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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夫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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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奕花了些银子包下了一个摊子里所有的豆腐花,招呼大家来吃,“这可是本地有名小吃,俗称赛猴脑,又嫩又滑,吃进嘴里,简直犹如含住女人的……”
听他越说越离谱,陆铮瞥了他一眼,成功让那张嘴只专注于美食上。
左邵卿吃了一口觉得确实不错,爽滑可口,酱汁调的也很美味,一口气吃下了两碗才罢休。
陆铮决定在沧州休整两日再上路,于是带着左邵卿去了漕帮在此地的分舵,至于蒋恒洲等人,他既没有告别也没有邀请,完全就当是路上偶遇的陌生人。
左邵卿再次婉拒了曲长青结伴上路的请求,直说自己二叔也在漕帮中,不想和亲人分别。
曲长青这时才知道,原来左邵卿是跟着左韫阳的,只是他和左二老爷不熟,这一路上也没见到面,因此连招呼都不曾打一个。
双方分别,左邵卿心里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时时刻刻防备着蒋恒洲了,然后看着明显瘦了一大圈的左韫阳,温和地笑道:“二叔……您可都保重身体啊!”
“哈哈……无妨无妨,终于把漕帮的账务理清了,总算能有陆公爷交差了。”左韫阳虽然满脸疲惫,但精神却出奇的好。
左邵卿听他说过,漕帮有自己的账房先生,还曾经是个书生,本事一般,为人却很傲气,可惜对方只能记记账,根本不明白账本里的奥妙,这几年下来,漕帮的账务可谓乱的可以。
当左韫阳捧着他夜以继日完成的对账簿给陆铮看时,陆铮满意地点头,并且把这一整个帮派的财务大权都交给了他。
左韫阳欣喜过后又有些犹豫,他是个商人,不是账房先生,可不想成天钻营在账本里。
他小心翼翼地说明了情况,生怕自己不识时务惹陆公爷生气。
陆铮听完倒没为难他,只是令他寻觅几个可靠的账房先生培养一段时间,以后这账务还是他管着,但是却不用他做账。
左韫阳喜出望外,这可就等同于让他做个只动口不动手的大管事了,还大权在握,哪有不应的道理?
等出了陆铮的书房,他还腹诽着:没想到陆公爷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又心胸开阔,这次真是选对靠山了。
他哪里知道,陆铮之所以对他这么好说话,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左邵卿,毕竟是左邵卿的亲二叔,既然有本事又信得过,他也舍得放权。
可惜左韫阳这段时间埋头苦干,完全不知道亲侄儿已经抱上了陆公爷的大腿,要是他知道,恐怕还能更厚脸皮的要点好处。
第72章
漕帮在沧州的分舵是一个偌大的山庄,离港口很近,从房间的二楼还能眺望到港口忙碌的景象。
左邵卿刚刚泡了个温水澡,这会儿正裹着被子歪倒在二楼窗前的美人榻上。
在船上不缺衣不少食,可就是这热水难弄的紧,要不是他有陆公爷罩着,估计就得和漕帮那帮莽汉一般直接跳下船洗冷水浴了。
柳妈捧了一碗姜汤进来,“三爷,快趁热把姜汤喝了,在水上过了这么多天,担心湿气入体。”
左邵卿也知道常年在水上生活的人一到了中年都会有风湿的毛病,因此也不推辞,捏着鼻子就把一碗热辣辣的姜汤灌了进去。
“陆爷那颗送姜汤过去了?”
柳妈动作一顿,低眉顺眼地回答:“老奴不知。”
左邵卿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心里还有芥蒂,也是,任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主子是个以色事人的,何况柳妈还是真心担心他。
他叹了口气,用认真严肃的语气说:“柳妈,我知道你也是为我着想,但此生……怕是没有比陆公爷更合适我的人……”
柳妈责备道:“难道您打算这辈子都不成亲,不要子嗣了?”
“柳妈此生不也没有成亲,没有子嗣么?”左邵卿见柳妈渐渐红了眼眶,坐起身轻轻搂了搂她,“柳妈不必介怀,我这辈子不想为谁而活,人生在世,能快活一辈子比什么都重要。”
“可……可您跟陆公爷……”怎么可能会快活一辈子?
柳妈甚至想:怕是一到京都,那位爷就不得不撇下她家少爷了,毕竟没有哪一家的父母会看着儿子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何况对方还是五代单传的镇国公。
“放宽心,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此生无法与他相守,我亦不悔!”左邵卿心里补充道:想回头是断无可能了,他只有一路直前,披荆斩棘,争取获得最好的结果。
柳妈这些天也看明白了,她家少爷是真心实意喜欢陆公爷,她一路冷眼旁观下来,发现陆公爷对三爷也不错,只是这种不错能维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楼下罗小六扯着嗓子喊:“三爷,开宴了!”
左邵卿让柳妈替他梳好头发,又换上一身请便一点的衣裳,这才施施然地下楼。
也不知道陆铮是怎么通知的,他刚住进这栋楼,这有人送了一整箱子的衣裳来,全是按他的尺寸定做的,件件都很厚实。
当初他们出门前,薛氏也给他们做了衣裳,但左邵卿到底是庶子,又不得薛氏的眼,薛氏只是随意给他弄了两套看得过去的外袍而已,在北方这样的天气,那两件袍子就太单薄了。
柳妈的脸色也是在看到那箱衣裳时才好转的。
漕帮总部在东边的鹤城,沧州分舵的人早得知了老大易主的消息,开始还有人义愤填膺地要杀回去,等都知道了新任当家是谁时,一个个都缩着脖子息了声。
开玩笑,那位爷能看上他们这些江湖草莽已经是老天爷开眼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什么不满的?至于前任当家,大不了以后见到了绕路走好了。
他们满怀激荡的心情刚平静下来,就听说新当家带着人巡视运河了,这等啊等,盼啊盼,总算把人盼来了。
沧州分舵的大管事池金关大手一挥:“大办!必须大办!好酒好菜都使劲儿上,务必让新当家满意!”
所以当左邵卿到前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偌大的场地上摆着二十几张大桌子,中间空出了大一地方,一众舞姬正翩翩起舞。
桌子上满满当当地摆着山珍海味,浓郁的酒香从一旁垒着的酒坛子里散发出来,而陆铮那一桌上也多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大汉。
乍一见左邵卿,沧州漕帮的人都没缓过神来,有些甚至惊呼出声。
在场一众的粗壮大汉,左邵卿这个异类监视就像一只白天鹅误入了野鸭群,想不招人眼都难。
左邵卿径自朝主位走去,泰然地坐在陆铮下首第一个位置,现场一下子就和温泉山庄那顿晚膳雷同了。
不知道内情的人纷纷压低声音问这人是谁,知道内幕的只能随意透露个姓名出身,不知道内幕的报了个名字就了事了。
依然是陆铮第一个动筷,依然是热火朝天的气氛,左邵卿发现,和这群草莽相处,永远不缺激情,也无需动太多心思,轻松又快意。
他甚至觉得,如果哪天混不下去了,就和二叔一起做漕运生意也不错。
可惜,他的敌人从来不是这群心思单纯的莽夫。
左邵卿一边用餐一边欣赏着场上的舞蹈,虽然他对这些貌美娇媚的女子不感兴趣,但那曼妙的舞姿和妖娆的身段还是很秀色可餐的。
池金关开始还有些拘谨,放不开手脚,待三杯黄酒下肚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但频频朝陆铮敬酒,更是打着舌头说起了自己入帮后的光荣事迹。
杨奕看不过眼,拼命地给他灌酒,祈祷他别在当家的面前丢人。
“当……当家的……您是贵人,小的们是真心敬仰您……咱们这些粗人不太会说话……讨不了巧……但说实在的,论起义气来,还是咱们这些兄弟有情有义……想当年……唔……”
杨奕往他嘴里塞了一只鸡腿,恶狠狠地呵斥道:“别想当年了,你还是想想明天的太阳吧!”
池金关三两口啃完那只鸡腿,骨头往后一扔,“好,好,不想当年了……咱们就说现在……本来我是给当家准备了各种环肥燕瘦的女子……谁知道前些天有消息说您不喜欢女的好男的,嘿嘿……咱就给您换了一批鲜嫩的少年……哪知道……”
“哪知道什么?”左邵卿饶有兴致地接口。
池金关瞅了他一眼,两条粗黑的眉毛竖了起来,“哪知道当家的眼光这么高……我都不好意思让那些歪瓜裂枣出来丢人现眼了……”
“别啊,拉出来见见,看看是什么样的歪瓜裂枣。”左邵卿嘴角微扬,眉眼带笑,仿佛真的对那些少年有兴趣。
杨奕悄悄挪了下椅子,离池金关远了点,不知道为什么,左三爷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让他心里发冷。
明明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感觉就这么的不对劲呢?
池金关没察觉到异样,哈哈笑道:“不可不可……”
大概是真的醉了,池金关嘴里说着不可,实际上却朝心腹抬手,让他把准备好的礼物送上来。
场上的靡靡之音到了一段落,舞姬们娉娉婷婷地退了下去,众人难免失落,却在下一刻见到了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年。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嘿,池管事这是将整个春风得意楼都搬来了吧?”
左邵卿的目光也随之转向那一排身段风流的小倌们,从左到右一个个暗自点评了一番。
别说,这池金关还真有心,知道自己猜不透陆铮的心思,就各种少年找了一个,有妩媚的,有清秀的,有阳光的,有温柔的,果然个个都不是凡品。
只是……“晚生觉得,还是那天杨二哥找来的美人更加出色。”左邵卿似笑非笑地瞥着杨奕。
“噗……咳咳……”杨奕一口酒喷了出来,呛的满脸通红,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远离的漩涡中心,没想到左三爷的记性这么好。
可惜有人还不怕死的起哄:“是吗?我不信!……叫出来比比!”池金关一巴掌拍在杨奕肩膀上,脸色有些不好看。
杨奕是漕帮二把手,也算是英明神武的男子汉,换做平时有级别比他低的管事如此挑衅他,非得好好给他一顿教训不可。
可是今天,他居然退让了,“没有这回事!那不是我随便找来伺候当家起居的小厮。”
左邵卿尤不肯放过他,咄咄逼人问道:“小厮?有穿着纱衣爬主子床的小厮么?”
杨奕朝他递了个求饶的眼神,两人的位置是紧挨着的,他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了个荷包塞到左邵卿手里,打着哈哈说:“当家的魅力太大,我也没办法不是?一知道这事我就把人赶走了!”
左邵卿掂了掂荷包的重量,满意地点头,暗叹了声:果然还是这些混江湖的人上道啊!
第73章
左邵卿得了好处也不好继续为难他了,转而给池金关倒了杯酒,“还未敬池管事一杯,多谢您的款待了!”
池金关嘴里嚷嚷着:“不敢不敢!”等看左邵卿先喝完那杯酒,便美滋滋地也一饮而尽。
“扑通!”池金关眼前一黑,四平八稳地滑落到了桌子底下。
“呀,这就醉了?”左邵卿眨着眼睛无辜地问杨奕。
杨奕的表情有些古怪,把头点的跟捣蒜似的,“他就是这德行,酒量不好,呵呵……”如果不是他眼尖,刚才差点就漏掉左三爷倒酒时的小动作了。
也不知道他往池金关的酒里加了什么,不过看地上那呼噜打的比猪还大声的壮汉,想来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看起来软弱可欺,纯良无害的少年竟然也会江湖中人的旁门左道!
这巨大的反差让杨奕有些不敢相信左邵卿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了,难怪当家的对他另眼相看,定是有什么别人不知晓的过人之处。
左邵卿悠悠然地坐下来,往陆铮身边靠了靠,“陆爷觉得如何?可有看得上眼的?”
陆铮如老僧坐定般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直到此时才出声:“人是你要看的,你觉得如何?”
左邵卿讪讪一笑,扶着额头装醉:“陆爷,晚生醉了,先回去歇着可好?”
陆铮瞥了他一眼站起身,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池金关,淡淡地说道:“既然池管事喝多了,就让他在这睡一夜吧。”然后双手背后,抬脚迈过地上躺着的那个不省人事的壮汉,带着左邵卿朝后院走去。
杨奕同情地看着躺在冰凉地板上的池金关,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今夜别下雪,否则就算他们是练武之人,冻一晚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左邵卿快步跟着陆铮身后,等周围没人了才抱着他的胳膊,将身体靠在他身上,双眸迷离地说:“爷,晚生真的醉了。”
“嗯。”陆铮伸出一只胳膊圈住他的腰,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走不动了……”
“那就在这睡。”
左邵卿看了看这硬实的青石地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暗道果然不该指望陆公爷会有恻隐之心。
“陆爷舍得晚生挨饿受冻么?”左邵卿眼巴巴地问。
“你自找的。”
左邵卿萎靡了,也不自讨没趣,整个人都挂在陆铮身上,由他带着走。
等进了他们所在的那个院子,左邵卿没由来的不舍得放开陆铮的手,继续挂在他身上,直到陆铮一脚踏进他的卧房才惊觉自己的行为过于孟浪了。
这岂不是有投怀送抱的嫌疑么?
没等他想出解释的话,身子一软,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房门应声而闭,下一刻,整个人就被压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被子很厚,可是没有接触过人气还是冰冷的,左邵卿打了个冷颤,不自觉地往陆铮怀里缩了缩。
柳妈知道他怕冷,每次他快要就寝的时候都会先拿汤婆子帮他热被窝,一躺进去就是热乎乎的,而不像陆铮这边这样,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看来以后这个习惯也得传给陆公爷才行。
冰冷的感觉只是一瞬间,等陆铮炙热的吻落在他唇上时,左邵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那些有的没的心思也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双手被禁锢在头顶,左邵卿惊的一时忘记了动作,睁大眼睛瞪着陆铮,双手不安分的挣扎着。
陆铮再次低下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左邵卿的脸上,他先是端详了一阵左邵卿酡红的小脸,然后将湿润的唇贴在他的唇上。
这只是一个浅显的吻,左邵卿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有些猜不透陆铮此时的心情。
就在左邵卿以为陆铮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他突然用舌尖顶开了自己的牙齿,那条湿润的舌头也滑溜地挤了进来。
“唔……”左邵卿双手动不了,本想顶起膝盖,却发现双腿不知何时也被陆铮压得死死的。
陆铮的舌头很烫,霸道地舔吻着左邵卿的嘴唇,然后勾起他的舌头,用力吮吸着,彼此交换着灼热,直到左邵卿的舌根察觉到了痛意。
“唔……放开……”左邵卿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却没得到陆铮的响应,只能任由他扫荡着自己的口腔。
唇舌交缠,辗转吸吮,那种温暖而柔软的触感简直让人从心底发颤。
左邵卿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胸口隔着厚厚的衣裳快速的起伏着,一次一次地碰撞在陆铮硬实的胸膛上。
陆铮大概也感觉到了那层厚厚的阻碍,用力扯开左邵卿身上的外袍,三两下就剥掉他的外袍只剩下中衣。
左邵卿的心跳更快了,眼皮迅速动了动,有些不确定接下来的事情他能否承受的住。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钻进他的衣摆里,顺着腰线滑到他的腋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然后抹上了他的胸口。
左邵卿只觉得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胸前传入脑中,紧接着,那湿润的舌头扫过他的下巴,一路朝下,含着他的喉咙吸了吸,然后流连在他的脖颈之间。
“嗯哼……”左邵卿微微抬起下巴,将人体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陆铮眼前。
陆铮轻吻着那滑腻的肌肤,一只手绕过他的腋下,在左邵卿的蝴蝶骨上来回摩挲。
左邵卿难耐的扭动腰身,不再被禁锢的双手双脚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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