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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敛财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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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内涌出热流,他赶紧收敛心神,仰头望天,免得当场出丑。
虽然尽力不去看被水浸湿而曲线毕露的她,不过她那若隐若现的丰润女体已烙印在他脑海中。
这女人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不担心自己春光外泄,反倒为了衣服破裂了而嚎啕大哭。
“你别哭,我赔给你就是,你先上来。”朱昊赤浊重的鼻息声隐藏不住欲望,目光灼灼,望著她眼睫悬著泪珠,晶莹剔透,使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他感觉心口深处一根情弦被那一波波的泪水撼动了。
“这衣服是我娘的遗物,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哭得梨花带泪,整张脸分不清是溪水还是泪水。
“这样够不够?”朱昊赤随意从袖口里取出银票。
一百两?!停止抽噎,金银芝张大眼睛,眨眨被水雾模糊的视线。她没看错吧?!
“还是要这样?”抽出更大张。
五、五百两!她敢肯定一件事,她遇到一头大肥羊了。金银芝怀疑的接过他手中的票子,仔细检查。
“这该不会是假的吧?”说不定只是废纸。
“全大通钱庄都可以兑现。”朱昊赤吞咽下喉中的欲望,看她不设防的举高银票检查而春光乍现,下腹一紧。
“你这大胆狂徒,可知你在对谁说话?”王忠直觉转身劈头斥责无礼犯上的金银芝,忽然肩上一阵麻软,他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难以置信杀气腾腾的主子居然对他出手。
“等会儿会自行解穴。”朱昊赤语气平板的对他道,快速的解下长袍罩上金银芝,凌厉的寒眸同时横扫向後方目睹一切的两人——
上官弘毅佯装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看书,嘴角其实弯起淡淡笑纹。而目不斜视的小安子,则是专注地烤鱼和准备午膳,免得惹“火”上身,就像白痴的王忠。
算他们识相!朱昊赤满意的收回目光。
“你这是干么?”金银芝小心折好银票正要揣入怀,他难得的温柔举动令她有些错愕。
身上罩著充斥他淡雅男人味的罩衫,在他深沉眸子的凝视下,她浑身不自在像是有万只蚂蚁爬过,气息也开始变得紊乱,仿佛刚刚掉进的不是冰凉的溪里,而是滚烫的热水中,她觉得全身燥热。
朱昊赤不发一语,一瞬也不瞬的注视著她白里透红的娇颜,湿漉漉的发梢淌下晶莹剔透的水珠,洗涤过的脸蛋增添了股我见犹怜的味道。
一身凌乱丝毫无损她俏丽明艳的容颜,反而衬托得她的肌肤更显娇嫩,肤如凝脂,一双灵动的晶眸宛若星子灿亮、充满生命力,令他不由得血脉债张。
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移开视线,屏气敛神,深呼吸克制体内的骚动,还不忘替她收拢外袍。
他乾咳,故作冷静的道:“咳咳,你的衣服。”维持君子风度的别开脸,但,眼尾余光还是情不自禁的偷觑著她,衣服贴附在她娆娇的同体上,无法隐藏住她女性的娇媚,雪嫩的肌肤在阳光下透著淡淡红晕,婀娜娇躯轻易勾引出他体内的欲望。
仍没半点警觉的金银芝慢动作的低下头,看见自己半敞开的襟口,脑子瞬间空白,接著——
“啊,色狼。”
石破天惊的尖叫声直上云霄,飞禽惊吓,走兽遁逃,连一旁的王忠都想逃跑,後悔自己没来得及捂住双耳。
※※※
“你看到了?”
低低切切的哭泣,金银芝揪紧身上仅著的外袍,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含泪控诉。
但见一条毛毯的两端系於树干上,金银芝在一端穿著朱昊赤过大的外袍等衣服乾,所有的人被朱昊赤驱赶到毛毯的另一端。而她的衣服在烈日烤晒和朱昊赤不假他人之手以内力催烘之下,很快就乾了。
“没有。”他背对著她,目不交睫的直视前方。“你的衣服乾了。”将折好的衣服递到毛毯另一端给她。
这还是他第一次伺候女人!
一古脑的抢过,她快速的穿衣,“你骗人,你全都看到了对不对?”哽咽声断断续续,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她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行事作风虽然大胆、不拘小节,但事关名节,像这样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衣不蔽体,她怎么也无法释怀。
呜,她没脸见人了!想到这,金银芝咬著下唇,羞愧的泪水不停涌出。
听著毛毯彼端传来窸窣的更衣声,脑海再度浮现柔媚春光,朱昊赤沙哑的低喃,“我没注意看。”
“那还是有看到。”
好吧8是、是有看到一点。”狼狈的红晕飘上他黝黑的脸庞,脑中不自觉的描绘出她令人喷血的丰满娇躯,他感觉下腹间又闷烧熊熊欲火。
“你还敢说,你这大色狼敢做不敢当。”穿好衣服的金银芝扯下毛毯,抱著毛毯泪流满面,边哭边用毛毯抹脸,指控的瞪著他。
看到她哭得两眼红通通,脸也红扑扑的,婆娑泪眸射出哀怨的指控光芒,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揪痛他的心。
即便面临千军万马或死亡关头,他也不曾如此苦恼过。
从未哄过女人的他爬梳著一头乱发,挫败的呐呐道:“你别哭了,大不了我让你看回来。”
“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可不想眼睛长脓包。”而且早看过了,虽说他的身材是跟银子一样很养眼没错,但,银子可以摸,他……她是黄花大闺女,不能乱摸男人的,纵使心里是有点想。
“你这什么眼神,多少女人求我给她们看,是你才有这荣幸。”朱昊赤眯起厉眸。这女人真不知好歹,想他堂堂一个小王爷,无数红粉佳人等待他临幸,而她居然还嫌弃他!
“我不要这荣幸,女人家的清白岂是你脱光衣服就可以补偿的,你以为你多值钱,银子比你好看多了,呜……”
拿他跟银子比!朱昊赤脸颊肌肉抽搐,正想开口为自己的男人尊严辩护之时,不识相的噗哧声闪入他耳里,偏头一瞪——
谁在偷笑?!好大的胆子!
在目光凶狠的朱昊赤目光扫至之前,憋笑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王忠冷不防的打个机伶,赶紧低下头假装忙碌。而上官弘毅则假咳了好几声,冷漠的小安子嘴角也带著若有似无的微弯。
朱昊赤收回狠戾的视线,叹口气,“别哭了。”汹涌而来的哭声如洪水暴雨,哭得他耳朵都快受不了。
呜呜……她还是哭个没停。
一旁的人各做各的事,上官弘毅依旧悠闲的品茗看书,享受午後凉风的吹拂。而小安子将烤好的鱼和采来的蔬果放在瓷盘上,慢条斯理的温茶。王忠则取出另一条毛毯铺於地,以石为桌。
不过他们都有个共通点,全都拉长了耳朵,眼尾偷瞄著朱昊赤和金银芝这一对宝,狂捐任性、向来我行我素的小王爷,就连当今圣上也对他头痛不已,现在居然对一个姑娘低声下气,这可是千古难得一见。
“不许哭了!”音量不自觉提高。
“哇,你吼我。”爆出的哭声,再度惊走鸟兽。
机警的众人早已预防好的用嫩叶堵住双耳。
朱昊赤额头青筋抽动,瞪著哭得颤抖个不停的泪人儿,他整颗心也跟著揪痛。向来女人在他面前哭著作戏,他都是掉头走人,唯独对她,他就是硬不下心肠,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不想活了,你还我清白来。”
“这给你总可以了吧!”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玉佩。
王忠震惊的倒吸口凉气,“爷,那是……”
一只晶莹剔透的黄龙玉佩映入金银芝蒙胧的视线,刺眼的光泽令她几乎睁不开眼,透过阳光,隐约可见那黄龙之眼泛著红光,不用大脑想也知道这块玉价值不菲。
“给我的?”泪水收放自如的抽回眼泪,金银芝接过那块巴掌大的玉佩,一块如此透明无瑕的玉石已经很罕见了,更别说玉中带血玉的了,不过也要识货的行家肯收才行,不如给她银子还来得实际。
“嗯,好好收著。”
“不知道值多少钱?”金银芝不自觉脱口而出的话,令周遭的人不禁猛抽口凉气。
朱昊赤铁青著脸,深眸闪烁著危险火光。“你敢卖掉它,我做鬼都会找你算帐,让你下半辈子不得安宁。”
好严重的威胁。“好啦、好啦。”给什么玉佩嘛,给银子还比较实在。金银芝嘴里犯著嘀咕。
“你说什么?”话从齿缝挤出。
“没,我说我会好好收著。”
“爷,那可是先皇御赐……”王忠心急的低声道。
“王忠,闭嘴,去干你的活。”
没听见他们主仆的对谈,金银芝破涕为笑,“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喜孜孜的将玉佩揣入怀中跟银票一块收好,她心满意足的拍拍满满的荷包,今天收获真不少。
“上官爷,我们是不是遇到女土匪了?”王忠没胆上前跟眼里只有女人的主子说,只敢小声对上官弘毅抱怨。
“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爷高兴,我们又何必庸人自扰,吃饭吧。”上官弘毅轻摇纸扇,饶富兴味的望著斗嘴的两人,他还等著看好戏呢。
花一点钱看在女人堆里横行霸道的朱昊赤吃瘪,值得的!
第四章
经过一波三折,终於可以用午膳,已经是近未时了。
小安子和王忠捧著盛著清水的瓷盆来到上官弘毅面前伺候他净手,但让金银芝大开眼界的不是他们规炬多如牛毛,而是她认出那瓷盆是出自於景德官窑,据说只有王公贵族方可使用的,珍贵得不得了。
在番外民族眼中,景德官窑出产的均是珍品,市场叫价随便一只汤匙都上百两。她曾听在外营商的爹亲谈到番外之族,为购景德瓷器来当收藏品,常不惜以翡翠珍珠珊瑚来换,即便是神通广大的爹亲也只能透过管道取得一两只,而且还是烧坏的劣品。
因此,她也粗具辨识古玩的功夫以便到市集捞宝,逢低买进,高价卖出,利润相当不错,是她的生财之道之一。
可见她遇到的这些人绝不是寻常的富贵人家,极有可能是王公贵族。她忍不住端起装鱼的瓷盘,看了盘底的朱砂烙印,景德窑的官印映入眼帘,宛若银子在闪闪发光,而他们就这样当廉价物放地上装食物!
“我们就吃这个?”金银芝瞪著盘里方才钓起的大鱼,连腹部都没切开清理就这样整条烤著吃?!
“有什么不对?”朱昊赤豪迈的拿起用细木串著的肥鱼,大快朵颐的一口就咬掉半尾,也不怕鱼刺入喉。
金银芝看著他不文雅的吃相,清清喉咙。“呃,你们不觉得很恶心?”在家中,鱼都是厨娘处理好才端上桌,这还是她第一次吃整条鱼,幸亏鱼鳞有剃掉,要不然她真不知如何下肚。
大夥不解的看著她。
她迟疑的又道:“那些蚯蚓的尸体还在鱼的肚子里,说不定它们还没死透,正在里面爬呀爬的。”
噗的一声後伴随著咳嗽声,“咳咳咳……”朱昊赤被鱼刺梗到。
她这一番话,让刚咽下鱼肉的众人都不禁吐了出来。
“爷,要不要紧?”王忠赶紧奉上茶。
“你……”好不容易吞咽下那根鱼刺,朱昊赤咬牙切齿的瞪著这害死人不偿命的女人。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鱼吃虫,人吃鱼,我们等於是间接吃虫。”金银芝觑了觑面有菜色的众人。她哪里知道北方人吃鱼是整尾下肚,连鱼肚都不处理,谁晓得鱼肚里有没有泥巴、鱼粪。
“有的吃就好你还罗唆什么?”害他此刻不知道该把剩下的那半尾吞下去,还是丢一旁。这女人真会杀风景,没被噎死,也被气死,吃个鱼也那么多话,害他钓的鱼乏人问津,糟蹋天赐的食物。
“你又凶我。”她委屈的红了眼,捧著香喷喷的鱼,肚皮不争气的鸣叫著。虽然这鱼是吃虫长大的,还是吃下去好了。
“你到底吃不吃?”朱昊赤一鼓作气的吞下剩下的半尾鱼,然後大口饮下一壶茶冲掉心中的恶心感。
忽然颈後寒毛倒竖,他嗅到一股杀机重重的气息
“爷,不对劲。”王忠率先起身,亮出剑。
“嗯,提高警觉。”朱昊赤放下食物,定到金银芝身旁,心神一凛,全身肌肉紧绷,注意著四周状况。
他冷静的环顾从四面八方涌出的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是针对他们而来,看样子他们南下的行踪已经败露!
金银芝浑然末察觉异常,专注的盯著眼前的鱼,将瓷盘放在膝上,小心翼翼的剃开鱼肉,拔除白肉里一根根扎人的鱼刺。
她一边小心的挑弄著免得被扎到,一边忍不住叹口气。没有丫鬟在身边还真不方便,事事得亲自动手,这个时候她想起被她遗忘的丫鬟,不知道她们找得到她吗?
铿锵!兵刀交击的声响拉回她飘离的思绪,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被朱昊赤四人护卫在中央,还有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蒙面杀手团团包围了他们。
“怎么回事?”金银芝一怔,但见这群黑衣人围了上来,二话不说抡刀就砍,招招狠辣,连石头都被劈裂,可见他们武功之高。
不过,朱昊赤等人也非泛泛之辈,尤其是小安子以一挡五,丝毫不让那些黑衣人有半点机会靠近上宫弘毅,精深的武术修为令她大开眼界。这就是武林高手过招吧!
“你退到後面去,别碍事。”朱昊赤接过王忠递上的软剑,快如闪电的震开招呼而来的刀剑。
“这些人想干么?”会是她的仇家吗?她是得罪不少人啦,但也不过是贪财而已,没必要动杀机吧!
“你没眼睛不会看呀,这些人是杀手。”王忠没好气的回吼,边替主子掠阵,不让那些黑衣人趁机偷袭。
“杀手,杀手找我干么,我又不认识他们。”
“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动到你一根寒毛的。”戒慎的注视著黑衣人,朱昊赤以坚定的口吻给予保证,情愫悄然萌芽。
敏锐的上官弘毅从容的觑了眼表情认真的朱昊赤,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纹在嘴角漾开。没想到这趟江南之行的收获还真不少。
“你到後面躲好!”朱昊赤长手一抖,剑定偏锋,腾身轻掠在敌阵中,挡下所有逼近的杀手。
金银芝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知道那些黑衣人根本无法靠近她周围一丈。“噢,那就没我的事了,我吃我的,你们忙吧。”见没什么危险,她怡然自得的享受起午餐。
正和黑衣人打得难分难解的王忠听了差点没吐血。这没良心的女人,他主子为了保护她而拚命,她居然还能吃得下!他越看越恼火,气得把满腔的愤懑发泄在黑衣人身上。
一旁上官弘毅含笑的眸底闪过一抹赞许的光彩。
在刀光血影之中,光是这份泰山崩於前仍处变不惊的从容气度就没有几个人有,这位金姑娘不简单呢。眸底淡淡的笑意在转头面对黑衣人时已换上冷冽神情,丝毫不敢大意。
朱昊赤两道浓眉拢成一团,深瞳中进出冷厉的危险光芒。“庞国舅花多少钱聘请你们来杀我?”
黑衣人闻言不禁错愕的一顿。
“与你无关!”黑衣人中不知谁开了口。
“果真是那庞老奸臣!”
“杀,一个也别放过!”黑衣人惊觉泄了口风,连忙下指令。顿时所有黑衣人一拥而上,暗器齐发。
“小心!”随著暗器飞向浑然未觉的金银芝,朱昊赤肝胆俱裂的大吼,一颗心提到喉头。
“小安子,保护好金姑娘!”上宫弘毅打开纸扇,挡下暗器,见金银芝即遭危险,电光石火间抛出纸扇及时格挡下两枚暗器。
金银芝没发觉自己刚刚从地府走了一遭,依旧盯著膝上的鱼,温吞的处理著手中的午餐。
“啊!”忽然不知是谁撞到她,就见她手忙脚乱的抢救昂贵瓷盘,结果不小心让膝上的整盘鱼翻倒了,她颤巍巍的倒抽了口凉气。
她费尽千辛万苦挑好了刺,才准备要享用的午餐就这么毁了。
霎时,青天霹雳,风云变色!
她难以置信的看著躺在地上沾满泥巴的鱼肉,她的嗓音随著被倒下的黑衣人压扁的鱼而支离破碎。
“我的鱼、我的鱼……”她茫茫然的喃喃自语著,一股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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