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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丹仙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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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空过来玩，不要每次都要我老头子上门去请啊。”因为彼此熟悉了，余明德言辞之间也随便多了。
武阳离开余家，独自回家。这也是他的老习惯了，每次都是自己慢跑回家的，不需要人送。
不过在路上，他却接到了王海云的电话：
“是武阳吗？我是王皓均的姐姐，王海云，在双清分局我们见过面的。”
听到这，武阳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形象，只是这女警，眸子有点冷，他问了一句：“哦，你有事吗？”
“我想见你一面，市中心医院住院部，我等你。”
武阳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对，这美女为什么会约在住院部呢？当下也不迟疑：“好，我就来。”
他这下不再跑步，而是打了个的士，直接开往市中心医院的住院部。
到地之后，远远看着王海云一人在门口踱步，她没穿警服，上身是一件比较臃肿的羽绒服，那女式男发也披散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假小子，不过她这种打扮，不仅没有让她变得难看，反而让她更加显小了。
“你……有什么事？”武阳不知道怎么叫她。这女的不亲民，眸子那抹冷色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你知道小皓受伤了吗？”王海云厉声道，那口吻有点像审犯人。
武阳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在哪个病房，我去看看他。”
王海云看上去很火，她只是在尽力压制自己的火气，她横眉道：“你先别去看他，你现在只要告诉我，是什么人伤了他！”
武阳很无奈：“我没见着他人，我怎么知道？而且你是他姐，你都不知道，我就更加不知道了。”
王海云面如寒霜：“你会不知道？我看这事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武阳也恼了：“王警官，你今天是以王皓均的姐姐身份来找我，还是以警官的身份来找我？”
“这有区别吗？”
武阳扫了她一眼：“那当然有，如果是前者，那就让我先去看看王皓均；如果是后者，我就不奉陪了，你要是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往我头上扣帽子！”
说到最后，武阳也加重了语气，两眼一点不让地跟王海云对视着。
王海云这人，本来长得不错，就是有一对男人一般的剑眉，使得一个美女多了几分男子的英气，此时面对武阳的毫不相让的眼神，她竟然有种不敌的感觉，心里微微诧异，不过她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这事也对，王皓均死也不说自己是谁伤的，也许他的偶像来了，会把真相说出来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软了下来：“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不过伤的是我的弟弟，希望你能理解一个姐姐的心。我希望你上去之后好好问问他，如果你能问出是谁伤了他，把名字告诉我就行了！他在505号病房。”
武阳有点不解：“你不跟我上去了？”
王海云苦笑：“他不想见我，我就在车里等你吧。”说完她走向自己的那辆大众汽车。看得出来，她有点郁郁寡欢。
武阳也不多说，快步走进了电梯。
在505号病房，他见到了武阳，武阳没有躺着，而是坐在病床上，埋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人看上去有点佝偻。
武阳唤了一句：“阿皓。”
王皓均抬头看到是武阳，不由有0。1秒的诧异，然后脸上重又堆满了爽朗的笑容：“武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少废话？怎么受的伤？”
王皓均的脸上掠过一丝悲戚：“右手大拇指被削了，没什么，已经包扎过了，不会有事的。”
武阳此时有很多的疑问，但他只选重点：“有没有做断肢重接手术？”
王皓均苦笑：“没有。断掉的手指被丢进下水道了。”
“手指断了多久了？”
王皓均不知武阳问这个干嘛，现在手指都没了，他问时间有什么用呢？难道去哪里找一个代用的手指，他望了望墙上的钟：“大约5个小时吧。”
武阳连珠炮般的继续问：“下水道？哪里的下水道？告诉我地点。”
王皓均虽然不知道武阳问这些问题到底有什么用，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个地方你倒知道的，就在树人学校后面的那条巷子里，从医疗室翻围墙出去，走几步就能到了……”
武阳二话没说，掉头便走了出去。留下王皓均一个人啼笑皆非地坐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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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断肢重接
王海云正坐在车上忧愁着，见武阳急匆匆走了下来，正要开门问他，却见他一个箭步上了车，大声道：“走，去树人学校！”
王海云奇怪地问了一句：“去树人学校做什么？”
“找皓子断掉的手指！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武阳知道女人是麻烦的动物，如果不给她一点理由，她还会继续问下去的。
王海云听武阳这么说，二话没说，一下打着了汽车，然后呼地窜了出去，向树人学校冲了过去。
路上，她一边开车一边问武阳：“那断指掉下水道里，还能找得着吗？”
武阳没好气地说：“这不用你操心！”
王海云没想到这个武阳比自己的脾气还大，一时无语，拐弯见前面是个红灯，正准备减速，武阳却喝道：“等什么红灯，闯了！”
王海云自认是爆脾气，可没想到武阳比自己还爆，当下也不管了，一踩油门，汽车轰地冲了出去。她现在开的并不是警车，而是自己的私家车，一辆大众的1。4T的高尔夫。车是非常一般，但不妨碍她开出小钢炮的感觉。
她这一招引得后面那些等红灯的司机直晃脑袋：“神车就是神车，这是照投胎的节奏去的。”
连闯三个红灯，王海云都被激出几分“杀气”，眼睛充满了仇恨：“对了，你问了小皓是谁伤了他没有？”
武阳无视她急于寻仇的心情，答道：“没问，先保住皓子的手指再说。他断的是大拇指，如果不治好，以后握重物都不能了，他是武痴，突然废了右手，这打击得多大？”
车“嘎”地一声停在树人学校后面的巷子里，王海云开始循着血迹寻找蜘丝马迹，而武阳则是全靠那异乎寻常的鼻子来指路了，他很快找到一个老式的下水道铁栅，那断肢就是被人从这里丢下去的，可以想见，这削掉王皓均手指的人有多狠，是摆明了不让他有断指重接的机会。
武阳双手抓住那铁栅栏，兽丹中真元灌注双臂，使劲往上一拽，“锵”的一声，那本是用水泥镶嵌在地面的铁栅硬是被他生生地从地上拽了出来，露出那引水道来。
王海云当时眼就直了，她本来对武阳的功夫是有点心理准备的，可眼见他就在自己面前发威，她还是有点傻眼了，这人得有多大的力气？警局力气的最大的虎子，恐怕给他提鞋都不行啊。
此时可不是发愣的时候，王海云毕竟是警察，她马上冲过去，想俯下身子去观察下面有没有断指，却被武阳一句话给噎住了：“你一边去，我来。”
虽然语气不善，但王海云这次却没有生气，因为那可不是什么好活啊，下水道那味可不好闻的，但武阳似乎一点都不嫌恶，他双手撑在地上，脑袋几乎全探进去了，而且他不仅不嫌臭，似乎还在使劲地吸气，王海云真是愣了，她上次还觉得这武阳跟自己的弟弟没什么感情，可今天看来，她好像是看错他了。
武阳抬起头来，嘟囔了一句：“冲下面去了。”
王海云听到他这句话，人有点瘫软，一路冲锋到这里，绷着的劲到这突然就泄了。
但武阳并没有放弃，他看了看远处的一个井盖，二话没说，上去把井盖掀开了，然后直接就跳了进去……
王海云真呆了，下水道里面味道有多大，污物有多脏，那是不用想的，要在那么多的肮脏秽物里面找一根断指，那得需要什么样的勇气和耐心？
她冲到进口，看武阳蹲在下水道里摸索着，那么细致，那么认真，她的眼睛有点湿润了。这么多年来，她很少感动的，只因为她见惯了世间的虚伪，父亲为了自己的仕途，连亲生儿子都能放弃，还有什么情感是值得她信仰的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王海云的心里，时间似乎是凝固了，一分钟比平常一个小时还要久，还要难挨，终于武阳抬起头来：“准备矿泉水，找到了。”
王海云撒腿向车里跑去，这一刻她飒爽英姿不复存在，她双臀摇摆着，终于也有了一丝熟女的韵味。
她拿来了水，清洗着武阳手中的断指，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竟然真的找到了！太不可思议了，她讷讷道：“小武，这个断指还能接得上么？”
武阳非常垦地说：“能行，只要不超过6小时，虽然污染得比较严重，但消毒后还是可以用的。只是你得动用点关系，要最好的外科医生。你现在就让他们准备手术，就说断指在……”
王海云接过他的话：“在15分钟内送到。”王海云立刻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车开始在市区飞奔，武阳就坐在副驾驶位上，他全身臭不可闻，但王海云丝毫不在意，此时就算武阳身上全是粪水，她也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
王皓均感觉这一切实在太戏剧化了，自己的老姐跟武阳去而复返，竟然替他找回了断指，然后1小时后，他重新上了手术台……
手术持续到夜里8点多，最后人总算是推出手术室，手术还算成功，不过因为是托关系找的人，那主刀医生实话实说：“因为手指受污染时间长，神经损坏较严重，不排除以后手指的灵活性受影响。”
王海云有点焦急：“那有什么办法吗？”
“5天后来做个肌电图吧，然后配合做专业的功能性康复治疗，只能最大可能地尽人事了。”
主刀的医生是外科主任丁博，年纪不到40岁，但是在中心医院这所三甲医院中，是名气最大的外科医生，因为他毕业于德国的杜塞尔多夫大学医学院。
若仅以外科手术的水平而论，国内的技术比国外的技术还真是不能同日而语的。以丁博杜塞尔多夫大学硕士文凭，就算是去首都，那也是炙手可热的，不过据说他也是性情中人，为了一个女孩放弃更好的条件，来到了邵海这种地方。
现在连丁博都这么说，只能说明这次断指再植的手术虽然成功，但是功能恢复效果堪忧了。当然，除了断指再植之外，也可以断指再造，但再造手指，多是取足趾，也可用其它部位的骨质和皮肉，但无论那种方法，功能和外观都不理想，而且仅能增加部分功能……
在王皓波手术期间，武阳已经抽空去洗了个澡，并且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此时他就在王海云的身后静静地听着，见王海云极其担心，他突然说了一句：“别担心，皓子的康复训练，由我来做。”
丁博闻言看了看他，武阳其实没说什么大话，但听在丁博的耳边，却很是刺耳，因为他说了一句别担心，虽然可能是安慰患者的话，但那也不应该由你一个病人家属来说吧，于是他有点狐疑地问了一句：“你是康复医生吗？如果不是，还是让医院来做比较好，虽然这样花费比较大，却要稳妥得多。”
武阳镇定自若地答道：“我不是医生……但这种康复治疗，也不一定需要专业的医生来做吧。”他觉得丁博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丁博摊了摊手：“你这话完全是不负责任，好了，王警官，具体的还得你这个病人家属来拿主意的。”
王海云打起了太极：“这个，还是让我弟弟他自己拿主意吧，毕竟，他已经是成年人了。”
其实当她这么说，只是不想当面拂了丁博这个主任医生的面子罢了，如果让王皓波来选，毋容置疑，他是会毫无条件地信任武阳的。
在丁博离开之后，王海云有点担忧地问道：“武医生，你真的有把握么？”
武阳是因为王皓均才主动提出来帮做康复治疗的，没想到还会闹出一个信任危机来，他不由略后悔，但还是坚持道：“呵呵，不要叫我医生，我现在只是校医而已，做手术嘛，我没把握，但是康复治疗，我想，那还是没问题的。其实，你也可以叫医院给他专业的康复治疗，然后每天我也抽点时间强化一下他的治疗。”
王海云觉得武阳后面的这个提议是再好不过了，那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的一种选择，她越来越觉得，在大是大非上，这个看起来只是个毛头小子的校医，真是很值得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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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是校医
小强之所以成为小强，那是因为有打不死的特质，有掉了脑袋还能活七天的精神。王皓均就是一个拥有小强特质的人。
他现在以病人自居，几乎每天都要来武阳的医疗室一趟，至于他手指的伤势，他似乎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见到武阳便嘻嘻哈哈，没心没肺。
当然，私下里，王海云告知了武阳为他所作的一切，王皓均表面镇定，心里却波澜起伏，他从小跟母亲生活在一起，过着没老爹罩着的平民生活，从小到大没少受人欺负，也没少被人骂野种，他经常开玩笑：“知道我的拳头为什么这么大吗？打肿的！”
在王皓均的人生经历中，充满了男人间的打打杀杀还有粗糙的哥们义气，但今天他第一次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义气，真正的义气并不需要拍胸脯表决心，只会在患难的时候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王皓均原本只是为了习武才接近武阳，虽然他尊敬武阳，羡慕他的武功，但从没真当武阳是兄弟，但从这一刻起，他明白了，在武阳冷漠的外表下，却有着一腔热血，从这一刻起，在他的心里，武阳就是他的亲人！可以过命的兄弟！
至于究竟是谁伤了他？王皓均只告诉了武阳。
答案并不让武阳觉得意外，是花哥刁子他们带了一群人把他给包饺子了，在控制住王皓均之后，孟飞亲自出面，他没说更多的话，只是要他为自己的反骨仔行为付出代价，让他留下右手拇指。然后便丢了一把刀在地上。作为大哥，孟飞还是会自重身份的。
拇指不比别的手指，少了它抓握能力就会完全丧失，其实孟飞是要废了王皓均，虽然王皓均能打，但是不能被他所用，那就要废了，这就是枭雄的作风。
王皓均是个硬气的人，二话不说，从地上捡过刀，左手持刀，右手拇指压在水泥地上，刀尖着地，使劲往下一铡，右手拇指顿时从掌根脱落，鲜血狂飙，但有几丝柔韧的神经兀自还连着手掌！掉在空中晃悠悠的，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十分恕�
王皓均脸色苍白，手下一点都不含糊，尖刀一削，那大拇指终于彻底离断了。
刁子其人阴险，一脚将他掉落的拇指给扫到下水道中去了。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过程，说起来简单，但可以想见王皓均经历的这一切，在当时是多么大的憋屈，那可是一只拇指，而不是可有可无的指甲，但王皓均却愿意承担这一切。
并且他也不觉得跟武阳会有什么关系，他不告诉王海云自然是不想她卷进来，而他告诉武阳，也不是为了让他为此内疚，而是他必须要告诉武阳，因为他担心孟飞针对武阳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武阳只是听着，没有任何评价，没有暴跳如雷，没有对飚狠话，他就像没事人似的，镇定自若地给王皓均做康复治疗。
他的康复治疗看起来颇为简单，就是隔着纱布握住王皓均的手，然后往内注入真元，每天两次，早晚各一。
对于武阳淡定的态度，王皓均反受鼓舞，这才是做大哥应有的气度，如果一点都藏不住事，动不动就要把天捅一个窟窿，那结果不是把天捅破了，而是自己被人打成了筛子！
其实武阳信奉的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很多事情，特别是有关恩怨的事情，你越是退，对方就会越来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这么回事。武阳信奉的是钝刀割肉，那才是最折磨人的。
现在他跟孟飞之间的事情，是孟飞自觉失去了尊严。孟飞不来找他，他就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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