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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笑长空by耳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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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下面罩后的黑衣人,正是守城的禁兵统领王墨,还有他的部下。
王墨咬着牙没话说了,包拯冷了脸色,对手下的衙役们说,“都锁起来!”
王朝马汉拿着枷锁走过去,公孙又拧回了按钮,笼子晃悠悠地收了上去。
赵虎给包拯搬来了一张椅子,包拯在大牢的过道里坐下,看着被押到眼前的王墨一干人等。
“王统领,你可是朝廷命官,这种行为不觉得太荒唐了么?”包拯板起了一张黑脸问王墨。
白玉堂挑眉看看展昭——猫儿,包大人好黑的脸啊。
展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最好老实点!
白玉堂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劲,要不要溜掉去喝酒?
展昭有些无力地瞟了他一眼——要去你自己去,你不好奇的么,这王墨干嘛这么干。
白玉堂朝天翻了个白眼——管他呢,无非是名利财器之类的吧。
“咳咳……”两人正“眉目传情”呢,就听一旁的公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警告地看了两人一眼。
两人对视了一眼,乖乖听包拯审案。
王墨跪在那里,道,“包大人,下官一时糊涂,恨那些白衣教的人为非作歹,所以就带着手下来了……”
“呵……”白玉堂忍不住笑了出来,见包拯抬头看他,赶紧摆摆手,示意众人继续,别在意他。
包拯冷笑了一声,“王墨,你这算是信口开河?”
王墨依然狡辩,“大人,下官真的是一时糊涂。”
包拯摇摇头,对身旁的两个衙役说,“将这几人的上衣脱去。”
衙役们走上前,将王墨等的上衣脱去,就见他们胸前并没有什么纹身之类的。包拯点了点头,再看王墨几人,脸色已经是有些发白了。
“先押起来。”包拯站起来,道,“严加看守!”说完,就带着众人出了大牢。
“展护卫好计啊。”包拯笑呵呵地夸展昭,说完,又对白玉堂笑,“也多谢白少侠配合。”
白玉堂笑着点点头,“大人不必客气。”
又客套了几句,包拯让展昭和白玉堂早点休息,就带着众人回书房去了。
“猫儿,还喝不喝酒了?”白玉堂问展昭。
“上房。”展昭对他一笑,回房拿酒去了。
白玉堂飞身上了房顶,就见展昭拿着一个酒坛子和两个酒盏上来了,在他旁边坐下,递了个酒盏给他。
“猫儿,那王墨什么来历?”白玉堂拿起酒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
“一般的武官吧。”展昭想了想,道,“这王墨平时为人挺好也很谦和,我实在是想不到他竟然会做这种事情。”
“起码证明他不是蛇鹰教的了。”白玉堂道,“白衣教和蛇鹰教之间唯一有牵连的就是那邪佛。”
“嗯。”展昭点点头,拿着酒杯靠在微斜的房顶上,道,“这么看来,跟蛇鹰教发生冲突的很有可能就是白衣教的人……不过为什么呢?看来一切的关键都在那尊邪佛身上。”
“那东西,真有公孙先生说的那么诡异?”白玉堂问展昭,“还有啊,把白衣教抄了,那红衣教呢?”
“大概要一步一步来吧。”展昭道,“先抄了白衣教,发现他有问题,然后就能名正言顺地去红衣教查案,毕竟那里都是女的。”
“叶一白很有可能就藏在红衣教里。”白玉堂架起腿,也跟展昭并排躺下,伸手拾起展昭的一缕头发把玩着,“可惜刚刚没抓住他,这回想再抓估计会有困难。”
“你不说他就是莫华宫的宫主么?”展昭把头发抢回来,“这事估计跟莫华宫有关系。然后莫华宫的功夫又是杀死那些蛇鹰教众的功夫,现在又肯定跟蛇鹰教起冲突的就是白衣观的人,那么换句话说,杀人的很有可能就是叶一白。”
“嗯,这倒是。”白玉堂想了一会儿,“这些事情……千丝万缕的似乎还都有些关联。”
“对了,”展昭道,“那个应天府的夏国栋,明天就入开封了。”
“真的?”白玉堂来了兴致,想了想,道,“猫儿,我有个法子,能试出他是不是真的夏国栋。”

第十七话 局,巧计试总兵

“什么招啊?”展昭很感兴趣地问。
白玉堂凑到展昭耳边,低低说了几声,然后坏笑。展昭摇头,“你这主意也太损了。”
“这小子要真是冒名顶替的,损点儿也是应该的。”白玉堂仰面躺好,“猫儿,今晚上借你屋顶用一下。”
“你要睡这里啊?”展昭问,“会着凉的。”
“嗯……”白玉堂伸开手脚很享受地说,“猫儿,开封府的屋顶好像比陷空岛的要平一点啊……躺着没那么费劲。”
展昭无语,将酒坛子放到一边,自己也趟在了屋顶上,没多久,两人都睡着了。
……
第二天一大早,白玉堂觉得有什么东西软软地正在拍自己的脸,皱皱眉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有一只白色的梅花形小爪子,爪子后面,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只雪白的肥嘟嘟的猫咪……看样子还是小猫。
“死猫!”白玉堂霍地就弹了起来,那只猫咪本来是站在他胸口的,一不小心就滚到了他怀里,白玉堂低头一看,就见这猫圆滚滚雪白一片,肥得跟个小雪球似的。那猫咪见白玉堂醒了,赶紧就想跑,被白玉堂抓着后脖颈的皮提了起来,两厢对视……白玉堂皱眉,“猫儿,现原形啦?”
话刚说完,就感觉脑后生风,赶紧让开,抬手接住,见是一个空酒坛子。回头,只见展昭睡眼迷离但还是一脸不爽地盯着他看呢。
白玉堂乐了,抓着小猫对展昭挥爪子,嘴里说,“猫咪,跟你本家打个招呼。”
展昭瞪了他一眼,对那猫咪招招手,“毛球,过来!”
猫咪“喵”了一声就从白玉堂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展昭身边蹭来蹭去。
“这猫儿哪儿来的?”白玉堂伸手戳那猫咪的肚子,“看肥的。”
“是先生养着抓老鼠的。”展昭道,“叫毛球。”
“毛球……”白玉堂挑挑眉,伸手抓住猫咪的一条后腿,反过来看肚子,“果然是花肚皮!”边说,边伸手去揭展昭的衣服,“猫儿,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也是花肚皮?”
展昭眯起眼睛,一把护住衣服,顺手把猫咪放在一旁,扑过去跟白玉堂大战三百合。
王朝和马汉奉命来喊展昭,因为包大人今天要带他去兵部办事,顺便“巧”遇夏国栋。但是两人走到小院里,就见展昭房间的大门敞开着,里头没人。
“展大人一大早去哪儿了?”王朝摸摸脑袋,两人正想去找找,就听“喀嗒”一声,房顶上摔下一个酒坛子来。
马汉伸手接了,两人对视一眼,往后退了几步抬头,果然就见展昭和白玉堂正在房顶上打得不可开交。
“展大人!”马汉喊了一声,“包大人叫你换官府去兵部。”
“来了。”展昭收招,对白玉堂道,“我去把人诓来,你到一品楼里准备!”
“好。”
两人跳下房,照旧到井边洗漱,然后换衣服分头行事。
半个时辰后,展昭跟着包拯到了兵部。兵部尚书刘正岭是包拯多年的好友,亲自出门来迎,“包相里面请。”
包拯跟刘尚书客气了几句,因为众人都挺熟的,所以也不用在意礼数,就一并往里走。
“人来了么?”包拯问。
“快来了。”刘正岭笑道,“刚刚城门那边传来消息,已经进城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好。”包拯点头。
果然,几人刚到了刘尚书的书房里落座喝茶,就有属下来报,“尚书大人,夏总兵来了。”
“快请!”刘尚书放下茶杯。
没多久,就见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年轻的武将,此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身穿一件青色的软甲,走进书房后,一眼看见了坐在侧坐的包拯和展昭,微微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对刘尚书行礼,“卑职见过尚书大人。”
“夏总兵不必多礼。”刘尚书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包拯和展昭假意起身,包拯道,“刘尚书,既然有客人,那我先回去了。”
“唉……”刘尚书赶紧拦着,道,“包相莫急,都是熟人。”
“熟人?”包拯微微一愣,转脸上下打量夏国栋,夏国栋也在看包拯。那一张大黑脸和一身相国的蟒袍,夏国栋立刻就明白了此人是谁,赶紧行礼,“这位莫非是包相爷?卑职久闻相爷威名,今日一见,足慰三生。”
“包相,这位是夏秋龙老将军的侄儿。”刘尚书给包拯介绍,“夏国栋,夏总兵。”
“哦……”包拯恍然大悟,点点头“夏总兵不必多礼,我记得之前见你还是个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丈夫了,甚好。”
夏国栋笑着点头,但眼中一闪而过的疑虑还是被展昭看见了,觉得很是有趣。如果他是真的夏国栋,那么就该知道小时候从没见过包拯,但如果他是假的,那么他就会怀疑以前究竟有没有见过包拯,前着是疑惑,而后者则必然是尴尬的……看夏国栋的笑容,展昭瞧见了满满的尴尬,虽然只有一瞬间而已。
“这位是展昭展护卫。”包拯给夏国栋介绍,“他也是你叔父的生前好友。”
“哦……原来是南侠客,久仰大名。”夏国栋赶紧行礼,展昭回礼,笑道,“夏总兵不必多礼,我与老将军相处过一段时间,他经常提起你。”
“叔父也经常提起展大人的英武事迹。”夏国栋笑着客套,“乃是武林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不敢。”展昭笑呵呵地回原位坐下,心说夏秋龙又不是江湖人,自己跟白玉堂去帮他忙的时候他一开始还别扭呢,说什么朝廷大军不用仰仗江湖人……还英雄事迹,啧啧。
夏国栋这次来是因为受封,并无公务,因此交谈的内容基本就是刘尚书和包拯问他的情况,夏国栋一一回答,看似滴水不漏,但实际上还是破绽百出。
展昭在一旁喝茶,看着包拯和刘尚书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生中试探着夏国栋,心里暗叹,白玉堂说得一点都不错,朝中有三狐,相国、尚书、八王爷。
叙谈得差不多了,刘尚书便问夏国栋,“可是安排在京庭驿馆住下了?吃饭了没?”
“卑职进了京城就直奔尚书府了,行李已由属下带去驿馆。”夏国栋道,“还未吃饭。”
“包相。”刘尚书看包拯,“是你做东还是我做东啊?”
“本来应该我做东的,不过本府一会儿还要进宫……”包拯似乎是有些为难,看看展昭,“不如展护卫代本府请夏总兵去一品楼吃饭吧。”
“这样也好。”刘尚书点头,“你们都是年轻人,又都是练武的,话说得开些,也不用跟我们这群老家伙挤在一起吃饭。”
众人都笑了起来,夏国栋点头答应,于是,包拯带着展昭和夏国栋告辞离了兵部。出了大门后,包拯上轿,展昭则和夏国栋一起往反方向走,去一品楼。
“展大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许多。”夏国栋与展昭并肩往前走。
“别大人大人的叫,多见外啊。”展昭道,“不如兄弟相称吧,嗯……夏总兵应该是二十三了吧,和我同岁。”
夏国栋点点头,对展昭抱拳道,“那么,展兄。”
“夏兄。”展昭笑呵呵地抱拳,心说真正的夏国栋应该是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吧……这到底真的假的,假的也未免有些太离谱了,连岁数都不搞清楚的么?
走到了一品楼,展昭和夏国栋进门,此时正是饭食,大堂里有不少人,展昭问跑堂的伙计,“小二,有雅间么?”
“呦,展爷啊。”小二回话,“雅间全满了。”
展昭微微皱眉,“都满了啊……”
夏国栋笑了笑,“不如找别家吧。”
“嗯……”展昭点头就想跟夏国栋往外走,却听伙计道,“展爷,五爷在三楼呢,就他一个人,你们要不要去搭个坐儿啊?”
“玉堂在三楼呢?”展昭一听来了精神,对夏国栋道,“真是巧了,玉堂也是你爹的故交,我把你请来他一定高兴。”说着,就引着夏国栋往三楼走。
“展兄说的,可是锦毛鼠白玉堂?”夏国栋问。
“正是。”展昭说话间,已经上了三楼,推门进去,就见白玉堂正架着腿边看风景边喝酒呢,见展昭进来,便笑道,“贼猫,来蹭吃喝的啊?”
展昭白了他一眼,指着身后进来的夏国栋,道,“白兄,还记得么?这是夏秋龙夏老将军的侄子,夏国栋夏总兵。”
“白玉堂似乎是微微地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夏国栋几眼,点头,“哦……原来是夏老将军经常提起的侄子啊。”说完,白玉堂放下了杯子站起来,走到近前。
“白大侠。”夏国栋抱拳。
“什么大侠小侠的,”白玉堂笑着摆摆手,“兄弟相称吧,我记得你应该比我们小两岁是吧,我就叫你夏贤弟。”
夏国栋笑得有些尴尬,展昭瞪白玉堂,“不是说跟我们同岁的么?”
白玉堂有些迷糊地看看展昭,“是么?我记得夏老将军说比我小两岁啊……”两人一同看夏国栋,就见他微微一笑,道,“在下足岁的确是二十三,只是叔父经常将我的年纪记小两岁。”
白玉堂和展昭挑眉点头,对视一眼——小子反应挺快的么,不过应该是比我们大两岁才是。
“坐吧。”白玉堂引两人入座,对展昭道,“猫儿,我都点完菜了,你们要吃什么单点吧。”
展昭微微一笑,道,“你不说我是来蹭吃喝的么,就着你那桌吃,不够再点。”
白玉堂晒然一笑,道,“那也行,不过三个人呢,菜少了叫人笑话,不如再加几个……对了,夏贤弟点吧。”
展昭有些无奈地看白玉堂——你干嘛非叫人弟,占人便宜。
白玉堂挑眉——老子就四个哥哥。
展昭略有得意地对他笑了笑——这么巧,我生辰也比你大几个月。
白玉堂磨牙。
“还是两位点吧。”夏国栋笑着道,“我对开封的菜式不熟。”
“那我点吧。”白玉堂叫来了小二,要了三个菜,就这三个菜名往外一报,把个夏国栋惊了一跳。

第十八话 试,送君三道菜

白玉堂报出了菜名,叫送君三道菜,顾名思义,就是有三道菜。
第一道是,“红焖膝下狗”,第二道是,“白煮撩杂碎”,第三道是,“火烤土拨鼠”。
“好嘞,五爷您稍候。”伙计记下后,屁颠屁颠就跑了,一路吆喝出去,楼下吃饭的人听到后都乐了,纷纷哈哈大笑着,都说“给我们也上一份来!”
白玉堂笑呵呵报菜名的时候,展昭则细细地观察着夏国栋的神色,就见他眉头微微蹙起,眼中似乎有些算计。
“白兄。”夏国栋看了看白玉堂,道,“什么菜,名字如此特别?”
白玉堂脸上略有些吃惊地看了夏国栋一眼,这一眼让夏国栋微微皱了皱眉。就见白玉堂给自己倒了杯酒,给展昭也倒了一杯,笑道,“这送君三道菜,乃是开封名菜啊,都是用最好的材料做成的,做工考究,是宴客的佳品啊。”
“愿闻详解。”夏国栋对白玉堂拱了拱手,就听白玉堂道,“先说这第一道红焖膝下狗……”说到这儿,白玉堂问夏国栋,“夏兄知道什么狗最好吃么?”
夏国栋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一下,摇摇头。
“呵呵……自然是膝下狗了。”白玉堂喝了一口酒,道,“狗肉,对狗的体型要求很高的,一般太大的狗,肉老;太小的狗呢,又没肉……最最好的狗就是长足了,也正好刚到人膝盖以下位置的狗……所以就叫膝下狗了。”
夏国栋笑了笑,抬眼,就见白玉堂边喝酒边自在地侃侃而谈,展昭则是拿着酒杯,对着他笑,那一双眼睛清透深邃,似乎是能看到他心里,暗暗摇头——这两人,厉害!
白玉堂装作没看见,接着道,“这白煮撩杂碎啊,就更讲究了。”
夏国栋微微一笑,“杂碎不是很一般的料么,怎么个讲究法?”
白玉堂挑挑眉,“这杂碎啊,一般人不是红烧,就是香辣……夏兄可听说过白水里撩的?那不臊气了么。”
夏国栋点点头,“有理,那么说来,怎么个白煮法呢?”
“关键就在之前的腌制了。”白玉堂笑呵呵地道,“撩砸碎最基本的一点,就是先用大量的酒来腌,用酒香将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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