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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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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我可不想平白无事再挨祖母的教训……”

春瑛找到了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好几瓶药,还有一把小铜剪子和一叠干净的白布,想必就是周念说的药匣子了,忙捧了出去,只是想要替李攸上药时,又犯了愁:“该用哪一瓶药呢?”

周念道:“蓝色那个是消肿的,白色的止血,天青色那只则有去淤的功效。攸哥儿如今看着只是有些发红,过一会儿就该肿起来了,你给他上蓝色那瓶吧。”

春瑛忙打开蓝色小瓷瓶的塞子,掏出干净的帕子,倒了一点药汁,轻轻擦在李攸的脸上。后者又是“嘶”一声,她忙移开手:“很疼吗?”

“刺刺的,比打上去还疼!”

“忍一忍吧。”周念柔声劝道,“这药极管用的,也不知三清从哪里弄来,只需擦一点,不到一刻钟便能消肿,外头再看不出来。等会儿你拿回去,午后、晚上再擦一回,明儿就没事了。”

李攸勉强点了头,让春瑛继续擦药,完事了,又让她给周念擦。

周念笑着接过春瑛的帕子,非常熟练地给自己上了药,连镜子都不用照。春瑛本想夸他一句,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念少爷……你怎么会有这些药?好像还很熟悉……难道你经常能用上吗?!”

周念一僵,收了笑,缓缓将手帕递回给她,便起身转到书架前,沉默着。

李攸咬牙问:“二哥是不是常来打你?!”周念不语,他便愤怒地站起身:“我以为他只是叫人克扣你的用度,再偶尔来奚落你一番,没想到他还……你不该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父亲和我?!”

周念苦笑:“这又何必……你心里也清楚,侯爷对你们三兄弟……都非常疼爱。他一直为自己在科举上失利而耿耿于怀,便寄希望于你们兄弟,敬哥儿启蒙晚了,已是来不及,你心思又不在学问上,唯有敞哥儿……他自小就会读书,又中了举人,侯爷就盼着他能高中呢,若是叫这一点小事,坏了他们父子之情,岂不是我的罪过?”

“小事?你说这叫小事?!”李攸气得直跺脚,“念哥!你怎么就这样委屈?!我们让你住到家里来,可不是叫你受气来的!尤其是他、他……”他重重坐回椅上,眼圈都红了:“我不想你吃这样的苦,我想帮你的……”他心里难受,一直以来想要帮助的人,居然瞒着他这么多事,似乎并不需要他,怎不叫他灰心?

春瑛在一旁听着,又是气愤又是心酸:“念少爷,你这么做也太憋屈了。有些事不是你不告诉人就不会再发生的,你这样不是纵容犯罪吗?二少爷以为你不敢出声,就会越发欺负你,搞不好有一天他要了你的命,你还没处申冤去呢!到时候侯爷就不会难过了吗?!”

周念哑口无言,良久才回答一句:“至少……侯爷能少生些气……”

“父亲知道了,绝不会高兴的!”李攸闷声道,“他正想着替你们家翻案呢,若是做成了,你父亲的冤情得以昭雪,你却叫我父亲的儿子害了,叫他如何面对?!你若是真的为他着想,就不该容忍二哥!我回了,你自细想去!”

他说罢就叫春瑛收拾东西准备走人。春瑛看了周念一眼,见他低下头沉默不语,想要说几句劝他的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把食盒收好了,又拿了那瓶蓝色的药水。李攸回头说了句:“药就免了吧,我屋里有。”春瑛只好把药放下,跟在他身后离开了竹梦山居。

李攸在前面放重了脚步走着,春瑛左右看看,忍不住提醒他:“三少爷,你轻点儿,别让人看见……”李攸这才反应过来,拢起袖子遮了脸,又回头问她:“我脸上显眼不?”

春瑛细细看了:“还行……那药果然挺有用,已经看不见印子了。”

李攸稍稍放下心,继续往前走,没两步便又停下。曼如迎面小跑过来,向他行了个礼:“三少爷,您可回来了,老太太那边正催你去呢。”

“老太太?”李攸心下一沉,回头望春瑛。春瑛忙问:“崔姐姐,二少爷在不在老太太那儿?!”

“听说是在的……”曼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李攸,“怎么了?”

春瑛与李攸对视一眼,都在心中暗叫不妙:难道二少爷打算破罐破摔了?

第五十八章 大雪天

春瑛不由得着急起来:“怎么办?这……”她小心地看了李攸的脸一眼,上头的红印子都消下去了,若是这时候告诉老太太真相,老太太会信吗?

李攸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都黑了:“无耻小人!”

主仆二人在犯愁,曼如悄悄打量着他们的神情,低下头千思百转,小声问:“三少爷……你不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李攸冷笑,“我倒要听听他会睁大了眼睛说出什么瞎话来!”接着又回头嘱咐春瑛:“若有人问你,只说我是读书读闷了,到园子里赏雪来了,因你被我赶走,没在跟前侍候,并不知道我遇上了什么人。方才的事,别到处说去,梅香那头也不必说!”

春瑛不解,本想要问个清楚,但有曼如在场不太方便,李攸脸上又隐隐有些不耐烦,心想等事后再问不迟,便应了,然后主仆三人出发,往园外走来。

经过园门处,老远便听到哭喊声,走近了,才见到一个婆子侧坐在小屋前的台阶上,两手扶着腰臀,嘴里高声嚎叫着,仿佛杀猪似的,另外两个婆子则在一旁偷笑着窃窃私语,也不上前慰问一句,倒是有个小丫头忙前忙后地从屋里端热茶拿药油,又被那婆子支使着去找她侄女。

李攸皱了皱眉,脚步都未停就过去了,倒是那婆子嚎着嚎着,忽然见了李攸,立时住了声,两眼瞪得老大,一直盯着他。曼如小声呵斥:“放肆!”她才慌忙低下头,等他们过去了,才偷偷地再瞥向李攸。春瑛回头盯了她两眼,认得她是那晚见过的守园婆子,只是她抱着屁股在嚎什么呢?难不成是摔了跤?地上的雪还未扫干净呢,人走上去很容易摔跤,看来自己也要小心啊。

忙忙回到浣花轩,李攸换了衣服,便去见老太太了。春瑛留在院里,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两个少爷——或者说是三个——之间的纠纷会不会把自己扯进去,老实说,她觉得自己很无辜啊……

李攸一直到晚上将近一更天才回来,已是吃过晚饭了。春瑛远远地打量他的神色,似乎没什么异状。她心里暗暗着急,那件事到底怎么样了?二少爷告了状吗?解决了没有?三少爷有没有受罚?周念有没有受委屈?二少爷有没有被责骂?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呀?!

她自个儿在前院急得团团转,可后院却是一大堆丫头围着三少爷李攸转,倒茶的、上点心的、换衣服的、侍候洗漱的、铺床的、灌汤婆子的、点熏笼的……众星捧月一般,还外带两嫦娥对着月亮嘘寒问暖。李攸方才在老太太处一直绷紧了弦,小小年纪的,已经熬不住了,顾不上理会丫头们的小意温柔,匆匆换了睡衣洗把脸,便往床上一躺,睡了。

春瑛却还在前头等候消息,看着正屋熄了灯,不上夜的丫头们都悄声回房,她才醒悟到今晚是不可能得准信的,只得熄了小厨房的炉子,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她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李攸面前,把后者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春瑛撇撇嘴:“昨儿晚上三少爷睡得倒香,我可提心吊胆地怕出事呢,压根儿就没睡好!”

李攸哑然失笑:“这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挨一顿板子,回头少爷自会赏你。”说罢走到多宝格前,打开一个锦面匣子,从里头随手抓了几个银角子往桌上一放:“拿去,昨儿倒叫你担惊受怕了,这些日子,难为你差事办得好。”

春瑛瞄了一眼银子,已经估量出大概的分量,心里一面觉得三少爷还算大方,自己的私房又增加了,同时又在纠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见钱眼开的人了?不过她心里也清楚,钱很重要,不然怎么进行自己的自由大计?于是便将银角子收了起来,朝李攸福了一福:“谢三少爷赏。”接着又问:“昨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少爷告状了?”

“那倒没有。”李攸脸上也有些疑惑,“兴许是他不知道念哥有好药能消印子?说起来昨儿倒不是他叫我去的,原是大姐姐派人送了东西来,因问起我,老太太才喊了我去。二哥却是被太太叫过去的,见了我,也没敢多嘴,只是说话仍叫人心里不舒服,那双眼睛还……”他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觉得二哥的眼神有些可怕,似乎隐含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春瑛大大地松了口气:“没告状就好,二少爷把那么好的机会都放弃了,这算是过去了吧?”

“谁知道呢……”李攸沉吟片刻,眯了眯眼,“春儿。”

“什么事?”

“我记得你姐姐是在老太太屋里当差?”

“是,她叫秋玉,往日也常来的。”

“我记得她。你……”李攸顿了顿,“你今明两天内,找个机会去见她,把昨儿的事……悄悄透露给她知道,但别说我叫你每日送吃食去竹梦山居的事,只说是在园子里,远远看到二哥跟我吵起来了,还动了手。再者……说我叫你悄悄寻了药来擦,却怕老太太和太太生气,又怕妨碍了二哥科举,不许你声张。记清楚了?”

春瑛一听便猜到他想干什么:“这是在预防万一吗?可是……二少爷又会说你在陷害他了。”

李攸冷笑一声:“这不叫陷害,这是先下手为强!我可不能叫他暗地里算计了我,叫我母亲没脸,还把念哥拉下水。这事儿他本不占理,到哪儿都讨不了好!”

春瑛想了想,觉得反正二少爷不是什么好人,三少爷叫自己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假话,便应了。

门上的棉帘子忽然一动,走进一个人来,却是曼如,一脸微笑地报说:“三少爷,你前儿叫我做的鞋子……”

“梅香呢?”李攸皱起眉头,他明明记得派了梅香在门外守着的。

曼如笑容一顿,有些尴尬:“方才兰香姐姐叫了她去看料子,大概马上就回来了……”话音刚落,帘子又被掀起,这回正是梅香:“三少爷,对不住,方才一时走开了……”

李攸盯了她两眼:“以后要走开,好歹交待一声!”然后又对曼如说:“我在这儿跟人说话呢,下回有眼色些,别冒冒失失地撞进来。”曼如咬咬唇,低头应是。

春瑛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她怎么觉得曼如射向自己的视线有些热呢?

李攸却好像完全没察觉:“事情就这么定了,可别忘了。昨儿在老太太那里吃的一个风腌果子狸,味儿还不错,今天午饭我要在这里吃,你去和李婶商量,也弄一个来。”

啥?果子狸?三少爷,你不怕非典吗?

最后这个菜还是没做成,因李婶说了,果子狸要事先用淘米剩的水泡上一天,肉才好吃,三少爷等不及,到底是另做了一道风腌鸡肉上去。

春瑛却十分郁闷,她给李婶洗菜时,曼如一直在边上旁敲侧击,三少爷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事。姐姐哎,如果不是三少爷说了不许随便告诉人,她宁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也好过被你用怀疑的目光盯着看呀!

今年冬天的风雪似乎特别大,前天才下了一夜的雪,还不等太阳出来融化,到了这天傍晚时,又变天了,大雪鹅毛一般飘啊飘的,不一会儿,就把浣花轩院前院后都铺成了琉璃世界。丫头们不敢出门,把门窗都关紧了,只留一丝透气的缝儿,等风雪略小些,便由梅香一声令下,翻出夏天用来遮阳的竹帘子,齐齐挂到游廊两侧,隔出一条能避风雪的通道来,才开始打扫工程。春瑛幸运地被指派去烧姜汤,预备给丫头们防寒。

即使大家穿得暖和,又有姜汤喝,还是有人着凉病倒了。起初只是两三个身体弱些的小丫头,其中就包括夏荷,接下来,二等丫头里也病了两个,甚至连梅香也感染了风寒。

兰香亲自带着人将病患移到固定的两个房间内,以免传染给别人,三少爷则冒着风雪前去给母亲请安,求她派人去请大夫。只是大雪天里,病倒的人也多,城里的大夫不好请,又不能叫太医来给丫头们治病,最后是侯爷手下一个懂医术的清客给了建议,让夏荷等病得重的几个小丫头,先回自己家去养着,而梅香等病情稍轻些的,则留下来先吃他开的药,看看情况再说,只是暂时不能到三少爷跟前侍候了。

因人手短缺,青儿又回到正屋里侍候了。虽然没能做近身的活,但能在三少爷屋里倒茶倒水打扫送东西,也算是表示她得回了原有的体面吧。三少爷见了她,脸上淡淡的,但也会跟她说几句话,原本为有机会进屋侍候而兴奋的晨儿,见状也不敢再到青儿面前猖狂了。

春瑛看着天色渐渐放晴,想起三少爷前两天交待自己做的事,便把自己最近得的几样赏赐找出来,用帕子包了,袖在袖中,罩了大棉袄,跟露儿打了声招呼,便打着伞往老太太院子的方向走去。

负责清扫道路的婆子早把积雪推到路两边,清出一条走道来,只是春瑛走在上头,还是觉得有些打滑,只得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着。这路上都没个人影,人人都缩在屋里不出来了,要是摔了跤,可没人救她。

走着走着,风似乎又大起来,春瑛忙避开风头,躲进旁边的花树丛中,等风过去了,才冒出身来,却瞥见前头不远处,多姑娘从月洞门里走出来,左右打量着,形迹有些鬼祟,还朝对面屋子的门上丢了块石头。不一会儿,对面的屋子开了门,青儿走了出来,跟她说了几句话,便从她手中接过一样东西。

春瑛缩在花树丛后,凝神细看,只觉得那似乎是一个绸布包,黄色的,上头隐隐绣有红色的图案。那是什么?

第五十九章 意外的发展

青儿似乎有些犹豫,拿着那布包,又猛地抓住多姑娘低声说了几句话。她说得急,一时大声了些,春瑛在下风处,隐约听到几个字:“……不会有害吧?若是……我定不……”

什么东西有害?那个绸布包吗?

春瑛顿时打醒十二分精神,悄悄收了伞,把身子躲得更隐蔽些,沿着树丛根悄悄往前挪步子,想要靠近了听清楚一点。

但多姑娘似乎相当谨慎,只是小声说话,还拿帕子掩着口。她安抚了青儿好一会儿,两眼一直留意前后的过道,免得有人经过看见。因青儿一直犹豫不决,她有些不耐烦了,稍稍提高了声量:“你这人……婆婆妈妈的,难不成……你最大的念想……别忘了那些小丫头……再过几年……可别后悔!”

春瑛使劲儿往前凑,想听清楚些,一不小心踩上了根枯枝,发出“喀嚓”的声音,青儿和多姑娘都吓了一跳,慌忙向四周张望。春瑛急急躲回树后,借着树身与上头厚厚的积雪,掩藏自己的身形。

青儿与多姑娘没看到人影,又恰好遇上一阵大风吹来,附近树上的枯枝都不停地往下掉,她们以为是听错了,才放下了心,但想到这里始终是过道,随时会有人经过,便又说了两句话,匆匆分手了。

春瑛一直看着青儿往浣花轩的方向去了,才松了口气,她轻步走到月洞门前,往门那头张望,记得十儿提过,那边拐个弯就能看见一个半亩大小的小花园,里面有个荷花池,池边就是二少爷住的映月堂。多姑娘想必是从映月堂那边来的。

可映月堂明明有路直通浣花轩呀?多姑娘要找青儿,为什么不走那边,而要绕道约在这里呢?

这里虽是过道,却因为走向关系,风特别大,连在上夜的小屋里也特别冷,如今才下了大雪,原本在小屋里值班的婆子不知上哪儿偷懒去了,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她们三个,再没别人。可以说是相当隐秘的地方。多姑娘跟青儿约在这里,似乎还是特地避了人的,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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