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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操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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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对角的陈飞手中的鸡蛋咬了一口停了没吃,咕噜噜滚下桌去了。柳锦则回了句好呀便拿起豆浆喝了口,终于将炒蛋全部咽了下去,半天没听见陈飞的回应柳锦抬头看了看,见陈飞傻乎乎愣着不动再顺着视线一同望去终于了解到缘由,脸一沉于是便毫不留情地一脚踹过去。
“哎呦!”
徐白默的脸从报纸后面现了出来,已然恢复寻常神色的柳锦慢悠悠拿了自己碗里的水煮蛋送给陈飞作赔礼。
“那就这么定了。”
徐白默一行人站在山脚下时,柳锦手背罩着向上仰望了一番:“白默,你说你花了多少时间爬到山顶的?”
“三个多小时吧,山顶的风景还是挺不错的。”
柳锦挥手重重给了陈飞一下,鼓励其要打起精神不可以拖后大部队,自己系紧了鞋带,领头一个人踏上台阶开拓道路。倒是随后的徐白默怜悯地扫了一眼陈飞肩上的包,同时告诫其日后在打赌前要把后果都考量清楚,如此才不会像现在这般因输了打赌而被惩罚替柳锦背他的大包。
陈飞喏喏应着,心里把柳锦翻来覆去、里里外外、从外表到内在、从党性觉悟到阶级感情都各腹诽了近十遍,终才消了气跟着徐白默一同往上走。
越往上走路越难走,途中他们休息了几次,徐白默唤柳锦从包里拿了事先准备的一次性餐布铺在山林中,三人围成一圈坐着。
举目望去,入眼皆是绿色,溪水涓涓,波光粼粼,恰是好风景。
只可惜人在疲倦时感官也会跟着一同偷懒,陈飞做苦力走得精疲力倦,再被阳光一晒脑子发晕于是便无暇与人共赏大自然美景。于是徐白默让了些许地方出来,让背包苦力军能蜷缩着身子打个瞌睡。
卷着裤腿的柳锦先是抹了把汗,“咕嘟咕嘟“迅速解决了一瓶水,站起身四处走了走:“白默,这地方你来过?”
“嗯,五六年前,也是趁着一次出差机会到这里转了转。”徐白默手里拿了瓶水却不喝,拧开瓶盖倒了些水出来洗手,“你吃些水果麽?”
“呃?哦,好。”
于是徐白默掏了个生梨出来洗了洗,又变出一把小刀来削皮。柳锦走近看清徐白默手中动作,莞尔一笑:“你倒是何时都爱讲干净,平时自己吃哪还去皮,随便啃啃不就好了。”
“表皮上的细菌怎么可能用水洗洗就能变干净?即便……”
“哎呀呀,哪这么麻烦,我吃了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嘛。”这么说着,柳锦凑近了手伸进袋子里拿水果,徐白默下意识想要阻止于是也出手按住了他。
“嗯……”手迅速松开了,柳锦跟着一同看向徐白默,果不其然见到其皱了眉头,便也无奈地从包里抽了张纸巾递于他:
“我说白默你这洁癖也太敏感了些,被人碰碰就受不了,还真是……从小到大怎么可能不与别人接触?难道就连你父母也不行?”
细细擦拭着左手徐白默似也有些困惑:“貌似之前只是有些生理厌恶感,上了大学后变本加厉起来了,诶,这点我自己也没察觉今天被你一提醒才发觉……”
正说着徐白默转过头狡黠一笑:“反正尽量避免就好了,我也不像你每天有数不尽的人需要‘接触’。”
不远处用一块毛巾盖住脸的陈飞溢出一声嗤笑,柳锦脸一红一把夺过小刀:“好,我看白默你索性找个套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罩起来好了,别人碰不到你你就过得越发滋润是吧?喏,以后想要吃时就像这样,只要张开嘴……”
徐白默还没反应过来就随着柳锦的话张开了嘴,却被突然间塞进了一块切片果肉顶住了牙床。果肉过大未能完全进入口腔,三分之一的部分还留在嘴边,汁水顺着流至下巴滴滴答答垂直落地。
柳锦面露得意之色,又削了一片插小刀刀尖上转了个圈:“还要麽?还要就说一声,不要麻烦您老动手,小弟我乖乖替你送上。”
徐白默只当其在开玩笑,咬了几口将果肉吞下肚之后掏出手帕擦了擦汁液:“不用麻烦柳大医生,我徐某有手有脚自己解决。”
“嘁,你不是要把自己隔离人群嘛,要我说啊就嘴那边开个口,要什么送上来,多方便…真不要?”
徐白默看了看已经递到眼皮底下的果肉,默默拿起吃了。柳锦也不再取笑他,自个儿抓着还剩大半个的生梨接着啃。
两人都不再吭声自个管自个背过身,谁也没见本来睡着的陈飞两脚交叉坐着眼珠瞪得极圆。
头顶冒烟,后背全是汗,哎呦我的娘,要我说这不是调情是什么?
柳锦啊柳锦,到底是你本事高,和徐医生住一房间两晚上就能关系进行到这一步。嘿,那会儿还装傻说应付不来徐医生这类的要兄弟帮忙呢,转眼间都这么亲热了!一口一个“白默”叫得欢,连吃个水果都伺候得这么周到。
高,的确是高。
察觉到身后一道诡异的视线停留了长时间,柳锦回过身见陈飞冲着自己一脸怪笑,活像路边常见的猥琐叔叔勾引小朋友似的,立马猜出了七八成:
“你这小子又想歪了吧?我和白默那是……嘁,算我输给你,不就想有人喂麽,自己去削皮,大不了我再辛苦一次塞你口里。撑死你!”
三人说说笑笑,花了约莫五个小时到达了山顶。徐白默一句轻飘飘的“现在的年轻人那个身体素质实在是不比他那时”惹得柳锦与陈飞都拉不下面子来,所以找了个借口说其实山顶也没啥东西好看,还不如回宾馆打牌呢。
于是三人又顺着原路返回下山,徐白默走在队伍最后,时不时出声小心叮嘱前面的人注意脚下的小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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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下班时看了眼表发现还有时间,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孙时近夫妇俩说是为了上次的事想要上门赔礼,准备特意再来看看他们。
通话结束后,周维当下跑去店里买了一瓶“老窑子”黄酒和一些营养品开车直驱小区。乘电梯上楼,他被等在门口的师娘迎进门,寒暄一番后见着了从卧室出来的孙时进教授。
一时没准备,稍稍愣了几秒,周维缓过神过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扶着师公坐下。
孙时进教授也闭口不提上次的事,两人就坐着这么一问一搭地聊着。一个关照说周维你上次回去后人参怎么蒸着吃方法可晓得,另一个问师公说你血压最近怎样要不要我叫人从国外帮你带些药回来,师娘笑呵呵进门说两老爷们就知道坐着快来帮忙,边从厨房端出热气腾腾的炒菜,招呼两人边吃饭边讲话。
这次不同于上次,避开了徐白默这个矛盾焦点,三人喝着酒聊着些过去的事,酒席间渐渐变得情绪高涨、气氛热烈起来。周维大学时期深得各位教授喜爱,师娘连连夹菜塞进他碗里笑着说小周你是不知道,每次听说你要来老头子之前都会提前准备好一会儿,你走后嘛,又老是扯住我讲你以前怎么优秀,我听了这么多年耳朵都快生老茧了。
老教授咳嗽一声说周维你别听你师娘夸大其实,现在的确是做得不错,但不能骄傲还得继续努力啊。转过头他暗地里对着师娘嘀咕了一声说自己也就这么一个得意门生了,可别在外面丢我面子了。
周维站起身来,端着小杯子:“今日这杯酒我得好好敬敬师公师娘。人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周维能有今天全托师公师娘当年的照顾与教导,祝您老两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仰头一口饮尽,倾了空被子亮给两老人看,“我先干了。”
师娘乐滋滋地戳了戳孙时进的手肘,周维见师公也喝完了杯中的酒,再度笑着起身替其斟酒。
上年纪的一般都睡得早,一顿晚饭吃下来周维见已近七点半,帮师娘将饭桌整理干净后便说不打扰两位休息了。师娘拉着他擦净手腕处的痕迹说若是没事明后天也过来吃晚饭吧,孙时进也点头说外面饭店菜没什么好吃的,倒还不如过来一起尝尝你师娘的手艺。
犹豫了半响,周维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呃……明天和朋友订了饭局要帮他接风,应该是来不了恐怕会让师公师娘失望。”
“朋友?是同事还是以前那个班的人?”
“……白默明天从X市出差回来。”
“……”
在这种长久沉默的气氛中片刻也呆不下去了,周维也不敢看孙时进的脸色,低着头轻声告辞,同时谢绝了师娘的送别,独自一人回了玄关穿鞋。
手刚摸上前门的铁锁,忽听内屋有砸东西的声响以及师娘刻意压低了嗓音的劝慰声,周维眉头紧了紧,最后还是推开门跨出一脚,就此离开了孙时进的家。
开车市区里转了转,周维最终将车停在一边。靠在车门边他点了一根烟抽,看殷红的烟头在黑夜中燃烧着,漫延开来的烟雾纠缠翻滚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其实今日又去上门拜访孙师公还有另一层目的,只是实在找不到把话说出口的时机。
周维翻出手机看,短信收件箱排列着的第一条消息是徐白默发来的,简单地告知了明日回程火车的班次及到达时间。第二条消息则是由罗惠转发来的。
如果有空的话,请务必来参加下月初第一个周六晚六点在翔昀大酒店1F举办的F大学57届心理专业同学聚会。
大学聚会啊……周维将烟换至左手,右手手指则不停拨弄着手机的翻盖,“咔咔”的噪音惹来路过的人好奇的目光。
不知惠惠转发给白默了没,按理说若是没有当初那件事白默一定会去参加,毕竟当初大家关系都这么好,徐白默在学校里也算一知名人物。我那时和白默走得极近,虽然比他们都大一届,很多事倒还是知道的,这次聚会肯定也为我留了位子……然后,通知孙师公这活动的任务多半会推到我身上,但是想到前几天刚和他因为白默的事发生口角,而他又明摆着对当年的事仍念念不忘且对白默抱有极大的偏见……若是,若是在这当口让事件中的那几个人一齐聚在同学会上碰了面,到时白默再一现身,后果……已经可以预见了。
“啪”地合上手机翻盖放回口袋,周维对不远处带袖章的大妈歉意地点点头,将烟头湮灭扔进垃圾箱,继而钻回车厢的驾驶座。
好烦,还是等白默回来后再一同讨论吧。现在……?周维望了一眼路牌,启动了发动机。
既然时间还早,离铭色又近不如去那边晃一圈吧。
铭色的老板费洋年纪不大,这家酒吧倒是开了好几年了,位于一条不怎么热闹的小路上。话说周维还是一次偶尔路经发现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酒吧被人盘下重新装修,一时兴起他下车与站在店门口督工的年轻人攀谈,发现即便有些年龄差两人却很意外地谈得来。年轻人介绍说自己是这家即将开业的酒吧老板,欢迎周维以后过来玩并慷慨地拍胸脯作保证,说是只要是周维抑或是周维带来的人一致打八五折。
记得当时周维笑着递了根烟给对方:“我都比你年长这么多,怎么好意思贪你便宜。小伙子,作生意没怎么简单的,你可不能见到随便哪个人一高兴了就给折扣,会亏本的。”
年轻人穿着休闲装头带安全帽,满脸不服气,推手把烟挡了回去:
“我把你当兄弟才这么大方,换做是其他人我才不这么做。喏,拿好,这是我名片。若是日后来了没找着我人,把名片给服务生看了就可以了。”
收回烟周维也不恼,接过名片看了看收好:“好,既然这样那今天我请客,大家一起去喝上一杯吧。”
“叫上那边的人,嘿,兄弟,作了一天的装修工程肯定累垮了,跟着你们老板一起去放松一下吧,我请客!”
男人们欢呼着放下手中工具,费洋也摘了安全帽一拳抵在周维胸口:
“你这兄弟我交定了。”
“荣幸。”周维给了费洋名片,“几日开门营业?我带人一同来捧场祝贺。”
“老婆?”
“……朋友,我还没结婚。”
“噢?关系很好的朋友?”眼神玩味地将周维全身上下扫了一遍,费洋懒洋洋地手一挥,“兄弟的朋友就是我朋友,尽管带人来吧,你的人全免。”
“这么大方?”
“谁叫我认你这个兄弟呢,”费洋笑嘻嘻勾住周维肩,两人边聊边沿路边走,煞是投缘。正听着对方讲装修时发生的趣事,周维偶然眼角一瞟却发现在对方脸上完全找不到愉悦的笑容,相反替代的则是眯眼淡然,略带些惆怅的神情。
很快他就发现周维正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拍拍手扯出个笑敷衍道:
“啊?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到开业那天我朋友会不会来……哈哈,如果那天他来了,我就介绍你们认识,全场免单怎样?他这人很有趣的,肯定跟你合得来。”
周维于是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费洋一眼,接着自己又点着一根烟吐出个烟圈来:“如果他没来,我代他多和你喝上几杯。”
第十五章
本来所处的位置就离铭色不远,再加上今晚路况尚佳,不出半小时周维就驾车到了酒吧门口。
酒吧不大,周围都是居民小区的关系,并不似寻常那种开在马路沿边那般放了个大喇叭在店门口嘈杂,店名彩灯装在那屋檐下垂着的木牌上,常见的淡紫色的光晕一闪一闪,“铭色”两字看起来文静且秀气。
周维拉开那道沉重的木门,迎面扑来一阵用钢琴弹奏的曲子,有个浓妆艳抹的盛装女子在舞台一遍遍唱着不知名的英文歌。
领班见老板的熟客到了,忙上前殷勤地将周维指引至角落一处略显僻静被盆景环绕着的区域。
挥手表示不用去叫费洋过来打招呼,周维指指菜单要了一杯特调鸡尾酒,接着人就斜靠在沙发靠背上准备闭目小憩了一会儿。
“I kind of liked it your way
How you shyly placed your eyes on me……”
音乐与人声一阵阵传过来,不时还有四周男男女女的调笑声,周维揉了揉太阳穴最终还是放弃了休息的打算,刚睁眼便见到一青年人笑语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手里的托盘正中正是先前周维点单的那杯鸡尾酒。
“结果还是把你叫来了啊?”
周维接过酒杯,笑着让了个位子给费洋:“今日一来,生意还是这么好啊。”
“你今天怎么想到来……哦,你朋友没来?”
“他在X市呢,明天回来。”周维抿了一口酒,在昏暗灯光下轻轻晃着酒杯,暗红色的液体流溢出一种五光十色的官能效果。
“我寂寞呦……”
“算了吧你。”费洋好笑地推开靠过来的男人,“才这点酒装什么装!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呀!话说第一天认识那次,你还真是手下不留情,一杯一杯直把我们几个儿都喝趴下了才松口说自己不行了。”
周维笑笑又喝了口酒:“那是和你一起时能喝个痛快嘛……在外应酬我可不敢露这一手,要不然非得给灌个半死。啊,对,在白默面前也不行,他老是叫我少喝脸,每次那脸,呵,凶得像你这儿的保安大哥一样。”
两人一同望向站门口的两尊“石像”,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待笑过后又聊了一会儿天,费洋被前来找自己的服务生叫走了,周维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十点了于是决定喝完手中的这杯酒就走。
周维并不贪杯,但是正如他先前同费洋说的那样,他只有在朋友面前才会展示其天生的好酒量,不喝个痛快不尽心不归。相反徐白默则完全不是这一类型的人。他不怎么喝酒,即便喝也只是浅浅一杯,且只喝红酒从不碰白酒,啤酒实在推脱不了有时也会喝点。问起原因来,他总是板着脸说“烟酒伤身”。
那次带着徐白默来铭色帮费洋庆祝开业,全场气氛都被炒至最高点了,他也无动于衷继续用手中的冰水碰杯。费洋他朋友没来,周维见他情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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