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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夫们-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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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等他张开眼睛,他的身子就被一具强壮的身体撞了一下,他双腿一软,扑到在桌上,他伏在桌子上喘息了一会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聚在眼前的金星渐渐的消散了一些,他才勉强睁开眼睛。

向阳指东指西,虚指了一番。一会儿直指桌子,一会儿直指郡主赏给他的花瓶,他抱着花瓶,横着眼睛,晃着,举起了花瓶。

何靖的心一阵一阵抽紧,出声制止:“公子不可。”

向阳玩得兴起,根本就对何靖的制止置若罔闻,他举起花瓶朝地上砸去:“嘿嘿,好玩,抛绣球好玩。”

不知怎么回事,酒醉的向阳大脑闪过抛绣球的情景,也许这一件事情潜意识对他刺激很大,他一直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表露出来,压抑得太深了,借此机会一并发泄出来了。

“完了,公子玩完了,玩耍无益,玩上了桃花劫。”这个念头在何靖脑子停留了一下,他很快就被眼前的情形闹得心慌乱。只见花瓶扔到了空中,瓶口朝下快速的下坠着:“绣球飞了!绣球抛出去了,公子快接。”

何靖的心开始下沉,他来不及细想,一扫刚才的颓废态势,从地上跃起,一把将花瓶从空中接住,轻轻的放到桌上:“公子这是花瓶,不是绣球,公子花瓶砸不得,花瓶是郡主赏给你的,你摆在桌上,是你最引以为傲的资本,你怎可亲手把花瓶毁掉?这是对郡主的不敬,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告诉郡主,郡主会责怪公子的。”

“郡主。郡主是谁?你?你又是谁?”向阳脑子又迷糊了,他拍着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何靖口里的郡主是谁,谁敢给他扣一顶大帽子,他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公…公子,你怎么连郡主都忘记了?”何靖傻眼了,公子忘记他不要紧,他是一个奴才,可公子怎么会忘记郡主?公子真醉了,醉得不认人了。

“拿酒来,你再不拿酒来,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你信不信我会治你的罪。”向阳脸上酡红,醉眼迷离,眯着眼睛,指着何靖的鼻子怒骂着。

何靖哪里敢拿酒,公子可能心里困苦,许多的话无法说出口,憋在心里郁闷难当,借酒浇愁,愁更愁。

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抱着空酒壶发酒疯,他也不敢上前夺下他手里的空酒壶,任他就这样抱着空酒壶在屋里东倒西歪的晃悠着,满口胡言乱语,无事找事找他的茬。

何靖暗暗心焦:不长眼的东西,还不把醒酒汤送过来,惹得公子惆怅不已,敢明日要对院子里的下人整顿,教会他们学会长眼侍候好公子。

向阳梗着脖子,见碍事的桌椅就踢翻,屋里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所过之处一片残桌断椅。

何靖一筹莫展跟在公子后面,陪着公子一起疯闹,当他走过窗户时,一双杀人的眼睛射向屋外还在等候听唤的下人。一些下人缩着脖子,战战兢兢侧耳倾听着,屋里桌椅倒地的噼啪声。

似有所感应,恰好此时一位下人抬起头撞入了一双喋血的目光,他吓了一跳。赶紧不等何靖吩咐,掉头朝膳房里跑去。

刚跑到膳房就看见先前过来做醒酒汤的下人,端着做好的醒酒汤出来了,他立马骂开了:“狗东西磨磨蹭蹭的连累我们挨骂,还不送醒酒汤,公子闹酒闹得厉害,何靖急得没辙,快杀人了。”

端着醒酒汤的手抖了抖,汤水洒在托盘上,他的脸发白,嘴唇哆嗦了一会儿,嘀咕了几句,也不知说的什么,大概被吓得说不出来了。也不再解释,赶紧端着托盘一溜烟的跑了。

来到公子的门前,突然,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醒酒汤吸收了所有的光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一起了。

他的手抖动得更厉害了,他读懂了这些目光里的含意:有同情的,有不满的,有幸灾乐祸的。

他的心里更慌了,这一碗汤承担着所有人的情绪。期待醒酒汤封住一张胡言乱语的嘴巴。不要在给脆弱的心添加一剂催化剂,使不规则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何管事,醒酒汤做好了。”他端着这一碗醒酒汤,神情惶惶的来到门口,脖子缩到衣领里,弱弱的唤着。

吱呀随着门轴的转动声,屋门打开了一条缝,一股酒气迎面扑来,差一点呛得他打个酒嗝,他及时把隔声压回去,封住了惹祸的嘴巴,不用看也知道屋里乱七八糟,家什被毁的不堪入目。

掐在这时,一双杀人的眼睛射过来,吓得他魂飞魄散。双手止不住颤抖起来,碗和盖子发出了轻微的触碰声音,上下牙齿打架,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何……汤……醒……汤……”

何靖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将他刚才所受的委屈和惊吓一起转移到他的身上,他忍住了心中的恼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秋后算账。”

门外的一缕阳光射进来,投在公子的披头散发的身上,他坐在地上,后背抵住歪倒的桌子,一条腿伸的长长的,一条腿屈起来,怀里抱着酒壶,一只手搭在桌腿上,沉重的脑袋随着亮光转到了外面,太阳刺得他的眼睛睁不开,他举起手遮住阳光,眼睛眯着朝外看着:“谁,谁在捣鬼?谁想害我?”

慵懒的迷糊的声音迅速浇熄了何靖刚涌上来的怒火,何靖控制住腾腾上升的怒火,马上接过醒酒汤,掩住门,将屋外刺眼的阳光挡在外面,他转过身子换上一副笑容,对着公子轻声哄着:“公子,酒来了。”

倏忽,阳光在他眼前消失了,一会儿亮,一会儿暗,他的眼睛在一瞬间还没有恢复,快速适应周围环境反差的变化,脑子里残留着那一线亮光刺得他的眼睛睁不开,这一丝亮光与刀光剑影混合在一起,他比划着手势,沿着刚才简单的思路继续追问着:“谁,刚才谁想害我?”

手一松,酒壶从他怀里滚出去,滚到何靖的脚下,他眼前一亮,忙把酒壶捡起来,放到腋下。

何靖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扶起一张桌子,将托盘搁置在桌子上,背着公子,挡住公子的视线,把醒酒汤灌进酒壶里,这时他才觉得后背湿漉漉的,不知何时惊出了一身的汗,随手扯起袖子抹抹额上的汗。

转过身一把从地上将公子拉起来,轻声安慰着公子:“公子,没有谁想害你,刚才你看见的是太阳。”

“太阳,是不是跟绣球那么圆的东西?”醉酒的公子记忆最深的是绣球,绣球对他刺激太大了,他极力想忘记绣球,可偏偏忘不掉。

“可恶。”

何靖暗骂了一句,把公子按到一张椅子上坐好,指着酒壶引诱着:“公子喝酒。”

“喝酒”两字如雷贯耳,掀开了脑子里残存的记忆,向阳一听,马上大喜,一下子从椅子上窜起来,差一点将何靖顶翻,他急忙一把抓住桌子一角,撞得桌子摇摇晃晃的。

向阳用力过大,失去平衡,刚站起来的身子站立不稳,身子一软朝桌子底下滑去,何靖伸手一把将公子从地上捞起来,抱着公子,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软绵绵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向阳拍拍椅子,指着何靖,大着舌头:“你也坐下,陪我喝酒,今日我们就一起喝个痛快。”

何靖心里一荡,公子心里还是有他的,俗话说,酒醉心明,公子醉得厉害,关键时刻还是记得自己,他心里充满着对公子的感激。

他把醒酒汤满上,举起杯子,不管公子听不听得懂,他都真心实意的说道:“公子,谢谢你的信任,把偌大的一个院子交给我打理,我也一定不会辜负公子所托,尽心尽力替公子打理好院子。”

何靖此时向他表忠心,他也不明白,他大脑一片迷糊,眼里醉眼迷离,只有桌上的酒,口里含糊不清:“兄弟,我没有醉,好酒,干杯。”

他举起杯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醒酒汤也洒了一桌,何靖紧张的望着公子,生怕醒酒汤都洒了。

哄着公子喝下:“公子,我们干一杯,我先干为敬。”仰头将杯子里的汤喝光了,把杯底给公子看。

何靖他知道,他现在所做的这些,基本上是无济于事的,公子已经喝醉了。但是,他不敢触碰公子的底线,如果公子知道他夺下他的酒杯,会翻脸的。

无奈,他只有一步一步哄骗着公子,何靖眼巴巴的瞧着公子,口里唤着:“公子我喝干了,现在轮到你喝了。”

向阳手抖了抖,挣扎着,侧过脑袋望着何靖,什么也没有弄明白,他举起杯子喝了几口:“好酒。”舌头打着卷的赞着。

脑袋一歪,倒在他的怀里,打起了呼噜。

何靖苦笑着摇摇头,将向阳半拖半抱的拖到床上,往床上一放,他一头栽倒床上。呼呼大睡。

何靖端来一盆热水,为公子清洗一遍以后,放到床上睡好,盖上被子,站在床边呆呆的望着公子。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子里形成:破解桃花劫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杀死月月

何靖呆呆的站在床边,闭上了醉意朦胧的圆圆的大眼睛,放下一切,无忧无虑安静得走进了自己的世界,与世无争,澄净得像个婴儿那么透明。

这才是公子的本来的面目。

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公子,你是院子里的天,你不可塌,也不可倒,有你才会有我们,今日公子醉得一塌糊涂,想到的还是我,就冲着这一份真情,公子,小的认定你了,一定会跟着你走的。”

嗜酒后的唇瓣血色浸染,恰似滴血的血蔷薇,殷虹的唇瓣微微开启,一阵轻微的鼾声打断了何靖的话。

何靖默然了一会儿,心里产生着一股冲动,冲破内心的阻隔,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话冲口而出:“公子你不该有妇人之仁,你不下手,我就替你下手,把阻止你前途的人统统的扫干净。只要月月死了,你的劫数就破解了。公子希望你能理解!”

何靖对着呼呼大睡的公子,咬牙狠心的说出这一串惊天动地的惊世骇俗的狠话,踩着一地的碎瓷片步出公子的房间,来到外面,

抬起头望着黄昏下,血红的夕阳划破殷虹的残空,给安静院子添加了一层诡异。

下人走路悄无声息,绕道而行,生怕打扰了公子。何靖见一位下人手里拿着扫把准备打扫院子的落叶,就朝他招招手,下人见状马上过来:“何管事有何吩咐。”

“公子已经歇息了,去把公子的屋里打扫干净,动作轻一些不要把公子弄醒。”

下人忙答应着弯着腰进屋了,很快屋里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碎片堆积的声音。

何靖毫不犹豫的抬步离开了公子,踩着一路如血的残阳回到自己的偏院里,关上门,再也不出来了。

天黑时分,暮色笼罩着院落,一条黑色人影,从屋里窜出,从院墙头跃出去。专挑偏僻的地方行走,一瞬间消失在树林里。

一阵山风吹过,树林里忽然发出一阵细碎的沙沙声,好像有什么活物正从林子里窜出,打破了树林里的静谧。

靠在树上,闭上眼睛养神的黑衣人,刚才的神闲气定顿时烟消云散,一股冷气沿着脊梁骨油然而起,直漫到头顶。头皮发麻中,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就这样的走下去,决不可半途而废。

黑衣人从树上跃出来。袍袖里甩出一柄飞镖。

一声惨叫在树林里响起,刚才窜出来的一只活物只因打扰了树上的黑衣人的静思,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只死物。

树林里黑得很快,转眼树林就被黑幕笼罩起来了。死物已经被黑幕吞嚼,看不真切那是一只什么动物。

“管它是什么动物,只要妨碍了他前进的脚步都得死!”

黑纱后面的眼睛,闪过一丝狠辣。这时林中又传来一声凄厉的野兽的叫声,夜深人静的时候,直叫的人心里发颤。

他猛吸一口气,提气往林中窜去,穿过树林,远远看见前面高高的挂起了一盏红灯笼,聚集了黑夜的全部光源,指引着四面八方的人聚集到这里,使南来北往的人找到了目标,在偏僻的京城里寻到了归宿。

这一路对黑衣人而言,驾轻就熟。每一条路通往何方他都知道,红灯笼就高高挂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指引着南来北往的人。

他侧耳倾听了一下,另一条路上似有马车响动的声音,他跃上树,从摇曳的扶疏的树叶里看见,远远的一辆马车朝着红灯笼的地方疾驶着。

他抓住树枝,稍用力生生将树枝扯断,像一个猛兽一样窜出了阴森森的树林,来到了客栈。

他悄悄的挨近客栈,观察着客栈里面的动静。

过一会儿,从街角上拐出了一辆马车,驶到客栈门口就停下来了,黑衣人隐在树后,一双老鹰一样的眼眸犀利的盯着这一边的动静,平息静气,侧耳凝神倾听着。

一阵对话随风送过来。熟悉的声音令黑衣人一震。

“今日,不知刮的何风,客人很多,几个客栈都客满了,我们绕着街道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有客房的客栈,天黑了,我们终于找到这一家客栈了,小姐,你坐在车上,我下去问问?”

“不,我怕!管伯,我今日坐了一天的车,坐的腰酸背痛,不愿再坐了,我也下车,与你一起去。”

“也好,小姐慢一点下车哦!”管家带着月月来到客栈,看着门口的灯笼,灯笼里的火烛一闪一闪的,借着跳动的烛光看清了门牌上写着“龙门客栈”

管家回过头对着月儿说道:“小姐,这家客栈是“龙门客栈”估计这一家客栈住来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你住进去,千万要谨言慎行,不要招惹这些江湖侠客。”

“恩。”

管家上前敲了敲门,“咣咣,咣咣,喂,有人吗?住店打尖。”

门缝里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客官稍候,马上来了。”

掌柜的把门打开,管家与小姐并肩走进去。

管家问道:“掌柜的,我要两间上房。”

然后他转过头,看看满脸倦怠的小姐,马上又吩咐着:“掌柜的,我们赶了一天的路,很疲乏,请你给我们备一些热水,洗漱一下。”

龙门客栈,迎来送往,好不热闹,每天客栈住的满满的,店掌柜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灰头土脸的车夫是管家,站在他身份的哪一位姑娘,默不作声,从她的衣着打扮上可看出,这是一位富家千金。

掌柜马上满脸堆笑,点着头,哈着腰:“客官,你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本来客栈已经客满了,我都准备关门歇业了,刚好有一位客官提前交了定金,包下一套上好的地字客房,他们出去办事,行到这里会打尖歇息,刚才他派人过来告诉我,现在他临时有事,不过来了,十天半个月都不在京城,就把包下的客房退掉了,这一套客房在二楼,我带你上去,如何?”

管家地字客房,他一愣,真是赶得好不如赶得巧,这不是何管事说过的那一间地字客房吗,哦!原来他所说的客栈是龙门客栈,何管事吩咐他到此打尖住宿,将他的名号抬出来,掌柜会好好招待他的。

他这时多了一个心眼,寻思着:何管事明明在京城,怎么会十天半个月都不在京城,这里莫不是有些事情没有弄明白?他心里一动,打消了把何管事抬出来的念头,打尖住宿花了银子还怕他不好好招待他。

管家自有一番计较以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他沉声道,“好的,只要有房就好。掌柜的带我上去看看,满意我就定下来。

“客官楼上请。”掌柜在前头带路,管家和月月跟着掌柜上到二楼,到房间看了一下,环境优雅,临近湖边,秋风习习,很是宜人,两间房是套房,一间房在里面,一间房在外面,很合他们的心意,当下,管家两话不说,马上拍板定下了套间。

“掌柜的这套套房我定下来了。吃食和洗漱的水叫小二哥给我们送进客房就成。给这是房钱,多的放柜上,等明天我走时再结算。”说着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

掌柜接过银锭仔细验看了一下:“好的客官,您这是十两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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