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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肥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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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姨事情忙完了,菜都凉了。明在吃饭的时候说:“阿姨,风虽然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们啊,我们六个人都是你的儿子,我们会照顾你,像风一样孝顺你。”两行浊泪布满了风******脸,我们都握着她的手,红了眼眶。那只瘦瘦的小狗在地上找吃的,还有一白一黑的猫也在我们脚底下打转。它们看起来就像两条相交的斑马线。冰冷的菜吃得异常的香甜。明还给了风妈妈一千块钱,是我们自己出钱凑的,但是明说是学校发的,怕她不要。风妈妈让我们在这里住一晚,这正是我们想要的。这一晚,至关重要。还没有到7点,这里已经非常安静了,除了偶尔的狗叫和夜风的声音,一片静寂风妈妈为我们把2楼打扫了一下。2楼只有两间房,外边的一间堆了很多的谷子,房梁上也挂了一些鱼肉。里面的一间就是风住的。风妈妈把推了开,只有一张很大的床和一张书桌。窗户的旁边挂了一面小小的镜子,书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本书。我们晚上就要睡这里了。想到风会在这里看书,睡觉,欢笑,成长,而现在阴阳两隔。心里一阵难过。8点半,风妈妈下楼去睡觉了,她嘱咐我们早点睡。昏黄的灯光影影卓卓,寒风从窗户的罅隙里,从门缝里钻了进来。而窗外除了几处星星点点的灯火什么也看不见。“没有想到这么冷!”老大说到,尽管门关着,窗户也关着,但还是感觉冷,连被子也是冰冷冷的蓝。“我们现在干什么呢?”志强问。“等!”明说。沉默,小飞在看风摆在书桌上的书,书页翻得哗哗的响,我想他无心看书的。外面连狗叫都没有,除了呼呼的风声轻击着窗户。11点40,明说:“开始吧!”他和老大把书桌搬到了屋的中间,他坐到了书桌的一边。我们在另一边。明说:“万一出什么事情,你们一定要把我打醒。知道了吗?”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决裂,他的眼神扫过我们每个人的脸,仿佛是最后的留恋。他用自己的生命来打这场赌,赢了,小胜而已,输了,全盘皆输。我握了一下他的手,用力的一握,在我眼前是风的笑脸,白卓的嘴角和明坚毅的眼神。我相信我们会赢的,小飞已经在落泪了。12点差5分,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还从书桌里拿出一个碗,碗里盛满了米。这就是他下午到处活动的安排吧。他用刀在自己的手上划开了一道小口,让血一滴滴的滴进碗里,鲜红的血伏在白色的米上,像朵朵梅花,分外妖娆。接着我们一个个都照样做了。冰冷的刀峰划过皮肤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因为比起此时此刻的处境,这点疼楚算不了什么。明用小刀在碗里搅和了一下。然后他闭上眼睛,直起腰端坐着。他不知道叨念着什么,一边念,一边把米向天空撒去。此刻我正坐在他的对面。他扬起手,米从空中散开来,小小的米粒打在我的头上,打在桌子上,引起细微的回响。他还在念叨,外面的狗突然的狂吠了起来,在如此静寂的夜晚格外让人心神不宁。风越来越大,小飞惊恐的看着我。门外不知什么在抓着门板,吱吱的声音仿佛抓在每个人的心头,他想要进来,他在挠门,刺耳的声音一遍急似一遍。老大站到了门边,他用背靠在了门上。在明撒尽最后一手米的时候,我看见他身子一颤。我急忙问到:“是风吗?”“是风吗?”明的身体开始轻微的抖动起来,一股低沉的声音从他嘴里**了出来。“快离开,快离开……”“风,你快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快离开,”他还在重复着那句话。外面的风声更急,窗户隆隆做响。志强和宏翼围了过来。“风,是你吗?”“快离开,死,死”,明像奄奄一息一样,“死”说得格外的无力。明的脸色越来越白,昏黄的灯光照上去有说不出的诡异。“风……”,我急呼。“我们该怎么办?”“操场,操场……”明说不出更多的话。“风,快告诉**场怎么了?”还没有听见风的回答,小飞猛的叫了一声。我寻声望去,赫然看见了一双手伸进了床底,志强和老大跟了过去。时间紧急,那种被冰冷眼神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知道他马上就要来了。“风,”我还在叫。眼看着明的气息越来越弱。他兀自抖个不停,宏翼开始打他的脸,他在焦急的叫道:“明,快醒醒!”不行不行,他还在抖,“明,明”在这个当口,我又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啊!”我感觉老大、志强跳了开来。什么事情?我回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镇定!镇定!床下骇然出现了一双手。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在这摇曳的昏黄灯光下,突如其来的事情太多。宏翼还在拍打明的脸,老大和志强呆若木鸡。门外撕门的声音愈来愈烈,他仿佛要破门而入。冰冷的感觉弥散开来,那眼光仿佛从四面八方的朝我射了过来。“碰”,窗户被风刮了开,窗檩猛的打在了墙上,寒风灌了进来,它吹得中间的电灯摇摆不定,每个人的脸上阴一阵,白一阵。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是铁青。他的手越来越冰冷,“清树,怎么办?”宏翼大喊道。怎么办?怎么办?小飞过去关窗。“是白卓!”老大他们又是一阵惊呼,居然是白卓,那个消失了许多天的白卓,他在这里出现。我的眼前又出现了紧紧贴在玻璃上的白卓的脸,他的鼻血顺着玻璃往下流。还有什么,还有什么?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起,还有站在白卓后面的那团可怕的黑影。我喊道:“小飞,小心!”他回头看我,一只手按在了一扇已经被他关上的窗户上,另一只手伸向了窗外。在他回头的当口,我看见,清楚的看见,另一只手伸向了他的手腕。“啊!”小飞挣扎了起来,“快来帮我,有人抓着我,清树!”我跳了过去,宏翼也跟了过去,在他离开明的身体旁的时候,明倒在了地上。我们抓着小飞的身体,我想伸手去拂开抓着小飞的那只手。那是一只粗壮的手臂,他牢牢的抓住了小飞的手腕。“清树,白卓还没有死,他还有呼吸!”听见志强在后面喊道。眼睛的余光中,感觉门好象已经开了。那只黑猫已经溜了进来。当我注意到它的时候,它的毛根根竖立,它弓着背,如临大敌。它的黄色的眸子熠熠发光。小飞还在叫喊,它猛的朝窗户扑了过来。它稳健的落在了窗户上,凄厉的朝窗外叫了一声。 小飞猛的抽回手,巨大的力道让我们向后推了开去。耳边是黑猫发怒的嘶嘶的声音。在这个当口,身边秫不及防的站起了一个人,他走到了窗口,速度极快的一手抓住了猫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是明。明转过了身来,铁青的脸,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那不是明睿智的眼睛,那是……他站在了窗前,窗外幽深的月光,让他看起来像地狱的使者。“明,你要干什么?”是宏翼惊恐的声音。对了,那是我熟悉的目光,他牢牢的盯着你,那是种能够把人带向死亡的冰冷视觉。我不由得向下看,果然他的脚上不是他喜欢的运动鞋,那呈亮的,那漆黑的…………是一双皮鞋。“大家快离开这里,他已经不是明了!”我喊道。黑猫在他手里不住的挣扎,他的手越来越紧,猫儿已经不能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橙黄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它一动不动了,它死了。明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他一摔手,将黑猫扔了出去。他慢慢向我们逼近,他的手里有寒光闪现。是刚刚的小刀。老大猛的窜上前来,将桌子向他推了过去。”你们快走!”老大急呼,他向明扑了过去,一只手抓住了明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抱着明,“你们快走!”这短短一分钟的突变让我们措手不及,宏翼和志强呆在那里,我马上拉着他们往外冲。“还有白卓!”小飞叫道。对呀,还有白卓,这个时候出现的白卓,他到底是生还是死呀!他到底是不是……“快背上他,快走!”宏翼一蹲身,小飞把白卓扶到了他的肩上。我们往出走,一回头,老大和明倒在地上,纠缠在了一起。匆匆下楼,在快到一楼的时候,灯突然的灭了。毫无预警。一下子黑了下来,眼睛还不能适应,我们站着一动不动,上面怎么已经没有声音了?老大怎么还没有下来?还有风妈妈?对呀,风妈妈不知道怎么样了?黑暗中,我已经看不清楚,我身边站着的是谁了。我说:“我们去看看风妈妈!”当即就在黑暗中摸索了起来。“我去开门!”我听见志强说。就看到一个黑影走到了我的前面,门吱扭打开。月光探了进来。在屋里映射出一个深蓝的方形。“风妈妈,你在不在?”没有人回答,里面也没有任何声音。我推门进去,脚一步步探行,房门口还有一点月光,可是里面什么也看不清。“风妈妈!”我呼唤。我感觉有人跟了进来, 不知道是小飞还是志强。我摸到了床,被子,冰冷的被子,什么也没有。她去哪里了呢?后面我听见小飞说:“她会不会……”一种不祥的感觉笼罩着我的心。我突然很担心老大。我转身对后面的人说:“你们快躲到这个屋里,把门关上,我叫门,你们才开。宏翼把白卓放在这里,知道了吗?”我下定决心要去二楼,黑暗中我感觉有人握着的手,这一丝的温暖也给我带来莫大的勇气了。我摸着出去,我转声对他们说:“快关门!”门又吱扭的关上,我借着门口的月光,疾步向二楼走去。我摸着墙壁一步步去向二楼,上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到二楼门口的时候,飘来了阵阵腊鱼腊肉的味道,我开始保持高度的警惕,我缓缓的走着,悄无声息。风吹着里屋的窗户,啪啪作响。刚刚的一幕又禁让人心惊。可是这风暴后的异样安静才是最可怕的陷阱。我慢慢的摸到了里屋的门口,我向里探望,月光给这漆黑注入了一点亮色。什么也没有,借着月光我看见翻倒在地的桌子。老大呢?明呢?我并没有感到那样冰冷的眼神,难道他已经离开?风吹拂过来,寒意彻骨。我慢慢的向里走,步步惊心。“老大,明?”我呼唤。没有任何声音,回想起来刚才的狗叫也没有了。我站在了窗户边,没有人,我慢慢的向出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眼角扫过了那张床。什么地方不对?我回头。定定的看着那张床。月光下,原来整齐的被子扑散了开来。它的中间高高凸起了一块。难道是……我摒住呼吸,走了过去。深吸了一口起,猛的把被子宣了开来。老大瞪着眼睛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辉,他已经死了。因为他身上布满了刀插的小孔,似一个个漆黑的洞。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没有眼泪,也不激动。仿佛一切本应如此。我知道为什么当我下楼的时候听不见任何声音的时候,我的心一阵搅痛。也许那样时候我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我安静的转身。像刚刚参加完一个葬礼般的虔诚。月光在奏着安魂曲。我摸着墙壁下楼,手抖得厉害。我不愿意流泪,可眼泪不受我的控制。我诅咒黑夜,我诅咒一切。心静了下来,仿佛超脱物外。可是事实是如此的逼近,它根本不给时间我思考或者感伤。我看见一个黑影从门外窜进了小飞他们在的那间房子,也就是风******房子。他的速度很快,一溜眼就窜了进去,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跟了过去,向屋里看了一下,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我又朝门口看去。在月光下,那地上一滴滴乌黑的是……它一直延伸到厨房。我用手粘了一点,温热温热的,手指靠近鼻子一闻,有点腥,是血。没错是血,怎么回事?我走到了门外,看到厨房门已经被打开,房门在风的作用下左右摇摆。血迹到门口。我朝里轻声喊道:“小飞,宏翼!志强!”没有人回答我。难道他们已经……心中一紧,难道明把他们都……我快步走了过去。厨房左侧有火星,是炉子在烧水,我走了过去,厨房里应该有树枝或者稻草才对,我在靠进炉子的旁边摸索了一下。果然让我找到一根树枝,我把它的一头塞到了炉子里,没一会就点燃了。劈啪做响。借着红光,我环视了一下,有个大锅的泥台,堆草的地方,还有个柜子,和大水缸。我再低头看地上的血迹,它到了水缸那里就没有了。水面上有个什么东西在漂浮,黑压压的,水好象也异样的幽深。我壮着胆子,走近,借着火光。我试探着用手去摸那个漂浮的东西,好象是草,但是比草细腻,我抓着它想上一提。啊,我骇然得呼吸都停止,那是风******头。湿的头发缠着她的头,黑的满是皱纹的脸,脖子下淅淅沥沥滴着的不知道是水还是血。我猛的放手,跌跌撞撞的出去了。心骇得不行,要涌出胸膛了。我想起了刚刚的黑影,我冲进了小飞他们在的那间屋子。叫唤着他们的名字。我撞到了一个人,等我站定,他握着了我的手。喘息不停,“是小飞吗?”没有回答,“志强?”还是没有动静,他的手很冷。“你是谁?”黑暗中我看不清。是明?“我是白卓!”我吓得向后跳了开去。我透不过气来,并不全是因为白卓站到了我的身边,是因为黑暗中某处的眼睛,我熟悉的气息让我透不过气来。是明?还是……我站着一动不动,我看不清楚任何的东西,面前是敌是友?耳朵分外的敏锐,我竖着耳朵,不漏任何一点的声息。我知道他动了杀机。他在这间屋里。僵持着。门口的月光似蛇般冰冷,可它照不到这里。我听见有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向这个屋子走来,是两个人,他们沿着墙角。 “清树,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他?”是志强的声音。“恩,现在怎么办?小飞还在屋里,我们去找他。”是宏翼。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因为白卓。我感觉他还在我的身边,我无法判断此刻他出现的意义,那种冰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会是他吗?志强他们到了门口,宏翼轻声呼唤:“小飞!”心又开始跳了,阴冷从脚底伸起。是旁边的白卓吗?他没有任何的气息,还是明已经在这个屋子里躲在某个暗处,静候时机?我对着门口轻声说:“不要进来!”“你听见有人说话了吗?”宏翼的声音。“是小飞吗?”志强问。他们已经进了屋里,我看见两个人影。在这个当口,一团黑影在大门那边出现,只听见门轴转动的声音。唯一的光亮消失了,此时客厅连同里屋都处在了巨大的黑暗中。“是小飞吗?”我听见宏翼问。从他们声音来判断,他们站在了里屋的门口。我和白卓站在了里屋。大门边还有一个人,他是明吗?小飞呢?刚刚窜进来的黑影会是谁?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这像是一场游戏。“猜猜你是谁”的游戏,只是这场游戏一点都不轻松,因为猜错了的人会死。门外有风。没有人打破均衡。冰冷已经将我包围,可是思绪却在快速的飞转。我必须要突围而出,要不然……那双眼睛在某个角落潜伏,像狼在有月色的夜晚带着巨大的杀机,绿萤萤的眼睛都是嗜血的欲望。刚刚窜进来的黑影,会是白卓吗?志强他们上楼了吗?为什么没有看到老大?老大不在了?还有志强他们为什么没有留意到大门是开的?站在大门口的黑影有会是谁?突然间有个念头窜上心头,我必须得冒险一试,我必须得冲出门,这样借着月光一切都会有答案。只是不知道门口的人会是谁?是小飞,他不会拦我,但是他为什么说话?如果是明,那就……顾不了这么多了,所有的念头一闪而过,是时候行动了。门和我正成一条斜线,脚已经麻了,酸痛,一股热血往脑门上直涌,正待我跑开的时候。耳边有空气流动的声音,一双手捉住了我,“不要动!”是白卓沉闷的声音突然的想起,他的力道其大,五个手指像铁似的冰冷。我不知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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