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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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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动荡于百姓于社稷尽皆无利,重华啊重华你死的也不冤呢!

画卷提诗

“臣等恭迎陛下回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陛下”华妃立即迎上前去。

待看见仲骆手中所拿之物后,明显一愣,再看仲骆身后随侍竟然抱了一堆这东西更是惊讶。

显然其他人也很快注意到这一点。

更有眼尖的已经开始拍起马屁“陛下如此关注民生,实在是百姓之福,天朝之福。”

端坐于御座之上,仲骆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华妃若有所思的看一眼仲骆手中的东西,总觉得这次陛下回来有些不同,但到底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他以男子之身留于君侧,三年间得陛下恩宠不断,即便陛下男妃人数大增,但哪一个可以博了他的颜色?

“陛下,怎拿着这东西?”巧笑倩兮的为仲骆把酒斟满,撇一眼旁边的魏妃,笑的得意。

“可有人识得这东西?”仲骆将手中之物示前,看向宴上百官。

一时间竟然满朝皆静,华妃一笑。

“中夜不比各位大人,自小生在乡野,这物倒是识得”

见仲骆看向自己这才满意的接着说,却漏看了魏妃唇边一抹幸灾乐祸的诡异笑容。

“爱妃道是说说。”仲骆揽过娇倚过来的中夜,继续把玩手里的物事。

“不就是山药,俗名地瓜,以前常拿来吃的,都腻了。”中夜知道仲骆对他过去多有怜惜,此时借机拿来博取君王疼爱正是时候,果然见君王眼中更是怜意。

“中夜听说这山药还有个典故呢,什么来着?好像叫啊,对了怀芋——”好似猛然想到到什么,嘎然止声,霎时周围寂静的落针可闻,似乎连呼吸都顿了下来。

果然是山野间的贱民,祸从口出四个字可不是随便写写的,魏妃掩去唇边艳笑,在中夜脸上打了个转,心下鄙夷不过就是一张脸,更是身为男身,还妄想和她争宠,真是不自量力。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怀芋什么?”仲骆手中倏然握紧,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动。

中夜暗呼出一口气,确定仲骆没有生气的意向,放松下来,享受君王的怀抱。

“记不得了”装作苦恼的挠挠头,平常只要他一这样,皇帝是怎么也顺着他。

“让你多学些东西,就知道给我偷懒。”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见到那些书就浑身发怵。”言罢还吐吐舌头,惹的君王一阵大笑。

皇帝喜欢他愚笨淳朴,他自然是君王要见到的样子。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个老臣站了起来“启禀陛下,华妃娘娘所说的典故老臣知道。”一语出本来有所缓解的气氛再次紧绷。

“噢?”仲骆不置可否的微微挑眉。

“华妃娘娘所说的是怀芋比价的事,此典故说来离现在也不过十余年,相信在朝之人当初也多是亲眼见证过的。”

仲骆不语,也不去打断,只是似有若无的把玩着华妃的发丝,大袖之中山药之上出现浅浅的印记。

所有人都暗中抹把冷汗,所有人都知道关于前太子重华的一切在这朝中都是一个禁忌。

“当时朝廷初定,百废待兴,战乱所带来的苦难并没有随着战争消逝而马上消失,人民饥苦,温饱不得实,纵然新的生机冉冉于这片土地上,但想要真的得到实惠又岂是短短几年就可以达成?”那老臣目光灼灼看着远方似乎陷入回忆,又似悲痛非常,当年的他还是一个小小官吏,看着众多的苦难却是无力,说起来倒还不如一小小孩童。“其间怀芋之地胜产山药,且产量极大,多为贫穷之家糊口之用,但因为生长的多,却是贱价的很,根本卖不出去,大多烂在家里,即使是有幸卖出去了,也不足以买布买衣支持生活所需,稍微富贵一些的人家更以食此物为耻,”说到这里似乎自己也觉得可笑,竟于大殿之上笑出两声“当年太子殿下,啊不应当是前太子殿下年仅六岁,出宫私访,被人认了出来,旬阳郡守将其供在家里,山珍海味太子殿下不动一筷,郡守急的叩头,太子才说想吃地瓜糕也就是山药糕,那旬阳郡守哪敢迟疑立即命人将太子要的山药糕作了出来,后来又想哪能让太子只吃糕?于是命厨子翻着花样将山药做成各种菜式试探着送了上去,于是乎太子此后日日以山药为食,回宫之后,也是如此,众人听说此事,争相进献此物,以博取储君欢心,当时太子宫中每日收到的山药只怕有山高了。”什么白山药黑山药红山药紫山药,凡是和山药沾上边的那是流水一样的往太子宫里流啊!“不但如此,更多为贵族效仿,民间也是如此,每餐中没盘山药菜衬着那是寒碜,一时间山药价格抬升了数十倍还多,各地郡守百姓闻之更是遍种此物,没想到此物竟是在哪里都可旺盛生长,也正因为如此才得以度过几次饥荒。怀芋比价也便是由此而来,旬阳县亦因此更名怀芋。”突然一声叹息“龙肝凤胆吃多了尚且会腻,更何况是一样普通物事,正如华娘娘所言,这山药吃多了自然会腻,甚至是伤,太子殿下是否真是十分喜欢食此老臣不得而知,但老臣知道太子殿下自那番事过,就再也碰不得此物,每每欲食便呕吐不止。”此话似乎未完,但那老臣似是说完了,闭了口跪在坐席之上,垂首不言。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倚在仲骆怀里的中夜更是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良久仲骆一声长叹“朕累了,今就到这吧。”

中夜看着仲骆离去的背影,随着众人起身恭送,沾染的温度尚未淡去,被风一吹竟然带起丝丝寒意,这三年来陛下时常不在宫中,可回来总是先去他那里的,怨毒的看了一眼那老臣,暗暗咬牙,还有那个废太子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魏妃站起身来,看一眼席上的重勉,亦摆驾而去。

仲骆出了大殿,挥退左右顺阶而行,晚风扑面,卸去几分酒气,却更添茫然之感。

隐约记得当年重华刚刚被带回宫中,小小孩童将养了三个月才稍微有了些肉,自己忙于国事自然无法时常照料,再说堂堂一国储君又岂会缺了人伺候?

宫里这么些奴才不就是让人使唤的,更何况以他太子之尊,这偌大宫廷之中有谁又敢得罪于他。

可就是在这么多人的伺候下,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不过到自己膝盖的小鬼竟然舍弃千万人求也求不到的荣华富贵,放下锦衣玉食,高床暖枕,无忧无虑的神仙生活,离宫而去,太子宫的侍卫,宫女有百人众,宫中的人更是万人有余,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这一点重华是怎么办到,仲骆想了这么多年还是想不通,他可不认为禁军层层把守的皇宫内院可以让人来去自如到如此地步。

这且按下不谈,公孙、阳石等人得到消息之后立即调动人马搜寻重华下落,从宫中开始然后是京都再然后是京畿之地,也是直到这时众人才真正焦急起来,更可说是恐慌,要知道重华当年不过六岁,不通文不习武,比一般孩童还差了三分,与什么聪明伶俐更是不沾边,就是个神童在世他也只是个孩子,拘束于身体限制之中任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惘然,搜寻不到的可能只有两个,一是重华已然不在京畿范围之内,二是——世上已经没有重华这个人——

而两者的可能后者无疑占了绝对地位,所有人都怀疑这个刚刚寻回的太子殿下已经被人暗害,甚至尸骨无存。

青家倾尽所有人力开始寻找,至于是找人还是找尸体已经没有人想再去细细追究,活要见人死要见是尸,自己貌似当初下的就是这个命令。

终于,旬阳传来消息,而太子重华此时正在旬阳郡内,说不出当时是什么心情,也没问他离开的原因,只着人每日去藏书阁抄书,抄完为止否则不准踏出太子宫一步。

后来好像无论有什么大小事,自己貌似都罚他抄书,禁足,罚到最后都成习惯了,摸摸沾染灰尘的破落门户,只一次例外,自己竟然把他关到这冷宫来了,还说让他日日吃山药,别的不准给,小家伙记仇,结果害的自己落难那四十多日,日日吃山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自己这个儿子了,也许不论才能、样貌的话,应该和自己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相似吧。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这冷宫来了,看来自己还真是累了,几杯酒就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仲骆摇头苦笑。

回身,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不过空荡荡一所屋子。

抬头月上中天,不圆,却亮,银河相对的就显的轻浅了,清辉撒在地上,斑驳几片枝叶,倒是可爱,听听似乎还有些风声蝉声却是不闻人声,复又摇头,这里偏僻哪有人深更半夜四处乱跑的,宫里的人多了,自然怕鬼的也多。

正想着要不要去华妃那里——

“抓住他,在那边”人声嘈杂起来,仲骆一愣,还真有人四处乱跑啊!

也不知今夜是怎么了,好像是周围确实太安静了,竟感觉有些无所适从,也许真是累了也说不定,甩甩头,似乎这样就可以将眼中的迷茫甩掉一般,仲骆一时来了兴趣,往喧闹那头走去,这宫中是没有绝对安静的地方的,冷宫也不例外。

“你这小贼竟然敢擅自挪用宫中财物,实在是不知死活。”领头太监呼喝着侍卫将一个小太监死死的压在地上。

“冤枉,小的冤枉那个啊!”那小太监面如死灰,大呼冤枉。

那领头太监也不答话,只冷笑一声,上前动手拔开那小太监的衣物认真检查起来。

不一时就从袖口帽檐等处剥出珍珠粒子、精致的小金坠子等物,搜索腰间,扯开腰带,仔细摸索,狠力撕开,那腰带之中竟然也藏了东西,领头太监脸色气的发青,小太监干脆直接昏死过去,暗呸一声没种,领头太监又在那小太监身上搜了一便,再三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才站起身来,命令侍卫将失物登录在册,然后送回原处。

“都对上了吗?”

“对上了,就是多出来一样东西,不知道是哪个宫中的。”

“拿来咱家瞧瞧。”领头太监蹙眉,想来是哪个宫里还没发现丢了东西,是故没有报失,若能瞧出是哪个宫里的还罢,若不能就只能等着人自己来找了。

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否则领值的太监不可能不注意,要知道每个宫里都有专司的太监打理物品,亦都有记录,若少了什么东西即时就能知道。

侍卫将那幅从腰带里取出的帛画小心展开,宫里是样东西都金贵,万一弄坏了可不是他们这些人担当的起的。

那领头太监上前细瞧,借着火把打量,看的出是装裱后的画上小心拆下来的,为了方便携带竟然将整画分成了四份,修补起来可要废些功夫了,只希望别是哪位贵人的东西,否则可有的排头给他们吃。

将四块上等帛卷拼接,只见画上一沟水,一断墙,水上落花无数,涧流于墙外,再看一人执笔作画,画上正是此画,端的是妙极,顿时有人疑问出声“公公这画里的地方怎么和这里一样?”

众人闻言抬头,可不是,断墙、沟水,只是已经过了落花的时候,想来几个月前当与画中景色相差无多。

松下口气,看来不是什么名家真迹,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才是。

突然那领头太监“啊”的一声,指着画上的题诗落款惊的脸色骇白,众人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茫然,不过几行字,写的倒是端正好看,但也看不出什么龙飞凤舞神仙豪气来,怎么把公公骇成这样。

“君是残花逐水流,我伴君走过桥头。君行渐远出墙去,满袖锒铛莫可留。”一人将小诗逐字念出,尾音还没落下,就被反应过来的领头太监死死的捂住嘴,好似听到什么夺命符一般,张惶四顾。

勉强缓过脸色“你不要命了?”

见众人不解,那领头太监咽口口水,好似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良久才说出话来“这、这是太子爷的笔迹。”

众人顿觉一阵凉风刷过,对看一眼,在同伴眼中看到自己同样恐惧惊骇的脸色。

也许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只是掉了片树叶,最后总算有人打破了这可怕的诡异气氛。

“那、这画?”

这画要怎么办,谁不知道关于太子的一切在这个宫中都是一个禁忌,平时连说话都不敢带上相关的字眼,就怕惹祸上身。

要是将这画交到宗府去八成吃不了兜着走,可还回太子宫——太子宫以前的人杀的杀死的死发配的发配一个也没落下,偌大的宫殿也早就被封了三年了,怎么还?

“不如——烧了吧?”侍卫言罢赶紧捂住嘴,惶恐的看着周围,好似有什么来抓他一样,看着和他反应差不了多少的同伴,一咬牙“拿出去就是麻烦,谁不知道陛下最忌讳和——那位有关的东西,倒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那领头太监一咬牙,伸手抓过火把,眼一闭——

“铿啷”一声火把应声而落。

四块帛卷已然到了来人手中。

“皇、皇上?”

“别动。”淡淡的两个字,定住所有人的动作。

恐惧也好,晕眩昏迷也好,瘫软了一半的也好,只这两个字就没人再敢动一下。

借着火把的光仲骆看着手里的画,沟水、断墙、落花、题诗——还有作画的人——

细细摸索,最后手指停在落款之上。

春末送行渐远;烦闷难当;言不能言;故留此诗;聊慰于怀。

目光右移——

君是残花逐水流,

我伴君走过桥头。

君行渐远出墙去,

满袖锒铛莫可留。

首联一头一尾加颔联首一字,颈联一头一尾加尾联最后一字。

君留我?君去留?——乍有蝉竭命而鸣,仲骆耳中轰然,脑中一片空白。

再度入宫

“不可能”李儒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满脸惶恐。

背手于后,重勉看着户外,凉凉说道:“当初青卫弃主,你难道就没有怀疑?”

闻言李儒一愣,三年前他借魏妃之手陷害重华,又利用皇帝派兵除去太子一党,端的是得意非常,自认为谋略无双,太子身边有一只死力效忠的暗卫,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调集人手全力围剿力图将太子以及青卫全部扑杀,可青卫在最后关头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踪迹全无,若非青卫弃主而去想要诛杀太子谈何容易,他甚至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杀了重华——轻易到让人日日食不安寝,到底是青卫自行离开还是太子的命令没有人知道。

不过无论如何,重华已经死了,死的彻彻底底。

“太子已经死了,储君之位非你莫属。”尸体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不可能是假的,绝对不可能。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重勉冷笑一声,打破他的无知美梦“天下之大,要找一个相似的人,只怕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重勉突然转身,目光锯利“太子之位空悬三年父皇却丝毫没有再立储君的意思,你以为父皇这几年时常不在宫中真的只是去找什么暖床的卑贱男宠吗?你以为这三年来李家势力渐大,就真的可以一盘定论了?当年青家是何等权势,可现在呢?区区一个李家何尝被父皇放在眼中,八皇弟日渐长大,魏妃也早就坐不住了。”深吸一口气,重勉缓下面色,看一眼一直倚在柱子边上不言不语的李论,说道:“科举之期快到,你身为主考也该好好准备一下了。”

再次转向面色有些灰白的李儒“华妃那里不妨多下些功夫,如能借他除去魏妃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看看天色“我先回去了,宫门关了可就不好了。”言罢转身而去,再不看自己的舅父和堂兄一眼。

“恭送三皇子殿下。”再抬首,人已经去远了。

廊外的月色乎明乎暗,笼中的灯火也是份外蒙胧,人——真的没死吗?那这三年之间为何却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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