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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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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
梅溪一个人躲在学校的僻静处烧纸。
家明死了,她却没有资格出现在家明的葬礼上。只能躲起来烧些纸钱祭奠亡灵。
火光暗淡,风将灰烬吹得到处乱飞。梅西没有在流泪,他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就是家明,家明却辜负了她。人总是这样,要么伤害别人,要么被伤害。
梅溪静静地将最后一叠冥币点燃,无论如何,家明是宝宝的父亲。家明,虽然死后的世界,我们都不知道,也许死亡就意味着永无知觉的深睡。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响起了呼喝声,“谁在那里?居然敢在学校里烧东西!”
学校纠察队的冯峰拿着手电气势汹汹的出现在梅溪的面前,“你是哪个系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容易引起火灾?”
梅溪有些错愕的看着冯峰,手指差点被火焰舔到。她站了起来,“我……对不起……”
冯峰没有想到烧纸的女生长得这么柔弱动人。她看起来有些清瘦,哀愁的样子令人的心里有些痒。
冯峰的语气好了许多,“以后不要这么做了。今天就不带你去纠察科写检查了,你交一百块罚款给我就行了。”
梅溪知道自己的 口袋里只有不到五十块。她局促不安,“我没有那么多钱。我……我朋友今天去世了。”
月光妖异,灰烬的余香浮动。梅溪的面容在银色月辉下带着说不出的魔力。
冯峰缓缓伸出手,放在了梅溪瘦弱的肩上,嘴角露出暧昧的微笑,“没关系,交个朋友嘛。我叫冯峰,是经管系大三的学长,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
梅溪望向保安身后的树林深处,她心中有着奇怪的感觉,似乎她身体一部分就在树林里静静的看着她。这种古怪的感觉令梅溪忘记冯峰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肩上。
梅溪看到冯峰身后的树林里有两点绿色荧光在闪烁,似乎有只大猫正冷冷的盯着她和冯峰学长。
冯峰虽然被梅溪的美色所迷,却也注意到了梅溪的异样。他回过头,看着树林,心里有些发麻,“那……那是什么?”
他的脚有些发软那种被可怕猛兽注视带来的战栗感从心底升起。他看动物世界,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有些小动物被猛兽猎食时会呆如木鸡地站在那里,不挣扎不逃跑。现在,他明白那种感觉了,那是源自基因深处的恐惧与臣服。
梅溪的眼睛在月光下也渐渐发出了浅浅的绿光,她的心跳在加速,手指发麻。她望着树林里的那对兽眼,心中渐渐有了神秘的喜悦。
树林深处,猛兽扑了出来,将冯峰扑倒在草地上,他没有尖叫,宛如木偶一样定定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梅溪看到一个五六岁的男童正趴在冯峰的身上,绿眼如鬼火在燃烧。
男童的嘴唇印在了冯峰的嘴上,他的绿眼更亮了。冯峰的四肢颤抖了起来,就像是失去了意识的人在抽搐。她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由逛街富有弹性变得枯干发黑。
梅溪眼睁睁看着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冯峰学长变得垂垂老矣,她脸上的皮脂似乎已经全部消失,宛如只能喘气的干尸。而男童脸上带着陶醉的神色,努力想要吸进他最后一丝生气。
梅溪没有趁机逃走,她怔怔的看着男童,眼底渐渐有泪意积聚。
她的嘴唇颤抖着,“宝宝……是你吗?”母子之间神秘的联系让她猜出了眼前绿眼男童的身份。
男童趴在死去的冯峰的身上,抬起头来盯着梅溪,他的骨骼发出奇怪的咯咯声,整个人在短短几分钟里长大了一点儿,看起来像是六七岁的男孩。
梅溪知道自己的宝宝与众不同,它在自己的肚子里知待了不到一个月。瓦刺大师说,她的宝宝是蛊童子。男童的鼻子动了动,眼前的人类身上有着好闻的气息和亲切的感觉,这令他本能地选择了冯峰作为猎物。
梅溪缓缓走向男童,伸出右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她的嘴里喃喃念着,“宝宝……”
男童龇了龇牙,却没有令梅溪退却。
梅溪的手缓慢而坚定地落在了男童的脸上,”你……都这么大了……我一直想着你,晚上经常睡不着觉……“害怕宝宝冷,害怕宝宝饿。
惨白的月光笼罩着这对诡异的母子。
梅溪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男童的脸颊,她的宝宝皮肤病冷,不似活人。
男童第一次感觉到着来自母亲的抚摸,心中异样,他不讨厌这样的触摸。
他盯着梅溪,发光的绿眼变得柔和,然后他在月光下微笑了起来,带着诡异的美丽。
梅溪搂着了自己的宝宝,她抚摸着男童那柔软乌黑的头发,无声地啜泣。她的心喜悦得仿佛要炸开一般。
夜风将冥币的灰烬吹得飞舞了起来,宛如夜之蝴蝶,在月光下盘旋。梅溪紧紧搂着自己的儿子,不肯松开。她好不容易和宝宝再度相逢,就算失去一切,她也不愿意再失去宝宝。
人的执念往往会成为心魔,然后被自己失控的心魔吞噬灵魂。
彭彭手记
潜在的忐忑有时候藏在生活的细节里。无人却轻轻晃动的秋千。走廊拐角处坏掉的水龙头。街边广告牌阴影出的反光。午夜镜子里平静的影像。窗外下雨的沙沙声响。而恐惧其实没有原因,就这么突兀地出现,让我们对世界的信任崩塌。
我有时候觉得我自己神经太粗,我几乎没有失眠过,也没有写某个段子自己害怕。秋日将近,冬夜将至。希望你喜欢雾瞳,对了,不要忘记投票哦。
下期预告
被反锁在浴室里的宿雾如何逃脱,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瓦刺大师下了最诡异的降头。薛家隐藏数百年的秘密不断被揭开。而蛊童子将下一个猎物定位宿雾!
薛琪走到了热闹的食堂附近,人流涌动着,恋爱的男孩女孩们拿着饭盒,男孩娶排队,女孩负责占位置。
室长高佳媛叫住了薛琪,“薛琪,你去哪里了?连手机也不带。你的朋友在寝室里一直等着你。”
薛琪愣了愣,““谁啊?”
高佳媛回答,就是上次到过寝室的落雪啊。”那个气质温和优雅的富家千金看起来似乎很焦急。
【一模一样】
薛琪匆匆赶回寝室、落雪是她一直巴结的人,偶尔也会给她送名牌的包包和鞋子。薛琪薛琪看到坐在桌边的落雪,“落雪。怎么了?”
落雪站了起来,紧紧抓住了薛琪的手腕,她的声音急切,“我看到了雅原!或者说是和雅原一模一样的男人!”
薛琪有些怜悯地看着落雪。她自然知道雅原还活着,在那个诡异的地下车库里。异变的她险些被雅原哥杀死。
雅原哥将自己的风衣脱给她披上。让她不要害怕,留在原地等他回来。只是雅原哥没有回来。
薛琪记得,当时的自己答应要为雅原哥保密。自己是薛家的旁支。小时候经常被其他薛家的男孩欺负,只有雅原哥温和地对待她。只是。在地下车库,雅原哥说是薛家的一丝血让自己变成了那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落雪有些恍惚地絮絮叨叨,“那个人和雅原一模一样。我甚至觉得是雅原复活了。不,他们只是脸一模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那个人……”落雪打了个寒颤。如果雅原是天使。温和优雅,那个人就是恶魔。冷峻神秘。
薛琪安抚落雪。“雅原哥的尸体是薛夫人亲自看着火化的。落雪。你看到的人一定只是和雅原个很像。”
落雪失神地望着窗外。她平静的内心再次起波澜,她知道雅原从未爱过自己,一直藏着这个秘密,扮演薛夫人眼中的未来好儿媳、只是。一张和雅原相似的脸就可以击垮她。
清芷寺烟火旺盛,地处背后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据说。清芷寺唐朝就修建、元朝毁于大火。后来又信徒集资重建了清芷寺。
清芷寺的斋菜也很有名,许多香客总是会在清芷寺点上几道斋菜,吃的满口生香。
佛寺花园静溢,花园西侧是小亭子里。有人坐在亭子里品茶。他二十出头。正式最美好的年华。气质高雅沉静。得到了雅原皮囊的神官在这静溢的佛寺里安享流金岁月,沉静的双眼里波澜不兴一只佛寺散养的老白猫倦倦地趴在神官脚边的石板上,尽想着惬意秋光。
数千年时光过去,世界截然不同。神官还没有想好要如果度过新人生。他需要做的是学习和感受。他已经学会了收敛自己本身的气息,变得温和如常人。这样才能更好地融入人群。
这清芷寺背后的山势颇有意思,隐隐有数条阴脉交汇,埋在阴脉交汇之地的人往往不得安宁、恰恰那里就是薛家数百年来的私人墓园,不过这墓园二十年前就荒废了。
薛家数百年前的血脉里混入了一丝异力,因此越发繁荣,避过数次灭族之灾,甚至机缘巧合找到了通往尸洞的秘道,将之变成一个吸纳自己残余魂魄之力的密地。也因为这样,薛家的雅原成为了自己复活的关键。
坐在佛寺凉亭里品茶的神官越发觉得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他站起身来,沿着蜿蜒绿道离开了清芷寺。那只佛寺散养的老白猫依旧趴在亭子里的地板上。只是双瞳里隐隐有雾气萦绕、诡异非常。
佛寺背后是山很怪,叫雪山。这名字不是以讹传讹,数百年前,雪山原本叫薛山。整座山和附近的林子都属于薛家,奇怪的是薛家虽然似乎并不在意这连稻谷也种不出的荒山。却一直有薛家的旁支在山下的薛家村生活。
如今,这破败的村庄依旧存在,附近种植着一些特殊的药材。这些药材在雪山的土壤里长势喜人村长靠着这些药材过上好生活,只是年轻人纷纷去了其他地方住,村子里只要老人和小孩。
神官离开了清芷寺,包了一辆出租车。往雪山下的旧村。
路途虽然不长,却有些颠簸。出租车司机一边抱怨着乡村土路的难行,一边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坐在后座的男人。
他看出租车有十余年了。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却对后座的年轻人有了恐惧心。年轻人态度沉静温和,却令他心中有微妙的畏惧感旧村大多是砖混建筑,却隐隐按照某种阵图修建而成,空气带着微微的凉意,整个村庄即使是在太阳最烈的午后依然有着说不出的阴冷,怪不得年轻人都不爱待在村子里。
出租车穿过午后僻静的旧村,径直开往村后的墓园,墓园在山坳里,终日不见烈阳,树木长得格外茂盛。
前方没有可以行车的路,神官让司机等在路的尽头,然后下车走上了羊肠小道。这夏末初秋,囚禁里没有虫鸣,静寂如坟墓神官看到墓园的铁门旁有一间荒废的旧屋,应该是以前守墓人住的地方。推开虚掩的门,可以看到屋子的地上和塌上都积了一层灰,至少数月无人来过。
他的脑海里记忆涌动。三个月前,薛雅原就是在这里辗转一夜未眠,下定决心去泰国找降头师昆猜,利用蛊蚕斩断身上的命运锁链。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这样的锁链,强行将你拉扯着靠近注定的宿命。
神官无法理解雅原的行为,在他看来太过于软弱和愚蠢。有趣的是,宿雾的面容居然和数千年前那个最适合成为脸蛊的女人一模一样。
命运从来如此,陌生的人也有着微妙的关系。
神官对宿雾并没有好奇心,即便宿雾和数千年前的那个女人有着灵魂的交汇,也不能动摇他的心。他只是答应雅原,让宿雾活下去。
神官走进杂草丛生的墓园,他看着那一排排参差不齐的墓碑,眼神沉静如深湖。薛家家主的心够狠,被埋进这里的族人永世不得超生。
CHAPTER 22 深渊的更深处
【试验品】
暮色里,建筑物的影子缄默无声。有些人能找到回家的路,有些人把自己弄丢了。
医院重症监护室里,谢长卿高烧不醒,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伤口依然没有愈合。他的生命指征还算平稳,他祖父喂给他的那颗药丸遏制了蛊毒在他体内的继续蔓延。
魏漫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神色清冷。只有谢长卿醒来,他才能知道宿雾的下落。那座医学院试验旧楼就像是怪兽之口,将宿雾无声无息的吞噬。
魏漫站了起来,离开了大楼,站在楼下的花园里,把新买的不记名电话卡装进手机,拨打某个号码,“东西拿到了吗?”他委托了特殊服务公司的人绑架刑讯薛琪,薛琪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手机彼端,甜美柔和如前台小姐的声音传来,“我们的一支小队已经把东西带往A号地点。”
魏漫的声音清澈而平和,“我立刻过来。”
A号地点并不在荒郊野外,而是在闹市的酒吧区。酒吧区毗邻穿过整个城市的河道,夜晚降临时,霓虹灯照亮河道,令人的心如河水一样微痒的荡漾。这里是寂寞人群最爱的销金窟。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一处暂停营业的小酒吧前,司机拉开车门,魏漫下车。他是属于夜色的那种人,黯淡的光令他即使冷着脸也有无法隐藏的艳丽魅惑。
魏漫推开小酒吧的门,按照电话里的提示走向了隐蔽的储藏室的门。他拉开薄薄的棕色木门,看到木门后面还有一道厚厚的合金门,密码盘在昏暗的灯光下带着锐利的银光。
魏漫输入了一次性的开启密码,推开沉重的合金门。合金门后是常常的通往地下的楼梯。魏漫回身观赏合金门,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看来这里是特殊服务公司的固定巢穴之一。魏漫沿着楼梯慢慢走了下去,心里奇怪为什么到现在依然没有人迎接。
他慢慢走了下去。灯光昏暗。地下室装修成了三室一厅的民居。客厅里还摆着一张台球桌。
魏漫看到了第一个死人,他被悬挂在台球桌上方的电扇灯上,挡住了一半的灯光。
魏漫的眼中有幽光闪过。什么样的野兽有这样的攻击力,还能把人吊在电扇灯上?不知道为什么,魏漫的脑海里浮现了薛琪的样子。在遗忘的记忆力,在时光的缝隙中,他似乎见到过化身为怪物的薛琪。是哪里薛琪曾经张嘴发出嘶嘶声,露出了新长的锋利的犬牙?又是在哪里她的脊椎在衣服下扭动变形,脊椎尖端变异延长,露出了一截锋利的骨刺?
魏漫的头隐隐作痛,他没有说话,脚步无声无息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他不确定子弹是否对怪物有用,但那道密码合金门已经断绝了后路,他只能背水一战。
左侧的卧室里传来了声响,魏漫走了过去,他缓缓推开门。他看到地板上是缓缓蠕动着的男人。他的脖子上有深深的咬痕,脸色苍白如鬼。
魏漫不知道,就在门的上方,薛琪整攀爬在上面,裸露出的皮覅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仿佛内里的血管都开始肿胀腐败。
薛琪静静地盯着魏漫,她已经饱了,却依然对魏漫垂涎欲滴,她仿佛能够闻到魏漫那年轻健康的身体里血的芬芳。
在地上蠕动了几下的男人不动了,他失血过多,陷入了休克性昏迷。
魏漫的手指依然稳定而干燥。他突然轻笑了起来,“薛琪,是我低估了你。也许我们可以谈一谈。毕竟我们有着共同的秘密,在那个地铁失事的夜晚……”那真的是幻觉吗?或者真实存在过?
薛琪从天花板上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她闪闪发光的绿瞳盯着魏漫,“你想谈什么?”
魏漫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优雅而悠闲,“告诉我宿雾的下落,我可以提供令你满意的钱。楼上的合金门已经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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