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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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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没什么不可能的。”老头子顿了一下,接道:“这就好像是来到一个岔路口,普通人只能选择一条路。但我,却可以一分为二,分别走向两条不同的路。”
“准确地说,就是精神和肉体分离了。”老爷子怕我无法理解,又补充了一句。
“那您…现在…”我想知道的是,既然精神和肉体分离,为何他还会有自主思想?难道不是应该成为一个傻瓜才对么?
竹道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就是修道之人的不同了,呵呵,所分开的,只不过是继续钻研道法的精神而已。”
“至于双重观。”老爷子转过身来,看着我道:“不管你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如果你不打算研道,就当做是一场梦好了。”
“…您的意思是说,双重观是真实存在的?”我听到老爷子提起这个名字,顿时又想到了昨晚的遭遇。
“不,严格来说,它只存在于云燕岭,也并不在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脑海中。”朱老爷子朝自己的脑袋画了个圈,接着道:“我和师兄对那里还有一个叫法,称其为……太虚幻境!”
第二十六节 原来如此
…太虚幻境。貌似这个词在《红楼梦》里见过。
事已至此,已经可以说明,眼前这位叫做朱寻一的老人,和云燕岭已经没有了任何联系。对他来说,所剩下的,只不过是做一个普通人罢了。
不过他那一掌,却和几天前拍我肩膀时有天壤之别。
“那这个扳指…”我跑过去将明慧印拿过来,打算递给朱老爷子。却没想到他也推了一把,拒不接收道:“既然竹道人不要,那我更没有收下的理由了。小友,如果送不出去,说明它和你有缘,就不要再勉强了!”
“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觉得如果自己收下这铜扳指,似乎总有些不妥。
朱老爷子却不理这茬儿,转身拍着我肩膀道:“小友,既然你和这明慧印有缘,就说明人不错,我相信师兄识人的本事。你就只管放心地去吧。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个玩意儿,不用太在意在谁手上。刚才那一下你也应该察觉到了,我这几天已有油竭灯枯之象。所以,老头儿还有一事想厚着脸皮求一下,万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见我不说话,老爷子也不客气,看着远处那个假小子道:“秋天这孩子,是我十六年前从县城医院后面拣来的。打小在山里长大,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刚好你来了,如果不麻烦,带她出去开开眼界吧!”
“什么?!这…这怎么行?!”我顿时惊叫起来。毕竟自己还属于在校大学生,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回去,不被开除才怪!
“为什么就不行呢?”朱老爷子正色道:“我的孙女儿,要是出去以后不能自食其力,你尽管回来找我!”
“不是这个原因。”我说完,见老头儿盯着我,犹豫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道:“她…她心术不正,是个小偷,您让我怎么带啊?!”
“哦…啊哈哈哈!”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朝远处的秋天招手道:“来,把你的账本拿出来,给大哥哥瞧瞧!”
夏秋天走过来,从贴身小包里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笔记本,一脸敌意地递给我。
我迷茫地随便翻看着,上面却都是一个个人名、日期和金额。在最后一页,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贺朝阳,九月廿六,二百元。
“…这是什么意思?”我瞧了半天也没看懂,只得抬头问秋天。
“那是你们每位来这里的游客,给山里孩子们捐款修学校的钱。”夏秋天一把夺过账本,又塞回自己包里。
“呵呵。”朱老爷子笑了笑又接道:“我知道这样并不合适,但这些来旅游的人们,宁可把大把的钱捐给那些寺庙、道观,也不愿意在我们设的助学箱里丢一毛钱。没办法,眼看就要入冬,孩子们教室里透风撒气的,我只得让秋天有时候去旅馆里摸上一摸。如果有钱,每次只拿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并通过包里证件记下这些人的名字。将来学校修好,给你们立个碑,也算有所交代。”
哦…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丫头见我有一千元,结果只抽了二百出来。
“可是这还算是偷吧?”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我总觉得不妥。
“哼!你们这些城里人。”夏秋天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不屑道:“来了游山玩水,拜佛捐款。把钱都给了那些泥疙瘩,有个屁用啊?!还不胜让我拿走一些,实实在在地去帮娃儿们修修学校。”
“钱已经差不多了!”朱老爷子仰天叹了口气说道:“主意是我出的,到时候要罚,就罚我吧!只要这个冬天能把教室里破的玻璃都给安上,再围几个炉子,我就不再让秋天这么干了。”
我无语了,看来真的要让人们反省反省,这安心钱,究竟塞进哪个箱子里才算安心?这爷孙俩才是真真正正的善人。
不过,这一次拿个五块十块的,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儿啊?貌似也就我傻着脸把大钱留在了旅馆里。
想到这里,我将包里剩下的八百块钱都拿了出来,递到秋天面前,说道:“这里是你那天剩下的,拿去吧!别再偷摸人家的了。”
秋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爷爷。老头子乐呵呵地说道:“拿着吧,这是你大哥哥的一片心意。一会把钱都送到学校去,咱们也算了一桩心事。”
这丫头小心翼翼地接过钱,在账本上一算,顿时高兴地一蹦老高,喊道:“哦!终于够了!还多出来一百多,我这就把钱给校长送去!”说着,转身就要走。
“别急别急!”朱老爷子一把又将其拽了回来,看着她说道:“秋天,你长大了,跟着爷爷十几年,也没能学到什么真本事。这次呢,我想让你跟着大哥哥下山去,到城里开开眼界,好不好啊?”
“下山?好哇好哇!”秋天一听要去大城市,拍着手兴奋地道:“爷爷,您带我去动物园吧!听说那里有许多见都没见过的动物!”
“呵呵,爷爷不去,只有你跟大哥哥去。”老爷子爱怜地摸着她头道:“爷爷这把老骨头已经挪不动了。”
“那您不去,我也不去!”秋衣立刻把嘴撅了起来,虽然神色间颇有些遗憾,但态度坚决道:“我不跟这个大流氓一起走!”
“唉!~别这么说,大哥哥刚刚才帮了咱们那么多!”朱老爷子皱着眉吓唬她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打算在这山沟沟里待一辈子啊?”
秋天发现老爷子真有让她离开的意思,神色一黯,走上来拽着爷爷的胳膊道:“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陪着您!”
第二十七节 大包袱
朱老爷子将她一把揽在怀里,看着我说道:“傻孩子,就算你想陪爷爷一辈子,爷爷也活不了那么久啊!听话,跟大哥哥去吧!以后挣了大钱,回来把咱们山里的学校都拆了重盖,这不一直都是你的梦想么?”
从老爷子的眼神中,我终于读出来一些信息,恐怕他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不过这样硬朗的一位老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走的样子。
秋天撒了半天娇,也没拗过她爷爷,不过老爷子同意她过年的时候可以回来,这才不情愿地先将钱送去学校,又下山回家收拾了些东西,在老爷子的挥手微笑下,跟着我上了去省城的大巴。
也许,这就是他们爷孙俩的最后一面了。
秋天这丫头看来真的没出过大山,一路上瞧见什么都是新鲜的。可我却犯了愁,虽然老爷子说我只要把她带出来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管。但就这么把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丢在省城的大街上,我也不放心啊!
没办法,看来只有把她带到西安,到时候让殷骞给安排个活计得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多多少少还省点心。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苦笑起来,看着手中的这个什么明慧印,兜了一大圈,不但没送出去,竟然最后还又让人家塞了一个大包袱回来。这叫什么事儿嘛!?
到了省城,已经是晚上,我自然不敢带着秋天回家,不然光解释就解释到明天一早了。再者还要急着回学校销假,我本来请了五天假,再加上周末的两天,今天刚好结束,如果明天上午到不了学校,是要被处分的。
没办法,这边刚从汽车站出来,我就让秋天看着行李别乱跑,自己去对面的火车站买了两张最早到西安的车票。
午夜发车,时间尚早,我又带着她去吃了顿饭。酒足饭饱了出来,还剩两个多小时,我嫌候车大厅里面空气不好还热,就拽着丫头找了个人少的路口,坐在外面等火车。
过了一会,秋天突然指着路边正烧纸的一家三口问我道:“唉!流氓,他们这是干嘛呢?你们城里人就把先人们埋在马路下面么?”
“拜托,我有名字!你得叫我朝阳哥哥,知道么?”我苦笑着跟她强调过,看着路口几家烧纸的人,这才想起来,今天就是阴历十月初一,只得又解释道:“当然不是,因为城里老人们死后呢,往往都愿意埋在老家。但到了这种日子,儿女们往往都比较忙,没空回去上坟,所以就找一个路口,画个圈,写上先人的名字,把钱一烧,希望在那边的老人们能收到他们的心意。”
“哼!”秋天听我解释后,不屑道:“城里有什么好的,连给老人上个坟都用这种方法将就。在我们山里,就算再远,到了这些日子,翻山越岭也要去给老人家上坟的。”
我摇头笑着,眯了一只眼,见街上人影憧憧,心想别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好,于是带着秋天进了候车室,这里人多,阳气大,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
“这什么破地方?!”秋天一进候车室,算是坐不住了,捏着鼻子一直抱怨道:“在外面呆着多好,非要进来!你闻闻这味儿,汗臭脚臭,又是烟味又是厕所味的。”
我买了份报纸,以防上车无聊,一边看着一边说道:“你就安生一会儿吧!不是没坐过火车么?一会就让你坐!十月初一,百鬼夜行,在外面呆着不安全,知道不?”
秋天听到我说最后那句,一下子跳过来,蹲在我面前道:“唉!流氓!你是不是会捉鬼啊?你教教我呗!教教我呗!我知道爷爷会,但他从来不教我。”
我收起报纸,看着面前这个大眼睛丫头道:“想学啊?可以!不过你以后得叫我朝阳哥哥,我才肯教你。”
“…”秋天皱着眉想了半天,站起来装作为难道:“哎呀~!这件事容我再想想啊!流氓叫顺口了,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改!不过呢,你得先露上一两手,让我看了,觉得你的确有本事,我才会同意!”
“那古石阵不就是例子么?”我朝她笑道:“连你爷爷都破不了,我就行,这还不够么?”
“那不算!你怎么弄得,我都没看见!谁知道你是不是作了什么弊?”秋天赖账道。
“呵呵,那你随便吧!”我逗她道:“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我不介意的!”
“…唉!你…”秋天没想到我说放弃就放弃,顿时急了,坐回一旁,小声嘟囔着:“哼,你指定是个二把操,连露一手都不敢!真给你师傅丢人!…”
我笑了笑,只管打开报纸接着看,也不生气,也不接话茬,让她劲情骂去。反正这丫头说得挺对,我本来就是个半瓶子咣当,比志豪都不如。有什么可不忿的?
第二十八节 争座大战 终于我们的车开始检票进站了。虽然买的晚,好在这临开车前又放了些坐票,好不容易挤上了车,看着满眼的人,秋天禁不住吐了吐舌头,叹道:“这么多人啊?!”“想什么呢?往前走!”我在后面拿着俩人的行李,催她道:“有的坐就不错了!你看有多少人还站着呢!”我们的座位在倒数第三节车厢的最后面,秋天挤到这里,指着前面空无一人的车厢朝我喊道:“流氓!前面没人,咱们去那儿坐吧!”说完,不等我的信儿,她就要过去。
其实这种情况并不少见,铁老大经常会做出这种事情,专门为了后面的大站而特意留上一两节车厢,即使前面挤得上个厕所都恨不得踩人头过,预留的座位也绝对不会给人坐。
果然,这丫头来到门前,拧了好几下,发现锁的很死,只得又撅着嘴拐了回来。
我笑了笑,没理她,拿出车票一瞧,发现我们俩的座位上睡了两个染着黄毛的青年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打扮,倒有点儿像小流氓。
我先是将背包攒到行李架上,然后拍醒了外面这个人道:“兄弟,不好意思,这两个是我们的位儿。”
“啊~…开什么玩笑。”这家伙一边坐直了一边打着哈欠道:“我都坐了好几站了,都没个人,你票给我看看!”
我把票递给他,这个黄毛看了看,发现的确是我的位,又不甘心地前后瞧了瞧,指着后面车厢道:“那里不空着么?你们去那坐吧!”
“呵呵,给后面站预留的,能进去我也就不来找你了。”我耐心地和他解释道。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夏秋天早已挤了回来,她那眼里可容不得沙子,此时眉毛一横,瞪着那两个黄毛道:“占了人家的位,你还有理了?赶快给我起来,别在那赖啊!”
里面一直睡着的黄毛根本就不带睁眼的,换了个姿势,嘴里说道:“不让!爱咋咋地吧!”
外面的家伙瞪了我们俩一眼,也趴下接着睡起来。
“唉?!”秋天瞬间就要怒,赶忙被我拦下。拍了拍她,示意稍安勿躁,我按着外面黄毛的肩膀道:“我看你还是醒醒吧。”
“哎呦!疼!疼!”这家活被我一按,肩膀直接硌在了两排座位中间的小桌子上,顿时疼得他叫了起来。
我适时地松了手,黄毛一下子跳起来,挥拳就向我砸道:“你妈的!找死啊?!”
本来我想他如果识趣,就不再计较,谁知道这家伙是死脑筋,顿时心里也有些气,头一偏,躲过这一拳后,顺势抬起膝盖,顶在了他左胸下面第三根肋骨处。
这家伙一声也没吭,直接倒在了后面的同伴身上。
里面那个家伙也算是被吓醒了,发现同伴昏过去,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他过几分钟就好了。”我冷冷得道:“还不快起来?!要真想睡觉,我让你们一口气睡上几天!”
看来非得露一手,这些家伙们才知道你是豆腐还是石头。
待他掺着昏倒那个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我俩终于坐到自己位上。不过刚才这番交手下来,半个车厢的人都看见了,现在,特别是对面的几人,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点拘谨。
夏秋天可能这种事儿见多了,毫不在乎,竖起大拇指夸我道:“流氓!可以啊你!刚才两下还蛮有男子汉气概的!虽然你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但那一膝盖很有力度…”
我笑了笑,本来想和这丫头说上几句打个趣,但眼角看到附近的人都在往这里偷偷瞧着,还是忍住了。我可不打算当着N多人的面和这闺女胡说八道。
刚坐稳,前面挤过来一个列车员,冲我们车厢喊道:“大家注意了,由于本次列车人员严重超载,经过向上面汇报,我们决定现在开放餐车和个别卧铺车厢,提供少量的座位,有需要的请来餐车补票登记,每人十块钱!”
“呼啦!”话音刚落,顿时我们车厢站着的人几乎走了个干干净净,只是在连接处还站着几个,估计不是等着下车就是不打算补票的。
“怎么?火车还卖站票么?”夏秋天好奇地问我道。
“卖他个鸭子!”我骂了一句,接道:“铁老大多牛掰啊!现在等于是这些人花了坐票的钱,上来站着,完了他们还要再扎你一次!”
“真黑!”秋天听完两个字,道出了我的心声。
这是趟慢车,晃悠悠地每站都停,估计要到西安得明早七八点。车厢里绝大部分的人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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