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说英雄谁是英雄之05朝天一棍-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不过,她没想到——一向有他们在就闹得个天翻地覆风云色变的老牛和大方,竟然:
一个成了麻木不仁、行尸走肉;另一个,虽然稍稍好上一些,但也唉声叹气,垂头丧气。看得出来:方恨少的笑颜也多只是强颜欢笑而已!
是以,本来已将心中的温柔暂且化作刀锋的她,有时、时常、时时、常常,又有一种石上开花的感觉。
就像那一两个句子,渐渐唱成了一首歌;就似那一两个词儿,慢慢讲成一个句子。当它真的变成一个句子、一首歌的时候,她还觉得好一阵不自在、不习惯。
最后,逐渐的,她心里,只有这首歌,口里,只有这个句子。
但她唱不出来。
说不出。
她的心愈渐温柔。
愈渐失落。
因为花开了。
春天来了。
因为她看到偌大的一个唐宝牛竟为了一个女子亡逝而如生如死、不复人形。
因为,也许……
她一直缺少了些什么。
她一直在寻找些什么。
她想找个人来倾诉。
不过,在这段日子里,连一向积极乐观的王小石也比以前消沉了。
他似乎一面忙着跟唐七昧等人议订逃亡路线,一面要应付沿途的追杀与伏袭,还一面要留心唐宝牛的一举一动,更一面要留神一路上经过别人地头、地盘的礼数和禁忌,且不时得要留意京师传来一波又一波、一次又一次的武林和朝廷权力斗争、权位转移、权势剧变的消息。
这些事似成了一块一块的如山大石,都肩在王小石肩膀上。
——就算是一双再能担正义的铁肩,也会垮的,也要塌的。
你要一个人不再开心、自在、如意,很简单,只要你有权,你就给他个王位或官位吧,只要他的乌纱帽一戴,紫蟒袍一穿,就从此变成了个忧心怔忡、愁眉难展的人了。
——有时候,给人名和利,也一样可以达到这项效果。
温柔可不知道这些。
她也不理会这些。
她不管。
她只想寻找她没有的(一向都无)或失去的(本来有的)的事物,好让自己不虚度这一场花开,这一年春天,这一个心愿。
可不是吗?
她在大家歇息在梨村的时候,发现梨子都没熟,全是青涩的,比枣子还小,有的还只是一朵朵带点淡青的花,她就觉得很尤怨,一边吃着糕饼,听着贝齿间发出的咔咔脆响,一边想找粒可以吃的梨子。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可比红尘滚滚更易使一个年轻活泼俏皮娇艳的姑娘蒙尘。她温柔,洛阳府尹温晚的掌上明珠,而今竟连苹果、李子、梨都没得吃。
一口也没得好咔嚓咔嚓。
她想到就鼻子痒痒。
牙酸。
心也酸。
但她在梨叶间,仍找不到一颗可堪咀嚼的果实,却只在一朵淡绿奶白的梨花间,找到了一只美丽的甲虫。
甲虫是最美丽的虫。它有翼,像鸟,会飞。它有花纹,像贝壳,设计了图案。它有脚,会走,而且不会咬人、螫人,善良得就像只小型而有修养的龟。
别看它虽羞怯,却不会缩头哩。
真有趣。
她一笑,就开心了。
酒窝深深。
——其实人只要想开心,只要笑,笑开了,心就会开了。
相由心生,但反之亦然:一个没良心的人只要常强迫自己常常去做善事,自然而然就成了个善人了。
温柔笑了之后,看见那小甲虫展翅要飞、想飞、欲飞,她就轻轻用指尖阻止了它的试飞,捧在手心,轻轻的说:“连你也不理我了,嗯?”
她轻轻向小甲虫吹了口气,呵气若芒的说:“你就是不定性,没有心的。人家跟你说话,追随了你老半天,你想飞就飞,要走便走,可没把人家摆在心里呢?”
她终于幽幽的说了她那句心里像一首歌的话:“你说,小乌龟,让我恋爱、好好的恋爱一场,可以吗?”
意外的是: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居然有人真的“吓!?”了一声。
那人好像听到大地的震动,而发出了一声见了鬼般的或鬼一般的怪叫。
三、一点都不温柔的温柔
回答她的当然不是那只小甲虫。
而是那一个“小甲虫”。
——不是真的小甲虫的“小甲虫”。
但却比小甲虫还小甲虫的“小甲虫”。
“罗白乃!”温柔尖叫了起来,“你在草丛堆里干什么!?”
只见草堆里、树叶丛中忽地冒出了一个头:圆圆的眼、白白的眼白、圆圆的耳垂、黑黑的眼珠、圆圆的鼻子,嘟嘟的俊脸,还有一排带点哨的牙,跟她对望着傻了眼。
“恩公,”那少年眨着大眼,语调极富情感,“对不起,吓着了你,我罪该万死,我活该吃泥。我赔罪,你吃梨。”
说着,居然递上了一粒梨子。
梨已初熟。
温柔一见梨,气消一半。她口渴,便迫不及待地抢了过来,先咬了一口,咔嚓咔嚓几声,气又再消一半,咔嚓咔嚓的叱问道:“你干吗躲在树丛里偷听我说话?想死呀!”
“非也,”少年罗白乃忙申辨道,“我本来是来这儿替恩公找东西。”
“恩公?”温柔皱眉,梨子仍涩,但总算比没有梨子可吃的好,“太难听了。”
“你的确救过我。没有恩公相救,我罗白乃——外号罗送汤,日后就不能在江湖上、武林中成为顶天立地第一号拔尖出色、冠绝天下的大人物了。我不叫你恩公,岂不忘恩负义?”
“你忘恩负义好了。我又不是公的,你别叫我恩公,我不喜欢。”
“那么……该叫什么好呢?不是公的……”罗白乃灵机一动,“啊,叫恩婆如何——”
“睬!”温柔啐了一口,“别叫别叫,要叫就叫我姑奶奶。”
“姑奶奶。”
罗白乃倒一点也不为忤,一开声就叫了。
温柔怔了一怔,只好随之,眼看梨子已只吃剩下一瓣核心了,一口都没留给对方,未免有点讪讪然,便随意的问:“你刚才说找什么东西来着?”
“找梨子。”罗白乃爽快的说,“找一粒熟了的梨。”
温柔笑说,“怎么你找到,我却找不到?活该你要给我吃。”
“熟的就只这颗,”罗白乃诚诚恳恳的说,“我本来就是要找给恩公……不,姑奶奶您吃的。我知道姑奶奶唇儿干了,耍解解渴。”
温柔听了很有点感动,但她毕竟冰雪聪明,觉得有点奇,“算你有你姑奶奶的心。不过,你找梨子应该上树,干啥蹲在草丛堆里?”
罗白乃这回有点尴尬,期期艾艾。
“快说,”温柔一见此等情形,更要追问到底,“干什么勾当,快点着实招来!”
罗白乃结结巴巴的说:“我本来是在找梨子的,刚找到了一个,就……”
温柔杏目圆瞪,追查到底,“就怎么了,说!”
罗白乃苦笑道:“……真的要我说?”
温柔一听,更不借大逼供,阴阴、森森、嘿嘿、哼哼地道:“你——敢——不——
说!?喋!喋!喋!”
“不敢。”罗白乃可怜兮兮的说了下去:“我……我就……急了。”
“什么急了?”
“人有三急……的那个急。”
“那也正常。”温柔有点满意,推论下去,“那你就蹲在草丛里,咳,哼,呕,脏死了。”
罗白乃脸红红的说:“失礼,失礼了。”
温柔没好气的问:“大的还是小的?”
罗白乃垂下了眼:“大的。”
温柔严师般的从鼻子“嗯”了一声,忽省起一事,叫起来,问:“你大解?”
“是啊。”
罗白乃似有点意外温柔的忽尔大惊小怪。
“你的……手……?”温柔脸色大变,“你的手……拿梨子……”
罗白乃奇奇笑道,“……我我……还来不及抹净清洗,姑奶奶就把梨子……抢,不,拿过去了。咭咭。”
“你!”温柔几乎没把吃下去的全吐出来,“我呸!脏鬼!”
她忽又想起一事。
——这事可比一颗脏梨子更严重。
“你刚才到底有没有偷听到我的话?”
罗白乃看到温柔一副要杀人灭口凶巴巴杀气腾腾的样子,吐了吐舌头,说:“你跟小甲虫说的那番话?”
温柔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这话可不能让这小王八的去传开来,那时自己女侠温柔颜面何在!?
当下又气又急,戟指叱问:“你听到了什么?”
“我?”罗白乃指着自己的圆鼻子,说,“我听到姑奶奶在说了一句……”
“一句什么?”
“您说,”罗白乃捏着喉核在学着温柔尖尖细细的声调,居然有六成相似,“小乌龟……”
就停在那儿。
没说下去。
温柔可急了,涨红了脸,跺着脚,像一头给拴久了已迫不及待要放蹄踢人的怒马:“下面的呢?”
“真的要说?”
“说!”温柔连手都搭在腰间的刀柄上了。
这一下可真管用,罗白乃马上说了下去:“您说:小乌龟,让贺员外、好好的浣外衣一床,好吗?”
温柔楞住了。
罗白乃倒傻乎乎的反问:“请问姑奶奶,谁是贺员外?他跟你很熟吧?怎么你一看到甲虫就想起他那件浣洗的外衣?他的外衣很名贵吧?姑奶奶是怎么知道他床上有外衣的?丝的、还是绸?缎的还是透明的?”
温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从何作答是好?
“嗯?”罗白乃对剪着长睫毛,明眸皓齿的追问:“姑奶奶?”
温柔搭在刀柄上的手也移开了,只喃喃的道:“贺员外,哧!我怎么知道!王八蛋,脏梨子也敢给姑奶奶吃,看我不剁了你去喂猪!”
罗白乃忙伸了伸舌头:“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温柔一叉腰:“还有下次!?”
罗白乃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说,“没有,没有下次了。下次我找到梨子、饺子、栗子、菩提子、老子孔子孟子庄子我儿子,一概自己吃了,不敢给姑奶奶你了。”
温柔见这人傻憨,不觉一笑,啐道:“发疯了你,失心丧魂的!”
罗白乃见她一笑,却似痴了,嗫嚅的赞叹道:“哎,这梨涡,可深一下,浅一下的,天下姑娘,哪笑得这般的美,这园子要是早请姑奶奶你来笑多几次,只怕满园梨子早就熟啦,而且长得更香更甜、更多更大的了。”
这下赞美,温柔十分受落,哧的一笑,只说:“脏小子,眼睛倒亮!”
罗白乃嘻的一笑,做了个鬼脸,道:“姑奶奶要我招子放亮点,我就一定亮;要我看不到的,我就眼不见为干净,睁开眼也不过是瞎子掀眼皮子而已!”
温柔白了他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猴崽子!就懂贫嘴。”
忽又唉了一声,幽幽的说,“要是那死鬼见愁,还有那个天下最蠢的石头脑袋,有你一半讨我好,那就好了。”
罗白乃眨眨大眼,眼睫毛长长对剪着许多春天:“姑奶奶,你说什么?”
“嗯?”
忽听远处有人唤:“温柔,温柔,你在哪里?”
唤她名字的人,声细而柔。
那就像小河潺潺温柔的水声。
温柔知道:那是何小河。
——这一路逃亡的队伍里,就何小河和她是女子,当然比较常有机会在一起。
她很快就弄明白了,至少,何小河有一样特性跟她几乎是完全一样的:何小河名字小河,样子小河,声调小河,可是,为人一点儿也不“小河”。
而且还十分“长江大河”。
她的外号比较像她:“老天爷”。
有次,温柔看到她跟诙谐突梯的罗白乃对骂,才知道这位“老天爷”有多老天爷!
又有一次,梁阿牛给何小河劈头劈面骂得个体无完肤、狗血淋头,她才明白何小河如何一点也不小河。
再有一次,居然连王小石、方恨少、罗白乃师徒,外加一个用手走路梁阿牛,竟还骂不过一个何小河,当时,使得她不得不心中暗叹了一声:“老天爷!”
唐宝牛神智未复,状态未佳,是以,一旦骂架,何小河一时还堪称无敌。
——这点,何小河毕竟与她自己近似。
因为她同样一点也不温柔。
所以罗白乃跟梁阿牛这对鬼宝贝,常作了一首歌来讽刺她俩:“小河弯弯呀似刀哪!河小淹死人不要命呃呃嘿!温柔一点也不温柔呀!温柔乡杀人也不把命偿吭呀喂!”
——嘿!
——难听死了!
(你唱你的,我凶我的!)(怕你们唱,我们还算凶?)(呸!)——女人就一定要温柔的么?歌是难听,姑奶奶我可一点也不难堪!
温柔漫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罗白乃望着温柔背影,怔发呆了好一阵,才喃喃地道:“这样的话都能给我及时想出来,嘿……贺员外?浣外衣?欧!嗤!”
他打从鼻子里笑出来,“我还真佩服自己哩……”
然后他又喃喃自语:“……让我恋爱,好好的恋爱一场,可以吗?”
语音甚为温柔,也甚似温柔,还自说自笑。
忽然,头上给人一叩。他痛得哇一声叫起来,回头看,却是师父:“天大地大”班师之。
四、何不轰轰烈烈爱一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罗白乃有意无意间听了温柔的心思,也陷足于温柔的心绪里,却没料到,有人却在背后听了他的自言自语。
——幸好不是敌人。
而是比敌人还“麻烦”的师父。
只见班师之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额上刚好才停着一只老甲虫,他也不以为忤,只诧问他徒弟:“你有病啊?”
“没有。”
“你喃喃自语干什么?”
“没什么。”
班师之可更狐疑了:“你怎么学人家女人说话的腔调?”
“哪有?”
班师之用手摸摸他徒弟的额:“你发烧?”
“谁说!”
“你神经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
“即你为啥一个人在你那笃大使旁不远发姣?你给自己的臭味熏昏了头脑不成?”
“这……”罗白乃的心绪正陷入一种幽思之中,给他师父这一阵子夹缠迫问,登时变得没有气,反问:“师父,你觉得姑奶奶她是不是也有点儿发姣?”
“什么!?”
班师之叫了起来。
罗白乃觉得自己耳朵给震痛了,皱了皱眉头,再说了一次。
班师之又反应剧烈,再度大叫了起来:“你说什么!?”
罗白乃可火了:“你聋的呀!?这你都听不到!”
班师之板起了脸孔:“你见色起淫心,还敢这样对师父说话?门规何在!”
罗白乃冷笑一声:“门规?嘿!”
班师之气得声都颤了:“你你你,你这逆徒,竟敢藐视祖宗规范!?”
罗白乃肃然道:“不敢。”
班师之狞笑道:“谅你也不敢。咱们门规森严,长幼有序。我师父棗你师公大手神龙说过:不服从师长训令,不敬长上前辈,身为门人,目无尊长,罪该重罚:罚禁闭四个月另七天,要不然,杖三十二,除非罚钱二百八十两银子,才可以替代刑罚。”
罗白乃垂首道:“是,是。不过,师公大手神龙的‘神手宝鉴’也有他老人家话语的记录:要是师不为师,长不为长,自行触犯门规,是为:人先自侮而后人侮之,如门内无人敢制裁这等无行长辈,该由门内正直良善之门徒来对之执行家法。”
班师之大吃一惊:“我几时触犯门规了?你别乱说。”声都颤哆了起来。
“没有?”
罗白乃凑近脸。
“没。”
班师之挺着胸,声调已弱了大半。
“你借了我的钱,没还。”
“……我借你的钱,是替你去赈济华东灾民,那是行善。”
“那我没钱吃饭,谁来赈济我?”
“借你的钱,是替你积德行好,我、我始终要还的。”
“好,那你借了二师弟三师妹四师弟五师妹六师弟七师妹八师弟九师妹十师弟十一师妹甲十一师弟乙十二师妹十三师弟,不,师妹,十四师弟十五师妹十六师弟十六师妹十八师弟和十九师……噢,这个倒忘了是师妹还是师弟的血汗钱,又捐到哪儿去了?”
“我……”
“说!”
“我是做生意。”
“做生意?”
“对,是投资。”
“那赚的钱呢?”
班师之大力的摇首,额上的汗已涔涔而下:“做生意当然有赚有蚀的了……”
罗白乃老实不客气的截道:“那么,本呢?”
“本……”班师之干咳一声,“这个嘛,那个嘛……”
“你别这个那个了。你把钱拿去追陈老板娘,人家瞧不上眼,你就拿去吉祥赌坊,一输,输光了,本呢?没啦棗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