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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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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叔冷冷看了他一眼,汉子忙一缩脖子:“大当家……不是,哑叔!哑叔!”

哑叔这才转过头,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走!

先前进去的那个男人他认识,是楼家的人。看来楼家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办这群东洋人。这事还是要尽快知会少爷一声,到底怎么做,还是要少爷来做决断。

走出巷子,哑叔的脚步一顿,希望这次的事情能让少爷明白,做大事就得心狠手辣! 当初老爷就是想通得太迟了。他给人留余地,别人可没想着给他活路!

算无遗漏,还能算得过子弹吗?

李庆昌的头七早已经过了。

由于皂厂发生的大火,李谨言推迟了去接二夫人的日子。原本楼夫人说,若他实在忙,楼家派人去就可以了。李谨言却坚持要亲自去接人。

“娘,不是我固执,而是我必须这么做。”

路都走到九十九步了,就差最后一步,必须由他自己走完。因为,这是“李谨言”必须做的。

“我知道了。”楼夫人笑了笑:“你是个好孩子。”

这一次,她没让楼逍再陪李谨言一起去,也没多说什么。

楼家的车开到李家的大门前,门上的白幡已经撤了下来。李三老爷事先得知李谨言来接人的消息,已经等在了门边。

“三叔。”李谨言走下车,向李三老爷问好。

李庆云笑呵呵的看着李谨言,总觉得他这个侄子有些不太一样了。身上的气质更沉稳了,仿佛一夕之间就长大了不少。

东屋里,三夫人陪二夫人一起等着,就连老太太也在。

李谨言和李三老爷走进来,恰好看到老太太把一个木匣子交给二夫人:“凤芸,这是分家时说好的,你不要,可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婆子?”

“娘,您这么说可是让儿媳无地自容了。”

二夫人忙接过了匣子,抬头就见李谨言和李庆云站在门边,“言儿!”

“娘,我来接你了。”

李谨言迈过门槛,诚心诚意的跪下,给老太太磕了个头:“祖母,孙儿给您磕头!”

老太太的眼眶有些发红,“起来,好孩子,也是我没能耐,护不住你,让你受了那份委屈。”

二夫人和三夫人忙在一边劝,三老爷也在一旁插科打诨,总算是让老太太的情绪缓和下来。

“祖母,我还要去拜别老太爷。”

“恩,去吧。”老太太说道:“让你三叔和你一起去。”

李谨言点头,和李庆云一起出了东屋。不想去正房的路上,遇到了一身缟素的李锦琴。李庆云皱起了眉头:“大丫头,你不在房里给你爹守孝,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锦琴没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李谨言,就在李谨言以为她又要说出什么不着调的话时,她却转身离开了。

“别管她。”李庆云道:“大哥死前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全家都瞒着。大哥没过头七,那家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李家已经分家,就上门来要退亲。后来被谨丞给拦下了。”

李锦琴定亲了?

“是哪家?”

“北方大总统府警卫队副队长邢长庚的小儿子,姨太太生的。”

说到后来,李三老爷的口气带上了嘲讽。李谨言有些讶异,他这大伯手伸得可是够长的,他和这个邢长庚是怎么搭上关系的?

“要我说,这事到最后还是成不了。”李三老爷咂摸了一下嘴:“大哥死了,李家又分家了,大房几乎什么都没捞着,又和你闹翻了,邢家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把大丫头娶进门。说到底,大哥当初是怎么定下这门亲的,就连老太爷都不清楚。八成也不是什么正经门路。”

李谨言没接话,无论这门亲事到最后怎么样,都和他没关系。分家果然是分对了。李三老爷也在庆幸,他还有两个女儿,若是被这事带累了名声,不提找人说理,哭都没地方哭去!

比起分家时,李老太爷又苍老了许多。看到李谨言,态度十分冷淡。李谨言也不在意,只是规矩的行礼问好,禀明今天来接二夫人离开。

“老太爷,若是无事,孙子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等等。”李老太爷突然开口叫住了李谨言,“你大姐那件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

“你托楼家给带个话,不能让邢家就这么退亲!”

李谨言不可思议的看向李老太爷,让他托楼家帮忙?就算楼家愿意帮忙,外人会怎么想?若是邢家狠一点,放话说李家的姑娘都嫁不出去了,硬逼着人家娶怎么办?李家可不只李锦琴一个姑娘!就算邢家最后娶了李锦琴,她嫁过去会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一点的不只是李谨言,李庆云的脸色也变了。

“爹,您老糊涂了!”李庆云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道:“反正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多,邢家退了亲,锦琴还要守孝,等出孝再定一门亲,谁也说不出什么!楼家一开口,李家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锦书和锦画也到年纪了,难道您就不想想您这两个孙女?!”

这些话,李庆云可以说,李谨言却不行。就算李三老爷的话冒犯了长辈,旁人也只会说他是爱女心切,换成李谨言,那就成了心胸狭窄,记恨堂兄妹,不顾血缘情分了。

见儿子神色不对,李老太爷也只得罢手。

走出正堂,李庆云哼了一声:“这叫什么事!“

“三叔,这事你还是多注意一下吧。”李谨言皱了皱眉,他总觉得这事情还没完。

“我知道。”李三老爷点头道;“我说大丫头今天见了你,怎么这么老实呢……”

二夫人收拾了细软,丫头也只带着添喜和添福。其他的丫头,有家人的给了身契和十个大洋回家,实在没有着落的,也被老太太和三夫人要了去。李谨言房里的枝儿被娘家兄弟接走了,二夫人特地多给了二十个大洋。

枝儿原本是想等李谨言回来给他磕个头再走,可娘家兄弟催得急,说是老娘躺在床上起不来,就等着见闺女一面,二夫人也没有拦下的道理。

“本来打算把她留给你的。”二夫人叹了口气,“是个好丫头,可惜你没福气。”

李谨言听得头大,幸亏这事没成,否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吗?若是被楼少帅知道了,恐怕没自己的好。李三少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腰,惹来二夫人奇怪的一瞥,只得尴尬的笑笑。

车子开到楼家给李谨言的洋房前停下,门房开了大门,一个干净利索的婆子和两个十七八岁的丫头恭敬的站在门边,见到二夫人和李谨言下车,齐声说道:“夫人,言少爷。”

“娘,这房子你安心住着,若是有什么不和心意的,就和儿子说。”

“娘知道。”二夫人笑道:“我赵凤芸这辈子,嫁了个好男人,生了个好儿子,值了。”

南六省,川口商社总部

川口今造办公室的门被猛的推开,一个身材中等,样貌普通的男人手里捏着一份电报,气…喘…吁吁的说道:“社长,香子小姐出事了!”

42、第四十二章

和丰楼的掌柜失踪了!

这个消息在一天之内就传遍了关北城。

有人说和掌柜是害怕楼家报复;带着小妾跑了;也有人说和掌柜是被楼家派人给杀了;尸体也被扔到城外的山上喂狼了。还有人说和掌柜实际上就在关北城里;不过是躲起来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众说纷纭。和发财的下落成了关北城内最热门的话题,反倒是同和掌柜一起失踪的小妾;没什么人留意。

和丰楼倒是继续经营着;掌柜换成了和发财的大儿子。这才有人想起,虽说和掌柜做生意的手段一流;为人也不错;就是在“色”这个字上有些看不开。两年前;险些因为一个姨太太和岳家翻脸。还为那个姨太太置下了外宅,颇有些家里家外两头大的意思。

如今,和掌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和夫人连哭都没哭几声。

便有人猜测,这和掌柜的失踪,该不是和夫人……总之,各种说法都有,楼家与和家也不出声,更是让这件事显得扑朔迷离。

“那个丧良心的,活着还是死了,对咱们母子又有什么区别?”

和夫人面对儿子的质问,神情冰冷,“当初和丰楼开不下去了,还不是靠着我的嫁妆才能缓过劲来?结果他呢?该杀千刀的,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就把往年的情分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一年到头,有几天是住在家里的?还不都是在那个贱……女人的肚皮上逍遥快活?什么为人仗义,乐善好施,我呸!他施的可都是我的嫁妆赚来的!如今又因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得罪了大帅府,要我说,他死了倒好,省得活着还要给咱家招祸!”

说着说着,和夫人眼圈开始泛红:“你如今都忘了,咱娘俩这两年都过的什么日子?你外公被和发财那个没良心的险些气死!如今你倒要来问我!”和夫人用手拍着胸口:“我是做了什么孽啊……”

和少爷被和夫人说得满面羞惭,不敢再说,忙跪在和夫人面前:“娘,儿子错了,儿子再不问了,您别生气!”

见和少爷服了软,和服人才用手绢擦了眼泪,说道:“达儿,听娘的话,这事你以后就不要再去管,只当你爹死了。柱子一把火烧了楼家的皂厂,你爹是他的保人,楼家不追究倒好,若是追究,咱们一家都得不了好!如今不管他跑了,还是……总之,他不在,咱们总是能过些安生日子了。”

和少爷听着和夫人的话,头越来越低,最终还是应道:“是,娘。”

和夫人用手绢掩着嘴角,和发财,你可别怪我,你当年不仁,就休怪我如今不义!

警察局查了几天,查到和老板的外宅。宅子里的钱财首饰都不见踪影,屋子里也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还在桌子上找到一封和老板留下的书信,交给和家人,证明是和发财的笔迹无误,就草草结了案件。

和发财害怕大帅府报复,带着他那个叫阿香的姨太太南下了。

紧接着就有人说,不久前在城外看到了很像和老板的人,带着女眷,一副远行的样子。这下子,就算有人还是不怎么相信,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又过了几天,关于和掌柜的流言渐渐平息,和发财这个人,再没被人提起过。

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了皮靴敲击地面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步伐规律而有力。

这里是楼家的一处私宅,从外边看,是一座二层高的小洋楼,实际上却是一座专门关押特殊犯人的监狱。

“少帅!”

走廊的尽头,铁门前的卫兵左手平举胸前,向楼逍敬礼。

楼少帅从打开的铁门走进去,能清楚听到右侧房间中传出的一声声不似人的惨叫声。过了片刻,叫声没了,房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乔乐山一边擦着手,一边从门里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萧有德,还有一个脸色发白的兵哥,捧着一个医药箱大小的铁盒子。若是仔细看,他的手臂都是僵直的,好像手中的盒子里装着什么洪水猛兽。

“楼,我我要抗……议!”乔乐山不满的看着楼少帅,将手绢丢到地上:“我是个化学家!你竟然让我来做这种事情!”

楼少帅背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雇佣了你。”

乔乐山耸了耸肩膀:“可我只拿一份工资,我宁愿在实验室中工作。你的下属,”乔乐山指了指站在萧有德身旁的兵哥,“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怪物。”

“我认为你乐在其中,至少你的表情是这么告诉我的。”

“……好吧,我认输。”他还是不明白,这个被军校教育成了一块普鲁士硬石头的男人,怎么每次都能堵得他哑口无言。

楼少帅不再和乔乐山说话,接过萧有德手中的口供翻看起来。看着看着,眉头渐紧。他没有想到,日本人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渗透到了军政府内部,连父亲的身边都有他们的人!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职位,却早晚是个隐患。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至于这个川口香子,现在还不能死,她有更大的用处。

乔乐山见楼逍皱着眉头不说话,便道:“楼,这件事你会告诉李吗?”

“恩?”

“这个日本女人是出谋烧了皂厂的元凶,我认为他有权知道。”

“不。”

“为什么?”乔乐山不解。

“这和你无关。”

“普鲁士的硬石头!”乔乐山嘟囔了一声,提高了声音:“楼,李是个男人,不是娇弱得像花朵一样的女孩子,你不应该这么做。”

“我从未把他当女人。”

“啊?”

“这件事很危险,”楼逍的目光冷冷看向关押川口香子的牢房:“我会告诉他一切,但不是现在。”

“我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妻子。”

楼少帅之所以愿意和乔乐山如此“废话”,无非在告诉他,不要多嘴!

看着楼逍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的乔乐山依旧满脸不解。好吧,就算他有着华夏的血统,依然无法理解传统华夏男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若是李谨言知道楼逍瞒着他,他难道不会生气吗?

“萧,你觉得呢?”

萧有德无辜的看着乔乐山,很想说,先生,您和少帅刚刚在说哪国语言?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事实上,李谨言已经知道了川口香子以及日本人在暗地里做的手脚。在仔细考虑之后,他让哑叔停止了追查。

“到此为止。”李谨言对哑叔说道:“不管抓走这个日本女人的是谁,只要她在楼家手里,这件事早晚会有结果。”

哑叔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三个字:“为什么?”

“哑叔,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都多,应该比我明白,当权者最忌讳的是什么。”李谨言说道:“那些日本工厂和商行不算什么,但是这个叫川口的女人,却会牵扯到一些我现在还不能知道的事情。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不能知道。”

哑叔没有说话。

“当然,我也不会什么都不做。”李谨言说道,嘴角浮现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既然日本矬子能和我玩阴的,我也不是被欺负了不还手的。咱们就看看,谁能玩得过谁吧……”

当天,楼少帅向楼大帅汇报过关于川口香子的事情,回到房间时,就见李谨言正坐在桌旁,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不知为何,楼少帅突然回忆起自己从训练器械上摔下来的那天……

楼少帅不动声色,李三少殷勤的站起身,主动接过楼少帅的军帽和武装带,“少帅,你回来了。”

“恩。”看着李谨言,楼逍愈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少帅,刚和大帅谈事啊。”

“恩。”

“肚子饿不饿?口渴不渴?”

“……”楼少帅确定了,事情很不对劲。

楼逍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李谨言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摸摸鼻子,干脆实话实说:“少帅,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就是那些俄国俘虏,不是有一些人赖在咱们这里,不想走吗?”

想起这件事,李谨言也觉得有些好笑。被楼逍抓回来的五百多个老毛子,听到他们要被送回俄国,竟然有一大半都和看守说,他们不想回去!

“我们可以干活,当兵,做什么都行!”被推举为代表的俄军下士伊万说道:“不要送我们回去!”

刚开始,看守他们的兵哥以为这些老毛子在耍诈,可不管怎么问,这些老毛子就是一句话,不走!

见到俄国来带人的官员,更是一个个的蹲在地上,像是一群大号的土豆。

双方人员都有些傻眼,总不能拔萝卜似的给揪起来吧?再说,这一个个膀大腰圆,人高马大的,也要能揪得起来啊!

实在没辙,俄国外交人员也只能先带着那些愿意走的人离开,而留下的这些俄国人,到底和看守的兵哥说了实话。他们大多是破产的自由民,还有一些是农奴。这几年,俄国国内一直天灾人祸不断,粮食收成不好,就算是富农,家里也没什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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