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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见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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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为匡正天下,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当他占领夏都之时,为了名正言顺,称为商代夏。更是让人在天下传言:夏桀看到百姓纷纷奔商部而去,于是决定将国家交给商汤,商汤不允,让国民回去夏都,然后国民又跑去商地,夏桀又请商主来当王,商主不允,又把国民赶回去……反复数次之后,商汤终于无奈当了国主,商代夏国而立,记得是代夏,不是灭夏,夏王还在苍吾那活的好好的呢,你们不怕路远可以去围观……
但是当天下平民都以为就是这么回事的时候,商汤发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
如今可以缓解旱情的唯有水印,虽然力量不大,仅仅是一小片,但蚊子肉也是肉,总能暂时缓解一下不是。
无可奈何之下,商汤准备以水印控雨,但如今水印在夏主桀身上,若他杀之,无疑是自打耳光,但要让夏桀帮他,那更是痴人说梦。
而且,中州耕地广袤胜商部十倍,夏桀就是不堪水印损耗这才试图挖山引水,一劳永逸,只是事成一半就在各方势力交织下功败垂成,他刚刚代夏自立,若立刻就去重新开挖瞿山引水灌溉,那天下人又会如何看他?要知治水一事向来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真真是天大的难题。
只能是祈祷天上有雨,而天庭虽有掌控**之能,但也仅仅是偶然控制一下,平时大多是随自然而行,四季自有节气,也不强加干涉。
然而,夏桀之时至少还偶有雨水,成汤之时却量年比一年,到最后,已是滴雨不落。
这一场大旱并未曾结束,从商王立朝算起,一直七年不雨。
当年商汤以“夏桀暴虐,天降其罪”为名,将大旱的罪责推到了夏桀身上,如今一旱七年,对初立的商朝来说,无疑是可怕的难关。
开始之时,商汤命人打井开渠,尽力向河水边迁移,但时间一长,这此小打小闹完全已经没有了效果。虽无十日,但河水干涸,河洛两条灵川支流干涸,淮水也渐渐只能靠雪水融化支撑,东夷靠海尚无大事,但这里耕地极少,又有大泽龙蛇,不是在这里活了千年的东夷部落,其它迁移过来的部族都很难坚持几年。
原来的中都之地草木枯萎,连树皮树根都难以寻到,商人还在都城外高台祭祀,向上天献祭牛羊大雁,日日祭祀,以六问自责以向上天祈祷,但毫无效果。
姬夷召对此丝毫不感意外,本来北东二方水气皆自海而来,向西南而去,由西岭南山所阻,水汽充盈,但被他起地火生山而阻后,季风为之在新生山脉迎风一面大量降水,这里的水汽都大部分集中在5000米以下的天空,越过山脉后,基本没剩下多少水汽,如此一来,整个中州的水气骤然减少一半,而人族迁移之时,仍是刀耕火种,每迁徙一地,就伐山毁林,他计算了一下速度,如果这样下去,只要一两百年,整个中中州都会化为荒漠。
天界会有办法吗?
不会。
他们想不到源头,只会以为是天道自然变化。
姬夷召慵懒的倚在风枝下,心中感叹没文化真可怕。
如果不是遇到这此事情,他一定会在人族努力研究新的元素周气和所谓的元气是什么东西,可是如今他却在思考怎么将人族驱逐出这片土地。
姬夷召发现自己真的变了。
但是话说回来,为什么自己也会伤春悲秋起来?
原因只有一个。
“呜——”怨鸟的声音带着一点阴冷幽长,将一颗竹实叼到他掌心里,然后在空中转上一圈,熟练的落到他肩膀上,长如飘带的尾羽安静的落在他背上,顺便蹭了蹭他的脸。
姬夷召剥出竹米,随手扔到嘴里,一手把肩膀上的大鸟扯下来,神情严肃:“阿丹,你不是鸟,就算你现在是混着无数鸟魂的鸟,但你也要记住你不是鸟,我也不是怀孕的雌鸟,不用你养。”
阿丹歪头看他,半透明的眼睛清澈干净,没有丝毫影子。
姬夷召左右看了看,那只死大鹏好像没有回来。
于是那么……
他伸手轻轻揉着怨鸟,对方似乎也舒服的抬了抬脖子。
然后,一只黑色的,与怨鸟差不多大的黑色凤鸟在空中凝出,兴奋的上去蹭了蹭心上人,除去一灰一黑,这两只鸟大小相似,怎么看怎么般配。
但这只是姬夷召一相情愿的想法。
因为阿丹在看到他之后,瞬间吓的羽毛都竖了起来,转身拼命大叫着往外飞。
“你叫破喉咙也没用!”黑鸟大怒,冲上去猛然将灰鸟从空中撞下,并粗暴地把它的头按在铺满凤凰花的地面,阿丹拼命挣扎,宁死不屈服,黑鸟毫不留情,提枪就要上阵。
灰鸟拿翅膀护着身体,在地上左右翻滚,黑鸟冷哼一声,身子压下去,激的无处可逃的灰鸟一声哀嚎。
“要不要这么粗暴……”一只黑蛇用尾巴遮住眼睛,但却小心的留下一条缝。
黑鸟转过眼睛,冷冷道:“一条蠢蛇哪里会懂雄鸟的痛。”
TMD孔雀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发情的鸟类那j□j焚身的时候有多难熬,一到时间雄鸟那东西的体积会增大几百倍,放着现成的男人不用,难道他要像松鸡那样找团泥巴j□j么?
他现在绝对相信孔雀对他父亲是真爱。
据大鹏还有周围的妖说,孔雀每每发情都会去找山君,但十次有九次会被轰成土鸡回来,然后找团泥巴找树叶自己解决……
姬夷召还疑惑地问你们难道看到过?
大鹏的回答是单身鸟都这么干,还好心的劝他改嫁……
这时,阿丹找准他一个失神的机会,猛然从他翅膀下窜出,黑鸟冷哼一声,继续追上去。
“为何豢丹不允呢?”大白老鼠在一边疑惑。
“肯定不允许。”黑蛇悄悄说,“豢丹努力表示人太多,他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想来是他觉得自己和大王上床算的上是出轨,不过大王说他不介意……”
“真是可怜……”联想到现在局势,老鼠感慨,“和自己老婆j□j都这样,难怪大王整天盼着打上天庭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短小……话说脑洞虽大,但好像不多啊。
第97章 战起
天空落下雪花;商君安静的站在一树白梅下,白色皮裘抵挡了寒风;长发束起,神情微有寂寥。
他已经不再是孩子。
风姿疏朗神秀;气度雍容;只是眉宇轻皱;仿佛总在犹豫烦恼,比是任性妄为夏桀;他是一个极为合格的君王;如今的他,年过而立,所治河山万里,四方拜服;勤于政事,减轻征赋,鼓励农耕,有人将他比之尧舜,但只有他自己知晓相差之远,不可以里而记。
“父王。”一名裹在黑熊皮里的俊秀小孩大步走来,“伊尹说下雪之后,明年的春耕就有希望了是吗?”
商君俯身将小童抱起,这是他的长子微降,虽只有五岁,但自小聪慧,很得他喜爱。
“雪太小了。”商君仰望天空,“差的太多,太远。”
“为什么一直不下雨呢?”微降抬头看着天空,“您说过,河里的水变成云,云又变成雨,可是现在河里的水都没有了,那云又去了哪里?”
“不知。”商君有点遗憾,“当时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不记得后边是什么。”
“就像父王每晚给微降讲的那样?”他微微侧着头,“微降一定会听父王讲完再睡。”
“不必如此。”商君揉揉他的头发,“你还太小,家国大事,有父王在。”
“我是将来的国君,一定要比父亲做的更好。”微降努力摆出严肃的模样,“所以,父王你晚上可以多给我讲几个故事。”
“小孩子要早点睡,而且,”商君低声一笑,“有些故事是我的,不能讲给其它人啊。”
“父王?”微降不解的歪歪头,“再过一个月,就是春祭了,伊尹说要在桑林山设祭坛,可是那里那么高,怎么建啊?”
“总是要建的,如今百姓困苦,此役虽苦,但到底有口饭吃,好过卖儿弃女,易子而食。”商汤微微摇头,“到时吾会领重臣们叩拜苍天,祭祀求雨,望苍天垂帘,了结这天下大难。”
微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又很疑惑:“可是伊尹说,国库也没有多少粮食了。”
商君神色一暗:“回去吧。”
天无十日,却如此大旱,天界不回不应,商君心中明白,此次大祸,十有**,是兄长姬夷召所为,这世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兄长的厉害,如今的他自然知晓当年所有因果,但七年七去夷山,却遍寻不得而入。
传言妖王凤皇以无上阵法封锁夷山,不让天下诸妖再出,想来也是为了绝了他的念想。
兄长啊,你到底要如何呢,仇以报,债以了,害你之人皆已不在世上,苍生何辜。
高台虽难,但人力踊跃,一月之期一到,桑林山已经架好祭台,时日一到,商君就帅朝中重臣二百余人上山祭拜,每人皆献上三牲口六畜,以求苍天济以苍生雨露甘霖。
只是仪式虽大,但此后两月,依然无一滴雨水落下。
商君命史官占卜,史官以神龟之甲耗时数日,才禀上曰:“中宫西移,勾陈大盛,紫薇入本宫,却是妖星压运,人气佚亡之象。”
“如何弥补我族气运??”商汤眉心轻蹙,这此年,他已经这此上耗费了太多心力。
“人牲。”史官迟疑了一下,方才回答。
人牲就是以活人架上柴垛,用以感动鬼神。
“人牲?”商汤说,“我为求雨而救天下百姓,如今若为救民而杀民,又与夏桀有何区别?”
“这如何相同?”史官小心道,“虽然杀数人,但奴隶之数难以计数,些许贱民,可救天下,又有何不可?”
“非以你为祭祀,你自大方。”商汤微微一笑,道,“若以奴隶祭天,岂非将上天看的轻了?”
“那……”史官心中一紧,“要以何人祭祀才算庄重?”
商汤凝视着他,淡淡道:“我。”
那日,商汤沐浴戒斋,命左右架起柴垛,走上柴架,群臣拼命劝阻,他也只是说:“我为王经年,却让天下遭此大难,我一人之罪,不可累及万民;若万民有罪,也有我一人承担。不能我一人无德,祸殃百姓万民。”
说完,点燃柴火。
当火苗窜起之时,呛人的烟雾随之而来,商汤却一点也不惊恐。
天界费心扶起自己为王,如何会轻易让自己死去。
而且,就算真的死去,也并不是坏事,或许可以让兄长回念一点兄弟情谊,止了这天下大难。
就算兄长不会因此心软,至少,他也可以感觉到兄长当年的感受。
这样,他也许就会明白,是什么,把哥哥变成那个样子。
只是他的想法一点没错,在火苗还不曾烧到他衣角之时,一场大雨瓢泼而下。
群臣欢呼叩首,大呼帝君仁德。
雷霆轰鸣,自九天而落下,将他眼前山谷劈开一条巨大沟壑,震动之中,商汤仰头看天,却见天空是一巨大旋转太极光柱,直直落下,降于他身。
那一瞬间,天地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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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姬夷召化为人形,理了理并没有乱的衣角,看向北方。
他从那个方向,感觉到一阵熟悉的馨香。
这种香味他没闻过,但在脑中那属于凤凰的记忆却清晰的告诉他,那是麒麟血的味道。
一千二百余年,他们的血液居然还是如此美丽芬芳。
不愧是仁兽。
他一声轻鸣,其声清脆,直上九霄,震动世间。
天上地下,所有禽鸟之属仿佛受到了震击,纷纷向北方飞去,更有数只灵性大鸟,眸中渐渐清明,它们的眼睛所映之情景,一点不少的被千里之外的凤凰之王获取,凤鸟为百禽之首,天然就可控制万鸟。
很快,空中的鸟儿看到桑林山上的景象,自然也被姬夷召看到。
一位王者高立山颠,其神宁,其气清,其魄明,巨大太极光速悬转着将他笼罩,仿佛从天界下凡的神人。
姬夷召一时神情微有恍惚,仿佛看到当年一个软软的小孩,在他身上爬上爬下,扯着他长发翻滚,糯糯地唤他哥哥。
当年轻狂少年,
藐天下英豪,如今物人两皆非,前尘历历,往事难追。
微微摇头,他伸手弹出一支黑羽,在空中响起一声轻鸣。
瞬间,整个夷山山脉,无数鸟兽高呼回应,高低激昂,宛若战歌。
“传凤凰令,十方之界尽出,我辈当一灭其主,解我妖族千年沉枷,点兵,起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
第98章 再回故地
夷山;大鹏非常迷信的翻着黄历。
“别这么封建迷信好不好。”姬夷召揉着怀里的大鸟;不时捏捏蹭蹭,对方也温柔的回应,让他心情非常不错。
“黄帝参天星而定历法,有其天道所在;是称黄历,有时却有凶吉之应。”大鹏很能接受新思想。
“天上星辰自有其行,哪是人能干涉。”姬夷召嗤之以鼻。
“这却不然。”大鹏觉得要让侄儿知道敬畏天地才好;于是举例;“比如你那王不见王之命,就是一例。”
“王不见王之命,”姬夷召好奇地看着大鹏鸟;问。
“您有两个命格,一是勾陈妖星,兴我妖族之命,就是生蛋日。”大鹏在算出兵日子时和倒儿细细解释,“还有一个就是荧惑守心,即王不见王,那是你的破蛋日……”
姬夷召皱眉,有点不爽的捏怀里的灰鸟:“男人怎么会生蛋……”
灰鸟安慰的用翅膀拍拍他。
“你说姬惠?”大鹏想了想,答道,“当时孔雀想要强留下他,谁知他强行挖腹取卵,声称再乱来就把蛋打了,孔雀当时被吓的魂飞魄散,就任他离去。”
“按你破蛋的那天计算,正是荧惑逆行,侵入心宿之时,荧惑又为火之精,南方星主之子,你是南荒山君的儿子,生辰又正逢其时,便是最蠢的星官,也可测出你生命格不祥。”大鹏当然不蠢。
“心宿向来是帝王命星,荧惑妖星一在帝王之侧,就是荧惑守心之相,是为大凶。”大鹏伸爪子数,“看看吧,你遇到的帝王,第一个是上任夏王,你非常厉害的十三岁就把他解决了。”
“……”姬夷召无语,这也算?
“再比如前任商君,你去商地,他是不是死在你面前?”
“……”那个是姬幽做的,他只是去打了个照面!
“还有东君豢丹,山君姬惠,西君禺熊……”
“够了!”姬夷召把怀里的鸟儿几乎揉成一团橡皮,“照你这么说,我只要再去见商王子乙,他就会直接死了我们也不用发兵了是不是?”
大鹏想了想,认真道:“可以一试。”
姬夷召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直接放出一道雷光过去。
“为什么是雷?”
“这是电。”姬夷召淡淡道,“论大规模杀伤的话,雷暴无疑是最强硬的方式。”
“威力适中……”大鹏话音一转,见侄儿抬起手来,立刻道,“你有留情却也有此威力,想来若是全力尽出,定然无敌。”
姬夷召这才把手放下,转头看向山下一片妖怪。
品种真丰富,从天下到地下,从水里到海上,从吃肉的狼虎到吃草的兔子……
等等,为什么有兔子?
他问大鹏。
“别小看兔子,他们也会咬人。”大白老鼠化身的年轻男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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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荒鱼丛山口
汹涌的江水奔腾而下,在山口之处被二八两分,进入深不见底的巨大隧道。
九曲七折之后,汹涌的江水如被驯服的骏马,安静平缓的注入如网的沟渠之中,开始灌溉淮中的无数平原。
相比中州延绵十年的干旱,这时的水势虽小了许多,但到底人地两安,粮食自给倒也算安宁。
当年山君之事传来,但与会之人几乎被姬夷召化妖之时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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