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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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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惟团了一个大的雪球,笑着在你手里掂量了一下,说:“两军交战谁保证没有细作!兵不厌诈,太子,接招!”
小太子瞪圆了眼睛长大了嘴巴,看着唐季惟手里的大雪球惊呼不已,乘着唐季惟还没有行动的时候,立刻解下披风挡在面前,大声喊着:“小竹子,快护驾呀!”
小竹子拿着雪球立在中间不知道该帮哪边,看了一眼小太子兴奋红彤彤的脸颊,闭着眼睛大喊了一句:“唐大人,对不住了!”
说着,手中的雪球就直接飞向了唐季惟。
唐季惟看准方向立马扔出了手中的大号雪球和小竹子扔过来的雪球在空中相撞,砰的一声,雪球被撞散成雪花,片片得在空中绽开来。
唐季惟闪进了回廊,却看到廊道上立着的明黄色的身影,立马没站稳的前扑了一下,韩缜还来不及出手,唐季惟就一下子撞上了旁边的红柱。
“呼!”唐季惟被撞得头晕。
韩缜的双手已经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快步上前把他接在了怀里。
小太子看到了那抹明黄的影子,立马拍了手匆匆的小跑着过去了。
“父皇!”
小太子看着唐季惟额头上明显红肿的一块儿,双手捂着小嘴说:“呀!小竹子真是坏!”
小竹子苦笑,拿着干净的披风给太子殿下穿上,还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小太子不满的看了一眼,也没有伸手扯开,老师说了,要善待小人,既然小竹子喜欢就随他去好了。
“父皇,老师没事吧!”小太子有些担心的看着唐季惟,又怯怯的低头。
唐季惟晕眩了片刻,推开了韩缜的怀抱,恭敬的施礼:“臣失态了,皇上恕罪!”
韩缜摩擦着双手接触唐季惟腰间的地方,一股说不清的感觉直击心脏,好熟悉。
韩缜听着太子的话才回过神来,忘了斥责太子的玩物丧志,只是挥手说:“下去更衣吧,给太子煮碗姜汤!”
“是,奴才知晓了。”小竹子弓着腰说。
太子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垂头站在一旁的老师,心里纵然不愿,但是也只得听话的跪安告退了。
韩缜和唐季惟进了内殿,唐季惟皮肤白皙,那被撞的地方就显得特别显眼严重,唐季惟只觉得开始那一瞬间晕晕的,现在完全没有大碍了。
“宣太医!”韩缜坐上上位,对李昇说。
唐季惟连忙说:“不用,谢皇上关怀,臣并无大碍,不必兴师动众了。雪天路滑,太医们都年岁不轻了,臣也没什么大事!”
韩缜看了他一眼,李昇已经退出去宣太医了。唐季惟倒是很无奈,这里并不是他能决策妄言的地方,倒是他僭越了。
“你就是这么教导太子的?”韩缜问。
唐季惟又怎么听不出里面夹杂的不满呢,但是他没有退却,立刻站起来说:“太子也是孩童,玩乐是天性,本不该被扼制的。”
“他也是储君,若是如一般的孩童只知玩乐不思进取,那朕苦心经营的家业岂不是都要在他手中被付之一炬了!”韩缜黑着脸,依然不高兴。
唐季惟坚持,说:“皇上此言差矣,懂得玩乐和控制的人才是强者,懂得自己要什么,什么能吸引自己,且能极好的把握自己的底线,在和责任之间做出最公平的界定,这才是为人最难的!臣不过是寓教于乐,太子年幼,臣教给他的并不是让他沉淫玩乐,而是找寻快乐的本质,只有了解了自己和别人的,才更能玩弄权术制衡人心!”
韩缜冷哼了一声,拍掌而笑,说:“口才卓绝有理有据,不愧是后秦第一才子,朕领教了!”
唐季惟连忙下跪,恭敬的说:“臣惶恐!”
韩缜:“你惶恐?朕为何丝毫看不出来,朕到觉得唐卿胆识过人,在朕的面前滔滔不绝,企图说服朕回转心意的人,你是第二个!”
唐季惟并没有问第一个是谁,他不愿提起,他也装作不知。
“皇上过誉了,臣受之有愧!”
韩缜收敛了周身的戾气,说:“起身吧,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朕倒是不妨给你一次说服朕的机会。”
唐季惟:“谢皇上成全,臣必定不负重托!”
李昇请来了张巡之太医,太医院的院首,李昇是内廷总管,他亲自去请自然太医院怠慢不得了。
张巡之一把年纪了还在太医院供职,却因为养身得当精神极好,看了一下唐季惟的伤口,说:“不碍事,开点擦伤的药就行,唐大人记住勿要沾水即可!”
“劳烦张太医走一趟了。”唐季惟被按住伤口说。
“老臣奉命而来,不麻烦不麻烦。”张巡之说。
唐季惟包扎好伤口,他脸色极白,那片红肿太显眼了,韩缜就让张巡之给他包上了。
李昇出门送太医,韩缜坐在上位大概是看到唐季惟可笑的样子脸色略微放松了一点,殿里的气氛也开始回暖。
“朕刚才批示折子,淮南地区今年雪灾,百姓的田地受损严重,明年大概又是要有灾情了。”韩缜说。
唐季惟敛眉,他可不认为韩缜是在向他讨取意见,自然是回说:“瑞雪兆丰年,兴许是皇上忧虑过重了。”
韩缜笑了一下,说:“唐卿不是惯会未雨绸缪吗?这次怎么又如此开怀了,朕倒是很不解!”
唐季惟没想到被安全的回答也被他调侃一番,自然在心里恼怒片刻,面色有些僵硬的回答说:“臣不知淮南地区情况如何,却知晓皇上得保重龙体,天下苍生都在仰仗您呢!”
韩缜点头,说:“马屁拍得不错,不过朕倒是不爱听。朕有意明年开春南下,唐卿随同吧!”
唐季惟抬头,对上韩缜幽深不见底的眸子,说:“皇上要南巡?”
韩缜心中韬略非凡,这样的局面自然是达不到他的要求的,不亲近民生就无法了解他们真正的需求,他必须亲自南下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
“此次盐案到让国库充盈了许多,春天一来,各地的官员必定是上报灾情,朕总得亲自去看看审查,好不容易挣回来的家产,不能被那些蛀虫给败光了。唐卿可愿意随侍?”
唐季惟点头,拱手说:“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臣自然是不会推脱的。只是不知皇上是微服出巡还是大张旗鼓的南下?”
韩缜狡黠一笑,许久没有过这样不稳重的表情了,他自己到没有觉得,倒是唐季惟被惊到了一下。
“两者皆要,朕准备带上太后,顾家的祖籍是淮南,想必她老人家多年未回去也是思乡情重的,朕这次就考虑周全了做个孝子!”
谁不知当年顾家落败,太后作为顾家的嫡女作壁上观让大厦倾倒,韩缜此举不正是膈应她么?见着宗庙和族人,她还能一副衣锦还乡情真意切的模样么!
唐季惟敷衍了一下,便没有再言。这个手段毒辣的姑母他不爱不恨,当年顾夫人嫁入顾家没少被她刻薄相待,虽然表面上顾贞观是因为是当年明诚皇后的亲侄儿所以被皇上爱屋及乌,钦点做皇子侍读,但是顾贞观并不喜爱这个脂粉气阴谋论的姑母,反倒是比较亲近当时身单力薄的大皇子。
大皇子登极,他们是两败俱伤,姑母失去了一个嫡长子,他则是命丧黄泉,站在对立的阵营的姑侄,谁都没有讨到好,谁都没有斗赢韩缜。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此章的盆友们,瑟瑟你们陪伴!蓝蓝爱乃们,么么哒~
☆、42
唐季惟从书房告退;转身之间就碰上了四王爷韩既夏,已是寒冬,唐季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韩既夏只着一件翠绿单袍,看着与严冬的衰败景象极其不符。
“臣给王爷请安!”唐季惟拱手弯腰。
韩既夏抬了一下,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盯着唐季惟,说:“你给本王府里送来的那个小丫鬟很是得本王的意;不错不错!”
唐季惟无语,站直身子说:“那是托付给王爷照顾的,不是让他成为王爷您的通房丫头的。”
韩既夏作势一惊,呼声:“竟不是孝敬本王的!哼,那本王就只好把人撵出府了!”
唐季惟自然是不相信他的,但是表面功夫得做足;韩既夏跟前世自己所了解的漠然人物有些出入,倒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随意了。
“臣怎敢送女人给王爷,皇上知晓了定是要骂臣品性败坏难当大任了,王爷的女人何其多,臣就不添乱让王爷多费口粮了。”
韩既夏有些不明白唐季惟怎么找上他帮忙,但是门人来通报的时候也没有推拒,这下找到了机会了才开始发牢骚的说:“你是怎么想到把人托付给本王的?还是头次有人来找本王帮这等忙的,简直是拉低了本王的身份。听闻唐大人有嘱托,本王可是摩拳擦掌很是期盼呢,这可好了,扔了个青葱小丫头,找不到地方下嘴可真是麻烦!”
唐季惟看着韩既夏一副嫌弃无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便和韩既夏一起走到回廊的尽头,才说:“也是别人托到臣这里来了,臣人力单薄哪敢拍着胸脯承诺人家,熟识的人有权有势的只有王爷您一个,臣只好斗胆请王爷照拂了!”
韩既夏被捧得很是舒服,摇晃着脑袋,眯着狭长的双眼连连点头,他在朝堂上的朋友几乎没有,民间的风流才子或者有志之士倒是结交不少,唐季惟的为人处世他很是喜欢,也是自己亲自推荐给皇兄的,唐季惟现下是皇上面前当仁不让的红人,他也有与有荣焉哪!
“好吧,本王看在你这一席情真意切的话上就帮你一次,那个小丫头本王还没有见过,刚才哄你玩儿来着。”韩既夏笑着说。
唐季惟自然是抱拳道谢,给足了韩既夏的面子,把他夸得云里雾里了之后才得以脱身回府。
陆原已经习了一上午的字了,手臂僵硬,手腕颤抖不已还是不肯放下,对他来说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机会是很难得的,他决不能辜负了唐季惟的青眼也不肯辜负了自己。
萧氏带着青衣,提着食盒朝着书房这边来,还未进屋就从窗棱那里窥到陆原站着皱眉聚精会神的写大字。
萧氏提裙推开了书房的门帘,叹息着说:“也不知道休息片刻,这熬坏了身子可损失大了!”
陆原笑着抬头,喊了一声:“干娘!”
萧氏让青衣把食盒搁在了圆桌上,走过去看了一眼垒成一摞的宣纸,满满当当的全是他今天上午的杰作。
萧氏随意拿出了一张举着看,陆原侧着头笑着看她。
“我是不懂你们的这种体那种体的,我老婆子看着觉着还不错,有点像大家风范!”萧氏点着头说。
陆原搁下笔,活动了一下脖子,说:“又麻烦干娘给我做吃的了,好香,今日做的是什么?”
萧氏走过去揭开食盒,说:“反正我闲来无事,有点事情做也打发时间,你既然给我喊一声干娘,我自然是要好好疼你这个乖儿子的!”
陆原坐下来,拿着勺子支着脑袋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说:“干娘没有去和小姐夫人们小聚么?我听哥哥说干娘近日很是忙碌,连他都被冷落了呢!”
萧氏拿着小碗给陆原盛了一碗皮蛋瘦肉香菇粥,说:“这个可不像是你哥会说出来的话,估计是张陵说的罢!咦,张陵去哪儿了?我有好一段时间都不曾见过他了。”
陆原呼着香喷喷的粥,皱着鼻子闻香气说:“没听哥哥提起,兴许是户部年底账目清算,他忙起来了吧!”
陆原心急的吃了一口,被烫得一激灵,滑入胃里很是暖和,笑眯眯的说:“冬天喝粥最好了,在家里我也喜欢喝娘亲做的粥,干娘做得更香些!”
萧氏嗔怪的说:“再好吃也慢些吃,烫了舌头可有你好受的!”
陆原笑着点头,像只倦怠的小鹿一般水漉漉的眼睛直盯着碗里的香菇,迫不及待的吹了几口。
“夫人,爷回来了!”青衣站在旁边,看到掀开门帘进来的唐季惟说。
萧氏回身帮儿子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说:“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正好熬粥了,你也吃点儿暖暖身子!”
“娘的手艺自然是要捧场的。”唐季惟拍了拍衣服笑着说,看着陆原坐在圆桌上吃得不亦乐乎,又说:“习字了么?”
“哎哟,怎么没写呀,都一上午了。你这个做先生的也要讲些人情,这么冷的天换做是我的话恨不得钻进被窝好好睡觉呢,小原很早就起身习字啦,你放心吧!”萧氏立马说。
唐季惟给自己盛了一碗粥,说:“是吗?做学问就是要刻苦努力,娘您也不能太护短了!”
萧氏知道论学习之道,她是怎么也辩不过自己的儿子的,便也不说了,只是刚才想起了张陵,便问道张陵怎么不来了。
唐季惟神色一顿,手上的勺子也差点滑入碗中。
“这是怎么了?”萧氏看唐季惟的异常,立马就提着一颗心问道。
唐季惟怕吓到老娘,掂量着考虑,擦了一下嘴角说:“他负责把江王爷的灵柩送回封地,您该有好些日子都见不到他了。”
萧氏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脯放下心说:“你这个孩子说话怎么喜欢一惊一乍呢,你吓死老娘了,我还以为张陵老实巴交的惹恼皇上被贬斥了呢!”
唐季惟沉默不语,继续专注自己碗里的那碗粥。
他没有想到多年未娶的江天一竟然会对张陵情深如许,即使男子嫁与男子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但是那些也不过是大户人家的男宠或者是娶不上老婆的庄稼汉子的作为,唐季惟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开开始重新对这一类人进行定义了,他以前的思想还是有些狭隘了,认为男子和男子之间必定是不能白头偕老荣辱与共的,可是江天一的做法的确是让他震惊了许久,也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在江天一找上他,让他在皇上面前极力推举张陵送他灵柩回京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猜测。江天一何时这么诚恳的对他相求,为了张陵,他也顾不得这样是不是合乎礼仪,是不是做得做不得了。
在情爱面前,太过理智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唐季惟虽未从未遇见可以倾心相付,非卿不娶的人,但是他还是愿意成全江天一的良苦用心的,况且他还留下了一个他庞大关系网的使用权。
皇上出于对人才配用使之发挥最大效用的考虑,一直很闲散的张陵便是当仁不让不二人选,唐季惟稍稍建议一下,韩缜就允了。
张陵虽百般不愿,但被蒙在鼓里的他还是愿意怀着一丝丝自己也不懂的情愫送这个王爷最后一程的,听说江陵地区极其富庶繁荣,他也正好可以去看看那个已经逝去的称霸治理这个山清水秀人才辈出的地方。
唐季惟虽然有些担心张陵被江天一算计得骨头也剩不了几根,但是,当江天一站在他面前很郑重的许下承诺时,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若有一日他让我放弃一切权势,隐居民间做一个小老百姓我也是愿意的,若是有一日我要造反,必定是他伤我至深,而我无力挽回了。”
“季惟,你以后也会有陷入情爱不得自拔的那一天,到那天你便可以明白我的痛苦和我的欢喜。我希望你成全我和他一次,他是一只安于现状不肯向前爬的小乌龟,我便是要给建造一个更坚硬的壳让他一辈子都可以躲在里面无惧风雨。”
“这一辈子非他不可,我也无力反抗现实。我狠辣了多年,却没有算到自己会栽在这么一个连阴谋阳谋都分不清的小呆瓜身上,我是认命了,只是不知他会不会与我情意想通。”
唐季惟知道,这便是江天一的承诺了。张陵能不能爱上江天一唐季惟也不知道,他既希望张陵能够和江天一琴瑟和谐,又希望张陵不要步入这个深渊,毕竟,世俗和人言并不是那么好抗争的。
唐季惟做不了这种关乎一生的判断,便只有视而不见的交付给江天一自己来努力,若君心似他心,那他也无话可说。若最后张陵独自而归,他也是会怀着最大的祝福和期盼迎他回京的。
江氏一案以江天一服毒身亡而了结,在朝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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