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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操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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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明天早上九点在X大楼开会,记着要带好相关资料。然后……啊,对,开会开到十一点半,午餐是对方提供的,貌似是自助,反正不用操心……

“接着下午两点在Y楼有著名学者讲座,我们可以搭主办方的大巴一同过去。”

突然闯入的人声害徐白默一惊,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滑下几寸,手里的黑色墨水抖出一条曲线,活像只蚯蚓般分割了整个纸张。柳锦见状嘿得一笑,夺过钢笔,自己替徐白默划了断句重新写。

裹着浴袍清爽出镜的柳锦脸贴得极近,相距坐在柜子前的徐白默脸颊约摸一指,且先不提那声如同在耳廓边炸开的轻笑,洗浴后特有的潮湿感袭面而来,仿佛摆弄玩耍着汗毛随即带来轻微的瘙痒感,之后甚至直接渗透进毛孔、渗进血管,合着沐浴露的乳香味直窜入徐白默鼻腔横冲直撞,激起皮肤上一层颤栗。

尚未干透的头发尖滴下一滴水珠,落在纸面迸裂开来晕开了原先的字迹。柳锦的一声惊呼终于唤回了徐白默的意识,他有些害羞于先前的失态忙扶正眼镜仔细辨认。一旁的柳锦已跳开一尺远道歉:“徐医生对不起……”

柳锦本以为性子如徐白默定会像往常一样指责自己做事顾东不顾西,即便饶过了自己也会换张纸重新誊写行程,毕竟这划开的黑色水迹过于丑陋,实在叫人见着不怎么舒服。对方却出人意料地只说了声下次注意,又在下面空隙处重新注明了一遍,接着继续誊写下面的时间表。

柳锦又嘻嘻哈哈地凑过来看,那股香味再次飘来,徐白默暗暗鼻子吸上一口手中的笔没停:“柳医生是自己带的沐浴露麽?似乎宾馆配置的那种不是这股味道。”

“恩,我从小就用这牌子,用得顺手这次也带来了。”

翻过一页纸,徐白默推了推眼镜:“似乎和平时的香水味道区别还挺大的,真没想到柳医生还会喜欢这种味道……”

“也算不上喜欢吧,”柳锦直起身抬起手臂左右闻了又闻,一脸迷茫相,“我怎么一点都没闻到?过了这么长时间味道明明应该已经散了呀,原本就很淡……咦,莫非徐医生你讨厌这味道?”

“不,很好,我很喜欢。”终于结束了行程核对誊写,徐白默除下眼镜放回盒子中,仰起的脸上淡淡有笑意,一时之间没醒转过来的柳锦只是傻傻地盯着瞧,浴袍后背被水珠弄湿了一大片。。电子书徐白默又是微微一笑,从浴室替他拿来了干毛巾示意他快把头发擦干,自己则去把那洗了一半被柳锦到来而打断的衣物继续洗完。

柳锦傻愣愣接过毛巾擦头发,从上至下再往上,待到干毛巾变作湿毛巾,徐白默也收拾干净走回床铺这儿准备睡了,坐在对面床沿边的年轻男人随手拿了本杂志挡住脸:“那啥,我说徐医生……我问个问题,你别生气……徐白默你和那个阿维是不是,咳,那关系?”

弯着腰背对着发问者,徐白默本正卷起被褥的手一松,被褥边又重新铺平。人没有转过身,更别想从那双几乎总是平静无波的眸子中读出些什么。不断从杂志边缘偷瞄其反应的柳锦手心里出了汗而不自知,杂志纸面被攥得皱巴巴的失了原先的样子,终于等了半天还是得到了回答,不紧不慢没有漏洞:

“柳医生是怎么定义‘那关系’这词的,我徐某不清楚,也和我徐某没有关系。周维是怎样的人,我徐白默是怎样的人,日后柳医生一定会慢慢了解的,不必现在急于下定论……现在时间这么晚了柳医生你也早些睡吧,明天七点起床去吃早饭,不要忘记设闹钟。那么,晚安。”

第十章

在X市的第一天清早,柳锦被闹钟吵醒,往旁边床上一望果然已经没人了。

果然冲动是魔鬼,自己竟然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徐白默与那啥周维的关系,自己一准是疯了。柳锦四肢大张在床上滚了滚,懊恼不已,想着反正房里就自己一人就索性继续滚床单,脚丫伸去另一张床上点了点。

“喂,我说徐白默,你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明显是生气了好吧,那昨晚还死撑着面子说什么“柳医生会慢慢了解”……我昨晚不就想跟你增进一下感情,好更深入地了解你嘛!最多问错问题了……”

啊啊,烦死了,讲到底,你自 慰对象是阿维不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嘛,我还去求证个头!越想越气柳锦一个挺身终于起了床,伸手将头发揉成鸡窝状又马上东抓西抓,以免头上等会儿哪里翘起一根毛破坏了形象,顺着顺着瞧见徐白默放柜子上的水杯,人又直直倒了下去扯过枕头敲打。

有句话说的不错,我怎么想跟你徐白默没有关系,所以你徐白默跟周维就算关系好上天我柳锦也完全没立场说些什么……啊!我管你们两个作什么啊!你们两个甜甜蜜蜜gay就gay吧,我为什么要看得不爽啊?gay又不是变态,我学过心理学我当然知道,那这股浊气闷在胸口又是什么啊?啊啊啊,我只不过问问啊,你生个什么气啊,我又不是说歧视gay,觉得gay恶心啊,你马上一副和我保持距离是为了什么啊,明明前面还说觉得我身上味道好闻心情很好的样子。好闻就好闻呗,你笑什么啊,你明明平时都不笑的,你这一笑为什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啊,竟然比我的A、B、C……前女友都好看啊,小黄?哦,小黄本来就不是美女啊,小黄怎么能跟徐白默比……啊,我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觉得男人好看啊,而且还是个比自己大二十岁不止左右的老男人,再怎样也不能用好看来形容四十岁的男人吧,但他笑起来真的还蛮……吓!

“徐……徐白默!”

徐白默无言地站在床边看从被窝里探出的乱草一般的头,明显是受到惊吓没料到自己回来的缘故,一脸活像见到鬼了令人极其不快。

“柳医生……你已经二十六岁了,不要给客房服务小姐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徐白默替柳锦捡起地上的衣物,“我已经去提醒过陈医生了,柳医生你收拾好了就下去吃早饭,我和陈医生在那里等你。”

随着房门轻轻关上,柳锦一骨碌从床上翻下,老老实实开始换衣。已大半拖地的床单终于支持不住“唰”得全部滑落于地,柳锦后退一步没注意差点被绊倒。

啊,真逊,竟然被看到了……

早餐过后三人去了大厅,等门童帮忙叫的车抵达宾馆大门口,徐白默一人走去一边接了个电话。

终于见柳锦一人得以落空,陈飞也走去坐沙发上:“柳锦,你太不够意思,昨晚扔我一人睡空房。”

还沉浸在早上的“丢脸”情绪中的柳锦瞥瞥陈飞不说话,双手交叉置于脑后,叹了口气。

陈飞却不依不饶:“虽说我昨晚那电话打得时间长了些,也的确肉麻了些,但你要考虑到小别胜新婚嘛,我和……啊啊,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走啊!我说今天要不等会儿等事情都结束了换回来?我看你跟徐医生也处得不怎样……”

顺着陈飞的手指方向,柳锦转头望了几眼见徐白默将回过身来又迅速仰头吁了口气:“哪有你说得这么方便,搬来搬去你以为是过家家啊!别烦我,我正烦恼着呢。”

“咦?莫非昨晚你和徐医生大吵了一通?”

门童跑来通知说车来了,两人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徐白默点了点头挂了电话,只身一人已先行进了车。走着走着,柳锦突然勾住陈飞肩脸上带着些许遗憾:“如果真的吵起来倒还好,唉,我真不擅长应付徐白默这种人啊……呐,大飞,等会儿你可得多帮着我些,这几天估计你得夹在中间不怎么好受了。”

“啊?什么?”

“靠你了,兄弟,以后会报答你的!”说完,柳锦一头钻进车内,规规矩矩坐在后排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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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能说柳锦多虑,但事实证明他的确还未摸透徐白默的性子。

徐白默并不是个会将个人与工作联系起来的人,但也绝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昨晚柳锦单刀直入的问题可以说是恰恰触到了徐白默的神经,因而他选择了私下里绕道走的方式,表面上还是顾全大局,将工作摆在第一位。

作为在此学术领域呆了几十年的徐白默在一定程度已可算得上是元老人物了,在聚集了大大小小心理学著名学者参与的会议上,徐白默的名字多次被提及,应声而起的徐白默也就就事先准备好的讲稿介绍了一些近期做的研究。柳锦与陈飞坐徐白默身旁的位子,时不时收到周围人包含探究的目光洗礼,其中柳锦更是因为长相比较出众的缘故,传来的视线中有时会比给陈飞的更多一层喜爱的意味。因为这件事暗地里柳锦不知被嫉妒的同事陈飞顶了几次大腿,估计都能出乌青了。

早上的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去楼下大厅吃午饭。主办方包了间很大的客厅,摆满了自助餐色以供来者自由选择,看上去气派很大。柳锦与陈飞原本跟着徐白默走,但半途中徐白默被熟人叫住聊,另两人就自己端了碟子去装菜。

柳锦挨着桌子一个个看去,不一会儿碟子上就被摆得高高的,想着先把手头的这些吃完再拿新的,柳锦小心端着碟子往回走,在人群中寻找徐白默及陈飞身影。不料寻了半日无果,最后他只得将碟子放在一张空桌上,自己先吃了起来。

正吃着对面的椅子被拉开,一个从没见过的漂亮女人坐了下来。柳锦扫了一眼,放下手中餐具,礼貌地点了点头:“你也是参加这次罗氏心理学会议的麽?你好,我是心馨心理诊所的柳锦。”

女人也笑了笑递出名片:“原来你是心馨的,我是此次会议的组织者罗惠。柳医生你这次是跟着白默一同来参加会议的是吧?”

听见徐白默的名号初时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柳锦释然了,他笑着伸出酒杯与罗惠碰杯:“徐医生为人稳重敬业,想必在业界一定是很有风评的吧,能有幸跟着如此前辈一起工作是我柳某的福份啊。罗医生与徐医生很熟吗?”

罗惠听见柳锦话中稳重敬业这几字已经维持不住先前的优雅大方的风度,吃吃笑着差点呛着咳嗽起来:“咳咳,柳医生,咳咳,我跟白默是很熟,如果让我们几个老朋友听见有人这么形容白默的话,咳,所有人都会掉下巴的。”

柳锦一愣,下意识还是挥手叫招待送来了一杯白水递于罗惠,女人接过喝了,终于平复了呼吸。

“我猜,柳医生你和白默不是很熟吧……在心馨呆了几年了?”

“唔,快一年半了吧,但徐医生在我们这儿一贯是被这么说着的。”

罗惠来了好奇:“嗯?怎么说的?一般都怎么说白默的?”

四处环顾了一下,柳锦凑上前压低嗓音道:“徐医生一直是被叫做办公室里的小姑娘称为古板大叔的,主要是因为他对工作异常认真,平时对其他人也管得厉害,在群众中引起了些小不满……啊,这话可不能跟徐医生讲啊。”

“扑哧!”女人还是忍不住大笑,双肩不住地耸动,“白默竟然被人叫做古板大叔,这叫法还真是,呵呵。白默他性格是稍稍冷了些,不怎么擅长主动与人搭话什么的,但也不至于到古板、乖僻之类吧。哈哈,想当年在大学里他还是话剧社社长呢,屁股后面跟着的人可不少……啧啧,真想不到啊……对了,那柳医生你自己怎么看呢?”

话剧社社长?屁股后面跟着的人不少?柳锦偷偷咂舌怎么也想象不出,于是只得诚实地回声不知道。

罗惠抿了口酒,红色指甲敲敲玻璃杯,声响清脆入耳。她转了转杯口,唇印赫然显现于柳锦面前,配着闪着丝绸般光泽的红酒仿佛要将人吸入其中透着股魅惑:“也是,想想现在年纪都这么大了是该被叫做大叔了,更何况白默还没结婚想不被人嚼舌根都不可能。呵,我也算是半老徐娘一个了,幸好前几年嫁了人要不现在准没人要了。”

“不不,罗医生看上去一点都不显老,风韵犹存宛如三十五岁,皮肤什么的都保养得很好……”

“呵,被二十几岁的小帅哥夸一把,我这老女人心里可是乐得慌。这点上白默就比不上柳医生你,阿维都比他会讨女人欢心。”

柳锦正心想那是,自己这番本事又岂是哪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徐白默那就更别提了,忽听见熟悉的名字忙停了思绪问:“阿维是指周维先生麽?”

女人像是很意外柳锦知道周维这件事,柳锦于是简单讲述了一下在火车站经由徐白默介绍见过周维一次的经历,罗惠听着微微点头:“他们的确关系一直不错……”

“周维先生是徐医生的好朋友吧?我听周先生说貌似以前也在心馨呆过,不知为什么后来离职了呢?”

罗惠定眼深深瞧着柳锦没有回答这问题,长时间的注视就连身经百战的柳锦都有些支架不住,率先败下阵来讪笑:“毕竟是心馨的前辈,又是徐医生的好朋友,作为新人我还想多向这两位请教请教……”

人来人往的,不时有人走近同罗惠问好,寒暄了几句她便快速打发了来者。见柳锦那样,她也不再为难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手指交叉撑在桌上,眼中现出怀念的迷茫眼神,嘴角带着笑将往事徐徐道来:“阿维比我和白默高一届,在我们心理学院里可是老师眼中的宠儿,同学眼中的风云人物。我们刚进学校就听说过这人事迹了,却也没料到他为人一点都没架子,待人真诚随和,更没想到之后竟能和这等人物结为好友关系,不能不说是缘分啊……”

“那时,周先生同徐医生已经是要好的朋友了吗?”

“阿维他对白默极好,各方面都挺照顾他的,我那时还挺嫉妒他呢,老是当着他们两人面开玩笑说不能让白默把阿维抢走什么的、自己要嫁给阿维作新娘什么的。哈哈。若要说真正令大家关系更进一步的契机,那还得……啊,白默,这里!”

正说着罗惠眼神倏得精精发亮,站起身举手指引徐白默前往此处。柳锦也跟着回头望,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不敢直接对上徐白默的眼睛,眼神飘去一边。徐白默站定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这对临时组合,罗惠伸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白默,我差点忘了你有洁癖,那就不握手了。这些年可好?”

“还好,”徐白默见着好友也有些激动,眼角瞥了一眼悄悄挪了个位的柳锦,噤声不语,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柳锦识相,说了声徐医生罗医生你们好好叙旧吧我就不打扰了就起身端了剩菜盘子走开了另寻座位了。于是徐白默坐下,拿过罗惠帮自己要的橙汁喝了几口:“刚才你和他在聊些什么?”

“那孩子很有趣啊,我们聊得还蛮开心的。他问了很多白默你的事哦,特别是阿维和你的。我倒是没想到他会认识阿维,还是你介绍的,难不成你想和他做忘年交?哈哈。”

徐白默本来静静地听着,听到最后却不免动怒,叫了一声:“惠惠,别胡闹。我和柳医生还没熟到这程度。”

对面的好友却不在意,相反微微眯眼显得有些狡诈:“我看这孩子对你倒是热忱得很,再说,你当初也是这么对我说阿维的,后来还不是好成那样?所以话不能说死,你说是吧白默。”

徐白默只觉嘴角有些抽,怎能把柳锦和阿维并称作比较,这未免也太歪曲事实了。但他也明白这话题再下去自己也说不过罗惠,于是适时找准时机把话扯到了此次会议上的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聊开了。

再说独身一人的柳锦在人群里找陈飞影子,好不容易寻见他站角落里被几位年轻人调笑,一副马上就支架不住的模样,嘴里啊呀啊呀抱怨着自己还是立马上前替他解了围,陈飞感激地拉住柳锦说多谢兄弟你,你早上拜托我的事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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