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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之每夜一个离奇故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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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这些我忽然如被掏空了一般,一下躺在了地板上。手机居然响了。我明明是关上了的。
  一下接着一下,铃声越来越大,我终于忍不住了,接通后我高喊:“别折磨我了,我又和你没什么关系!”
  那边沉默很久,什么声音也没有,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真的没有么?你不是喜欢我么?”林岚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就像是魔鬼的祷告。
  “没有!绝对没有!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大声喊叫着,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那你为什么每天用望远镜看我呢?”她的话让我一惊。
  “你现在为什么不用望远镜看看我呢,就像你平时一样。”林岚慢慢的说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进入我的耳朵。
  房间的灯忽然熄灭了。窗帘被风吹了起来,露出了那台望远镜。外面如雪的月光打在地板上发出妖艳而着迷的光芒。我放下手机,身体不听使唤的爬了过去,把眼睛放在望远镜上看着我天天看着的对面13层。
  我看见了,林岚也正在对面用着一台和我一样的望远镜看着我。她抬起头,满脸苍白的她对我笑了笑,那笑容我今生都难以忘记。我如同被蝎子或者毒蛇咬到一样反射性的弹了出去,摔倒在地板上。
  我感觉身后有人。我没回头,一只手绕过我的脖子抚摩着我的脸。冰冷。
  我看着那只手,手上的食指绑着一张创口贴。
  我知道后面是林岚。
  她就在我耳边上轻轻的说道,呼出来的寒气让我全身一激灵。
  她说:“当你在看我的时候,我也在看你。”
  我的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媚的阳光从窗口爬了进来。正好照在我眼睛上。我抬起僵硬的身体,除了那被胶布封住的插座可以证明昨天的事外一切的一切都依然如故。
  我用望远镜望着对面,对面什么也没有,仿佛从来没住过人一样。
  我又跑到那个广告企划部,他们说从来没有个叫林岚的人在这里工作。我来到对面的楼,寻味着楼管。那是位上了年纪的大爷。
  “13楼么?很久没人住了,很早以前一个漂亮的女孩跳楼后就在没人住过了。”我料到是这种结果,只是诧异自己居然活了下来。
  收拾好东西的我顶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报社。大家都奇怪的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只有报以苦笑。
  向老总汇报完后,我请了几天假。并答应写完这篇稿子。就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刚进门的小柳忽然叫住我。
  “刚才我来的时候又个姑娘叫我把这个信封给你。长的很漂亮呢,穿着白色上衣和黑色长裙。”
  我接过信封,打开后只有一张用过的帮迪。信封里空空如也。
  一回到家。我就查找各大报纸新闻,终于知道林岚在家被*,然后被人把照片发到网上最后羞愤间跳楼自杀。我呆呆地看着那则消息,根本没注意泪水已经划落了下来。我的电话帐单也显示,这最近根本没有与除老总和落蕾其他的人通过话。
  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落蕾。
  “欧阳,你病了么?”她关切地说。
  “恩,有点不舒服,不能请你吃饭了。”我笑着说。
  “傻瓜,我等下下班过来带点菜给你吧,病人别乱吃东西,你们男孩子不懂的。”
  我拿着电话,开心地和落蕾聊着天。林岚或许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梦醒了就要回到现实。或许我能早点遇见她,就不会只是一个梦。

  第十三夜 老屋(1)
  电话不合适宜的响了起来,打扰了我的清梦。我强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消失很久纪颜的电话。
  “你小子还知道找我啊。我以为你挂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别说了,快来我这里,有些东西绝对是你感兴趣的。”说着说出邻近的一个城市名。
  “你没开玩笑吧,你要我坐火车过去?”
  “来不来随你,反正我叫落蕾帮你请假了,火车票也让她帮你买好了估计她很快就会去你家,记得速度来,我等你。”电话那头成了忙音。我刚想咒骂几句,门铃响了。收拾一下一看,居然真的是落蕾。
  她把火车票拿来了。
  “你和我一起去么?”我边用毛巾擦着脸问。
  落蕾摇着头,“没时间,我在赶专栏,而且纪颜说了,我最好别来。”说完便去社里了。我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纪颜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既然火车票都送来了,自然不好不去。还好车程不长,不过也要五,六个小时。随意准备下带上笔记本我便上路了。
  火车的午饭既贵又难吃。一下火车,我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纪颜只是招呼我快来,似乎很匆忙。我们打了个面的。
  这个城市是个新近开发的县级市,交通还不是很发达。给我最直接的感觉是这里的空气很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一种很悲观的色彩。
  “到底什么事?”在车上我忍不住问他。纪颜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我。
  昨天夜里警察发现了具男尸。这个男人已经是在失踪人员名单里。已经一个月了,一直找不到。但昨天晚上他被人发现在一座废旧的房子里。那所房子很久没人居住了,房子的主人暂时还没查明,但最有趣的是这个人的死因。他是被活活饿死或者说是渴死的。而且房子内十分干燥,温度也高。在晚些日子,他就快变成木乃伊了。
  “这很简单,他或许是被人绑架在那里啊,结果绑匪可能处于报复或者被的原因把他关死在那里。”我觉得这事没什么稀奇。
  “现场没有任何人的足迹,所有的指纹都只有他一个人。全部集中在水龙头,窗户上,门内把手上。但门和窗子都没上锁。这里的供水还没有完成各家各户独立水表,所以进去的时候里面是有水的。他的身上也有钱。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死法死在屋子里。”纪颜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现场的,尸体谈不上难看,死者穿着黑色甲克和灰色直筒西裤。是半趴在地上,看不清楚脸。不过手和其他部位都像极了风干的腊肉。第二张是死者脸部特写,很显然,他死前带着巨大的痛苦,他的皮肤因为过度脱水而成一种暗红色,皮肤干燥的如同烧尽后的木柴。
  后面的几张是那间房子的照片,房子是八十年代时期造的旧式楼房一共两层。门口还有一个不大院子用几跟篱笆围着。房子是用红砖砌的,那红砖如刚吸过血一样,分外妖艳,我看得很不舒服。
  直到最后一张,我看到二楼的窗户旁边依稀有个什么东西,看上去似乎是一个人形。
  “你看了这张么?”我把照片给纪颜。纪颜点点头,并说他也很在意这张。
  我们的目的地其实是在一座巨大的工厂里,这所工厂一直在二十多年前还是效益很好的,应该是做化肥的。但随着改革,这里萧条了,以前数千人上班的景象不见了,这种工厂一般都像一个城市,工人极其家属都在里面,包括一些商店,娱乐地点,总之他们几乎可以不用迈出工厂,而完成自己的人生轨迹。厂路上种着许多树,但都没人护理,路边的杂草也都长到快一人高了。两边几乎都是职工宿舍或者是他们自己搭建的平房,但行驶了这么久,我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偶尔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如雕塑一般做在门口,旁边趴着一条同样没有朝气的狗。
  如果要找一个词语形容这里的话,我觉得荒凉是在好不过了。开车的司机是这里的第二代了,他的父亲就是在这里度过了人生的一大半。他说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出去的有混的好的,也有混的差的,他不愿意出去,但也不愿意混吃等死,于是搞了辆车,好歹还是可以糊口的。
  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那所房子比照片上看过去要新的多。不明白为什么说它常年没人居住。
  “就是这。”纪颜和我做下车,指着房子。司机看了我们一眼,古怪的说:“你们来这里找人?”
  “不,啊,也算吧。”纪颜看了看房子回答司机。
  “这房子很多年没人住了,前些日子还被发现有个人死里面,你们小心点为好。”说完倒车走了。望着决尘而去的汽车,我总觉得这地方让我很难受。天气不算太糟,但这里长期作为化肥加工的地方,已经污染很严重了,即使已经将近几年工厂没有生产,但这里总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旁边疯长的树木失去了本身美化环境的本用,显的非常的狰狞。
  房子前面已经被警察用横条围了起来。但居然没见警察看守。纪颜看出我的疑惑,告诉我负责案子的是他的朋友,因为比较棘手和诡异,自然叫上了他,而且纪颜以妨碍工作为名把其余警察支走了。房间大部分证物也采集掉了。所以我们大可以进去好好调查看看。或许当时我和纪颜都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间房子里呆上多长时间。
  推开木制的篱笆门,我们走进了这所老屋前面的庭院,这所房子与其他的职工住房如此不同,我突然对这所房子的主人感到了好奇。
  纪颜说警察初步调查知道了这所房子是长里一个退休工程师的住房。工程师五十年代从美国学成归来,后来经历*后在这所工厂任职研究新化肥。退休后曾经和妻子还有儿子住在这里。后来老教授在这里病势,妻子也紧随其后,他们的儿子把房子封了后就不知所踪了。
  房子里居然没有一点霉味,也对,从照片上看那男人的尸体没有发生严重的腐烂,这种天气长久无人居住的房子保持干燥实在要感谢守房人了。
  从门望去,是一条阴暗的甬道,门一带上,房间里的光线最多只能照到两三米远,白天尚且如此,夜晚的黑暗程度可想而知了。甬道大概一人半宽,我走前面,纪颜跟在后面。两边是刮过瓷的水泥墙,摸上去异常的光滑。我一边摸索着墙壁,一边朝里面走去。
  大概走了一半,前面左转是一个房间,我刚想进去。感觉右手摸到一种异样的东西,非常的冷,而且是一种特别的僵硬感。我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在超市里摸到的冻肉就是这种手感。
  心里一惊猛的转过身,却正好撞在后面的纪颜的额头上。两人同时蹲下摸头。
  “你干什么啊,突然转身。”纪颜抱怨到。
  我只好跟他说刚才我感到些很奇怪的东西。纪颜一边用手掌心揉着脑袋,一边笑着说:“看来带你来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
  “怎么说?”我好奇地问。
  “这案子显然很古怪。你没注意平时看警察破疑案都带点狼狗啊,工具之类的么。”
  “。。。。。。。”看来他把我当测试工具了。我一赌气走进了左边的房间。与外面狭窄的甬道相反,里面很宽敞。而且家具一类的都保持的很完整。靠着墙角摆放着一套旧式沙发。不过已经很脏了。房间整个呈一个长方形。沙发的对面墙壁两米高的地方挂着一个很旧的吊种,黄色的圆形钟身,是那种需要人工上发条的。不过早就停了。
  这个房间估计是用来待客的。我们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东西,只好退了出来,甬道右边另外一间房间,门口就是通向二楼的楼梯,这间的布局基本和刚才那间一样,不过我看见地上用粉笔画出的一个人形,看来那个男的就是死在这里了。
  整个房间要比刚才的压抑很多,光线也要更暗淡。进去后正前方有一扇玻璃推窗,窗户上有一层细灰,上面清晰的留着几个杂乱无章的手印,看来是死者的,他那么急着想推开窗子做什么。呼救?逃跑?或者是为了躲避什么?不过都不地而知了,他已经死了,我们只有在这里一点点的调查,才能知道真相。房间出去后,甬道的末端两边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我还洗了下手,看来果然是可以出水的。
  二楼应该是寝室,上面更加暗了,几乎伸出去的手指都看不见了。楼梯很高,全木制的,不过和牢固,远不会如我想的一样踩上去嘎吱做响。上面有三个房间一字排开,看来是工程师一家每人一间了。我看着中间的房间,开门走了进去。这间比起下面要狭窄许多了,只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和一个摆了台灯的书桌。我随意看了看抽屉,里面有一本日记,我惊讶警察难道没有仔细看看,还是他们实在太粗心了。纪颜似乎在外面说话,我把日记放进笔记本包走了出来。
  “看来这所房子真的什么也没有呢,那男人的身份我朋友还在查,不过看来应该不是本地人。因为他们询问过很多人都说不认识他。尸检还在进行中,暂时没什么线索。”纪颜把电话关上说。
  “依照你看,这房子有问题么。”我靠着书桌问。
  “不知道,我到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说着他走到旁边的房间去看了。我把日记本拿在手里,很厚。红色的硬塑料外壳上面有几个阳文。
  “给最爱的冰冰”我小声念着,忽然听到了同样的一声冰冰,我以为是回声,又念了一次,却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单人床上铺着一层被单,上面还印着已经暗淡了的红色的奖励两字,估计应该是那个时候厂里奖励给工程师的。我看着黑黑的床底,忽然想看看下面有什么。
  我慢慢蹲下去,谁知道蹲下去也很难看清楚,我不得不趴到地上,用手机做光源慢满向里面探去,结果除了一双用旧的解放鞋外什么也没有,我刚关上手机灯想爬起来,忽然感觉到有人的呼吸,而且是那种近在咫尺的呼吸,像寒风打在我脸上,而且一阵臭味。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高声叫了一下纪颜。
  纪颜很快过来,忙问我怎么了。
  “床,床下有东西,我感觉到有呼吸,正好打在我脸上。”我忍不住全身发抖,说话都不利落。
  纪颜狐疑地看看我,掀开床单,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啊,是不是只是一阵风罢了,或者是死老鼠之类的。里面我什么也没看见。”说着站起来拍拍腿。
  “哦,什么也没有。”我也站了起来,但又想,什么也没有?我明明看见有双解放鞋啊。怎么什么都没了呢,我又看了次,果然床下空空如也。这下我自己也不确定刚才在那种情况是否看见那双鞋子了。
  “下去吧,好象没什么可疑的,我们先去招待所休息下,你这么远来也累了。”纪颜看了看表。“都快五点了。”我点了点头,把日记收起来。
  正当我们要下楼的时候,我听见钟响了,一声接着一声,非常的嘶哑而刺耳,如同葬礼上的丧钟。我和纪颜对望了下,马上下楼,奔向那间挂钟表的房间。
  已经响了五下了,钟还在敲打。但当我们进去后却发现墙上没有钟,甚至连钟曾经挂过的印记也没有,似乎钟从来就没挂在过上面。我们只好去另外个房间,果然,钟挂在了这里,同样是两米多高的距离。这个时候已经响了十二下了,钟声停住了。
  那个钟是发条式的,没有人上绝对不会走更不会响。难道在我们上楼的期间有人进来并且取下钟上发条在挂在这个房间?而且我发现房间的布局似乎正在慢慢变化,而住关键的是地上原本粉笔划着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整个房间如幻象一般我和纪颜犹如处在海市蜃楼中。
  渐渐,四周像水面波纹样浮现出许多东西,一架钢琴,几个书柜。然后是一位五十多岁男人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穿着无袖高领白色羊毛衫,一脸长者之貌,带着一副黑色宽边眼镜,很慈祥。钢琴上坐着一位少年,很清秀,大概十五六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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