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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暴君攻略系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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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傅,不姓吴。
傅铭天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催促着人自己动手穿好里衣,又帮人挑选好高领的外衣,才招唤来宫侍,折腾一番才走向禀告刺客之事的侍卫长。脸色随着下属禀告的言语一点点的阴沉下来,三言两语的安排侍卫加重,拨了几个御医前去压惊,又赏赐一番,自己直径去了东御殿大厅。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起身吧!”傅铭天居高临下的逡巡一圈一个不落都到齐了的皇室宗亲还有开国勋贵的后代。
“谢陛下!”诸臣起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于是大殿一时间静默下来。
傅铭天悠哉的挑拨茶杯里的茶叶。
许久,还是被寄予厚望的,如今宗室的长老安南亲王出面,出列一步,躬身拱手,道,“启禀陛下,异端虽然言之是逆臣之伪,但如今却无证据,且无风不起浪,臣等恳请陛下严肃处之!”
“父后中毒,今早四弟又被刺客重伤,安南亲王觉得此证据还不够吗?非要皇室嫡脉自相残杀,斗得你死我活?不知道两败俱伤后,诸位爱卿想推举谁呢?不过—”拉着悠长的语调,傅铭天含笑的看了一眼一副老实模样的宗亲,满目含笑,“宗亲之中貌似人才还真挺多的啊?据说安南亲王世子,平溪王嫡三子,镇麟王世子……可都是经天纬地之才,颇有素名!”一个个的点过去,看着跪地汗涔涔的诸位老王爷,脸上浮起一丝浅笑,带着一种冷冷的嘲讽,“把朕的话当做耳边风可是不好的,史官!”
“臣在!”
“朕昨日怎么说的,给诸位提个醒?”
“微臣该死,求皇上饶命,微臣该死!”安南亲王忙不迭的砰砰叩首,“臣只是……只是,”目光微微一转,计上心来,“太后娘娘曾言之太祖密留五卷本,臣才忧患之,此书乃是太祖赐予子孙后代学习之物,可吴后却言之凿凿,可是大忌!”
“五卷本?”傅铭天眼中闪过一丝的狐疑,五卷本里面涵盖政治经济文化等等新世纪的文明,里面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他当初瞅了几眼,就对老祖宗的记忆表示深深的佩服,天文地理经纬度的他考完早就丢回给老师了!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化多样性,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什么的,真难为老祖宗没默写邓三科了,不过……他记得父皇曾经说过这是历代皇帝口耳相传的东西,为何吴后会知道?
暗敛下心中的狐疑,傅铭天还未开口,便有一人怒气冲冲的跳出来,“启禀陛下,恕臣妄言!!诸位皆晓太后娘娘曾经深受平帝爷的喜爱,曾接近宫亲自抚养,享皇子嫡子之尊荣!区区五卷本算的了什么,臣不言当初如何,只晓得若是太后,吴家想要谋逆,何须此时,臣愿以自家全族姓名担保!”
忽然传出的暴喝声,掷地有声,声音十分粗哑,却是一身的学士服,吃牙咧嘴的怒瞪安南亲王。
傅铭天努力在脑海中搜寻此人的印象,却发现知之甚少。上辈子绝对是死于他登基之前,而这辈子似乎从未在朝上发表过一言。不过此言还不如不发,绝对活生生的拉吴家的仇恨值!!
“张大学士这是何意?纵然平帝爷宠爱之,可如今是陛下当政时期,陛下何时曾言之太后娘娘,言之吴家?你莫要挑拨两族恩情,史官明明确确的记载,皇上诏书下乃是贰臣作乱,此刻不是乱作一团之际,诸位大臣都是拳拳爱国,忠君之心才集聚于此,为陛下出谋划策,共商良策!”
又一大学士出声,不过此人斯斯文文的,说话就直切要点,关键是冠冕堂皇。
傅铭天诧异的瞅着平时一声不哼的老油条,真为吴家朝中势力忌惮。
“启禀陛下,臣等建议此事公开审理,皇上圣明,未……”
又一个三朝元老?又是平时默不吭声,充当背景的人。
傅铭天不得不心惊,担忧底下的位置做不做的稳固,又诧异如此势力,吴后真无问鼎之心?
新旧贵族,如今分开了两帮吵,宗亲乖顺的在一边无言。
傅铭天面色冷峻的看着众人,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目光却停驻于争得面红耳赤的几人身上,似研判什么,随后声音似乎从齿缝间逼出,若刀锋般锐利,“诸位大臣,真当朕不存在?传朕诏令,无视皇令,妄踹圣意,殿内所有人官降一阶,停俸三年!安南亲王爵位下降三级,贬为候!”
“皇上圣明,臣等该死!”支持吴家的欢快声都压不住。
“皇上圣明,臣等谢主荣恩!”带着丝丝不甘的,无奈的,愤懑的,什么音调都有,组成合唱也是哀歌一曲。
“此事朕自有论断,还轮不到诸位爱卿操心,不过朕倒想问问,尔等是不是像天借了胆子,敢擅闯皇帝寝宫,窥伺帝踪?朕今日从何而来,昨夜乃是前夜去哪里,是你们该过问之事?”
“臣等该死!”又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傅铭天头一次感谢脑海里吱吱呀呀,不分时刻便乱弹警告的小眼。若不是他时事数据分析的能力,这些老宗亲或是老世家,阴丝手段使起来,那可是层出不穷,若是所料不差,他如今宫里的东西该是相克而在了。
“既然该死,你们继续给朕在着跪着,朝着祭坛而跪,为父后,为傅氏祖先祈福!”傅铭天甩袖离开,这么一个充满毒气的地方,他还是少呆为妙。
“对了,”即将跨出门槛的脚步一停滞,“你,张阎跟朕来!”
“是!”
——
傅铭天看着五大三粗的人却一身学士袍,这么看怎么别扭,不同于其他说话文绉绉的几个,此人嘴巴绝对好撬。
“张阎,朕给你一个说实话的机会,你的主子是谁?若敢半点虚假,朕不诛你九族,朕即刻下令杀吴家众人。”傅铭天笑的很猖狂。
“你,启禀陛下,与吴家无关,要诛杀就诛张家人,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张阎起身,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
“朕若说能救助父后呢,可是你—”几分交锋,打蛇打七寸。
一脸的肃穆,张阎瞪眼,“臣受平帝爷之嘱托,护吴仁之命。我的主子历来都是平帝爷,先皇就算登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俺老张心目中的主子还是吴仁,可惜……”
“其余几个三朝元老亦是先祖父的人?”傅铭天眼中闪过一丝的凌厉,上辈子他登基之前,父皇那是血染菜市场据说为他扫清了一匹障碍,而这辈子,他以为皇帝要动手的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老人,便劝住了,此后事务繁多,反正当时朝中明面上一团和气,底下小集团一堆堆的,他也不想在最后的时刻,伤了皇帝的心,等他走了怎么收拾都行。
“不知道!”张阎脖子一横,“陛下臣话已说清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杀你拉低朕的智商!”傅铭天冷哼一声,“你给朕滚回去继续跪!”
“是!”
待人退出后,傅铭天无声的静坐了一会,许久才道,“乖乖,给李公公说一声加紧锻炼小太监宫女!”
“是!”
“把今日的御膳等会给诸位大臣们都送上一份!”
“是!”
“昨夜侍候的宫侍全部毒哑分别赐给安南亲王,荣国公,旻敏候,霖胤伯。”
“是!”
☆、第43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
“钦此!”
大殿上虽满满当当匍匐跪地一杆勋贵功臣;却静得跟夜里无人时一般,空荡荡的;徒留了宣旨太监最后一句的回音。平日里阴谋阳谋算计谋划一脸笑眯眯的朝中老油条们一身大汗;只觉得周遭阵阵冷风如寒风肆虐,竟狠狠的刮在自己脸上,烈烈生疼。
宗亲恩赐宫侍
勋贵御赐御膳
这是警告;还是撕破脸?
心中有些诡谲之心的人脸色是诡异万分。
“啪!”
“啪!”
“啪!”
连续三个响亮的巴掌,被打之人嘴角渗着血,也熄灭不了安南亲王;如今的安南候心中的怒火。他一辈子兢兢业业;一个庶皇子;母族不显,但熬死了哥哥,熬死了侄子,又熬到了侄孙子,能当上正二品的功贤亲王,也算傅氏王族的头一份了。如今宗族里面,自然有他一份体面,王族的长老,手中也有一份权势,可惜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皇子无人问津时。
这中间的落差,天上地下!!谨小慎微谋划了一辈子的他岂可忍受的了,尤其是,安南候目光在自家三子,御林军昭武校尉傅铭裨身上慢慢晃了一圈,眸子颜色愈发深了,阴沉道,“今早刺客出现,你径直去了安泰殿禀告皇上?”
“是!”不明所以被挨打的傅铭裨手捂着双颊。
“糊涂!”赶来劝架的原世子如今一同被降级的傅铭琰刚看到被送过来的太监,在听到三弟的话,瞬间心凉如水,也顾不得向老父问安,直言道,“陛下如今居住地乃是东御殿,懂吗?就算知道,你按照规矩,须得去那!”
“可是父亲……”傅铭裨经此提醒,也是明白自己一时大意,让家里平白招了皇帝的忌惮,原本低首之间正懊恼,又看见父慈子孝的一面,一想起四爷所言,竟然是如此相似,蓦地头皮一阵发麻,左性上来,忿忿不平,“是皇上欺人太甚!!他竟让长孙殿下过继到傅铭勤跟下,想二妹妹乃是太子妃内兄之媳,若”
“啪!”
胸口一闷,呼吸骤然间又急促起来,安南亲王看着眼前的四子,貌似在看陌生人一般。顾不得手捂胸口,直接暴跳如雷,“逆子,逆子!!”
他今日所言,虽然有落井下石之嫌,但更多的还是在皇帝和宗亲勋贵面前走个过场,毕竟辈分资历摆在那,不说一句跨不去这个坎。可他谋划了大半辈子,却从未料想熬鹰的被鹰啄了眼,自家不成器的儿子硬生生的托了后腿,还是大逆不道至极的后腿!!!就算是先太子遗孤又如何?区区两岁孩童,只有嫡长孙的名头,纵然有太子旧势力在,可是皇帝能容忍的也只有富贵闲王,若是错行一步,皇家早殇的孩子还少吗?
更何况,今上压根不如他们所想那般纨绔,让人拿捏,开启外戚专权的时代!
过继给傅铭勤为嗣,在这微妙的关头,谁也猜不准帝王心。
在安南别院上演的一幕也同样发生在被送宫侍的几家。纷纷上演棒棍全武行的耄耋老者中年掌权者,虽然有着自己的一丝谋划,或有异样之心,但是也从未料想过子孙胆子比他们还大,竟然蠢得直接送靶子上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这边痛惜爵位官位外带揍缺心眼缺没边了的不肖子孙,另一边,被层层包围的吴氏一族即使心忧吴仁以及家族的未来,但相比其他蠢蠢欲动的家族来说,却显得尤为平静。
“族长,谈崩了,咱们一族真落草为寇去?”嘴角抽搐,满目担忧,明显是对一群大人的欢腾很怀疑的少年忧心忡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少爷我舍得荣华富贵,但吴家祖训有言,绝不欺压普通百姓,岂可……为寇?”说道最后,声如蚊蚋,羞愧的低头。
“吃车,老子是代理族长!族长一词叫的老子耳根发热!”吴敌不耐烦的挥挥手,“小孩子欢腾的玩就行,想这么干什么呢?就算做最坏的打算,我们几个老头还是能护着你们小的!”
“就是,吃!”木质的象棋发出碰撞的声响,随后一声响起打断了先前少年的忧患,“吴琪,你太不给你爹面子了!”身为孩子的父亲很无压力很无赖,头也不抬的盯着棋盘,懒洋洋的,“你又不是大房,又不是族长,又不是大人,吴家历来有事听族长听大房的,责任和权利是相对的。懂吗?嫡长的荣誉既然享受了也要担起吴氏一族的延承,就像我们身为吴家的一员,享受的是吴氏一族的荣耀,相对的就要对的起这个姓氏,不过我们压力轻了不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虽然很消极,但是老祖宗说了,既然不是嫡长子,若是无天赋,我们还是活的轻松点!”
“无耻之徒!”听完语重心长的长篇大论吴敌气的想要掀桌,猛捶了一下,激得乱了棋盘,“大哥就是被所谓的责任给束缚了!!凭什么啊,去他!妈的吴家荣耀!”
“所以我完全赞同代理族长您的开明意见!!咱们赶快谈崩了,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劫狱,想想就爽快!!”旁观人附和道。
“嗯,其实过日子过的实在是太无趣了,难得遇到这么千年一观的异端,皇帝陛下何必如此开明呢?!”忧伤哀怨声响起,“坐牢也比在这好吃好喝来的舒坦,这皇帝不是太英明就是太憋屈!”
“其实,族长哟!老子最最最想说的是,去你!妈的只生一个好,晚婚晚育的破约定!!老子想当爹,左右开弓各抱一个,肩膀上骑一个,老婆孩子热炕头!”碍于内部祖训,至今还未娶亲的吴瑾,一脸郁卒,愤愤锤桌,“那些混蛋都要怀疑老子不行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边说边笑,嘴角的一片苦涩却怎么掩饰不去。世人皆知吴家荣耀,可内里的心酸谁又懂?他们一族不得不团结,因为共同的敌人是祖训。给了他们无上荣耀却又把刀悬挂在脖颈之上。
活生生的靶子利剑盾牌全凭上位者喜怒转换,可是偏生他们还反不了。
憋屈憋没数了,就差说是皇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走狗。
所以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的吴氏一族边看热闹边吐槽愤懑之情,联络着同族情谊,喝茶,下棋,嗑瓜子看戏顺带调教调教孩子三观的养成。
——
行宫内暗流涌动,忽地凸起的一股势力,让傅铭天眸子黯淡了几分。让张阎离开后,便是紧紧的握着身边笔,墨珠不知染废了几张,却依旧下不了笔,直握得它隐隐发热,却还是这姿势,由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上辈子这辈子的记忆互相交叠的,心底发冷,脑中却愈发热起来。
若说只有吴家,看在上辈子一族为国战死的份上,他可以全族护住,但是如今,跳出来,或明或暗的几个臣子却直接犯了他的忌讳。
曾经虽有疑惑,但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为帝者也需要留有余地,不曾揪着蛛丝马迹往下探查下去。
可如今,如鲠在喉。
“主子是平帝爷!”
此言如一记惊雷,将他震得浑身发麻。
“主子!”过了许久,夜枭默默跪地,“几位大臣”
“闭嘴!”傅铭天眼望他而不开口,凝眸半晌,终究将桌案上的纸笔扔了下去。
扔出纸笔的那一瞬,心底里忽地狂涌井喷而出的苦涩。紧紧握拳,被他生生忍住,任凭小眼叽叽喳喳插科打诨,终是慢慢的沉淀了下去。傅铭天眸子黑沉了一分,深不见底,抬眼朝夜枭看过来。
跪地的夜枭一愣怔,蓦然抬头,诧异的望了一眼主子,回想起自己所查,只觉得寒气从脚底直贯脑心,握笔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缓缓写道:启禀主子,几位大臣都是孤臣,五服之内无族亲,或是孤儿弃婴出身,九族不在。与暗卫对峙之军,不若是吴家豢养的势力,行事作风与暗卫,闭了闭眼,夜枭想起自己居然在他手底下吃亏的场景,定了定心神,与皇家暗卫同出一辙。结束,收尾,眼中闪过一丝的决绝。
看着呈上来的纸张,黑字尚未干透,隐约有股墨香,傅铭天手扶着龙首,上面的纹硌得掌间生疼,沉默哑然无言。
看着无形发威的皇帝,跪地的夜枭深吸一口气,身子微不可查的往后退了半步,垂眼不语,刚刚写字的手,还在微颤,手心里也是湿汗淋淋。
夹于指间的宣纸上下翻转,一遍又一遍,傅铭天思虑良久后才缓缓抬眼,目光颇是复杂,一字一句道,“给朕护好鬼手神医!”
“是!”
护好,如何护?
手脚发软,无力的躺于龙座之上,他终究还是忌惮吴仁,也因此防了傅铭勤。
便这么定了罢,原本就蛊王反噬,命悬一线,少了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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