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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手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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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踢了他一脚,他没理我。
过了一会儿,玉香在山脚下挥手,戚军、我、老王三个下山了,横肉男留在上面掩护大家。
我们来到山下,那里有一棵大树,我们坐在树下,玉香带了三个缅甸人走了过来。
戚军站了起来,和其中一个带头的家伙握了手,又拥抱在了一起。
之后,他们两个人开始乌拉乌拉地说话,说了不到两分钟,戚军就把箱子交给了他。
缅甸人交给了戚军另一个皮箱,戚军把箱子交给了老王。
正在这时,我听到一声枪响。
所有人都趴下了,我回头一看,远处,有一堆黑影向我们这边移动。
“他妈的,是缅甸的禁毒队!”戚军说。
枪声越来越密集,这时,山腰上响起一阵枪声,我抬头一看,是横肉男。
禁毒队的火力弱了一点,我们一齐冲了出去,我拉着玉香玩命地向山上跑。
跑着跑着,我感觉右臂火辣辣的疼,我想应该是挂彩了。
我们跑到山上的土坑时,发现身后的枪声减弱多了,我回头一看,缅甸禁毒队正在追击那三个缅甸毒贩……我们下山了,上了汽车,这时,才发现老王不见了。
“老王去哪儿?你们谁看见了?”戚军很焦急。
“我们撤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他了呢!”玉香说。
“会不会是中弹了?”横肉男说。
“不可能,我记得他和我们一起下的山!”戚军说。
“我回去找找他?”我主动请缨。
“可是,你受伤了,我陪你一起去吧!”玉香说完,就扯下身上的一块布,为我简单包扎了伤口。
“没关系的!”我说完,就和玉香又钻入了丛林,我们沿着山坡向前走,大概走了十分钟,突然,我看到前面有亮光。
我们两个都停了下来,慢慢地向前移动,一群人正在围着老王。
“天哪,那是护村队的。”玉香说。
“什么是护村队?”
“就是村民们为了遏制毒品交易,而自发成立的护村组织。”
我们两个拿出夜视仪和望远镜。
我仔细一看,护村队中竟然有顾美。
老王手里死死抓着那个箱子。
有一个村民把箱子抢了过去,打开,举过头顶,里面什么都没有。
顾美摆了摆手,老王就被放走了。
老王赤手空拳地回来了。
毒品和枪都不见了。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玉香、老王回到集合地点,戚军站在汽车旁边,怒气冲冲,满脸通红。
老王跌跌撞撞跑到戚军面前,跪了下来,“大哥,我错了,我把枪弄丢了,还有东西。”
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戚军上去,一脚把他踢翻在地,之后,戚军掏出了六四手枪,对准了老王的脑袋。
“说,你去哪儿了?”
“我跟着大家一直跑,您也知道,我岁数大了,也跑不动,结果,我就掉了队,你们也没人等我。等再起来跑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迷路了。结果就碰到了护村队。”
“我不是问你这些,我是问你东西呢?东西呢?”
“东西,我把箱子打开给他们看了,我发现箱子里什么都没有。”
“混蛋,你在撒谎!”戚军打开了枪的保险。
老王吓得哭了出来,“大哥,我为您和花豹做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饶了我吧?”
我也上前求情:“大哥,饶了他吧!”
“戚叔,王叔也不是故意的,今天晚上不顺,又是遇上警察,又是遇到护村队的。出事也是再所难免的,再说,在这生与死的边境线上,不是说每一桩生意都能顺顺利利的,我想,花豹他也能理解的。”
戚军昂起头,满脸泪痕,“你啊你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还出差错。”
戚军收起了枪,我们也都上了车。
老王看到我受伤了,说:“伤得怎么样?谢谢你们去找我?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回来呢!”
“没什么,以后做事说话,都要走走脑子吧!”我懒得看他一眼。
他点了点头,“还是年轻人宽宏大度啊!”
玉香左手死死握着手枪,右手又挽住了我的胳膊,我挣脱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后来,她就靠在我的身上睡着了,安静得像一只小猫,这与她冲锋陷阵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回到酒店,玉香又找来纱布给我重新清洗和包扎了伤口,幸好只是擦破了一点皮。之后,我们各自回房睡觉。
晚上,老王整夜没睡,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电视,时而哭时而笑。
玉香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我站在窗口,望向窗外,午夜的大街依然车来车往,在酒店对面的街角,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我想,那里可能就是我们的人。
与老王的情绪变化相比,戚军却泰然自若,第二天,仍然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突然有了几个大胆的想法,一是缅甸人根本就没给我们毒品;二是老王把毒品私藏了;三是也许毒品早就已经到了戚军的手中。
答案到底会是哪个呢?
十二 玉香的另一面
我得到的答案是戚军太狡猾了。
第二天;我们没有任何行动;戚军带我和玉香出去逛街;他依然光顾那些水果滩。
他摸着那些水果爱不释手,就像爱那些可以让人醉生梦死的毒品一样。
中午时,我们三个坐在一家饭店的门口喝茶。
戚军接了一个电话,原本严肃的表情,略显放松了一些。
他回头面向我们说:“晚上我们去参加篝火晚会;那里有免费的水果吃。”
“好啊好啊!在天,我们一起去吧!”
“好的。”
玉香依然挽着我的胳膊,看到,在路面的对面,顾美正靠在一个酒店的门旁打电话。
她的目光向这边飘来,我赶紧从玉香那里抽出胳膊,她又执拗地夺回了胳膊。
晚上,篝火晚会在一个偌大的广场举行,广场四周摆满了水果,中间是篝火,游客及本地各族群众坐在一起,有纳西族、白族、傣族等,不一会儿,人们排成几排,手搭着肩开始跳起了民族舞蹈。
我和玉香夹在人群中跳舞,在我旁边的一个本地女子说:“猫多哩,你的骚多哩好漂亮啊!”
“什么是骚多哩?”我惊诧。
玉香吐着舌头,说:“你真笨,傣族,把男孩叫猫多哩,女孩叫骚多哩。”
“哦,这个样子啊!”我笨笨地跳舞,我看到戚军在离我不远处,认真地跳着舞步,在戚军的后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跳舞,是顾美。现在,上百人围着篝火跳舞,那些形形色色的人,说不定哪个就是警察。
横肉男、老王也人群中,老王和一个当地四十多岁的女子跳得正欢,他眉开眼笑,在他的脸上,昨晚的失误似乎早已烟消云散。横肉男跳了一会儿,就回到看台上,呼呼大睡起来。
音乐越来越火爆了,人们的热情也越来越高,玉香离我越来越近,她那散发青春气息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我挣脱她,她抱我抱得越紧,我使劲用手去推她,她却送上了她的美唇,我以为她要吻我,我躲闪着,突然,我感觉左臂一阵痛疼,晕,她竟然下嘴咬了我。
咬完我后,她就逃之夭夭了。
我伸展着胳膊,融入了欢乐的海洋。
这一幕被顾美看到了,不一会儿,她也跳舞跳到了我的身边。
我小声说:“东西下落不明。”
“是的,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想,东西还在这个城市。否则,你们早就滚蛋了。”
“嗯,刚才那个女孩……”
“她的情况,我们早就已经了解了,你要尽力和她靠近。”
“但是,那我也不能出卖色相啊!”
“这算什么,你又不是没卖过。”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和林蓝可是正常交往,自由恋爱啊!”
“谁是林蓝?”
“又在装糊涂?”我说她。
她不理我,这时,音乐又响了起来,人们开始跳跃,场面欢腾极了。
顾美冲我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那笑容很阴险。
突然,她抓住了我的左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扬长而去。
这一切,她做得干净利落,没有任何人发现。
我疼得蹲了下来,玉香看到,马上跑了过来,“怎么了?肚子疼?”
“没有,是胳膊!”
“呀?我只咬了你一口,你胳膊怎么出现了两个牙印呢?”
“我也记不清你咬了几口。”
玉香很狐疑地看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再扫视四周,发现戚军不见了,横肉男和老王也不见了。
我和玉香赶快离开人群,这时,我看到戚军他们正在路边吸烟。
“走吧,上车!”戚军说完,就上车了。
我和玉香也随后上车。
这辆车是台丰田##,横肉男驾车真是一流,一脚油门,车就嗡地飞奔出去。
我回过头,看到篝火晚会现场的几个男子快速地离开了队伍,想必那一定是当地的公安干警。
午夜时分,汽车到达昆明,我们入驻酒店。
第二天,我们又换乘了另一辆台越野车,一路向北。
窗外是崇山峻岭,我们行驶在盘山路上,在路上,玉香仍然抓着我的胳膊不放,她睡着了。我感觉她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助,这个世界上,除戚军,她没有第二个亲人。汽车经过楚雄、大理后,玉香醒了,她脸色很疲惫,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开始浑身发抖,我想她有可能是感冒了。我给她拿了一瓶矿泉水,她咕咚咚地喝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她开始用手指搔胳膊。
山里的蚊子多,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她表情十分痛苦,她说:“在天,我好痒啊!”
她双手死死地抱着我,我也抱紧她,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可怜。
到达了丽江后,我们入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酒店。
玉香症状稍有好转,我把她送回了房间,之后,我和老王回屋睡觉,我们就住在玉香的隔壁。
不到半个小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玉香的声音:“在天,我要不行了!”
我赶紧穿上衣服,推开她的房门,眼前的一幕令我震惊。
玉香正双手抱肩,双腿弯曲在地上挣扎,她流着眼泪、流着鼻涕,浑身出汗,她瞪着大眼睛,死死地看着我,大喊着:“在天,救救我,救救我啊!”
她歇斯底里地哭着,我抱住她:“玉香,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去找戚叔!”她颤抖着双手说。
我敲开了戚军的门,他很不耐烦,“大半夜的,要干什么?”
“玉香好像生病,满地打滚。”
“我知道了,你稍等我一下。”戚军关上了门。
过了两分钟,他带着一个小包出来了。
我们到玉香的房间,她仍然痛苦不堪,戚军诧异地看着我:“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难道是?”我突然想到了毒瘾。
“没错,她毒瘾又犯了。”戚军说着,从小包中掏出一个针管,刺入玉香的胳膊……一管液体推进了玉香的血管。
玉香逐渐安静了下来,她有点呕吐,吐得满地板都是脏东西。
我把她扶上床,盖上被子,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她是那样的安祥。
十三 箱子里是什么
我出了玉香的房间,戚军正蹲在走廓抽烟,“她吸毒,你很奇怪吧?”
“是的,只是不敢相信,她竟然也是吸毒者。”我也蹲了下来,酒店的地毯脏得可以做抹布。
“其实,从她自由出入国境,你就可以想象,她并不是个简单的女孩,所以,吸毒也不是不可能的。她父母就曾经是边境最大的毒品商人,她父母死后,她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也染上了毒瘾。当时,我只是她父母手下的一个小弟,我喜欢她的妈妈,她的妈妈也喜欢我,我们都没有付诸行动。”
“她没有毒品吗?却向你要?”
“她没有,毒品只有我有。”
“那你在监狱这些年,她怎么办?”
“这些年,一直是我的朋友在照顾她,毒品也是我朋友定期给她。”戚军意味深长地说,“她的毒瘾很大,而且基本上是戒不掉了。”
“这就应该让她去戒毒!”
“戒毒,你太天真了。你见过哪个贩毒的人去戒毒?”
“那你为什么不吸毒,而偏偏要看着她这样痛苦?”我把戚军推到了墙上,用手臂顶住他的脖子。
“她的痛苦是她自找的,她的父母曾经让成千上万的人痛苦,她这点痛苦又算什么?”
“可是,她还这么小,她还年轻,既然你管她了,就不能让她这样堕落下去!”
“我能管得了她吗?我当时自己还在监狱里。小伙子,在这个世界上,你不能依靠任何一个人,你只能靠你自己挽救你自己。”戚军说着,挣脱了我,然后,狠狠地给了我一拳,我被打倒在地,他说:“干我们这行的,不能仁慈,你知道,你对别人仁慈,别人就会对你下黑手,你只有控制她,她才能为你所用,对你附首听耳,就像玉香一样。如果我不给她毒品,她能为我们所用吗?”
“那你也不应该让她这样痛苦!”我站起来,又打了戚军一拳。
“你小伙子有种,敢打你大哥,佩服。这才几天啊,你就和她打得火热,我告诉你,你总有一天会毁在女人手里。你不是不想让她痛苦吗?这个给你。”戚军说着掏出了一把枪。
当时,走廓的灯光十分昏暗,我接过枪,“你想干什么?”
“你去杀了她,这就一了百了了。”戚军狠狠地说。
“戚军,你是王八蛋,你只会欺负女人吗?”我指着他大骂起来,我为自己找出了理由——现在不是警察,我是一个贩毒人员。
“女人,你见过女人用AK47扫射男人的吗?”
“她还是个孩子。”
“人从生到死都父母的孩子,没有人会因为自己是孩子而拥有一切,或者逃辟一切。”
“那你们为什么不吸毒?”
“我们吸毒,那其他吸毒的人怎么办?当他们像玉香一样死去活来时,是多么需要我们,你知道吗?那时,我们就是上帝,就是神,只有我们才能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这也是为人民服务……”
我挥手又打了他一拳,“玉香是无辜的;她不应该卷入我们。”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太幼稚了。”戚军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他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你很痴情,像条汉子,我喜欢!”
他重重地关上了门。
四周一边寂静,我蹲在地上,使劲地打着自己的头……第二天,玉香依然精神焕发,对于昨晚的事,她似乎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
既使在和我单独相处时,她也只字未提。
上午,我们去玉龙雪山;下午,我们主要在丽江古城活动。
丽江的街头放着侃侃的那首歌《嘀嗒》——
玉香很高兴,不停地拍照,我们走在丽江的石板路上,逛着路边那些小店,心情格外的舒畅,玉香穿行其中,乐此不疲。
晚上,戚军、横肉男、老王,我和玉香去了酒吧。
在溪流边上的酒吧,音乐的声音很大,酒吧内人头攒动,歌声豪放,舞者狂野,烟雾弥漫的空间里,台下坐着肤皮各异的美女和帅哥,台上是野性十足的男子和一身民族风的女孩。
玉香纤细的手指摸着我手腕,她说:“我真的很喜欢纳西族的殉情,那才是爱情的真谛,如果有一天,我们面临生与死的考验,你会与我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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