手里的军官证顺手放下，接着把我的军官证从上兜里掏出来，翻到最后一页，递给山熊。
　　　　“给我看这个干什么？”被自己搞的纳闷的山熊，在问出问题的同时，顺手接过我递给他的东西，“小霜的照片？”看到我递给他的军官证上，有欧阳的照片的山熊，疑惑的说出了这句话。
　　　　“恩，如果有一天，有人拿到了这个，他也会这么说吧”依然是从嘴里发出的呢喃的声音，但是我知道，他听的很清楚。
　　　　一双大手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狠狠的夹住了我的脸，不住的上下搓动，又或者是左右乱晃。“你这个混蛋！！给我醒过来！！！把你脑袋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给我丢出去！！！！！”
　　　　好不容易，脸上的手才停止了搓动和乱晃，现在的自己，无力的趴在地上喘气，脸上是火辣辣的感觉，山熊的手非常的粗糙，甚至有的地方已经被他搓破了，脑袋更加迷糊了，眼睛里看到一切，都变成模模糊糊的，甚至头晕的想吐。“你这个家伙，怎么了？发神经了吗？”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费力的把自己从新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说出了我的埋怨。
　　　　“你这个混蛋，以后不许说这种话，我答应过小霜，要好好照顾你，你敢比哥哥我先走，等着老子我鞭你尸吧！！！”听到他话的自己，不由自主的开始苦笑起来，‘记得不要打脸。’
　　　　顺手把刚才披散开的头发从新扎起来，“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脸好疼，你这混蛋！！也不知道轻点！”扎好头发的自己，慢慢的和山熊说出了我的抱怨。
　　　　“哼～疼？废话！！！不疼怎么能让你这个家伙清醒过来。”山熊依然在生气，在气我的自暴自弃，在气我不珍惜自己。‘要是这家伙知道我把我，唯一的水骗他喝下去，估计会连水壶都塞到我肚子里的。’心里开始后怕的自己，不由的在心里想起了这个可能。
　　　　“好了，不说这个了，山熊，你以前来过这个城市吗？”生硬的把话题转过来，怕他再继续下去，真的会挖出自己不想他知道的事情。‘我可不想吃水壶’
　　　　山熊随着我的话，把他的目光投向窗户外面的废墟，“我来过，那时候，这里好漂亮，好多的汽车，好多的人群我找不到，可以形容当时自己心情的话。嘿嘿～”说到一半，突然卡壳的山熊，过了一会，才不好意思的说出了后半句。
　　　　“我以前也来过这里，我想你想说的是，繁华，吧？”也同样把目光投注在外面的自己，慢慢的从嘴里说出了这样的话，也算是对他的回答，也算是我心里的感叹。
　　　　“对啊，就是这句话，嘿嘿～哥哥我一着急，就什么都忘。”山熊不好意思的用手，挠挠脑袋。
　　　　我丢给他一个，‘说不出就是说不出，乱找什么理由。’的眼神，“你看，现在的这里，成了什么样子？几十层的楼房成了废墟，宽阔的马路上面不是弹坑就是地雷，熙熙攘攘的人群，现在不是在墙角腐烂，就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接着，就说出了我的感叹。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