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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操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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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胃功能好不好完全是靠养的。徐白默挪着小步子从药箱里翻出片吗丁啉合水咽下,呜咽了一声又回椅子上蜷缩着。
“白默,晚上大家有聚餐,一起来吧!”
“白默,都进门了还不坐干嘛?来,坐,坐,我帮你烤!”
“诶?你不喜欢吃小牛肉麽?那我再去帮你拿些里脊肉来!”
柳锦殷勤地跑来跑去替徐白默递送食材,同事们见徐白默竟也难得一见地来参加聚餐个个起了照顾的心思,东一个“徐医生这个尝尝”,西一个“多吃一点别客气”,不一会儿徐白默面前的烧烤架上就堆满了肉。徐白默脸僵了一下,隔着个位子的小黄贴心地拿了些香菇、土豆之类的蔬菜摆上烧烤架,撤手时有意无意地朝柳锦面上扫了一眼。
柳锦冲她笑笑,也学着替其烤了些肉递送过去,身边有人起哄,徐白默全都瞧在眼里,却并未感到有何不妥。
他伸筷把烤架上的花菜翻了个身,接着很快地又将它翻了回来。
啊呀,这一面明明没熟。
饭局气氛正高 潮,中途徐白默借口打电话出门躲了一会儿,浓烈的炭火烟味和应接不暇的款待让他眼前发昏什么也吃不下。啊,当然,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吃这种东西,不健康麽?咬着有点硬。
想起周维说今天要搭飞机去X市,徐白默接通电话与好友聊了没几句,里面的人已经催徐医生快回席位了。回头“嗯嗯”敷衍了几声,电话那头阿维在问今天下午刚递交掉的报告的事,徐白默身后的玻璃门被离店的客人推开,柳锦跟着一同出来了。
“白默白默,肉要焦了!”
反正暂时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讲,徐白默便不再与周维多聊,相约过几日两人找时间碰个面后他收了手机回店里继续应酬,直至最后连连摆手说再也吃不下了,才被同僚们放过。
“柳锦你送哪个回家啊?”
众人结完账徐白默落在最后,他去问店家讨了发票,心想若是第二天有人因聚餐吃坏肚子可以拿出凭证来。隔着扇玻璃门,其他人都凑着商量送女性同胞回家的人员安排,念着要提醒他们回家吃点清淡的东西解解油腻,徐白默加快脚步推门而出,恰好听见有人这么问柳锦。
那人也瞧见了徐白默,招招手提高声调总结道:“我们这儿四男四女,徐医生你年纪大了再让陪着搞到很晚回家实在不好意思。其他的,来来,大家来报名一下啊,想送哪位mm回家的趁机早些说,呵,机不可失啊!”
除了柳锦外另两人飞快地把早就有心的目标人物划进了自己的范围,小黄站着低头搓手,柳锦看看徐白默扭头道:“那我来送小黄她们两人吧,正好大家都一方向,三个人打一辆车也便宜一些嘛。”说完这话,大家都看向小黄,见其习惯性地向柳锦那块儿靠了靠,于是都“哦——”的一声开始挤眉弄眼。
平时开开玩笑也无妨,今晚柳锦却急着解释与小黄已经不是那样的了,我怎样怎样,小黄怎样怎样。却不知这种事向来是越描越黑的,且因为是白天刚分手的关系大家也对此事的真实性抱有一定怀疑,甚至还有人在那里嚷“小情侣别动不动就吵分手什么的,男的主动一点道个歉不就又如漆似胶了”,急火攻心的柳锦一句句越发变得没遮拦起来。
“别说了!”徐白默声音不响却很有震慑作用,众人皆住了口方才发现原本站位离柳锦不远的小黄不知何时挪到了徐白默身边,满脸眼泪的痕迹害妆容都糊了。
“别说了。”徐白默先是在口袋中摸到了手帕,想了想还是拿出包纸巾递给小黄,“现在讨论的是谁来送谁回家的事,提别的事作什么?不是已经决定好分配了麽?柳锦你既然说了要送两位回家,那就别再浪费时间,快去拦车吧。”
热衷于八卦的众人互相看看尴尬了一下,最后纷纷散了走各自的路线送女孩子。最后一组的带头人柳锦走在前面,小黄还了纸巾又道了声谢便跟着其余两人跑去一边等车。
路灯下,落了单的徐白默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看了眼手机屏幕,琢磨着应该能赶上公交的末班车,于是不再浪费时间向车站那方大步走去。
坐车坐了半小时,再加上一些徒步的路程,徐白默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在车上时就感觉胃里的东西翻滚着不安分,他皱着脸摸索着进门开了灯,想要倒杯热水喝却发现瓶里空空如也一滴水都没,故只得硬撑着先接了些水烧开后冲热水瓶,余下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着。
一桶纯水一个人喝,不知到猴年马月才会见底,既不卫生又偏贵,所以谢绝了几次饮水机的上门推销人员。现在想想,比起在炉灶上烧水还是按加热按钮来得方便啊,想要温水直接掺些凉水不就得了。
哎,一个人住就会碰上这种两难抉择。
徐白默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购置新电器的打算。
做完这些事后的徐白默一下子脱力跌回沙发上坐着,两手交叉揉着胃部,企图减轻不适。徐白默学生时期也曾得过胃病,特别是考试期间日夜颠倒地赶实验报告,接连两三天三餐不定搞坏了胃,每次一发作时就面色惨白恹恹无力,冷汗一身。所幸的是,毕业后的这么些年靠着他的自我调理和忌口习惯养成,记忆中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如这般发作得厉害了。
唉,吃苦都是我自找的。徐白默再次发自内心地哀叫了一声,下定决心日后不再碰烧烤类食物。
胃病发作的症状是一阵一阵地痛,趁着不痛的空隙徐白默蹒跚着脚步着去药箱翻药,找了半天却发现平时一直备着的胃药大部分都过了期,剩余的也离过期不远了。
不吃药可挺不过去啊。无奈之下徐白默只得咽了片吗丁啉充数,他也知道这药治标不治本,多半没啥太大效果。可要是让他现在再出门去两条马路外的药店……只怕还没出电梯他就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啊!”又是一阵抽痛,徐白默忍不住呻吟出声,在空荡荡的屋内回响了三四次,最后仿佛被内屋的漆黑给吞噬掉了,重新恢复一片寂静。
全屋内只客厅的灯亮了一盏,壁灯的光圈桔黄色均匀地洒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的男人后背上,从头顶沿着发梢向下,罩了身躯的大部分,看上去像是基督圣光般给人带去治愈的效果。
不管怎么说,比起另一端的黑暗,至少这边的亮光让病人的情绪渐渐安定了下来。
或许只是心理暗示,过了不久徐白默觉得病痛似乎有了好转,但人依旧乏力起不了身。他伸手去够一旁平台上的杯子,而一不小心没拿稳将杯中的热水全洒了出来,从桌边滴滴答答地落下,迅速浸湿了台面阴影下的地毯区域。
连支起上半身都做不到,更别提走上几步去拿抹布了,徐白默稍稍有些惊讶地看着地毯上洇成一滩的水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却很快被胃部绞痛勾去了全部注意力。
昏暗的室内、倾倒的水杯,再加上沙发上那个间断性痛得周身抽搐的男人,屋子的主人一瞬间突然生了些许感慨出来。
所谓又老又无能……真可悲啊。
嗯,那日柳锦不是说了麽……一个人不行的话……终究还是应该找个人陪陪。
最优人选阿维他平时工作忙且现在人又在外地,不可能让他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赶回来。
再来就是同事中……貌似找不到一个关系好到可以拜托其深夜前来照顾自己的人,虽然自己在心馨已工作了这么多年……
不可避免地想到柳锦的名字,再联想到这几日两人间发生的事,徐白默对之前强烈的自我挫败感产生了一定的怀疑,同时有了求助的想法。然而紧接着,他又马上就否决了这个安排。
他送完小黄她们后估计就直接回家了吧,离我这儿有些距离的不好意思让他破费打车过来,再说这几天他和我一同加班赶那份报告人挺累的,应该趁着周末好好休息一下……
“白默我说怎么你家门把手一拧就开,你窝沙发上干嘛?就只开了这么一盏小灯,头发乱糟糟的,旁边水又洒了一地,你是借此在发泄工作压力麽?呵呵!”
说曹操曹操到,只可惜现在的徐白默只能做到扭头对视的程度来表示自己发现上门者了。
“啊?你怎么了?怎么额头上全是冷汗!”
所幸的是,这位“曹操”并不介意被给予的招待过于简朴失礼,反而主动上前急切地察看着病人的情况。在值得信任的人面前,被病痛折磨得没法子的徐白默罕见地露出了其内在软弱的一面:“胃……病,胃……嗯……”
吃力地吐出这些字眼后,他乖顺地靠在柳锦的右手臂膀上,心定了。
拜托你了,柳锦。
柳锦在前往徐白默家的途中,因为自身本就生着闷气的关系与出租车司机发生了一些小摩擦,结果当收好发票的他出了车厢,口口声声扬言要打电话投诉其恶劣的服务态度时,恼火的司机重重一踩油门转眼间就一溜烟地跑远了,害依旧站在原地的柳锦吸进了很多尾气咳嗽了半天。
嘴里骂骂咧咧进了电梯,柳锦双手环胸想一会儿怎么面对徐白默。
柳锦今晚上其实早憋了不少话想说,只是找不着合适的时机,比如那通电话是谁的?
比如分手时那样不冷不热的态度比以往未告白前还疏离似的?
再比如……周末有何安排?
送小黄她们回家时,自己还被问过是不是一会儿有急事,为什么一直在看手机屏幕像在等人消息似的。坐前排的柳锦以轻松的口气敷衍了过去,之后随意找个话题调剂了一下当时略显尴尬的气氛,从后视镜里瞧见前女友小黄脸上泪痕未干的样子,他心里起了愧疚感,决定稍后找个机会正式赔礼道歉一番。在送走另一位女孩子后,柳锦想尽一切办法逗小黄笑,没收到什么效果,反倒是司机大叔时不时捧场夸柳锦的段子讲得不错。
终于,柳锦陪小黄进公寓大门时用的诚恳态度,总算换来了对方的回应。
“这样我就气消了,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吧,除了还是同事没其他关系了。”甩下这句话后,女人离开的背脊挺直了很多,高跟鞋踏在磁砖上的声音也变得清脆有力起来。
重回出租车里的柳锦,位子上的座垫还没捂热,身旁的司机大叔凑头过来瞧了瞧递过一根烟:“小兄弟啊,依我这点年数阅历来看,像你这样外表条件好人也挺活络的小伙子,想必一定在外面在小姑娘眼里吃香得很吧?也一定伤过很多女孩子的心吧?啧,你还真别说,这方面大哥我可比你懂多了,教你一点哈,什么谈恋爱啊找情人啊那就是需要你去宠着的,无论是正在谈还是预备分手的,都得好言好语劝着哄着,要不然每次分手都像你搞成这样,那不是自己吃苦麽!”
柳锦抬手罩了左半脸新添的手指印,“嘿嘿”干笑了几声谢绝了烟:“那啥,大哥,我不会抽烟。”
“哦,这样,那就赶紧把钱付了吧。我这人向来是不作晚班生意的,急着回去陪老婆孩子呗!所以说,小伙子啊你得多学学咯!”
黑着脸被赶下车的柳锦站在小黄公寓前吹冷风,足足等了快二十多分钟才见着一辆亮着顶灯的出租车经过,赶紧拦下向着徐白默家驶去。
待真进了那道门,见着那幕,抱了那人,什么牢骚抱怨都抛九天云霄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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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等车都等了些时间,更别提身上还靠着一成年男人。柳锦钻进车内也不废话,语气很急:“去市一医院!”眼瞅着及时伸手替怀里人擦去额头淌下的一滴冷汗。
胃痛这东西痛起来真要人命,看徐白默现在那副模样就晓得了。
挂了急诊偏又排队排了多时,等轮着徐白默时柳锦一口浊气没处吐,再加上担心,一张脸臭得不行。他烦躁地盯着秃顶医生在徐白默身上摸来摸去,半天没等到诊断便率先问了:“医生。电子书,你说这是大毛病麽?需不需要住院啊?”
重新挂上听诊器的医生斜眼瞥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继续隔着衣服挤按面前病人的腹部:
“这里痛?”
徐白默微微点头,眉间骤然紧蹙似被按着了最疼的地方,柳锦心疼了不说忙开口让医生下手轻点,没见人那疼得厉害麽?
眼皮都没抬,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医生一边开处方单一边说:“叫徐白默是麽?年纪上去了本身肠胃底子又不好,还去吃什么烧烤?以后注意点,等会儿去吊瓶水,回去好好休息。还有,带你来的这人,跟他说等会儿别在休息区内大吵大闹的,大半夜的说不定周围陪夜的家属睡着了也说不定……急性胃炎,好在送得及时又是轻度的,回去吃点药注意些就没事了。”
“诶?我哪有大吵大闹,进你这房间我连一句话都没高声过!”柳锦不服气,冲出口就是这么一句话,自然不知不觉中地抬高了声调。
医生又对着徐白默交代了几句,招手唤排在后面的人上前来坐着,连个眼神都没给柳锦。
柳锦还想说些什么,被徐白默抓住了手,只得按捺下火气,扶着人一步步去了那休息室歇着等挂吊瓶。
病痛已经发作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已经吊上了一会儿水,渐渐不似之前那么难受的徐白默迷迷糊糊中睡着一会儿,睁眼时发现柳锦拿了根棉签沾水正擦着自己的嘴唇。
柳锦见徐白默醒了,忙问痛得怎样了,徐白默笑笑想告诉他别担心,嗓子一阵干什么音都发不出。
“我去问过医生了,说吊这东西的确会引起口干,可又不能让你狂喝水,会增加胃部负担加重病情的,”柳锦低头又细细地开始弄湿徐白默的嘴唇,“我看你嘴上都起皮了,想想还是问护士讨了些棉签沾湿帮你去死皮……好了!”
柳锦转身过去,拿出个装满水的一次性杯子,里面还插了根透明长吸管:“口干总不是个办法,但也不能让你多喝水呀,所以我本想要不去哪儿搞个一次性小勺子能一点一点地喂你,寻了半天没找到,最后只得去旁边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包酸奶,问人家讨了根吸管。你慢慢吸,小口小口地,别一下子喝个过瘾啊!”
有些话既然本人不愿说出口那就不必再提了,便利店的阿姨们总是在某些细小的事物上很抠门的。
徐白默一手接过水杯,顺着吸管慢慢吮着,柳锦坐在一边看着他,夺过还剩半杯水的杯子说够了,等会儿再喝吧。
靠水润了嗓子,徐白默咳了咳终于能够说话:“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柳锦,今晚害你东跑西跑地,还熬夜。”
熬夜?熬多了,这种程度根本算不了什么,想当年为了泡妞通宵帮人练级,第二天两眼血红血红地去作实验,半途中还砸了一试管,被实验室阿姨揪着耳朵训了半天。
想着想着,看护的那人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摸摸鼻子道:“病好了那是吊瓶的作用,谢我作什么,……哦,对了,我去药房领过药了,你瞧瞧,等会儿回家就把这给吞了。”
徐白默接过药盒,拿开了一些距离眯眼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没戴眼镜这么小的字完全看不清楚。反正也不急,眼看这瓶快吊完了,一会儿就能回家了。”
“那啥,我今晚吃得比你多多了,怎么什么事儿都没?哦,对了,看你晚上才吃了这么点东西,现在饿不饿?”
前面胃痛得厉害时只觉得饱胀,现在慢慢浮上了些饿意,特别是当休息室里有些孩子吃夜宵吃得欢乐时,香味传来徐白默倒真觉得有些馋了。柳锦看出他意图,“嘿嘿”笑两声:“饿了吧?饿了也没用,医生说了你这几小时内都得禁止进食,谁叫你把胃搞坏了,吃到苦头吧!以后多注意点!”
“谁叫我一起去聚餐的?”
“我。”
“……”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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