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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之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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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愚使不出劲来,不禁气结,说道:“不服!男人欺负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这是在欺负猴子呢,顶多是只母猴子。”
“我是猴子?你哪儿找这么漂亮的猴子去!”
白晨哈哈大笑,道:“你说我怎么就没让城里的工匠用你的皮来做盔甲?”
“我的皮做出的盔甲,最多也就是副皮甲。你的皮做出来的绝对是副铁甲!”
白晨再次伸手将她的嘴捂住,道:“不仅皮有用,你的嘴割下来还能当暗器使。我家的这只猴子当真全身是宝。”
上官若愚想去咬他,却张不开口,只得发出“唔唔”的声音。
他们一路嬉笑不断,白冼一行却沉默之极。那两个女子不时回过头来望他们一眼,眼中颇是惊讶。初时尚有些错愕不满,但到了后来,那叫纤儿的女子再望着他们时,眼中已明显有了笑意。有时上官说得有趣了,她听着,唇角亦会不自主地向上扬起。
一路向西而行,上官若愚想着盘牙鬼宫和一方城中的事,不知不觉又有些困了。不经意间,忽觉肩头微微一沉,侧过头去,只见白晨将下巴搁了上来,微微阖着眼。
上官若愚一耸肩头,道:“嘿,你倒舒服。”
白晨蹙了下眉,道:“我累了,肩膀借一借。”
“你这死沉的身子,怎么好意思?”
白晨撇了撇嘴角,没有答话。
上官若愚见他竟真是一副疲惫的模样,不由得心头微微一紧,便不敢再闹他了。
赶了一上午的路,晌午,一行人来到城镇之中。
这里已近边陲,有西域的商人在街道中穿行,一方城的势力及此亦是力竭,驿站不再,或有几根蛛丝,也是布得不全了。上官若愚骑在马上东张西看,见了什么都感新奇。
她幼年时曾横穿中原,只身到昆仑山寻找白晨的师徒。但自那之后便再没有独身远行过。童年时的记忆已然模糊,她天性好奇,在中原憋了多年,此刻再见边陲的巨大变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白冼也是二十多年来头一次下山,但他清冷惯了,对什么都不在意,因而同样的风景在他眼中,却与天山那万年不变的一片纯白雪景无异。无意间回头,看到上官若愚抓耳挠腮的模样,不禁说道:“你还真的像只猴子。”
上官若愚一怔,不禁微有薄怒,耳边传来白晨轻微的呼吸声,知道他正睡着,不敢大声,于是淡淡笑道:“当猴子有什么不好?猴子至少是活的,闻得见花香,尝得到美食,这人世间的喜怒哀乐统统都能试上一遍,比你们这些石头不知好了多少!”
白冼知她在骂自己,却半点也不生气,反而说道:“石头有何不好?千年万年都不会变化。”
“既是永远都不会变,那来这世上一遭又是为何?”
白冼思辩没有她快,她说的话,他总要愣上一愣,想一想,才能答得上来。这回亦是一样,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答道:“我也不知道。如今我活着,我便活着。哪一天该死了,亦就死了,又何必要有变化?”
“山川河流纵有变化,人又岂能……”不知为何,她忽然激动起来,声音不觉放大,身子亦用力地挺了一挺。
肩头的白晨微微“哼”了一声,似是颇为不适。
上官若愚一惊,忽然止住了那后半句话。
白冼望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生气,也不知道她又为何忽然就断了话头,见她望着白晨目光一瞬不瞬,于是说道:“他的伤不轻,还没好透。这些天来,还是第一次骑了这么久的马。”
上官若愚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问:“他的伤很要不要命?咱们急不急?若是不急,能不能歇息一下?”
白冼道:“好。”于是吩咐众人找家客栈歇息。
这一行白衣人,男男女女个个都如天仙下凡,自进得城来已是引得众人侧目,如今下马休息,一进了客栈便听原本吵闹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人人都望着他们,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白冼他们却似习惯了,径直地坐到门边的空位上。
上官若愚瞧这光影实在是不像样,于是吩咐小二给找一间上房。边陲城镇交易往来,亦是富足之地,上官见这里的房间甚是宽敞干净,极是满意。
白晨自下得马来,精神便有些不济,懒懒散散地依在她身上,进了房中便单手支着脸颊,闲闲地瞥着他们。
小二来问他们要吃喝些什么,那叫纤儿的女子便道:“随便来些青菜和馒头,再要一壶清水。”
小二见他们气派十足,却只点些粗茶淡饭,连酒也不要一壶,顿时便有些失望,忽听上官若愚说道:“难道来回边塞,怎么能光要些青菜?何况这里的地粗菜陋,如何能吃?”
小二忙附和道:“这位姑娘说得极是。咱们这儿的羊肉可是一等一的,客官们要不要来一点?”
上官若愚问:“这羊得用碳烤,再撒上花椒孜然和酱汁,烤至皮脆肉嫩方行。再来一壶十年的女儿红,当真是神仙都不要做了!”
小二道:“这位姑娘是行家,只是本店店小,十年的女儿红是没有的,店中藏有一壶三年的,不若小的去跟掌柜的说说,开来给各位尝个鲜?”
上官若愚道:“你只管去,这几位都是有钱的主,不会赖你的!”
小二的看白晨发冠上的那枚白玉,心想:若是没钱,到时用这玉抵了,只怕也够买下这儿所有的酒肉了。当下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纤儿皱眉道:“为何要吃烤羊肉?”
上官若愚道:“为何不吃?来了边塞不吃这儿的美食,岂不白来?”
纤儿道:“我们此行不是来吃喝的。”
“你们回回都不是下山吃喝来的,若当真那么死板,岂不是一辈子都吃不到美食了?”
纤儿道:“那又如何?”
“那便是傻子啦!”上官若愚笑道,“一会儿你们只管尝一尝,就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浪费!”
白晨道:“只怕你是对牛弹琴。”
上官若愚道:“你又不是牛,岂知牛是真的不懂琴声美妙了?”
“哼,那你便试试。”白晨顿了一顿,目光自他们的脸上缓缓扫过,冷冷说道,“天山上知道情为何物的人,早已被赶干净了,如今还能留下的,都是些绝情绝性的冰冷石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正停在白冼的身上。
白冼的表情淡淡地,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过了一会儿,小二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未及走近,便闻到阵阵飘香。上官若愚这几日来食不下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如今闻到如此香味,如何还按捺得住,不等那小二进门,已是举起了筷子,迫不及待。
只见那小二捧着好大一个盘子进来,盘上满满地堆着烤羊肉,他走得极是当心,怕身子一个不稳,满溢的肉便会从盘里掉出来。
上官若愚瞧着心急,一个箭步上前便接过了盘子,高高举起,对那小二道:“行啦,你拿酒去吧。”
小二见她臂力似是比自己还大,不禁暗暗咋舌。
放下羊肉,待那小二取来了酒,上官若愚便赶忙取过为自己倒了杯,才轻酌了一口,便连声“呸”道:“这几个月的劣酒,也敢拿来充数!”
小二忙赔笑道:“姑娘舌头厉害,咱们这儿实在是店小地陋,那陈年女儿红怕是拿不出来。”
上官若愚道:“罢了罢了,你只管上这儿最好的酒来。若再敢拿这水酒糊弄,小心姑奶奶砸了你的店!”
小二退出去后,白晨说道:“有你的地方,就是这般吵吵闹闹。”
上官道:“若我不吵,哪有你的好酒好菜……”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忽觉舌头一麻,叫道,“不好;这酒不对劲!”
60
60、五十九 。。。
白晨第一时间冲上前,拉过她的身子,食指连动,转瞬间便封了她十几处大穴,防止毒素蔓延。
上官若愚被封了穴道动弹不得,嘴巴却还能说话,道:“蒙汗药,不过力道很强,才舔了一丁点儿,舌头好麻……”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明显感到她有些大舌头。
白晨一边骂着她:“让你嘴馋!”一边对纤儿身旁的一名男子说道,“你去厨房看看。”他城主当惯了,神色间自有一股不容反抗的威严。
那名为韩舫的男子只愣了一瞬,便立刻转身而去。他身形飘忽,轻功绝妙,只见白影在眼前一闪,人已不见,仿佛那里从来便没有过人一样。
白晨又道:“你们两个,去客栈附近看看,从窗户出去。”
纤儿与另一个名为阿璇的女人便自窗口飞身而出。
剩下的一个年纪最小的少年,名为陈珀,见自己无事,忍不住问道:“我做什么?”
白晨未语,上官若愚道:“撕片烤羊来给我瞧瞧……”顿一顿,又补充道,“用布包着手,别直接拿。”
陈珀用裙子裹着手掌,取来一条羊腿递给上官若愚。上官放近鼻前闻了一闻,忽然冷笑一声,道:“砒霜。”
陈珀手一颤,羊腿便落到了地上,他怯怯地望了一眼神色淡然的白冼,急忙手忙脚乱地拾起,丢回盘中。上官若愚望了他一眼,心中顿生好感,心想:这里也不全是石头。
白冼道:“咱们走吧。”
白晨一愣,愕然道:“走?”
白冼道:“既然此处有人想害咱们,那一走了之便是。以他们的轻功,追不上。”语气虽仍是很淡,但却极是自信。
上官若愚想说话,舌头却愈发地麻,便用头蹭了蹭白晨。他们之间是自小培养出来的默契,白晨只看她一眼,便知她要的是什么。当下取来水壶,放到她鼻前,问:“这水怎样?”
上官若愚摇了摇头,目光看向桌上的花瓶。白晨眉头一皱,却还是放下她,取来花瓶,把花丢掉,将瓶中水灌入她口中,她漱了漱,一口吐在地上。
原来她想用清水洗去舌头上的麻药,但又怕壶中的水亦被下了药,于是让白晨取来花瓶中种花用的水,看那花朵不是新摘,却又开得灿烂,这水定然不会有毒,最是安全不过。
漱了几次口后,舌头明显有了些知觉,是以让白晨解开穴道,说道:“这法子倒是不错,你召回人马,咱们这便向那盘牙鬼宫快马加鞭吧。”
白晨道:“你也疯了?”
上官若愚道:“我瞧这里不像黑店。若是黑店下毒,离开便是。若是有人想害我们,不让咱们前行,那便更要快快前行,让他们阻挡不及。”
她竟是与白冼同一看法,这让白晨颇为不悦,那眉头拧在一起,种种吃味都写在了脸上。
白冼自然不会在意,一声清哨,召回了众人。
上官若愚道:“咱们就大大方方地从正门出去,若是小贼求财,自然不敢再动。若这事没这么简单,只怕会有后话,到时再见机行事。”
一行人出得房间,自楼梯上下来。只见堂中众人又是了阵静默,那看痴了的表情似乎并不像作伪。
韩舫和陈珀去马棚牵马,只一瞬,却又空着双手回来。陈珀的脸色有些发白,韩舫冷着脸说道:“马都被毒死了,行囊也不见所踪。”
白冼一愕,立时便看向上官若愚。他们武功虽高,遇人遇事却如孩子一般,没什么见识。自下山以来头一次遇到这等棘手的事,不自觉地便以上官若愚为首。
上官若愚有心要试一试这店中人是否有问题,因此眉头一皱,怒喝道:“掌柜的!小二!给姑奶奶滚出来!”
掌柜的和店小二闻言,纷纷自堂间出来,掌柜的赔笑道:“不知姑娘还有何吩咐?”
上官若愚道:“这是怎么回事,今日若说不清楚,小心我拆了你这黑店!”
小二忙道:“姑娘莫要生气,咱们是百年老字号,万万不是黑店,这……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冤枉?我看就是你们干的!”
“诸位的马进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们喂的草料与旁的马一样,您看……我们是生意人,怎会去做这损人又害己的傻事?”
纤儿他们听他说得有理,不禁点头称是。忽听上官若愚冷笑道:“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你怎么知道是我们的马死了?”
小二的脸色顿时一变,愣了片刻后说道:“这……小的刚才去马棚,不小心瞧见的。”
“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了?那刚才出来的时候,还装着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你戏演得倒好,我却不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客……客官瞧您说的……我这不是胆儿小嘛?”
“下药下毒的事都做过了,你若是胆子还小,真不知胆大的该是什么样了!”
这话原是在诓他。上官若愚见这小二神色慌张,言辞闪烁,必有问题,因此说得好似自己已然知道是他下毒一般
果然语音才落,眼前精光一闪,竟是在一旁的掌柜地猛然出手,自袖间拔出一把匕首直刺面门。
他又哪里快得过白晨?只见白晨长袖轻甩,双手不触,已然将他手臂卷住,略一用力,只听一声惨叫,掌柜的手腕竟绞断,匕首“当”地一声落到地上。
那边纤儿和阿璇同时出手攻向小二。店小二手一扬,扬出一把黑砂来,那二人身子一旋,轻轻地飘出丈远,韩舫和陈珀却已补了上去。
那小二的功夫与他们差了何止万里,何况是两人同时动手?不待喘息已被一边一个擒住了肩膀,当下嘶声大叫道:“来人哪!杀人啦!”
只听客栈中一阵骚乱,同时便有四五种暗器自堂中激射而出,接着便是一阵兵刃出鞘的叮当声。
上官若愚心中大骇,道:难道这一客栈的客人都是一伙的?
不及细想,身子已被白晨抱着飞腾而起。
上官叫道:“不打了,快走!”
一声令下,只见几人化为道道白影,如云乘风,飘向店外。
白晨脚才点地,只听脑后劲风阵阵,站在身后的小摊贩竟也自桌下抽出长刀,举手便砍。白晨一个飞旋起身,带起的气劲将那小贩推出了好几步远,瞧来并非是个高手。
再听另一边,也是一片兵刃相交之声。匆忙间上官若愚转头一看,不由大惊。原来白冼他们所到之处,街上的众人纷纷拿出武器向他们攻去。这些人武功参差不齐,但显然都是有备而来,那些兵刃或短或长,有的藏在衣袖之中,有的便藏在拐杖、桌椅之下。老老少少竟似都会武功,那小小的孩童抽出笛一吹,便有淬毒的银针飞射而出。吓得白冼他们几乎是足不沾尘地疾疾往城外飞逃而去。
这城中的人虽然打不到他们,但却蝗虫一般自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白晨先前还落在地上,后来便只能以蓬顶借力,最后干脆便一路行在屋顶之上。
源源不断地有人跃上屋顶追击,虽然轻功比不上,但手中暗器连发,有的细如牛毛,有的长满倒刺,避得白晨心烦不已,怒道:“一群蝼蚁,干脆统统杀光!”言罢,足下骤停,用力一蹬,十几片瓦片猛地弹起,如满弓之箭般飞射出去。只听一时间惨叫声不断,瓦片竟锋锐似电,自身后那一队人的胸前射入,透胸而过,余劲又砸在第二排人面上,打得他们皮开肉绽。
这一下血花四溅,声势骇人,屋上屋下的人都是一滞,一时间,长长的街道虽挤满了人,却是鸦雀无声,谁也不敢贸然妄动。
白冼他们得以喘息,纷纷跃到白晨身旁来。
上官若愚朗声说道:“是官府缉凶,还是江湖恩怨?可有领事的没有?我们只求通行,不理杂事。”
只听屋下街上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大伙儿齐上!上头说了,这女子巧舌善辩,不可与她说话!”
白晨剑眉一横,冷冷说道:“谁敢上?”
他长身玉立,白衣胜雪,屋脊之上,面若冰雪,当真如天神降临,不怒自威。短短三个字,却又骇得众人后退了一步。
上官若愚冷笑道:“‘上头’?看来你们这儿的头头与我倒有些交情。只是不知我何时冒犯了他老人家,竟肯布下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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