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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班咒怨:学号44 早安夏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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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池塘下是不是有那间传说中的教室,警方派出的蛙人汇报的情况是水底下确实有间教室的残垣败瓦。
正当同学们为此惊呼怨咒真的存在时,却有进一步的消息打消了他们的念头。根据警方调查得知,真实的情况是几十年前这间学校刚建校时,开始选址不当,碰上发洪水,刚建起来的第一间教室就被冲塌了,后来才决定移到旁边地势更高的地方建校。
所以那间教室根本就从来没有使用过,更别说倒塌压死五个学生了。
唯一诡异的是,发现那四个女生和姐姐尸体的时候,她们都是手牵手,好像时隔多年的好朋友,再次重聚在了一起。
然后再过几天,学生们发现学校请来的推土机把那个池塘给填平了。
多年来笼罩着学校的怨咒就这样结束了吗?
谁也不知道。
也许下一个雨季还会有达到四十四人的班级,也许还会继续有我们想象不到的恐怖事情……
雨是永远不会停止的。
墓园惊魂
大事件过后的狼藉生活,有待慢慢地收拾。
雨后清新,教室的窗台滴落着水珠,如同时间读秒,嗒,嗒,嗒。
黑夜与白天交替出现。
为姐姐举行葬礼的那天,灰冷的色调首尾相连地覆盖了城市所有的苍穹,铅灰色的云投下可以淹没悲伤脸庞的影。墓园显得静谧,花的绽放和阳光的坠亡全都是静悄悄的。
来参加葬礼的人们穿着沉重的黑衣,静默不语。流淌在空气中的冷涩粉末无声无形地撒落,落在人们的肩膀、发梢,以及悲伤的眼晴上。
宛如一场黑白默剧。
墓碑上姐姐的遗照散发出安息的微笑。
妈妈伤心低泣。
庄嘉惠也感到那丝丝入扣的忧伤,混入了半透明的血管里。晶莹的眼泪撒入脚底的土壤里,无声。她擦干眼泪,抬起头时忽然看见远处站着安锦言。安锦言投过来温柔的一笑,仿佛是一种安慰。
庄嘉惠也对她笑了笑。
葬礼结束后。庄嘉惠再抬眼望去时,安锦言不在那个地方了。她已经离开了吗?庄嘉惠举目四望,寻找安锦言的身影。她却看见韩傲然和袁少芬原来就站在参加葬礼的人群后面。
他们走过来。韩傲然温柔地安慰她:〃你节哀顺变。〃
〃谢谢。〃
袁少芬说:〃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对了,上次我和韩傲然去美术室打扫的时候,发现墙壁上的那幅画不见了。〃
〃不见了?用水浇湿也看不见了?〃
〃是呀。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能是跟着这件事一起终结了吧。〃
三人顿时有种落下心头大石的感觉。
参加葬礼的人陆续离开,墓园里渐趋冷清。只有那一排排整齐的墓碑横亘在天空下,拥挤地填满墓园的空寂。
他们开始离开。庄嘉惠走在两人身后,她忽然听到哪里传来呼唤的声音。她停下来。韩傲然和袁少芬毫不察觉地继续前行,越走越远。
墓园,天空,分不清谁是困与被困,均已混成一体的寂寥。树林里的树叶与树叶之间变得越来越安静,那声音好像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清晰得就像有人躲在里面。
庄嘉惠看见韩傲然和袁少芬已经走出老远,她想追上去,可那若隐若现的声音幻化成一只无形的手,拽着她的意识,揪着她的脚步,她竟朝那片幽暗的树林走去。树林里铺满落叶,踩上去有沙沙的声响。
枝盛叶茂,繁杂的枝丫迎面摩擦过皮肤,留下细小的灼痛。庄嘉惠渐渐深入树林,那声音已经清晰得似乎近在耳畔了,但那嗫嚅的话语仍然听不清楚。
树林的光线暗淡,氤氲着雾状的水汽。
很突然的,那低低的声音被掐断一般听不见了。庄嘉惠停住脚步。前面是漫无尽头的树林,后面是距离很远的墓园,她有点不知所措。是回去呢?还是继续寻找那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声音?
她想了想,茫然的目光忽然扫见树枝的缝隙间露出的一小块墓碑。
这种地方也有坟墓?
在拥挤的墓园外围,那个坟墓就像被排挤的灵魂,显得孤独。庄嘉惠的目光莫名地被那墓碑吸引着,不知不觉地走了过去。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将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举动。
如果她走到墓碑面前,看清楚墓碑上的名字,她绝对会吓得魂飞魄散。
但她还没走近就已经感觉到了异样。有什么东西突然地出现在她身后,一声不吭地窥视着她。那东西的呼吸声轻微,但被这幽静的树林衬托得十分放肆。
〃是……是谁?〃
身后并没有回答。
静静的。逼近的寒气骤然令庄嘉惠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她的骨头和神经都轻轻地哆嗦起来。
要命啊!不会又是那种东西吧?
她心想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明明怨咒的事情已经完结了呀!
正想着,一只枯爪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吓得当即一软。
身后传来低沉得像死人一样的声音。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只是不小心……闯进来的,你……莫怪莫怪啊!〃
〃哦。你是庄家的孩子吧?〃
后面的人好像认出她来了,低低问道。
啊?它认识自己?难道不是鬼?
庄嘉惠大着胆子慢慢回过头,那张脸还是让她不大不小地又吃了一惊。光线幽微的林中出现一张枯树老皮般的脸孔,深邃摄人的眼神。庄嘉惠使劲地咽了咽口水。
〃老奶奶,是你啊。〃
安锦言的祖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动作很慢地把那皮包骨的手从庄嘉惠的肩膀上收回来,〃孩子,奶奶老了,你扶我回去好吗?〃
〃哦?喔……好的好的。〃
庄嘉惠扶住神婆的手。
两人慢慢朝树林外头走去。快要走到光亮的树林边缘时,庄嘉惠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刚才的那块墓碑。看不见了,它淹没在身后重重的树影中。
在黑夜里走久了,看见第一缕光线,会欣喜地以为黎明就要到来。
然而,光线过后,黑夜依旧继续。
有些真相往往跟黑夜一样漫长。
进入到了六月份。
离高考的日子屈指可数。
在图书馆温习的人数陡然增多,庄嘉惠好不容易替自己和安锦言找到两个座位。安锦言有时来得很迟,往往在庄嘉惠复习入神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坐在旁边了。
学习疲累的时候两人会找些话题来谈。这种时候对面的学生就会投来不满和疑惑的目光,仿佛在告诫她们这是图书馆,请保持安静。她们就移师到图书馆的楼顶继续聊。
〃嘿,那天我在墓园看见你了。〃
〃是吗?〃
〃也看见你的祖母了。〃
〃是哦。这不奇怪嘛,我祖母是神婆呀,经常去墓园帮人干点活的。〃
〃哦。〃
神婆那天大概刚好在那个诡异的坟墓干活吧。
安锦言忽然把手放在庄嘉惠的额头上,〃你没发烧呀?〃
〃啊?什么呀?〃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
〃是吗?可能最近肚子不太舒服吧。〃
安锦言看了看庄嘉惠的肚子,笑了笑,没说什么。她忽然站起来,跑到楼顶边缘,爬上去,张开双臂,做出一只鸟飞翔的姿势。庄嘉惠看着她呵呵地笑,〃你想自杀呀!〃
〃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呀。〃
〃反正,死了可别回来找我!〃
〃呵呵,我一定会化作厉鬼来找你的!〃
〃好!到时候我就找道士收服你,让你永不超生!哈哈!〃
哈哈哈!美丽的青春,美丽的天空,盛放。
到此为止。
任何美好的心情就此被斩首,只留下血淋淋的躯体。
那是深夜。月光无法表达出时间。熟睡中的庄嘉惠忽然被肚子的疼痛扎醒。不,也许是另外的事情令她醒了过来。她想从床上起来,可是,她动弹不得。深夜的房间里很黑,月光像苍白的纸张,使房间里静默的黑影跃然纸上。
〃你……你是谁?!〃
庄嘉惠惊恐地睁大眼睛。房间里她的床前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家伙,在黑暗里窥视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放……放开我!〃
庄嘉惠大喊,却挥不动手臂。她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床上,绑得紧紧的。她此时有如待宰杀的羔羊,无力反抗。处在黑暗中的家伙仿佛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无力的挣扎,虽然不出声,但庄嘉惠确定那人在冷笑。
然而,当那人终于走近几步,月光照亮那张脸时,庄嘉惠很意外地大吃一惊。
〃老奶奶!怎……怎么是你?〃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安锦言的祖母……神婆。
神婆看着手脚被缚的庄嘉惠,实际上并没有发笑。但那张脸却十分冷漠,冷得让人心寒。庄嘉惠困惑着神婆是怎么进她的房间的,所为何事……但她随即想到最紧迫的问题是神婆要对她干什么!
〃妈妈!救命!妈妈!救我!〃
庄嘉惠拼命地大叫。房间的门窗全紧闭着,她的声音犹如困兽,出不去,出不去。但妈妈就住在隔壁房间,不可能没听到这样大声的呼救呀!庄嘉惠继续大叫,神婆从桌子上拿起一团布,塞进她口中。
再响亮的叫声此刻都被堵在喉咙里。
庄嘉惠睁大惊恐的眼睛,目光紧紧注视着神婆的一举一动。只见神婆在床边点起蜡烛,烧起符咒,绕着庄嘉惠的床边来回地走,并且喃喃自语着听不明白的咒语。
好像在说:〃……冤魂……归去……安息……〃
是在进行驱鬼仪式吗?
可笑!她又没有鬼上身!
庄嘉惠想解释,无奈嘴巴被堵住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婆把烧成灰烬的符咒放在水碗里,然后拿起一根针,把庄嘉惠的中指挑出血,滴在水碗里,用手指搅拌几下。
神婆把庄嘉惠口中的布团拿掉。她刚想大喊,马上又被神婆掐住嘴巴,被硬生生地灌下了那碗带有灰烬和血的水,差点没恶心得当场呕吐出来。然后,她又被堵上嘴巴。
摇曳的烛光中,神婆仍然继续着未完的仪式。视线里浮动着那昏暗的光,意识一点点暗下去,庄嘉惠在漫长的仪式中睡了过去,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
她的房间里干净极了,没有燃尽的蜡烛,没有符咒的灰烬,没有任何痕迹表明昨天晚上在她房间里进行过那样的仪式。庄嘉惠大感疑惑。
是梦吗?如果不是,为什么神婆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做那种封建迷信的仪式?
〃妈,昨天晚上你有听到什么怪声吗?〃
庄嘉惠下去吃早餐时,看着妈妈问。妈妈神情自若地喝着粥,啃了一口油条,嘴里伴随着舌头的咀嚼动作而含糊不清地说:〃怪声?什么怪声?我没有听到耶。〃
那果然是梦吗?
庄嘉惠自嘲地笑了笑。笑声经过胸腔之后,跟着浮上来的是热烈翻腾的恶心感。她猛地用手掌顶住胸口,想生生地截断那冲至喉咙的污秽。但最终还是无能为力。她慌张地从餐桌上离开,冲进卫生间里,吐出刚吃下去不久的早餐。
胃随即变得空荡荡,胆汁回流摩擦胃壁产生出剧烈的酸涩。她感到很难受。
〃小惠,你没事吧?〃
妈妈赶到卫生间门口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
庄嘉惠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疲惫的脸孔。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样的疑问,像天空一样虚无。
夜晚。晚自修刚刚结束不久。人们散得很快。
庄嘉惠和袁少芬走在寂寥的校园里,身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黑乎乎地蜿蜒在地上,像飘忽不定的阴毒的蛇。整座校园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魅影重重。树、教学楼,以及操场上的一切一切,都被凶猛的夜色吞噬掉血肉,只在剪影里留个薄薄的轮廓。
走出学校后,通往公车站的一段路更是十分冷清。碰上路灯出了故障,时亮时灭,那圆凸的大灯泡像黑暗中发光的眼睛。两个女生谁也没有说话,很有默契地相依偎着并肩走。偶尔从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刚回头看,一个黑影马上从身边跑了过去,惊得她们有点目瞪口呆。
她们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想尽快走出这条黑暗的道路。
突然,庄嘉惠猛地站住脚,好像被什么吓着了。袁少芬也胆战心惊地停下来,问她怎么了。庄嘉惠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松了一口气,告诉袁少芬:〃呼!是我的手机啦。〃
虚惊一场而已。
庄嘉惠接起电话。她继续走着,脸庞仍然淹没在街道的黑暗中。她显得越来越紧张,声音也渐渐大起来。袁少芬都能听得出她的惊慌失措。
〃糟了!糟了!我的朋友好像在树林里迷路了!〃
〃冷静点,冷静点!〃袁少芬安慰她说,〃你的朋友现在在哪里?我们过去找她吧。〃
〃好呀。小言。〃庄嘉惠又冲手机里喊,〃你等着,我们马上就来救你!〃
夜色像倦鸟收拢的翅膀,越深越紧。从城东乘车到城西,此刻城市没有车队蔓延的交通堵塞,没有白天的炎热干燥,街道两边的人群逐渐稀少,声音陆续绝迹。
然后只剩下清冷,庞大并且落寞。
下车后,袁少芬看清楚面前是什么地方时,生生倒吸了一口冷气。
〃庄嘉惠,你没有搞错吧……这里可是墓园耶!〃
〃没有搞错。小言明明就是说在这个站牌前下车的。〃
庄嘉惠显然也有点意外,不安地环顾了一遍黑压压的四周。这个地方连一盏路灯也没有,目光所及,都是深深浅浅的黑暗,还有一大片呼啸而过的夜风,掏干净心里面的勇气。
她们觉得害怕了。可是,公车车尾灯的亮光刚刚在道路那边消失掉,即使她们想落跑,也不知道能跑到哪里去。况且,安锦言还在树林里等着她们去救呢。
无可奈何,她们只好硬着头皮推开墓园的门。吱呀的开门声,在这片死寂的地方显得刺耳。要走进去了,里面可是躺着许多死人的啊!
袁少芬压低音量地埋怨道:〃该死,如果知道要来这种地方,打死我也不会来的!你的朋友也真是的,怎么会在晚上来这儿呢?难道她不怕吗?〃
〃哎,你不知道,我的朋友是个无神论者。〃
〃呵。〃袁少芬被气得哭笑不得,脸上充满着恐惧和怨气。
说实话,她觉得自己和庄嘉惠不是很熟,所以认为自己根本就没必要那么好心地帮忙救那个白痴朋友。她后悔了。可是又不是人家逼她来的。所以她现在只能在心里咒骂着庄嘉惠和那个什么小言,也骂自己滥好人。
庄嘉惠也感到十分抱歉。来这种地方找人她也老大不情愿啊。所以,她一路走在袁少芬的前面,心想真有什么东西冒出来,她还是第一个牺牲的,用不着连累别人。
黑暗中的墓地,苍白的墓碑写着死人的名字。两个畏畏缩缩的女生轻手轻脚地在墓碑与墓碑之间穿行,好像被许多灵魂注视着,浑身不自在,整个人也显得疑神疑鬼起来,耳边似乎听到很轻微的挖土声。
不会是死人要从坟墓里跳出来吧?
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是终于有一个人不确定地问出来:〃嘿,你听到那种声音吗?〃
〃挖土……土……的声音吗?〃
〃你、你也听到了?〃
相互确认后,两人的神经一下了绷得紧紧。仔细听,真的有沙沙沙沙的声音!捉摸不到方向,好像在左边,又好像在右边,总之,她们觉得整个墓园都在蠢蠢欲动了。
好像有许多鬼魅把她们围在了墓园中央。
〃我就说嘛!大半夜的还来这种地方肯定出事啦!〃袁少芬吓得眼泪都要跑出来了。
〃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啦。〃
庄嘉惠虽然假装镇定,但她的身子哆嗦得比袁少芬还要厉害。
围绕在墓园周围的树林,此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整个人间顿时陷入烦躁的喧嚣之中。这是一场鬼魅的聚会,葬曲吟唱,黑纱飘动,死亡与腐烂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蔓延出无尽的荒芜。
她们是无意中闯入这场聚会的不速之客,闯入了这片黑夜之中的黑暗之地。
两个女生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战战兢兢地慢慢后退,几乎撞倒身后的一块墓碑。
后面立刻传来低沉的声音,像一种申诉。
那声音是从地底下传上来的。
〃干吗碰我的墓碑啊?〃
是……是鬼!
背脊冰凉,蓬勃生长的恐惧堵住喉咙的出口。她们叫不出来,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两个女生哭丧着脸呆在原地,待有只手从地上伸出来要抓住她们的脚时,才扑通地跪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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