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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有棵许愿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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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无能为力,我只能用眼泪将她惦记。
像风一样的女子,风过无痕;像水一样的女子,柔情脆弱;像烟花一样的女子,美丽寂寞。
1个月后,我收到了从法国寄来的小安的死亡证明。
我不知道是该忘记还是惦记,这个烟花般的女子。
也许,社会就是这样,你永远是被选择的对象,而并非是选择者。一旦你拒绝被选择的义务,也就等于你拒绝了生存的权利。
红发卡在忧伤
作者:佚名
〃喂。。。。。。雪儿,是你吗?〃
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我感觉心要跳出胸膛:〃东。。。。。。润东?〃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我电话的,时光仿佛已过去半个世纪,但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依然没变。
〃是我。我刚下飞机,9时30分转机飞香港。我。。。。。。我想见你。行吗?〃
天哪!9时30分?我抬头看,差一刻就7时了。像要抓住某根稍纵即逝的飘带,我冲着话筒大声喊:〃你就在出口别动,我马上过来!〃
我忆起那一年冬天润东去车站接我前的那个电话,他也是这般急切、这般腔调,甚至连话语都几乎一样。我愣怔了几秒钟,眼睛潮湿了。
(一)
润东是我表哥的大学同学,高我两届。大一那年暑假,我到姑妈家玩,正好赶上表哥过生日,他的一大帮哥们儿都来凑热闹,其中就有润东。润东高挑英俊,脸膛微黑,浓浓的剑眉,眸子黑而亮,说话时喉结一动一动的,声音特有磁性。说真话,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忍不住偷偷地看他。润东呢,他也时不时侧过脸来看我一眼,微微一笑。每逢这时,我的心就慌乱得狂跳。
第二天,表哥提议上山采蕨菜,我们这些早已过腻了城市生活的男生女生全欢呼着响应。我们去的那山不很高,林子却极密,最肥最嫩的蕨菜大多生长在背阳的草丛里,一掐脆脆的,一如我愉快的心。傍午的时候,我们采满了整整一竹篮。突然,走在前面的一个女生发出惊叫:〃啊!蛇!〃我浑身哆嗦,吓得把抓在手里的衬衫也扔在地上。那一瞬间,我感觉整座大山都在颤抖。〃没事的,没事的。。。。。。〃我忽然发现自己躲在润东的怀里,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我立刻像触电一样跑开。然而那甜蜜的感觉却在心底久久不散,一直延续到新学期开学。
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我收到润东的来信:〃。。。。。。雪儿,知道吗?我偷了你的红发卡。。。。。。我想等你长大,等你大学毕业了再还给你。好吗?〃天哪,我还以为是丢了呢。打那以后,我再也没用过发卡。
(二)
给润东写信成了我大学生涯里最重要的事情。开始时,我叫他〃润东大哥〃;不知道从哪天起,竟变成了〃东哥〃。但不管思念多么炽烈,我们彼此都没有说出半个〃爱〃字。
润东毕业后到遥远的广州工作,和几个年轻人开了一家室内装潢公司,生意不错,一度红红火火,忙得连信都回得很迟。这期间,我去广州看过他一回。
那是我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寒假,润东到车站接我。见面时,我发现气喘吁吁的他居然穿着施工服,满身泥浆。他解释道:〃来不及换了,这儿人太多、太杂,我真怕你给挤没了!〃我觉得眼睛潮潮的。他又问我住宾馆还是住家里?我不假思索地说:〃就住你家吧!〃他笑了:〃我那也叫‘‘家‘‘?叫‘‘狗窝‘‘还差不多。你可得有思想准备呀!〃
润东租住的小屋在远郊,我一眼就瞥见:电脑桌上的相框里镶嵌着我穿连衣裙的照片,那是半年前寄给他的;相框上别着那枚红发卡,发卡发出娇艳的光泽。我一阵欣慰:〃你还没弄丢啊?〃〃怎么会呢,我说过等你毕业了再还给你的。你可不准偷啊!〃布帘后那张单人床挤在里角,床上凌乱地堆着杂物。我取笑他:〃还真是‘‘狗窝‘‘呢!〃他从床下拖出一大盆脏衣服,说:〃你来得正是时候。这全交给你了!〃于是,我把行李刚放下就成了他的〃保姆〃,整理完屋子就洗那盆脏衣服。他又说:〃这身你也洗了吧!就当救人救到底了。〃他一边说一边脱衣服。虽然他身上还有厚厚的几层,但我还是极不自然:〃你挂上帘子啊!〃〃哈哈,你要是想看呀,挂帘子也没用。〃我窘极了,拿起那条脏裤子就抽过去。他却不躲:〃啊,真好,终于有人用多情的‘‘鞭子‘‘轻轻地抽打我了!〃我嗔道:〃我现在才知道,你脸皮真厚!厚得像……〃〃像……像雪儿的脸!〃他坏笑着接过话头。我们就这样打着趣,屋子里弥漫着〃家〃的温暖。那天晚上,我就睡润东的小床,他则在书柜和电脑桌之间打地铺。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一次在异地他乡躺在男生的小床上,心里竟有种慌乱的甜蜜……
送我回去的那天,天下雨。〃你冷吗?〃润东握住我的手,极富磁性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颤。我摇摇头说:〃不冷。〃但他并没松手。广播里传来剪票通知的一瞬间,他的手一下子握得更紧了:〃路上千万小心,别跟陌生人说话,也别喝人家的饮料。。。。。。〃这些话多么幼稚啊,可我感觉这是人世间最最温暖的声音。我点点头,那头顺势低了下去,半天不敢抬起……怕他看见我眼里蓄满泪水。〃别这样,傻孩子,又不是不见面了。忙过这阵子,我会去学校看你。你好好读书。听见了吗?〃我再点头,几串泪珠忍不住掉下来。我随着人流涌过剪票口,没敢回头。我知道,那双张望的眼睛也涨满了潮水。列车呜咽启动,我听见整个天空在哭泣……
(三)
润东并没有来看我。毕业前的一个月,他的信突然断了。我很纳闷,也很着急。我胡思乱想,想起他上一封信里说很忙、很累,〃忙得差点儿连想你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在回信里说他:〃你少肉麻!〃这会不会伤了他的自尊心?我赶紧又写去一信,绕了半天弯子,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傻傻地问:〃东哥,我长大了,也快毕业了。我的发卡呢?你愿意亲手给我戴上吗?〃我等啊,盼啊,可就是不见他的回信。那些天,我严重失眠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即使是做错了,那也是无意的,东哥,你该原谅我呀!东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毕业后,我也到了广州。我知道,这是因为润东在牵着我。不过,矜持与骄傲不允许我主动去找他。表哥来看我,我忍不住问起润东。表哥说:〃他啊,出国都两个月了,女朋友在国外天天打电话催他去结婚,像催命鬼似的。。。。。。〃〃结婚?〃我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时光一下子滑过了10年。我再没有主动打听过润东的消息,但还是从表哥那里零零碎碎地听到了一些:他在美国结婚了,开了家不错的公司……
经过多年光阴的缝合,我心灵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五年前的秋天,经人介绍,我认识了现在的先生,并于次年5月结婚。不经意的时候,我仍会想起润东,想起他微黑的脸膛,浓浓的剑眉,又黑又亮的眸子,喉结一动一动时发出充满磁性的声音……
去年3月,表哥表嫂带着孩子来广州游玩,孩子的脖子上挂着一只精致的工艺葫芦,漂亮而醒目。我看到那葫芦上面极精细地编出几个英文字母……SNOW……雪!我一愣,问:〃妮妮,这是谁给你买的?〃〃不是买的,是润东叔叔送的!〃表哥急忙制止,但已来不及了,孩子的话像箭一样射中我那颗毫无设防的心。孩子接着说:〃是润东叔叔在监狱里编的。那回,我跟爸爸去监狱看他,他就送给我了。当时,他还哭了呢!〃〃表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顾一切地吼问。看我脸色苍白,表哥低下了头……
原来,在我临近毕业的时候,润东的公司被同行挖墙脚……一个手艺最好的木工被挖走了,这木工还把两家原本谈妥的客户带给新主儿,润东去理论,与对方吵起来,并且被那个同行叫人打了,情急之下,润东抓起施工现场的一块地砖向那个同行砸去,砸坏了那人的脑子,结果润东所有的资产赔光了,还被判了11年徒刑……
残酷的事实真相随着表哥沉重的声音压得我几乎窒息。表哥又说:〃润东不想耽误你,让我帮他骗你,说他去美国结婚了。后来由于表现好,他获减刑,大前年就出来了。打拼一番后,他倒真的去了美国,也确实跟一个留学生结了婚。但不幸的是,去年他老婆生育时难产,母子都。。。。。。唉!真是祸不单行。。。。。。〃听着表哥悠悠的诉说,我泪流满面……
(四)
夜色阑珊。白云机场旁边的酒吧。一枝忧伤的玫瑰在幽怨的萨克斯乐曲里微张着落寞的红唇。我和润东相视无语。他嘘了一口气,幽幽地问:〃雪儿,这些年你还好吗?〃我咬紧嘴唇点点头,感觉到自己的眼角发涩,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便赶紧扭过头去佯装欣赏墙壁上那木刻的牛头。仿佛过了很久,我只是低头默默地品酒,那苦涩顺着嘴唇慢慢渗入那颗同样苦涩的心……
飞机快起飞了。我知道,对我和润东来说,今生今世,这样的时光不会很多,甚至不会再有,哪怕只是相对着无语而坐。
润东终于开口说话了,那磁性的声音涩涩的,那么亲近又那么遥远:〃雪儿,给你唱首歌吧?〃我点点头,用微笑掩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泪水。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我不敢再面对他那沧桑的脸。他那又黑又亮的眸子却定定地看着我,直看到我的灵魂深处。他冲我微笑,浅浅的,让我想起那年暑假里那个给我浅浅微笑的男生……
夜色里,有几盏灯腾空而起。我独自站在夜风中,望着那淡淡的光亮远去,无边的惆怅塞满心胸。我打开润东给我的礼盒,撩开层层叠叠的黄绸,一枚红发卡露出来,在霓虹下闪着凄美的光泽……
不知道你现在好不好,
是不是也一样没烦恼,
像个孩子似的神情忘不掉,
你的笑对我一生很重要……
那歌声依然在我的耳畔幽幽萦绕,连漫天的泪水都无法淹没。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
作者:雨夜蝴蝶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沐浴着清幽的梵唱,静静的微绽在忘忧河上。几乎静止的河水清澈明晰。佛说,忘忧河映射出的,便是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于是,我常常看着那些男男女女,笑着,哭着,开心着,忧伤着。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笑的时候少,哭的时候多,开心的时候少,忧伤的时候多。我问佛,佛爱怜的对我说:人生在世就是一种修炼,只有看破红尘之后,才能大彻大悟。我还是不明白,佛说我不需要明白。更多的时候,我就静静的微绽着,听风,看雨,醉月。
我还记得那个早晨,从未见过的景象出现在我眼前。淡淡的,青色的,温柔的事物轻轻的笼罩了整个忘忧河,爱怜的抱着我,如同佛注视我一般。我只记得佛低声的说着,孽缘,孽缘。我不明白这两个字。我问佛那是什么,佛说,那是雾。我问佛,什么是孽缘,佛爱怜的看着我,如同那雾抱着我一般,说我总有明白的一天的。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静静的看着人间,一天又一天,看着那么多人一次次的在轮回,重复着前世的故事。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机缘在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不愿意放弃红尘。我问佛,佛爱怜的掬着我四周的水,说你美丽的绽放吧。
我静静的绽放在忘忧河上,一年年的过去,看着人世的聚散离和,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是几百年。终于有一天,我对佛说,我想去人间。佛依旧爱怜的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决定好了,离开他身边去人间。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只是看着佛。佛轻声的说,注定的孽缘是逃不过的。佛说,不让我喝忘忧河的水,让我保留这里的记忆。佛说,他会接我回来的。佛说,当我真正获得一个人的爱的时候,就接我回来。佛说,不让我受到人间的玷污和伤害。我正要问佛,什么是爱。佛把我捧在掌心,送我进入了红尘。
我成为了一个人,一个女子。娘告诉我,生我的那年夏天,村前大池塘的莲池突然冒出了很多荷花的荷苞,我出世的那天早上,荷花全开了,于是爹给我取名叫菡萏。娘还说,我出生后第三天,有个道行很高的高僧来看过我,说我有慧根,……娘还有话说,可被爹的眼光制止了。我没有问,我只默默的听着。我知道,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我没有告诉爹和娘。
我偏爱淡淡的紫色,我总能想起在忘忧河的时候,我是淡淡的紫色。我常常忆起那梵唱,清风,幽竹,明月。我常常在下午的时候,到村前的大池塘边去看着那满塘的荷花。
我还记得那是个夏的下午,我坐在那棵柳树下,娘说那柳树有五百年的年岁了,我知道其实它有八百岁了,它也知道我是佛前的青莲,我每次去的时候,它都会跟我说话,我看着那满池的荷花,静静的,一如我当初微绽时般。我还记得当时有一阵微风,吹得我的裙摆飘飘,在我拂过挡了我眼睛的头发时,一回眸看到了他,他穿着一袭青衫,如同几百年前那场雾,淡淡的。他看到我的时候,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我也忘记了回过头来,一直看着他。直到柳树轻轻的用它的枝条拂过我的手臂,我这才想起,娘说,女子不可以这样做的。我提着裙摆,匆匆的走了。那年,我十四岁。
后来,我再去看荷花的时候,就常常遇到他,慢慢的,我知道,他叫青。他总是拿着书,然后我看荷花的时候,他看书,我知道他也在看我,是柳树告诉我的。慢慢的,我们开始说话,他教我很多东西,他教我的第一首古风便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常常念的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后就反反复复的吟哦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有那个清晨的感觉,像被那雾拥抱着。后来有一天,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我,伸出他的手,对我说: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其实并不懂,我只觉得,那句话说出来时,就像佛平时跟我说话一般。于是我知道了,这个人,是佛为我选的。于是,我轻轻的,把手放在他手上。那年,我十六岁,青二十二岁。
青说,先立业,后成家。爹和娘对他很满意,也赞同他的说法。两家为我们办了定亲酒。我不大明白为什么大伙都很高兴的样子,跟他们平时那种高兴不大一样的。娘开始教我一些事,说是女人份内的。我去看荷花的日子就少了。柳树告诉我,没有了我,荷塘变的很寂寞。寂寞,这是什么,我不大懂。我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在我十八岁那年,我嫁给了青。
青对我很好。他总是尽早的回来陪我,他常常和我回娘家,跟爹下棋,娘疼我,不要我下橱。我就看爹和青下棋。青总是让着爹,青有教我下棋,我看得出青很巧妙的让着爹。青的公事很多,他总是在灯下奋笔急书。我只能给他端一杯茶,给他磨墨。每到这时,青总是放下手中的笔,把我抱在他怀里,把他的头靠在我肩上,在我耳边轻轻的唤着水莲,水莲。青总喜欢叫我水莲,说是他的水莲。他说我身上有淡淡的莲香。殊不知,我原本就是佛跟前的青莲。
那段日子,我根本就没想过在佛跟前的日子。
我的日子,原本过的很平静,但渐渐的,村里有人开始说我了。是柳树告诉我的。原因是,我没能给青生个孩子。我觉得很奇怪,我原本就是朵青莲,为什么要有孩子?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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