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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不露相-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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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飞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即便立刻捂住了嘴;可是那浑身发颤的身影还是泄露了他极度想狂笑的*。
其实那句“没吃醋”的话喊出后顾裳立刻就后悔了,看到绿豆、汪小飞那夸张的反应,还有陆子澈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模样;她感觉头发梢都竖起来了;周身像被火蒸一样;臊得她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
“我有说是你吃醋了吗?你反应这么大,莫非是……心虚?”陆子澈双臂环胸;很是好心情地挑着俊眉笑看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顾裳,若非他控制力强也会笑场,实在是她此时恼羞成怒的模样过于好笑,看这脸红的,啧啧;他家小未婚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顾裳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光是气陆子澈可恶,更气自己沉不住气,人家挖个坑,她立刻就像头蠢猪似的立刻跳进去,应该当作没听到不理他才对啊!
“怎么不说话了?”陆子澈眉挑得更高了,唇角的笑意令人想忽视都难,“莫非是被我说中,默认了?”
“胡说!”顾裳顶着一张红红的脸恶狠狠地剐了陆子澈好几眼,深吸一口气后没好气地道,“是你说话太阴阳怪气,换成谁都会像我一样去怀疑的,我若毫无反应你定会很小人地笑话我在故作镇定,而反应了你就又说我是心虚,总之不管我怎么样你都有的说,一个大男人,得多闲啊才会如此捉弄人?”
绿豆闻言很捧场地用力点头,可不是么,以陆三爷近来的作风定会像小姐说的那样,她家小姐终于聪明了一回,将对方险恶的用心看得很明白。
陆子澈诧异了,左右看了下最后抚着下巴望向身侧正瞪着绿豆的汪小飞:“我看起来像那么坏的人吗?”
汪小飞脸都绿了,表情僵硬,嘴角抽搐,这是让他说实话呢?还是让他说实话?
“看看,你的随从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想而知你的人品有多烂!”顾裳终于找回了面子,挺起腰板儿,说话都自在多了。
“少爷……”汪小飞尴尬得黑脸也红了起来,只是他肤色深,红了也不易发现。
“行了。”陆子澈摆了摆手打断汪小飞的话,无奈地看着小人得志的顾裳,“我说过我是个心肠好且很会体谅人的好人,若是承认自己坏能令你心情好那我不介意说自己是坏蛋,你看,我这个未婚夫做得不错吧?哪个男人为了哄未婚妻开心会不惜将根本不存在的污名揽上身的?”
“脸皮得有多厚,什么叫‘不存在的污名’?那东西根本就存在!你这么颠倒黑白的不要脸行为真让人惊叹,你再多说两句我会立刻吐给你看。”顾裳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望向陆子澈的眼神要多鄙视就有多鄙视,这个男人看着多么光鲜俊朗的一个人,怎么说话做事就那么莫名其妙?真该让梁蓉过来看看,想必不明内情的她一直以为他是多么有节操、多么年轻有为的美男子,实则……唉,不提也罢。
这打情骂俏得到什么时候啊?绿豆有些受不了,轻轻拉了下顾裳的衣袖提醒道:“小姐,大小姐还在等冰糖葫芦呢。”
“对啊,我都忘了,咱们赶紧买去!”顾裳闻言拍了自己额头一下,着急忙慌地抬脚就走,走之前不忘白了害她耽误正事的陆子澈一眼。
这回陆子澈没再与她拌嘴,一路跟着顾裳买糖葫芦,回去的途中陆子澈给汪小飞使了个眼色。
汪小飞得令后拉起绿豆便快速往前走。
绿豆猛地被人拉走,气得又骂又踹的,结果她人小力道也小,根本不是长得像熊一样的汪小飞对手,不一会儿功夫便被他拉出去老远。
“有事快说。”顾裳不是没眼色的人,就因看出陆子澈神情严肃有正事要说,才对汪小飞欺负她家丫头睁只眼闭只眼。
“你知道日月教的人都服过一种很奇怪的毒药吧?这种毒每三个月需服一次解药,否则要穿肠肚烂而死,解药只握在教主一人手中。”陆子澈一边走着一边低声说起这件事。
顾裳闻言蹙眉道:“你提这事是想问我姐姐身上的毒解了没有吧?这阵子请了几个大夫诊脉,没有人觉得她脉象有异,我娘对脉象也略懂一二,但也没发现异常。”
“那种毒被人服下后,没发作时脉象与常人无异,大夫自然是诊不出来的。”
“可是我姐姐没有提起这事啊,她以后不再回那邪教却一点都不担心这事,想来应是毒已经解了吧?”
陆子澈摇了摇头:“不可能,你不知有多少邪教中人为脱离掌控想得到解药最终却落得个凄惨下场,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教徒成功解除毒药的控制,有人传这毒只能每三月服一次解药压制,没有一次性根除的解药,于是你姐姐身上的毒很可能没有解,至于她为何没提这事……你回去不防问问她,她如何反应明早你告诉我。”
“姐姐的毒没解吗?”顾裳脸白了,手中的糖葫芦差点儿掉地上。
“这只是我的猜测,你别太担心,总要问清楚后才知道。”陆子澈安抚道。
顾裳心神不宁起来,没心思再说话了,急急忙忙地带着绿豆回了家。
让绿豆将糖葫芦给母亲和弟弟送去,她自己则拿着两串去了顾衣那里。
“姐姐,你尝尝这家的糖葫芦。”顾裳进顾衣房间时起伏的情绪已然恢复得差不多,笑着将糖葫芦递过去,然后自己也吃了起来,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漫延时享受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吃,姐姐快尝尝,怪不得这家店每日都生意红火呢,味道真好。”
顾衣拿着糖葫芦没有立刻吃,而是望着它发愣。
“怎么了?”顾裳问。
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顾衣举起糖葫芦轻轻咬了一口,好一会儿后才慢慢地咀嚼起来,还没等咽下去,眼泪突然流了出来。
“姐姐。”顾裳见状吓了一跳,忙坐在床侧伸手握住顾衣的胳膊。
“若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吃糖葫芦,你会信吗?”顾衣擦掉眼泪,表情又恢复成先前的冷淡。
顾裳闻言张了张嘴,结果声音就像是卡在了嗓子里一样,完全发不出来,前一刻还觉得很美味的糖葫芦都失了再吃的*,本来溢满甜味的嘴里愣是让她因顾衣的话而感觉到了苦涩。
“小时候跟着师父他们,看到有小孩子吃糖葫芦,我馋,也想吃,可是被师父骂了,还被罚倒立一整天,连口水都不给喝,自那以后再不敢开口讨要糖葫芦,不仅是这个,所有的小吃及糕点我都没机会吃,再后来阴差阳错进了日月教,那可真是地狱般的日子,连命都难保,谁还有心思想着解口腹之欲?”顾衣定定地望着与她长着同一张脸的顾裳,轻轻一笑,笑容中含着一丝不易忽视的苦涩,“你说你是不是命好?咱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想是连时辰都一样,出生时间只是前后脚的事,按说命运应该差不多才对,可是事实呢?我不只一次地想,若是当年病重快死的人是我该多好,那样被送走的人就是你了!”
顾裳手一抖,糖葫芦掉在了地上,她被顾衣夹杂着怨恨、嫉妒、惆怅、难过等等情绪的复杂眼光看得心揪成了一团,脸上血色也逐渐淡下去,嗓子发干地道:“我……”
“你什么也别说,我不想听。”顾衣说完后收回视线不再看顾裳,举起糖葫芦继续吃起来,吃得很慢,仿佛在细细地品味着这个平常到随处可见,可对她来说却是奢侈之物的味道。
顾裳望着顾衣吃东西的样子,看看看着就心酸起来,谁的童年没有吃过糖葫芦?没有吃过点心?除非家里穷得实在揭不开锅了可能吃不到,可是她的亲姐姐离开家的时候才三岁,在顾家的三年中还享受过大小姐的快乐,可是那之后连想吃个糖葫芦都被罚,怪不得她非要让自己出去买糖葫芦,原来是因为这样。
在顾衣将最后一颗山楂吃进嘴里后,顾裳润了润干燥的嘴唇问:“姐姐,听说日月教的人都服过毒药,需每三个月要解毒一次,你、你的毒都解了吗?”
顾衣咀嚼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冷眼扫过去:“你问这个做甚?”
“我担心你。”
“解了。”
“怎么解的?不是说没有一次性解毒的药吗?”顾裳诧异地问。
“你听谁说的?”顾衣皱眉。
顾裳目光闪了闪,垂下头道:“听很多人说起过,我可是好几次差点儿被那戴面具的家伙害了,自然要打听一些日月教的事。”
“我与现如今的教主以前是何关系你不是清楚吗?想知道真正的解药下落并不难,我会伤成这样就是偷了解药被人发现,而告密的那个人正是新任教主的未婚妻!”顾衣说起面具男和他未婚妻的时候情绪再次不稳起来,两手用力一抓,被单立时被撕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是这样吗?顾裳脑子有些打结,看着被撕破的被子发愣。
“怎么,不信?”顾衣突然怒了,将串糖葫芦的木签子向顾裳身上扔去,“既然不信还问什么?出去!”
“我……”
“出去!”
顾裳无奈地起身,对着因提起那渣男而受了刺激的顾衣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还给姐姐买糖葫芦去。”
顾衣一直瞪着顾裳,直到对方离开房间再也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
次日一早,顾裳将顾衣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陆子澈,然后道:“姐姐的毒已经彻底解了,她是拿命赌回来的解药。”
陆子澈修长的手脚在桌上敲了几下,垂眸沉思了片刻后抬起头望着她问:“你信她的话?”
“为何不信?每次提起那渣男她都反应那么大。”若不是真的,顾衣至于恨成那样吗?
看着顾裳目露不解的单纯模样,陆子澈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忍下即将出口的话,道:“但愿她说的是真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猫来更新了,多么守承诺的一只好猫啊!

  ☆、第68章 动手动嘴

时间久了,顾衣的伤势养得差不多了;虽还虚弱着;但出门晒晒太阳;在院子里慢慢走一走还是可以的。
这日;顾裳陪着顾衣在院子里散步,两姐妹一人穿着黑衣外被黑色白领的披风,一人穿着淡粉色衣裙配白色毛领的披风。
两人身高、长相,甚至连身材都一模一样,这对长得一样的姐妹花猛地一走出屋门,在外做事的下人们见状眼睛都要晃花了;以往只有一等大丫环才能进屋见到刚回府的大小姐;她们是没机会见的,如今突然见到了这位听说命运很坎坷的大小姐,与二小姐长着一样的脸;众人都忍不住吸了口气。
两姐妹虽长得一样;但却无人会将她们弄混;实在是气质相差太多。
顾衣穿了十多年的黑色简便衣服,如今回到顾家也坚持不肯换其它颜色的衣物,而顾裳在家中则从不穿黑、褐等深色衣服,是以两人在穿着打扮上是走两个极端的,不过她们二人虽服饰风格完全不同,却各具特色。
一个是冷艳的冰山美人,一个则是活泼的娇美小姐,同样的脸,气质不同,却同样美貌不可方物,令下人们看了都舍不得移开眼,看了又看,一时间难以抉择究竟哪个更美些。
“这天暖和了,等找时间我们去外面放风筝吧?”顾裳笑眯眯地对顾衣说道。
顾衣自出屋门后便目不斜视,也不说话,对周遭投过来的异样视线无动于衷,一路上顾裳说了无数话,她也只是回个一两句而已。
顾裳原也没指望顾衣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在地道:“姐姐在房里闷了这么久,去外面玩一玩于身心都有好处,到时我们可以带上烧烤用的工具再带些鲜肉和鱼过去边玩边吃。”
“少说几句吧,没看她都不理你吗?”一旁走来的顾卓拿眼角扫了下顾衣后对顾裳讥讽道。
“哎呀,你回来了,怎的今日这么早?”顾裳见到顾卓很高兴,这个弟弟与她关系向来好,偶尔被他讽刺几下她都不在意。
“回来取点东西。”顾卓说完后面色好了些,望向顾裳时眼底也带了笑意。
顾卓的样貌更多随了顾丰年,与两个亲姐姐比起来他的样貌就普通了些,不过个子高,身体因长年骑马锻炼得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型,因早早随着顾丰年在顾家堡处理事务,人很稳重能干,加上是顾家唯一的男丁,是以还是很能引走年轻小姑娘们的芳心的,府上的丫环有很多都爱背后悄悄地红着脸谈论他。
“那你赶紧去取吧。”顾裳摆了摆手催促。
“嗯,你若是闲着没事就多去练功房练练功夫,别把时间都浪费在无聊的人和事上。”顾卓意有所指地说完后匆匆离开了。
顾裳闻言张开嘴指着顾卓,还没等她开口便见那小子飞速离开了,气得她直跺脚:“这小子皮痒了,欠揍!”
被顾卓视为“无意义的人”的顾衣嘴角轻扯,一抹讥讽自眼中快速略过。
“姐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胡说呢。”顾裳怕顾衣生气,忙劝说道。
顾衣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问:“你这话是何意?莫非你觉得他那话是针对我说的?”
“这个……”顾裳傻眼,尴尬地望着蹙眉的顾衣不知如何开口了,方才顾卓的话针对的是谁在场的人都听的出来,只是毕竟没点名点姓的,她脑子进水了非要说出来,这一刻她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装死。
轻嗤了声,顾衣没理悔得肠子都要断了的顾裳,往前面的花园处走去。
顾裳闹了个大红脸,神情讪讪地跟了过去,这回她不乱说话了。
走到花园处,看着花开的很少还显得有些萧瑟的花园,顾裳嘴巴又闲不住了,开始说起别的事:“姐姐,你说你身体好时教我功夫,没有几日就能教了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脱离那个姓陆的剥削压迫了!”
“我何时压迫过你?早对你说过,我是一个好人。”一道男声突然自不远处传来,来人正是刚自顾家离开没多久又返回的陆子澈。
顾裳像见鬼似的回过头瞪着他,报怨道:“偷听我们说话,无耻!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无耻的好人吗?”
“怎么能称作偷听?是你说话声音太大了。”陆子澈俊眸含笑,声音含着令人忽视不掉的宠溺,眸光自来后便牢牢地定在一身粉红的娇媚未婚妻身上,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自动被他视为无物。
在花园处做事或路过的年轻丫头见到未来姑爷望着二小姐那溺人的目光,心都忍不住砰砰乱跳,二小姐真是好命,有个这么英俊又有钱的男人宠着,每次见到小姐,未来姑爷的眼里就看不到别人了。
顾裳哼了下,别开眼转过身不理他了,每次拌嘴自己也得不着好,于是惹不起咱就躲吧。
顾衣见到陆子澈,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对顾裳道:“回去吧。”
顾裳刚要说好,手腕便被人攥住了。
“让她自己回房,我有事与你说。”陆子澈说完也不管两姐妹反对与否,直接拉着顾裳离开了。
速度快得让顾裳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等能反应时已经被拽出很远了。
“你干什么?我姐姐此时需要安慰,你这么做会让她心里不舒服的!”顾裳甩开陆子澈的手,不悦地数落他。
陆子澈就此放开她的手腕没再继续抓她,轻嗤一声:“你当她是小娇花呢?所有女人都脆弱的时候她都不会,真当邪教是那么好混的?”
“她内力受创,武功大减,当然会脆弱,若是你有朝一日一身功力只剩一半不到,你难道心情就不会受影响?”
“你这是在诅咒你的未婚夫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让你懂得站在他人立场上学会替人着想下而已,你想哪去了。”
陆子澈将顾裳带到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下,看了看周遭,下人们都离得很远,于是开口道:“我赶过来是告诉你最近别乱跑了,那个要嫁进邪教当教主夫人的女人正让手下暗地里想办法解决掉你姐姐呢。”
“什么?她要杀我姐姐?”顾裳闻言惊得差点儿被口水呛死,心惊胆战地问,“我姐姐都成这样了,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还要将人赶尽杀绝啊?明明是她胜利了,将那戴面具的恶心男抢了过去,还要怎样!”
“女人的心思你这脑子简单的人就别猜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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