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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开大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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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安姨很难再怀孕,齐叔也不会去找其他女人。所以,沁恺就是齐家唯一的继承人。也许在她心里,这是一根刺。她把安姨的流产有意无意中,也归咎到自己身上。因为她不会有弟弟妹妹,所以她一直很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她只不过想向所有人证明,她很厉害,即使没有兄弟姐妹,她一个人也能掌控齐家的家业。”这些年,不管齐沁恺怎么样,沈言都以好朋友的姿态站在她身旁,因为她很能理解她心里的苦楚。一般人只感叹齐沁恺的光鲜亮丽,惧怕她强势的性格,却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然,没人会、也没人敢——多管她的闲事。

叶雨中现在觉得她似乎一点都不了解齐沁恺,沈言说了这些事以后,她对齐沁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陌生感。以往她只看见了齐沁恺表面的强势,从未试着更深入地了解她。

“好了,说的差不多了。其中有一部分只是我的猜测,并不一定正确,如果你觉得有问题,有那个胆量的话,自己去问她。她自己告诉你会比较好。”

雨中很同情齐沁恺,但更多的是心疼,有这种经历,一般人都会难以释怀吧。她想起尹亦:“那尹亦呢?为什么她会恨尹亦恨成那样?不会又是和小孩有关的吧?”叶雨中认为,自己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孩子会时常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你想象力很丰富嘛,哪来的孩子?”沈言哭笑不得,“你该理解,沁恺那样的人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被背叛,她该伤得多重?”

“又是三角恋?”

沈言刚想回答,手机就响了。

接完电话,她站起身:“走吧,舒杰说,沁恺醒了。她要是能看见你,效果远比镇静剂有用得多。”

雨中嘴角抽搐,把我和镇静剂比……

“小姐。”门口的守卫见崔雪景来了,恭敬地弯□。

看着面前紧闭的门,崔雪景那张看似无害,年轻得过分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除了常年陪在她身边的周围,其余的手下一个都不敢抬头,崔雪景身上的深沉的檀木香气,就像是一种警告,提醒着他们不要轻易惹怒她。他们也深知崔雪景的恐怖程度。虽然脸上笑眯眯和蔼可亲的,但阴狠起来,能让人生不如死。

“还不肯认错?”崔雪景的声线偏冷,在此刻寂静的环境里,给人一种山上冷泉缓缓流淌的空灵感。

“少爷在里面开始似乎在发脾气,后来就没有声音了。”

崔雪景拢起眉,双唇慢慢抿起,最后说:“开门。”

“是。”一个手下上前开了门。

崔雪景慢悠悠地踏进房间,室内一片狼藉,地上布满了被打碎的花瓶瓷片、摞倒在地的书籍,还有一些凌乱的衣物。

“小姐小心。”周围及时提醒崔雪景脚下有一块碎玻璃。

崔雪景低头,嘴角勾起笑:“这次耍脾气耍得还真大。”话音未落,她却突然变了脸,面色阴沉。周围偷偷瞥了她一眼,还是被崔雪景发现了。崔雪景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不带温度地看了周围一眼,周围知道自己越界了,慌得连忙低下了头,心还跳得厉害。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崔雪景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周围还是在说崔逸,但是话里的怒意很明显。她一脚踢开挡在脚前的半个碎花瓶,大步往里走。

当看到崔逸像个乞丐一样颓废地倒在地上,身旁还七七八八地摆着几个空酒瓶,崔雪景拿起一瓶还未喝完的酒,瓶口对着崔逸的脸毫不留情地就倒了下去。

冰凉的酒液全数洒在了崔逸的脸上,浓烈刺鼻的酒气让他慢慢清醒过来。崔雪景倒完酒后,狠狠地将空酒瓶砸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让处于半清醒状态的崔逸立马惊醒,他睁开眼就看见崔雪景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自己,心里一惊,慌里慌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姐……姐姐……”崔逸的反应很像做错事的孩子。

看着他的样子,崔雪景恨铁不成钢地扬起手,想狠狠给他一个巴掌,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看看你自己,你在做什么?!”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弟弟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弄成现在这副德行。

崔逸摸摸额头,觉得自己最近是过分荒唐了太多。因为那天得知齐沁恺出了车祸,自己要去看她而冒犯了崔雪景,被崔雪景软禁了起来,让他反省。结果自己整天醉生梦死的,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对不起……”现在闹够了,崔逸道歉,冷静下来想想,姐姐也是因为担心自己。

崔雪景无奈,沉默了半天,说:“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你是谁,以后要做什么。要是再这样被我看见第二次,休想再留在崔家,真是给崔家丢脸!”

“知道了。”崔逸把头低得更低。

崔雪景转身准备离开,但又想起了什么:“过几天,你可以去看看齐沁恺,以——我们崔家的名义。”

“什么?”崔逸呆了。

“既然是以崔家的名义,那就不要做出什么丢脸的事。”崔雪景冷声道,“不要见了齐沁恺,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说完后,崔雪景摔门离去。

崔逸愣在原地,他不能理解崔雪景如此大的态度转弯。可是,能见到齐沁恺,就足以令他兴奋半天了。

☆、释怀

  “醒了?”沈言问看起来有些焦虑;站在门外的舒杰。

舒杰点头,小声说:“刚醒不久;夫人在里面陪着。”

“她怎么样?”雨中想到沈言说的话;按这种情况和齐沁恺的脾气,万一她一冲动;在里面不知道会和安芸发生什么事。

舒杰皱起眉,疑惑地说:“好像不像大小姐该有的反应。”

“什么意思?”沈言和叶雨中都感到奇怪;什么叫“不像她该有反应”?

舒杰抓耳挠腮地,就是不知道怎么描述:“小姐醒来后,很平静;感觉像是没有魂了一样。她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就是那么呆呆的……”这样才更加令人心慌。

沈言觉得事态不妙;一个人闷了太多情绪在心里比大发雷霆地发泄会更糟:“安姨进去多久了?”

“快二十分钟了吧。”这段时间里,舒杰提心吊胆,时不时地贴在门上听动静,生怕齐沁恺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只是里面太安静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声响。

沈言想了想:“不行,我们还是进去看看。”

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沈言直接开了门,叶雨中跟着她的脚步进去,只见安芸站在床边,泪眼朦胧地看着一直沉默的齐沁恺。而齐沁恺一直侧着头,望着柜子上的花瓶出神。

听见开门声,两人才从各自的世界中将注意力放到进来的人的身上。

“安姨,听说沁恺醒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沈言尽量缓解尴尬的气氛,脸上也露出笑。

安芸转过身来,虽然没有落泪,但眼圈是红的。叶雨中发愣,在她印象里,齐沁恺的母亲就像是旧时温婉又知书达礼的江南女子,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但同时,她也有几分林黛玉的气质,遇到了齐沁恺的事总会哭哭啼啼。虽然这样说不礼貌,但是叶雨中还是想说一句,安芸太感性,以至于有些矫情。

真很难想象,要是齐沁恺也是这个样子……算了,想都不能想,雨中现在就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齐沁恺收回无焦距的视线,见沈言身后藏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是叶雨中,难看的脸色才好看了许多:“雨中……”

叶雨中走过去,握住她冰冷的手。此时,她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热流,使她前所未有地想去拥抱齐沁恺。这个女人,此时竟令她心痛。雨中现在想多花些时间,好好地去了解齐沁恺。因为,她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沈言舒了一口气,这就迫不及待了?

“安姨,有些话,我想单独对您说。”不管怎么样,先把人骗出去,留两个人好好待一会儿。叶雨中一定有很多话和感情要发泄。

安芸看了看齐沁恺和叶雨中,她是知道两个人之间的事的,虽然叶雨中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她视线了,但是她明白,齐沁恺对她的感情有多深。

沈言朝叶雨中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

“就这么喜欢我的手?一直攥着不放?”不同于刚才的沉默与阴沉的脸色,齐沁恺对着叶雨中是有几分笑意,虽不至于灿烂如花,但也是温暖怡人。

以前两人关系刚开始的时候,齐沁恺最喜欢的就是这么逗雨中,现在她好像又变回了那时的她。叶雨中对这样的她既陌生又熟悉,虽说和以前一样,但明显,雨中对她的态度和感觉差了太多。她隐约间看到之前那个对着她时,脸上始终带笑的齐沁恺,目光流转,现在的齐沁恺虽然带笑,却明显没了往日的自信与风采,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疲倦与憔悴。

雨中发现,她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带着坏笑,强势中有温柔的齐沁恺。或许人就是这么犯贱。之前巴不得齐沁恺变成一只柔弱的小绵羊,现在真是这样了,她倒不习惯了。当看到以往锋芒毕露的人突然失去那层坚硬的外壳,雨中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不理会齐沁恺的调笑,双手松开齐沁恺冰凉的手,用她不够粗壮的手,将齐沁恺拥入怀。

齐沁恺受宠若惊,如果她没记错,这是叶雨中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去抱她。身上人怀里传来的味道与温度让她莫名安心,一滴泪就那么不经意地出现在眼角。

顾忌齐沁恺身上的伤,雨中不敢抱得太用力。仅仅一会儿,她就松开了手。

齐沁恺贪恋她的怀抱,不满地翘起嘴:“不要,再让我靠一会儿。”

雨中一本正经地说:“要听话。”又问,“饿不饿?”

齐沁恺摇头,她根本没心情吃东西。想到之前看到的孕妇血淋淋的情景,她又忍不住颤抖起来。童年的阴影总是如鬼魅的一般,时隐时现,给她心理带来了极大的伤害。

她的颤抖叶雨中不是没感觉到,她拍拍齐沁恺的背,小声安慰:“放心,我陪着你。”

过了一些日子,齐沁恺身上的小伤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就剩那条断腿还在愈合中。除了不能自由行走,其他都恢复到了原来的轨迹。

叶雨中除了去学校忙碌,其他空余时间都是陪在齐沁恺身边。齐家父母照顾齐沁恺情绪,暂时默许了这样的关系。

“看来真的比镇静剂管用。”沈言照往常一样,来探望齐沁恺,顺便查看她的腿。

雨中说:“舒服的是她,累的还不是我!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腰一直好着呢!”因为沈言现在心心念念都是孟佳,最近都没有和小情人约会,更没机会做运动了。

雨中不理她,两人上了楼梯:“她该醒了。”说着她开了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叶雨中开始心慌起来:“人呢?到哪儿去了?”

“别急。”沈言朝屋内看了看,沁恺脚未康复,这里又是齐家,照理不会跑哪儿去,“她下不了楼,我去其他房间看看。”如果这层都没人,那才有可能出事。

雨中沉下心,随着沈言出了房门,分头在其他房间找了起来。

两人从两头开始找,最后两人在那间雨中曾经误入,存放着许多东西的门前站定了脚步。

“要进去吗?”雨中可没忘,一开始自己仅仅就是闯了进去打碎了一个奖杯,齐沁恺是怎么虐她的。现在想到这事,她还有些气不过。

沈言伸出食指抵住嘴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手轻脚开了门。雨中也特意放慢了脚步,轻声进去了。

里面的布置还是如同叶雨中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摆满了小玩意儿。那时雨中不懂,现在她知道了,这里存放着的不单单是玩具和杂物,其实,齐沁恺同时也把自己的愉快的不愉快的回忆都一起封存在了这里。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对她而言,都是有意义的。

雨中能理解当时齐沁恺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她一定是触到了齐沁恺内心最脆弱的地方,而当时,那个脆弱的地方和尹亦有着莫大的关系。思及此,酸涩的醋意涌上雨中的胸口,让她很不舒服。正当她吃醋时,沈言用手肘顶了顶她的胳膊,压低声音:“快看。”

雨中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齐沁恺拄着拐杖,吃力地从一个大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子。她用手拍去铁盒上的灰尘,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犹豫。最终,雨中看见她握紧了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连钥匙□锁孔都是颤颤巍巍的。

“那是什么?”这样的画面让叶雨中不禁与电视剧里在神秘山洞里找到武功秘籍的情景联系起来。

“我怎么知道?”沈言压着嗓子,生怕被齐沁恺发现了。

只见齐沁恺在盒子里翻了半天,终于从底下翻出一张纸来。由于齐沁恺背对着她们,沈言和叶雨中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隐约觉得齐沁恺的背在颤抖着。殊不知,这边,齐沁恺颤着嘴唇,清冷的泪一滴接一滴地落到了那张纸上。

过了一会儿,她毫无防备地转身想要离开,却万万没料到,身后还杵着两个人。这般尴尬的情景,让一向无畏自信的齐沁恺不知所措起来。

脸上的泪痕未干,谁都知道她正哭过。看到齐沁恺哭,雨中觉得自己是攒了多大的人品。

两方对立,最后,还是齐沁恺先开了口:“有事?”

沈言舔舔发干的嘴唇:“是她担心你有事,我先下去准备一下,等会儿再来为你做检查。”搪塞几句,沈言动作利索地关门走人。这种煽情的时候,她这样的人实在不该出现在里边。

碍于齐沁恺腿脚不便,雨中自己先走了过去。齐沁恺倔强地侧过脸,就是不让雨中看见自己泪迹未干的脸。

雨中实在看不下去,这种时候,齐沁恺不是不该逞强,而是好好扑到怀里求安慰的吗?算了,料她定是顾着自己面子,不肯示弱,那自己就主动一回好了。

“我是见不着你,因为出了什么事才找到这里来的,不是故意闯进这里的。”雨中还不忘为自己辩驳一把,生怕齐沁恺这种脾气不定的人又像上次一样对她。她的目光移到齐沁恺手里的纸上,此刻她才发现,那是一张用蜡笔画的画,而且纸质泛了黄,很明显,年代久远。如果她没猜错,这就是安芸流产那天,齐沁恺原本兴冲冲要拿给安芸看的那张画。她,竟然一直没丢?

“其实,事情我都知道了……”见齐沁恺还是不语,雨中又找出些话来,“你不是有意的,你妈妈她会说那些话也只是一时冲动,看得出来,她很关心你。事情过去很久了,应该学着释怀不是吗……”这些话叶雨中自己听了都觉得没意思,说到后来更是没有底气。

齐沁恺只是看着她,凝视着她笨拙安慰人的样子,最后,她捧住叶雨中的脸,唇对着唇,火辣辣地就吻了上去。雨中正词穷时,这一吻倒是给了她些许意外。

齐沁恺吻得很深,丝毫不给雨中喘息的机会,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热情与爱意就此燃烧殆尽。雨中有些承受不住齐沁恺的吻,但无奈,主动权不在自己这里,在齐沁恺的步步勾引下,雨中开始慢慢地回应她。

此时,话语是多余的,缠绵又深情的吻将两人的心拉得更近……

转眼入了夜,齐沁恺平躺在床上,叶雨中伏在她的身上,因为怕压到齐沁恺的双腿,她始终紧绷着身体。

好久,齐沁恺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开口了:“不知道如何下手?”

叶雨中很是捉急,她在这方面真是经验匮乏。要说有,也只是来源于之前齐沁恺对她用强的那次。那么不愉快的记忆,雨中恨不得忘了它,哪里有心情去汲取什么所谓的经验。

半晌,她实在泄气至极,干干脆脆地从齐沁恺身上下来,把脑袋枕在曲起的膝盖上。见她闷声不响,齐沁恺支起身体,将她揽入怀里:“看来对于,‘上我’这件事,你真是想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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