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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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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缜点点头,说:“我原本想着是找你商讨南巡的兵力侍卫布置的,你许久未回来,我自然等得不耐烦了。”
唐季惟转身平视,挑起嘴角说:“等人需要到主人家的卧房来?书房和花厅都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吗?”
韩缜摸摸鼻子,拍拍唐季惟的肩膀,淡然一笑说:“朕不是等太久了吗,随意逛逛而已,怕惊动府里其他人也就让叶生从后门带进来的。”
唐季惟叹气,“你是皇帝,你进人家的府里怎么还需要走后门?你的威仪到哪里去了?你的心高气傲和八面威风荡然无存了?”
韩缜知道唐季惟是软了心肠不舍得赶他走了,心里欢喜却不便表现在面上,只是抿唇笑着。
“老夫人阵仗太大,吓着她就不好了,而且朕听说她对你随朕南巡一事的意见颇大。朕也不想上她老人家跟前招恨了。”
唐季惟摇头,对此事不做解释,家事一贯是和家里人解决,就算是前世,他也不会主动让韩缜掺和到他府中之事来,这也许就是他们彼此保留的唯一属地。
“那你现在还说不说了?”唐季惟问。
韩缜眉毛一挑,点头:“当然,朕的安全十分重要怎可轻视,布局图在朕的案牍上,随时奉陪!”
唐季惟握拳,咬着牙齿说:“你不是要和我商讨?”
韩缜正经的点头,答:“是啊!朕是准备接你进宫的,时候不早了现在就赶紧动身吧!”
唐季惟被他言语折磨的无力生气,那样关着门大吼大叫的不是君子所为也谈不上小人本色,完全就是家长里短的夫妻之态。他不想成全韩缜脑子你那龌蹉的想法,懒得理他。
韩缜见唐季惟喊来小厮准备洗漱睡觉,完全把自己晾在了一旁,不满的抿唇发作:“你这是何意?”
小厮低眉顺眼的把洗漱一应用品全部摆好了,弯着腰告退,拉好了门。
唐季惟拿着洗脸的丝帕说:“我要睡觉了,既然你没有把布局图拿来,那就等着明日进宫再商讨吧!”
韩缜说:“朕要回宫!”
“哦,那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了。”唐季惟脱了鞋子泡在热水里,热气从脚底开始按摩,奔走了一天的身体随着脚上的放松而微微轻松了许多,唐季惟眯着眼惬意的靠在了床头。
韩缜忍不了这样撩人的春色,按说唐季惟的相貌和顾贞观相差挺大的,顾贞观是英俊潇洒,而唐季惟因为身体羸弱而只能被归为清秀佳人,和当年拉弓射雕马上竞技的顾贞观不能同日而语,但是自从知道了真相之后,韩缜每次召见唐季惟的时候就不受自主的开始升腾起,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又再恰当不过,他从未变心,一直都是他深爱的那个人。
“啊!”唐季惟几乎要忘记韩缜的存在而靠在床柱睡着了,结果一个腾空而起就让他从惬意中回神,惊讶的看着韩缜。
“你这是做什么?你还没走?”唐季惟问了一句,才想起这样的语序似乎有些颠倒,但也足以证明他有多惊恐。以韩缜对他的心思来说,强上他,是无比可能的事情,他一直避免这样的问题,毕竟他也知道以现在的身躯抵抗一身硬壳的韩缜是多么的螳臂当车飞蛾扑火。
韩缜笑得像只叼着食物回洞的雪豹,优雅而惬意,蹭在唐季惟的颈窝亲吻着留下一串吻痕,唐季惟躲闪不及,被勒着腰一顿便宜吃了够。
“你当我是什么?”唐季惟脸色黑了个彻底,刚才的撩人之色荡然无存,眼底冰封彻底,完全是一副要撕破脸皮的样子。
韩缜眼中的黑墨之色渐渐聚集,论起气势和威严,唐季惟还远远达不到韩缜的收放自如和极大的杀伤力。
“朕因为爱你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万劫不复,你说是什么意思!”韩缜语调冰冷,完全没有情话的温馨甜腻,却可以从他眼中的悲伤辨别出,也许他真的是已经沉沦得无法自拔了。
唐季惟被他拦腰抱起的姿势很是尴尬不好发作,不搂着他的脖子自己又稳不住身形,只好揪着他的衣领说:“我们姑且不论男子之间的感情有多么不容于世,也不考虑你的子民和后世会怎么评判认定你。就说我们之间的事情,男女之事也是需要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为什么你偏偏要对我如此独断专行?且还是在根本你想看见你的时候?”
韩缜坐在床边把人搂在怀里,脑袋搁在唐季惟的肩膀上,轻轻的说:“那你快点爱上朕好不好?这样我们就两情相悦了。”
唐季惟气得狠狠的推了他一下,韩缜顺势倒在了床上,侧眼看着旁边的人说:“朕不懂情爱的时候也是如此不近人情,总觉得江山比什么都重要,朕要做的就只有一条,治下一片盛世!”
唐季惟冷哼:“那你此言就是摆明不接受你的人就是冷血无情之徒了?韩缜,你我一块儿长大,这么多年到没有发现你如此情深意重啊,只是现在说会不会太迟?”
韩缜用手扶着他的后脑勺抵住额头,说:“只要你还对朕尚存当年一丝丝情意,朕就不觉得迟!”
唐季惟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的笑得很是怆然,说:“我原谅你的概率跟黄河决堤是一样的,你算算吧!”
“那爱上朕的概率呢!潍河干涸?还是后秦覆灭?”韩缜低声笑道。
唐季惟侧头,望着床顶一言不发。太过绝对的事情一向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譬如当年他就肯定韩缜对他亦如他之于他。
鼻尖嗅着床面上唐季惟的清香,韩缜也不觉得未来的日子有多么艰难无望,能再次看到他就已经是老天开恩了,能不能拥有他,韩缜从未想过这一路好走。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可韩缜从不信命!
到了最后韩缜还是离开唐府回宫去了,唐季惟说上几句就开始冷言冷语,他即使城墙高筑防备得当,也不想看着唐季惟为了提防他而努力保持清醒的样子,明明都已经很累了。
韩缜回了宫也不能立即睡下,这个国家有太多的事情让他费心劳神,既然从唐季惟那里清醒兴奋之后,就应该把多余的精力转到政务上面,不然有点一天真说不准火憋大了会不顾后果的撒在某人身上,那么他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李昇看着皇上又开始批阅起了奏折,立马就送上了安神茶。
“你让朕喝了这个玩意儿再批阅这些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奏折?”韩缜黑脸。
李昇想着让皇上喝了之后犯困能早些歇息,毕竟年轻的都是这样夜以继日不怕,但就是怕像先帝一样后继无力,正值壮年就撒手人寰。他不敢诅咒皇上,只是每日看着大臣从这里进进出出的像是赶集一般,足以说明皇帝要操心的事情何其之多,他一路陪着皇帝长大,总是心疼的。
“奴才有罪,可奴才不悔,主子您就爱惜一下龙体吧!”李昇跪着求道,“唐主子还没有和您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您就这样熬夜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哪!”
韩缜知道李昇是一门心思的为他着想,也不斥责惩罚他,只是说:“退下吧,朕有分寸!”
李昇犹豫了一些,还是把安神茶换成了提神的羹汤,知道瞒不过皇帝就准备了两份儿,这下是彻底要熬个通宵了。
韩缜抬眼看了看,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折子。
☆、62
三月初始;京城戒严鸣锣开道,皇帝带着一行朝廷官员和皇室人员沿着潍河一路南下;责令太子监国,丞相和太师留守京城辅佐,诸位老辈的王爷镇守封地,以四王爷为首的皇室子弟随行出巡。
皇帝走的时候以太子年幼京城需要巩固防卫为由;卸了各位公侯的一部分兵权平摊给各位镇守京城的将军,对此;被间接夺了兵权的侯爷们也不敢发作;江山日益稳固皇帝早已不需要仰仗他们去为国征战;对于有些人来说没了兵权是一种解脱,能让韩缜把眼睛从他们身上移开也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而对于有异心的人来说;这就是打落血牙往肚子里面吞,早晚会狗急跳墙的。
唐季惟随君出巡按照官职应该是住在后面的船上,今次出巡声势浩大,河岸两边的百姓拥挤着想要一睹天颜,沐浴皇恩。
“大人,皇上有请!”魏琳搭了小船来请唐季惟。
唐季惟正在和几位关系较近的官员相谈正欢,没有了唐季惟在朝中分摊他们的恩宠,他们对唐季惟的态度也不就那么的针尖对麦芒了,彼此就算是做做样子也是一副宽仁以待的做派的。
“皇上有说是何事吗?”唐季惟问。毕竟他不想落得一个佞臣的名声,除非是不得已的情况,否则在私下请他过去的话,他通通都是称病不去的。
魏琳看了一下众位作着不关心的样子交谈实则竖起耳朵探听消息的各位大人,大声说:“沿途的官员需要上龙船汇报所辖之地的情况,皇上想让大人在侧做记录,回去也好整理出来入库!”
“既是如此唐老弟你就快去吧,皇上等久了可就显得你失礼了!”旁边有大人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快去吧!”众位都一一附和,皇上如此在国事上器重唐季惟,也让他们看到了什么叫圣宠不衰,即便心里有些酸气也不敢咕噜咕噜的冒出来。
“那我就先告辞一步了,下次再和诸位切磋棋艺了!”唐季惟看了一旁分毫微动的棋盘说。
“一定一定!”
唐季惟上了小船,看着魏琳不敢直视他的样子,说:“说吧,皇上是何事召我?”
魏琳回过头笑着说:“不就是想让大人记录实况嘛!”
唐季惟哼道:“你觉得我相信这个解释的几率有多大?”
魏琳摸摸鼻子,低头说:“咳咳,皇上尝到一些好吃的地方特色菜品,想邀大人您一起用膳!”
唐季惟差点想不通从船上跳下去了,但是想到自己捡回来这条命有多么不容易,便只是想想作罢。
魏琳见唐季惟的脸色差到了极点,也知道他背负恶名有多么的冤屈不易。但是想到皇上,他又不得不更为皇上抱屈,他伺候皇上不久,但也知道皇上从未这样重视一个臣子,唐季惟的不耐让魏琳觉得略微的不识好歹了。
下了快船,魏琳跟在唐季惟的身后,低声说:“皇上近些日子兴致好了许多,晚上也很少起来批复奏折了,大人您就高高兴兴的去面见圣上,您高兴了皇上心情也好点儿!”
唐季惟停下脚步看他,不解的问:“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后宫仰人鼻息的妃嫔吗?我的职责不是取悦皇帝,恕我不能听从魏将军的了。”
魏琳也有些羞恼,他不善言辞却对世事洞若观火,他知道皇帝与顾贞观的纠葛,也一并知晓眼前这人就是借尸还魂的顾贞观。但是他自己本身是一个完全以韩缜为重的忠臣,为了皇帝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即使是韩缜喜欢的人,魏琳还是觉得他冲撞了皇上。所以,他自然对于这种不敬皇帝的臣子有些不喜了,他也不是魅惑君上的奴才,要不是唐季惟真有本事,他也是会抵死劝诫皇帝的。
“您就当我多嘴了吧!不过我还是要啰嗦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大人学富五车应该比在下更懂得这是什么意思!”魏琳说完,拉开穿舱门,侧身请唐季惟进去。
唐季惟多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韩缜得了新口味的菜式想要邀唐季惟一同品鉴,这些地方菜品虽然没有宫里做的精致,但胜就胜在新鲜够特色。宫里运送的总是不如土生土长的来得新鲜可口,桌上有一道鸽子汤,做得很是与众不同,韩缜想着唐季惟弱不禁风的样子到可以趁着一路南下的机会补补身体。
“臣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唐季惟掀袍子跪下。
韩缜放下书,转身就把他给提了起来,说:“李昇,把那几个小菜热热端上来,就是不知味道还抵不抵得上刚才的爽口了!”
“奴才明白,奴才马上让人重做一份儿,劳烦太傅稍候了。”李昇看着唐季惟一来皇上就温和了许多,自然是希望唐季惟一直陪伴在侧的,当下就笑着退下了。
船舱里的布置跟行宫差不了多少,该有的一件都不少,只是换了奢靡的风格更像是韩缜的作风,屋子里的赏玩之物一件也没有,但是使用的躺椅和用上好绸缎做成的暖榻看着很是舒服。
“朕没让他们提早弄好就是怕冷掉了吃了伤脾胃,姚淳于这次也随行,他是最了解你的身子的,以后有个大病小灾的就让他给看看,朕也放心许多!”韩缜说着又重新回了书案面前忙活。
唐季惟看了一下案上不少的信件,知道这些都是京城和各个地方发来的,自然是旁人过不了手只得韩缜一件一件的过目了。
唐季惟说:“本来就这么忙还惦记着臣,真是辛苦皇上了!”
韩缜抬起头来,心情颇佳的说:“这可不像谢恩的语气和态度。”
“臣跪谢?”唐季惟侧头问。
韩缜摇头,盯着信件批复说:“哪受得起呀,朕不给你跪就是积福了的。”
唐季惟懒得跟他耍嘴皮子,论起油嘴滑舌韩缜是厉害的,说起威严正经一丝不苟他也当仁不让,只能说他这个皇帝做得太到位了,什么方面都不放过。
李昇去了小厨房,吩咐了备好材料的师傅可以下锅了。
“总管大人应该早说的,不然现在就吃上啦!”厨房的卫师傅是韩缜专用的御厨,信得过他的厨艺更多的是放心他过手的饭菜,因此李昇和他也没有其他人那么生分。
“皇上是别有用心,当奴才的得会看事儿啊!你慢点儿做,我等会儿让你来取,尽量细致些不要放太多冷性的材料,唐大人的病才好得小心养着,你多注意一下!”李昇说。
卫师傅点头,说:“放心吧,我亲自动手没有那么多的不放心的,你前面伺候去吧!”
李昇是放心得过他的,自然就带着人又上御前伺候去了,只是没敢进屋,就在隔间候着。
唐季惟见韩缜也不像是要耍流氓的样子,看他忙得话都回不上了才真正相信了他是来请他用膳的。坐在榻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唐季惟不爱看书名也就跳过了,翻着第一页还觉着这本书挺细致的,还有插画。
越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劲,看到中途两个男的行那事儿的时候,眼睛盯着刺入那个部位的玉势就被惊得听见哐当一声茶杯从手中掉落下来砸在地板的声音。
“怎么了?”韩缜眉眼未抬的继续勾勾画画的作着批示,以为唐季惟只是单纯的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李昇在隔间听到动静也不好冲进去伺候,只得把徒弟揪着领子逮回来站着。
“你乱动什么!”李昇低吼。
小山子不解的说:“里面打翻东西了,我去伺候啊!”
李昇拍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长长脑子吧!听见皇上叫你了么?你随便冲进去冲撞了皇上怎么办?我是怎么教你的全被你给啃了?”
小山子讪笑着摸着脑袋讨好师傅去了,里面的动静也不小。
“你什么人哪!你看春宫图就罢了,你居然无耻下流到这种地步!”唐季惟低吼,脸色涨得通红,手还颤抖着指向韩缜。
韩缜哭笑不得,捡起独本放在后面的桌子上,说:“朕怎么就沦丧到你口中的地步了?这是正常需求,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唐季惟即使接受了江天一和张陵的事情,但那也只是基于感情之上,没有这样实质性的举措让他大惊失色,初次面对这样的东西,他简直就是措手不及外加手忙脚乱,除了一个劲儿的指责韩缜以外,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缓解自己内心受到的冲击。
“正常的男人都是看春宫,不是这种东西!你后宫那么多的妃子多不能纾解你的,你不怕精尽人亡吗!居然还有富余精力把主意打到男子身上,你简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唐季惟说完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梗着红得彻底的脖子固执的指着韩缜的鼻子“痛骂!”
韩缜扶着他的肩膀,好笑的说:“朕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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