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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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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而归,他也是会怀着最大的祝福和期盼迎他回京的。

江氏一案以江天一服毒身亡而了结,在朝余党连根拔起,这也是江天一送给唐季惟的功绩,史官自然是在功劳簿上给唐季惟记上大功一件的。盐案也在唐德的供词和徐正的雷霆手段之下被最终定案,丞相亲自书了奏折上达天听。

此案中,据丞相呈上来的奏折上言,榜眼李徽礼也大大小小的功劳立了不少,亲自带兵剿灭了盐贩的巢穴,挨家挨户的逮捕了涉案的大户商家,一时民间对此大快人心,对李徽礼关注的眼光也渐渐多了起来,似乎这位榜眼也开始发挥他的功力,和屡次立功的状元爷一比高下了。

韩缜对于李徽礼带兵这件事充作不闻,即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编撰,兵是哪里来的尚且不论,一个文官深入虎穴挥刀杀敌也是一个不小的疑点。

韩缜和丞相都明白后面是谁在起作用,自然是心知肚明不必点破的,要是韩缜提出疑问便会有千千万万个解释在等着他,他倒是懒得花这个时间来听这些废话,既然有人愿意当出头鸟,他也自然是笑纳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共同抵制盗文!感谢你们的陪伴,阿门!我们同在!【耶稣上帝么么哒~

☆、43

没过几日;唐季惟在勤政殿和皇上密商南巡之事的时候,李昇突然来报,说太后往这边来;好像还带着两位公主。

韩缜皱眉,很是不耐烦的扔下了笔,唐季惟动手把刚才在宣纸上画的路线图扔进了旁边的炉龛。

“南巡的具体安排朕会交给礼部商议,等礼部商议好具体的事宜之后唐卿便可根据大的路线图划出微服出巡的线路了;朕算是把命给交付于你了,千万别让朕失望啊!”韩缜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唐季惟的身形勾起嘴角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唐季惟自然是拱手承下了,对于韩缜若有若无的暗示,他几乎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视而不见,有时候自乱阵脚才是败敌之关键。

“若无要事;臣先告退了!”唐季惟说。

韩缜摇头,留下他说:“太后看有外臣在此便也不会怎么刁难与朕,唐卿只管安心坐在此便可。”

唐季惟身形一顿,本该撤回的步子也收回来,安安稳稳的坐在了一侧,韩缜的行事他越来越不可捉摸,接触得多一点他也可把握他的节奏,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韩缜了解顾贞观所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他,他也要送还给他,礼尚往来嘛!

“太后娘娘到,玉成公主到,阳成公主到!”

唐季惟立马起身下跪,“微臣给太后请安,给两位公主请安!”

太后瞥了他一眼,模样倒是清秀,低着头看不清楚模样,身形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也不像是人前人后传得那么的神乎其神。

“唐大人免礼罢,哀家也是第一次看到真人呢!”太后伸手被身边的丫鬟扶着坐了上位。

“儿臣见过母后!”韩缜起身弯腰。

太后笑着说:“皇帝不必多礼,都是母子如此太见外了!”

“臣妹给皇兄请安,皇兄万安!”玉成公主和阳成公主也恭敬的施礼。

“起来吧!”韩缜抬手。

唐季惟坐在左侧,两位公主都是和太后坐在一侧,皇上和太后分坐在塌上各自一方。

唐季惟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太后身边那个清秀佳人,唐宓抬头和唐季惟眼神相撞,自然是惭愧的匆忙低下头。连一心一意打扮好的妆容也不敢抬起来示与皇帝了。

唐季惟收回了目光,沉默的坐在一旁听着皇上和太后打太极。

“皇帝呀,哀家最近给玉成看了一位驸马,不知皇帝意下如何,今日特来听听皇帝的意见的。

”太后端庄自持,面色上到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在宫中沉浮数十载,谁也不是善茬。

皇帝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押了一口茶说:“哦?皇妹看上谁家的公子了,朕一定指婚!”

玉成看起来很是满意的样子,带着女儿的娇羞和公主的稳沉,自然是不肯自己作答的。

太后说:“今科榜眼郎李徽礼,皇帝可有印象?”

韩缜眼睛了浮现出幽深的光泽,一闪即过,近在咫尺的太后未曾看到,不想被唐季惟窥了个正着。

“朕自然是知道的,在此次盐案上立功不少,朕还准备提升嘉奖。”韩缜笑着说,又对着玉成公主说:“李徽礼家世并不合你匹配,你也愿嫁吗?”

玉成像是生怕皇帝不同意一般,立刻施施然上前,轻轻的弯腰施礼说:“皇兄有所不知,安远侯才不久认了他为义子,现在也算是侯府的公子了,和臣妹并无家世不合一说。皇兄明鉴!”

唐季惟在心里暗笑玉成公主还是如此的兜不住事儿,安远侯认李徽礼做义子皇帝必定是一早得知了的,还用她来宣告一遍?

玉成表面上看是稳沉得当庄重得体的,实则上心思谋略都比不上孝和公主韩鸢,怪不得先帝在世的时候就韩鸢一人得了个极好的封号和夫君,也怨不得先帝偏心了。

这宫里的女人一旦丧失了竞争对手就容易变得倦怠,变得轻敌。想必韩缜整日在后宫也不得无聊吧,这里你方唱罢我登场,好戏一出接着一处呢!

“哦?朕倒是孤陋寡闻了,何时的事情了,安远侯并未上报,朕倒是消息不灵通了。”韩缜惊讶的挑眉,不解的说。

太后也坐不住了,韩缜这般就是不承认李徽礼的身份,那玉成可不能真嫁一个低贱商贾之家呀。

“真是如此那也是安远侯太不当心了,兹事体大怎么能忘了拟个折子上报皇帝呢!哀家看平素安远侯也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哪,肯定是近日忙着盐案忘记了罢,皇帝切勿责怪!”

唐季惟在心里闷笑,盐案交与刑部何时与安远侯扯上关系了?这可真是不打自招了。

韩缜也发此问,说:“这盐案是朕吩咐给刑部侦办的,何时安远侯也掺杂其中了?”

阳成在心里把母后和姐姐嫌弃了个遍,如此低级的错误在敢在皇兄面前犯?安远侯虽然握着一部分兵马,但是没有皇帝的手令并不得调动,李徽礼此次带兵破案便是借了侯爷的兵马,这一条私自动用军队的罪过批下来就不得了了,还谈什么婚事呢!

太后脸色不好看了,觉得皇帝就是在跟她作对,皇帝越是阻挠玉成和李徽礼的婚事,太后觉得越是蹊跷就越觉得李徽礼此人有大用,便脸色不虞的开始步步紧逼了。

“皇帝非要抓住这一个小错不放么?安远侯也是为皇帝分忧,皇帝也该褒奖才是,怎么反而要问罪呢!如此这般皇家的气度何在?皇帝恩德何以体现?”

韩缜敛了笑意收了神色,说:“朕到不知母后对侯爷如此照拂,安远侯私自动用军队,朕还未问罪就请了母后来求情了?”

太后被气得几乎要一个倒仰给晕过去了,脸上表情很是不忿,拍着桌子说:“说到底皇帝就是同意徽礼和玉成的婚事罢了,哀家算是瞧清楚了!”

韩缜未做表示,坐着沉静如水一言不发。

玉成见状有些着急了,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哀戚戚的说:“皇兄,臣妹年华不再,好不易看中了一个德才兼备的如意郎君皇兄也要阻拦吗?臣妹知道以前嫁错了人信错了佛,可这也不是臣妹能一力承担的事情,臣妹已经设法补救了,前夫章渊的罪行罪证也是由臣妹一一交给刑部办理的,这也不能抵消臣妹以往犯下的过错吗!”

韩缜皱着眉说:“你先起来罢,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玉成执意不肯起,倔强的跪在地上说:“若皇兄不成全,臣妹绝不肯起!”

唐季惟旁观着这一幕的再现,当年玉成也是这样,还是十六岁的时候便这样跪倒在先帝的面前,哭着求着要嫁给章渊。

何其讽刺,两次都所托非人!

韩缜懒得和这样是非不明的女子打交道,即使他们身上流着相似的一半血液,他也不是很耐烦。

“阳成,去把你二皇姐扶起来!”太后也有点不虞的说。

阳成觉得很丢脸,但也走过去暗地里掐着她二皇姐的腰把人给扶起来了,她纵然觉得丢脸,却也无法。

“皇兄,您就答应了臣妹吧!”玉成留着泪哀求着说,描摹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一片。

韩缜侧身对着太后说:“前朝大好男儿多的是,母后为何要挑个德才都不是上佳的人做女婿呢?论家世人品他都不是上乘之选。”

太后听着皇帝还算中肯的话,心里便舒服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再咄咄逼人,叹息着说:“玉成已经是二嫁之人,所选之人必定是不能太过随性,哀家也就看着徽礼那个孩子还算是勤勤勉勉的,家世嘛,安远侯认了他做义子也不算和玉成相差过远,哀家也就允了。”

韩缜说:“自然母后和皇妹都执意如此,朕也不好相劝了。那就让内务府商定个日子,母后多辛苦操劳些,朕就来拟旨赐婚了!”

太后面色大喜,玉成也恭敬的磕了一个头,说:“多谢皇兄成全!”

“玉成,朕有言在先了,你是皇家公主嫁出去也是代表皇家的颜面,若有让朕再听到仗势欺凌府里众人或者是普通百姓的话,朕可就要把你召回来让你习好《女则》《女诫》再出宫门了!”韩缜看着玉成,严肃正经的说。

玉成有些觉得难堪,特别是在外臣的面前还如此叮嘱她,让她觉得皇上有意要落她的颜面,便没有先前那么欢喜了,只得再规规矩矩的磕头认教了。

太后看了一眼唐季惟,觉得样貌的确是生了一副风流倜傥,周身的气度风华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即使在皇宫这样的地方,还能进退有度淡然处之,更是不易了。心里虽然赞赏,但是也觉得玉成是配不上他的,一看他就是不受人拿捏的人,太后即使遗憾,也没有觉得后悔,反正日子还长着,有她和安远侯府在后面给李徽礼撑腰,何愁没有压过唐季惟一头的时候呢!

“既然皇帝还有政务,哀家就不打扰了。”太后站起来说。

唐宓立马上前扶着太后,眼光却是不敢往唐季惟这边看的。

“儿臣不送了,母后慢走!”

“臣恭送太后娘娘,恭送两位公主!”

唐季惟起身,太后带着两位公主已经出了殿门了。韩缜回身,悠闲的品着茶,心情似乎不错。

“皇上,还要继续商议南巡诸事吗?”唐季惟问。

韩缜放下茶杯,揉了揉额角,说:“今日就算了,唐卿也累了,朕批阅奏折也觉得精神不济了许多,近日事情太多弦崩得太紧,有些疲惫了。”

唐季惟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一个强大的对手可以让他斗志十足,但是在一个露出柔软一面的对手面前,他只觉得有些许的哀伤,像是看到了往后的结果,两败俱伤。

“安远侯私自调动军队的事情既然太后提出来了,朕也不能充作不知了,李昇,磨墨。罚俸禁足,朕也算是网开一面了,若有再犯比不轻饶了去!”韩缜起身,沾着笔墨的笔头挥洒自如写下圣旨。

“朕记得皇姐出嫁的时候倒是很风光利落,哪有今日的诸多考虑呢!玉成太不争气了,皇家的公主何时落到如此田地了。”韩缜一边写着一边感叹似的说。

唐季惟也记得韩鸢出嫁时的情景,十里红妆,送嫁之人和一百二十六全抬嫁妆绵延了京城的道路,也算是那时风头极盛的婚嫁了,知道今日还为人津津乐道。

韩鸢何其聪明,嫁作商人妇多年却琴瑟和鸣恩爱如初,先帝纵容心疼长女远嫁苏杭,却也不得不承认韩鸢的眼光卓绝。

都言商人重利轻别离,韩鸢却经营得一手好姻缘,夫君对她呵护有加,苏杭一片的百姓也谈论起孝和长公主称颂有加爱戴非常。

唐季惟不知不觉的就和了一句:“长公主有男儿风采不拘小节,自是笼络得了夫君的心的。”

韩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疑团更大,却也没有直言。默默的观察了他许久,那种熟悉的感觉几乎要和记忆中的人重合,让他越来越不解。奇异的事件民间数不胜数,他到很愿意相信那些传说,可那毕竟也只是传说。他更需要自己去判断,去寻找他和记忆力的那些重合点,来证明这到底是不是仅仅属于自己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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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了~撒花花~大家都看到了嘛?

蓝蓝萌软妹纸们,偶爱乃们,谢谢你们愿意追文到底!

本攻的辛勤耕作禁止盗文!禁止转载【耶稣再现!

☆、44

今年的春节特别有年味儿;距离除夕还有几天的时候,街上早已经气氛浓厚喜气洋洋了,来来往往置办年货的人摩肩接踵。

恰逢太平盛世;百姓们的日子好过了,就不再只是基于温饱了,各种各样的消遣节目也层出不穷,这几天一出门;熟人打招呼也必定是声音大了几分,年尾了,大家的荷包鼓起来了,说话也有了底气。

除夕之夜,皇上下令在开元殿宴请众臣,太后则是携沈贵妃在御庭园宴请众位皇室女眷和有诰命在身的朝廷命妇。

萧氏一接到消息;立马就忙开了,捯饬了一天,把众人忙得人仰马翻脚不沾地。唐季惟已经准备得当要出发了,正手腕处搭着披风往花厅走来,路过萧氏的院子的时候就听见了叽叽喳喳的声响,唐季惟停住步子回头看了一下。

萧氏从院子里面走出来,深蓝色的襦裙陪着繁琐的诰命服,头上的玉钗晶莹剔透步步生辉,萧氏搭着青衣的手略有些紧张的走出来,看见唐季惟杵在那儿,有些担心了。

“幺儿哪,娘这样得体不?会不会给你丢脸呀?我在心口怎么总感觉慌慌的呀!”萧氏抚着心口幽幽的说,脸上的神情全然不见平时嬉笑怒骂的直爽,看起来到有点二八女子头次出门时的顾虑羞涩之态。

唐季惟伸手把她扶了过来,侧身站在她旁边,那眼角细密的纹路就印入他的眼中,脸上略微松弛的皮肤也证明了他挽着的这位妇人年华早已不再。

“娘好看着呢,进宫用顿膳食而已,娘不必过于紧张了。儿子看您这样就已经很端庄得体了。”唐季惟笑着安慰她说,“太后也不会挨着问答,您只需要泯然众人即可。”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些出风头的活儿是在不是我能拿捏得当的,几次侯府呀小姐们的宴会都是斗过来斗过去的,我看着就累得慌。”萧氏皱着眉不解的说。

唐季惟了然的说:“您只需要埋头用膳就好了,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就不必费心理会了,娘您还年轻着呢,别被那些脏东西给扰乱了心神,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即使知道唐季惟是在宽慰自己,萧氏还是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点头应了一声满意的拍了拍唐季惟的手,一起出了院门。

唐季惟有种酸涩之感,不知他的娘亲也是不是已经这样容颜慢慢的老去,可是他这个不孝子还在这里不知所谓的寻找报复的最佳时机,他看见萧氏对于自己儿子的疼爱和骄傲,联想到自己的母亲曾经也是如此站在他的面前为他整理着装,满脸微笑的目送他上朝。唐季惟的心像是被一块大石堵住了胸口一般,喘不过气来了。

进宫的路上略有些拥挤,街上欢庆的人太多了,堵住了官道,唐季惟他们不得不绕道而行。

“娘,您冷不冷?”唐季惟看见萧氏嘴唇有些颤抖,便知心的问道。

萧氏捏紧了衣摆,忧虑的回头看着唐季惟说:“哪里是冷的呀,是紧张啊!我这心啊从昨晚开始就扑通扑通的跳着没停过,这进宫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瞎眼和尚完全摸不到庙门啊!”

唐季惟也不得不笑了起来,萧氏太过直白,他还未听过如此恰当的比喻,俊颜上立刻就浮上了一层笑意。

轿子里伺候的青衣也笑着转过了头,悄悄的掀开了帘子一个细缝,想看看外面的景象。

“啊!”一丝白光晃花了青衣的眼睛,而待青衣回过神再看过去时,立马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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