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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条人鱼真麻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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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家事我哪有资格管,当即我就不再多说了,打算回去,但是那个人似乎不太愿意让我走,因为我看到他手里明晃晃的匕首了。像一束尖锐的光芒似的,猛地戳进我的眼里。

“喂!你他妈有病啊!”我立刻大吼一声把孟北音拽了过来,转身一腿扫过去,踢掉对方的匕首,然后抓住他的领口一脚将他踹出两米外。我怒不可遏道:“他不就是离家出走么!至于捅刀子么!你们家人脑子有问题吧!”

那人擦着下巴爬起来,目光阴冷地盯着我,不过对我来说一点震慑效果都没有,跟游息那藏着冰片似的目光比,我都觉得这货其实在温柔的凝望我(……)。

“我不认识他。寒光,你小心……他是想杀我。”孟北音在旁边急得直掉眼泪。

我立刻充满警戒地倒退一米,没空去想其中缘由,架好战斗姿势全神贯注盯着他,脚下丁字步稳稳当当,以便重心可以随时切换。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孟北音慢慢由嚅嗫变成大声地痛哭。

那人的眼里也有泪水,他吼道:“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现在就在这里杀了你然后也说对不起行不行!”

孟北音被他吼得没了声音,我被眼前的变化搞糊涂了,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来回转。

“你们认识啊?”我刚说完那人就飞快举起匕首扑向孟北音,我一看那样子是来真的了,马上反应过来冲上去一记手刀敲在他侧颈,然后弹中他的麻筋,匕首再次掉落,他捂着手臂整张脸都痛得扭曲在一起。

我心说这下手也不重啊,咋就疼成这样了。

“有话好好说,怎么还打打杀杀的。”我心虚地在一边劝,这话音还没落地我身边就刮过一阵冷风,游息白冽的影子倏然闪过,他下手更重,直接将那人踹得滚了好几米后就晕了过去。

孟北音在旁边哭得要断了气似的,“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游息看也没看他,皱着眉目光来回扫我上下三路,冷冷道:“你受伤没?我帮他咬死他。”

说着他就转身冲那人走,我立刻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拉着他,“您说您跑出来添什么乱啊!万一真错手打死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孟北音,也没说什么,叫游息把那人先扛回家再说,搁大街上也不是个事儿啊。一开始游息还不乐意,特傲娇地说了句:“黄头发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一听就乐了,结结实实拍了他一巴掌:“瞅你那德行,好像自己是什么好人似的。”

然后他转过脸,表情特牛掰:“是好鱼。”

我:“……”

孟北音:“?”

****

回家后我总算实在孟北音的哭哭啼啼中听了个大概。

他并不是离家出走,父亲原本跟人家合伙做生意,但是前段时间卷款潜逃了,合作人立刻报了警,但是这种案子一般破不了,合作人一时想不开割腕自杀,后来虽被救起但是一直陷入昏迷中。不久后孟北音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短信:最好把你爸爸藏身的地方告诉我,不然我就杀了你,我知道你家住哪。

孟北音知道这不是玩笑,于是匆匆托人卖了房子,偷跑到我家来了。

我顿时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身上有那么多现金,而今晚又特意等我一起回家,他可能早就察觉有人跟踪他了。

我听完就陷入了沉默,游息也沉默着,不过他的原因是刚才在打斗时我不小心弄洒了他的肉丸子汤。

“你是说,他是你爸那个合作人的儿子?”我指指躺在我家地板上挺尸的人。

“我可以捏碎他的脑壳吗?他居然打翻了我的肉丸子汤!”游息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气愤填膺,孟北音就经常被他这种表里不一的样子搞得精神崩溃,幸好我就早习惯无视了。

我跟孟北音都默契地无视了游息,他难过地说:“对。”

“你干嘛不报警?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搞得就跟你卷款潜逃了一样?”我挥舞着鸡爪子数落他。

“我可以捏碎他的脑壳吗?我看他长得这么奇形怪状很神经病!”

“你闭嘴!”我拿着一个抱枕,正在纠结要不要用它来捂死游息。

孟北音不说话,低着头,眼泪一颗颗砸在他的手背上,我继续说:“要非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谁都反驳不了,你是无辜的,该死的人是你爸才对!”我顿了一下,觉得这样说有点不对,于是改口道:“我是说,错是你爸犯的,不应该由你承担惩罚,况且他老爸不是还没死嘛。”

“你是说,如果我爸死了,我就该杀了他,对吗?”那人慢腾腾爬了起来,声音特悲怆。

我看着他刚才被游息踹倒,在地上滚得头破血流的,生怕出个什么事,于是连忙过去扶他。

“谢谢。”他看着我的目光很和善,我完全想象不到这样一个会对我说谢谢的人能对孟北音下杀手。

他真的会杀孟北音吗?

“不,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错误,一个命题是真命题时,它的假命题未必成立。”游息趴在沙发上淡漠道,然后他又对我说:“我可以捏碎他的脑壳吗?”

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喷他,“你今儿晚上就打定主意要跟人家的脑壳死磕上了是吧!”

那人沉默着,他跪坐在地板上,我站在他旁边,觉得他就像我养的一只金毛。

“你觉得孟北音不难受吗?”我说,“因为你的威胁从住了十几年的家里搬出来租住,还要因为你的跟踪而提心吊胆,你看看他,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你真的能下得了手吗?”我很少对别人这么有耐心,不是因为我想帮孟北音,而是觉得最应该帮助的是眼前这个人。

“那我爸爸呢?我爸爸就活该吗?!”他几乎是吼了出来。

游息立刻被他提高的声音激怒,像只领地被侵犯的猛兽那样死死盯着他,喉咙里翻滚着隐约的低吼,他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反应了,看来他仍对今晚喝不到肉丸子汤耿耿于怀。

我不太会控制场面,耐心也快要被这人给磨光了。而且我担心游息随时会暴走,万一他真发起怒来一爪子就能把我拍飞,到那时候血肉横飞,就真控制不了了。

就在我烦躁地想报警的时候,孟北音擦着眼泪走了过来,他轻轻蹲在那人的面前,将匕首放在他的手心里,颤抖着声音说:“我也没想到我爸爸会做出这种事,很抱歉,你想杀我就动手吧。”我看得出他在逞强。

游息冷漠地板着死鱼眼,他现在一定会眼前的画面感到匪夷所思。

不止是他,连我都有点莫名其妙。

我很早就对【我爸爸】这个词觉得陌生了,并且对他那个人也不想发表任何看法,但是我一直坚定的认为他是种衣冠禽兽。所以我不太能理解孟北音的行为,如果换作是我,别说是替父亲道歉,我很有可能会举着匕首杀光一切想要伤害我的人,并且还能肆无忌惮地顶着未成年的光环嚷嚷正当防卫。 

         

作者有话要说:  ╮(╯▽╰)╭看起来像是过渡的一章,为了后面的梗,先凑合看吧哦呵呵呵【端庄笑

☆、第九幕

我摁着太阳穴一边哼哼一边架着腿痞子似的抖啊抖,距离刚才那狗血的一幕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我说你洗完了没啊!赶紧的!”我嗷的一声冲浴室嚷嚷。游息在里面洗澡,都洗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洗完。我明儿还得上课,早知道就先洗澡了。

里面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我烦躁地摁着电视频道,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超过十二点了,我简直想把我的太阳穴扯出来!

过了十分钟他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我啪地丢掉遥控器,拿了换洗衣物怒气冲冲地进了浴室。心说里面就是一条鱼而已,我就站他身边洗澡,速战速决。

里面水雾缭绕,我就好奇了,他以前都是用冷水洗澡的,今儿怎么用热水了?我往前走了两步,刚想开口喷他,眼前的雾气中就倏地甩过一道暗蓝色的影子——我迎面被游息的纤长尾鳍甩了踉跄,接着就感到鼻梁一阵剧痛。

“我擦!你干什么!”疼痛让我立刻弯下了腰,我两手叠在一起捂着鼻子,疼得我眼泪差点都出来了。

由于门被我打开了,室内的雾气很快被驱散,游息靠在浴缸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翻着白眼道:“是你啊。我刚才在烟雾里看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敌袭呢。”

他在说‘什么玩意的东西’的时候还特意指了指我。

我愤怒地揉着鼻子,心说滚你丫的,恐怕就是真有什么玩意儿钻进来了也吓不到你,然后我就发现我揉了一手的血,于是我更愤怒了,甩手把鼻血糊了他一脸大吼道:“我操啊!咱好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你下手要不要那么重啊!”

游息冷静地洗脸,“你进来的时候应该说一声。”

“谁知道你今儿放了一池的热水!”我面目狰狞地扑过去把他掐得花里胡哨的后才稍微解了气。

“我在清洗鳞片。”他淡漠道。

我一听是个新鲜词儿,就扭过头去看,想知道他是怎么清洗的。目光接触到那一池子淡蓝色的水后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的鳞片……会掉色?”

游息冷冷瞪了我一眼,没有鸟我。

我家浴缸窝个人倒是没问题,但是游息的尾巴实在太长了,又不能像蟒蛇那样蜷缩起来,所以还有一大截搭在外面泡不到水,“要不要我帮忙啊?”我说。

他眉间有些忧郁地摇摇头,“我发现没什么效果,得用海水。明天再说吧,你明天不用回来做饭了,我顺便去海里找一下其他研究站的脉冲讯号。”

我哦了一声,伸出手放在浴缸里乱搅,借此洗掉手上的血。我抬头问他,“话说你们那研究站什么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研究什么的?人鱼?你是试验品?”

然后他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吐血的话,“以你的智商是不会理解的。”

天知道他当时的表情有多贱。

于是我愤怒了,吧唧丢过去一句:“你今后再也别想喝肉丸子汤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什么能令游息那张犹如白纸般永远波澜不惊的脸起什么变化的话,那就只有肉丸子汤了,我估计现在就算我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摆出这种受到惊吓的表情来。

于是我更加愤怒了。

“你想看看吗?初代种的纯血人鱼。”估摸着游息被我那一脸风雨欲来的脸色给吓着了(他一定是怕我真的不给他买肉丸子汤了)。

十分钟后我连澡也没洗,就将游息拖了出来,扔在了我的书桌前。

他打开我的电脑,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跳跃,速度比我打字都快,看来在海底是经常做类似的事。我看到他打开了一个网页,漆黑的背景色,几根墨绿的线条构成简单的版面,扑面而来的感觉具有很浓的神秘和宗教气息。

“我忘记了,没有U盘密保验证,可能没有很高的权限。”他劈里啪啦输入自己的编号,网页缓慢的刷新出一张让我觉得有点惊悚的照片来。

“这什么啊!”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照片上的生物看起来是个人,跟游息一样有一条鱼尾,但是鳞片要细密很多。因为是长头发我一开始以为是女性,但胸部是平的。

他平躺在某个地方,闭着眼睛。我本来以为是游息的同伴什么的,但是我觉得有哪里不对——游息虽然容貌出众可往大街上一扔没人会怀疑他不是人,而照片上的这条人鱼长得就并非那么正常,他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外星人,有种奇异的扭曲感。并且他的鱼尾是银色的,两侧有一排细长的半透明的鳍,指甲很尖,五指间还有鸭蹼似的粘连。

“纯血人鱼的尸体。”游息淡淡道,他又敲了几下键盘,照片切换为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除了有几根锁链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是水族缸嘛,够大的。”

“仔细看。”游息将指甲滑到屏幕上,指着锁链那里对我说。

他放大了照片,我慢慢注意到,那些锁链并非空置着,而是锁着一个什么透明的东西,不是百分百透明,所以我能认出来,是一条人鱼的影子,“你们人鱼种类这么多吗?咋还有透明的?”

游息摇摇头道:“不,这是纯血人鱼,跟我无关,我只有65%的人鱼血统。纯血人鱼是一种凶残的深海生物,透明是它们的保护色,他们只有死了保护色才会消失,变成之前那张照片一样。”

“你就是被这种东西把脊椎抽出来的?”想起那个画面我就有点胆寒。

他点头道:“对,当时研究站被摧毁,我保护博士逃生,刚出去就碰上了一群的纯血人鱼。”

“呵呵呵呵,你的血统只有65%,跟人家比差远了嘛,怪不得连脊椎都被抽了。”

游息回过头,皱着眉冷冷地看了我一会,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说,继续翻照片给我看讲深海的一些事。我这才知道,游息并非是纯正的深海生物,他是被制造出来的产物,也可以说是个成功的实验品。深海研究站里的亚特人鱼并非所有都像游息一样,拥有在两栖生存的能力。大部分是人鱼化,上了岸就嗝屁,小部分是以人类形态生存,而游息这种整个海洋是少之又少。

我了解了个大概,觉得有点难以接受,“这算是机密了吧,你跟我讲没关系吗?”

他头也不回地说:“你也是亚特人,所以没事。”

……我彻底无言了,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他翻照片懒得跟他争论。

眼里倏地闪过一张凝红的照片,只是一瞬间就被游息翻了过去。

“我们的存在是为了猎杀初代种……”

“上一张!倒回去!上一张照片!”我几乎是吼着打断游息,瞳孔愕然尽收,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游息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倒回了上一张照片。

我的呼吸猛然间一窒,觉得心跳都停止了。

照片里的背景是深蓝的海洋深处,巨大的沙丁鱼风暴犹如无数银色锐叶在海水中卷席。一个穿着一身红色礼服的美艳女人,在没有任何潜水装备的情况下,出现在深海。她微笑着,犹如妖冶的女神,漫步在银色的鱼群中。

“乔薇尼。”我失魂落魄地喃喃着,“妈妈。”

这怎么可能!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且不说我妈妈早就逝世近乎五年,就算是活着,也不可能以这样的方式在深海中闲庭信步!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乔薇尼,编号AAT000792。不过已经死亡一年有余。”游息说,显然他认识我妈妈。

但是……

“开什么玩笑,我妈妈已经死了快五年了!”我控制不住地狂吼。

游息仍然波澜不惊,口气淡然道:“这张照片是我在两年前亲自拍摄,是为了训练乔薇尼的感应能力,你看,她周身是沙丁鱼群,但事实上沙丁鱼是不可能出现在深海两千米中的。”

我没有细想游息的话,只是觉得五雷轰顶,我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是真的。

妈妈的死果然有蹊跷!尤塔铭骗了我,他说过是他亲眼看见妈妈的遗体焚毁的!

游息,人鱼,妈妈,亚特人,海洋,研究站,初代种……这些,一定和他有关!他骗了所有人!

尤塔铭!

我只觉一股灼热直冲脑门,伴随着心脏被挤压般的崩溃,我快速的将照片截了下来存到手机,然后一言不发地冲出了家门。

“小光?!”游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记得上次我去沙滩找戒指也是这样的情景——我毫不犹豫地将他关在了里面,在我无助的时候他又神奇的出现。

“我现在没办法冷静,游息,我妈妈……在我哭天抢地的时候,在我跟尤塔铭决裂的时候,在我过去无数个想念她的时候,她还活着……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爸爸在骗我!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我疯狂地在门边哭喊,眼里几乎模糊了视线里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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