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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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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记仇,不就是把墨汁倒在了他心爱的画上面了么,他怎么就能让皇上赐给他们鸳鸯佩呢!
顾贞观瞪着眼睛誓要用眼光杀死他,而顾夫人在一旁看着他炸毛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
那时的岁月是多么美好,他还犹记母亲脸上没有细细的皱纹,用手帕捂着嘴笑得眉眼生动的情形,好像时光静谧才没有流逝,记忆里的那些人还在那个地方笑得兀自开怀。
只是他,确实是不在了。那枚玉佩遭到了他的排斥,被扔到了府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在侯府落成的时候,母亲装在盒子里放在他的书房里,到现在不知还在不在。
看着手上这枚镶了金线的玉佩,唐季惟轻笑不已。
“韩缜,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顾贞观鼓着脸蛋,气愤的拦住了他。
“先生还没有走,你要在这里跟我闹吗?”韩缜抱胸,示意他不远处还有没有离开的太师。
顾贞观向来无法无天,才不管有谁在呢,低头看到了挂在韩缜袍子上的玉佩就冒火了,一把扯下它摔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我不是女子不会跟你戴这种怪模怪样的东西,我毁了你的玉佩改明儿给你送个更好更通透的就是了!”顾贞观撂下话就气冲冲的离去了。
也幸好当时是摔在了雪地里,这镶金线的地方大概就是当年被他摔坏的位置了,没想到,时过境迁,它始终是跟他缘分颇深的。
唐季惟把玉佩收到了盒子里,又小心置于书架的后面,那些手足情深肆意妄为的日子就随着这破碎的玉佩一样,再缝补它也不是当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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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狠心小受PK狠心小攻啊,小虐小虐~
☆、客栈开张
唐德这月余来都没怎么出现在唐季惟家中,但昨晚唐德就兴致勃勃的来通知他们今天是客栈开张的日子,希望他们到场见证一下。
今天,唐季惟和唐老娘自是一早就起身准备着了。
“季惟,你穿那件红袍子吧,喜庆!”唐老娘看着他穿了件青色团领的衣服出来就打发他去换。
唐季惟嘴角抽搐,说:“娘,今日是他开业,不是我成亲,我穿红色的怕是要抢了唐德的风头,我就着如此也是好的。”
唐老娘瞪了他一眼,想着是那个理儿也就不逼迫他了,唐老娘自己穿了一件暗红色的襦裙,头上斜插的是唐德送与她的簪子,虽是不名贵,但是也代表了他的孝顺心意,这个场合戴着正是合适。
唐季惟看着唐老娘喜不自胜的样子就觉得她好似年轻了许多,已经不再是他刚醒来时看到的那么枯黄瘦弱了,自从唐季惟分担了家里的负担之后,唐老娘脸上就已恢复了这个岁数的光泽,本就是一个官家小姐,这下气度风范都出来了。
唐老娘急吼吼的带着唐季惟奔赴唐德的客栈,地方离唐季惟家较远,是属于官道上的一个交叉口,唐季惟提议坐马车,被唐老娘以浪费银钱给驳了回去。
唐季惟这个身子根本不像前世那么健壮,走了几条街就渐渐的放慢速度喘大气了,想必之下倒不如唐老娘这样健步如飞的老太太。
“幺儿啊,你是难受了么?娘去叫车啊,你等着!”唐老娘看着唐季惟额头冒汗脸色苍白的样子,也就顾不得钱和浪费的问题了。
“娘,我没事,还有两条街就到了,现在坐马车岂不是更不划算了么我歇歇就可以了。”
唐季惟阻止了便宜老娘,她操劳了一辈子都没舍得多用一个铜子儿,却是为了唯一的儿子可以毫不在乎,唐季惟很羡慕这个身体的主人,灵魂已走,但身体还是可以和娘亲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
唐季惟和唐老娘到的时候客栈外面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了,唐德站在高处激情澎湃的招呼客人,比说书人都还要唾沫横飞,二叔站在门口吧嗒着水烟,旁边的二婶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四处寻找熟人想显摆显摆,一侧身就看到了那圈外的母子。
“大嫂你来啦!哟,今儿穿的是新衣吧,可真好看!”二婶心情极好,逢人便夸,连唐老娘都不放过。
女人总是喜欢听人家赞扬你的外貌的,即使你是一个有内涵的女子,谁又不想才貌双全呢!
唐老娘捂着嘴吃吃的笑了几声,才拍拍二婶的手,说:“你享福清闲的时候到了,唐德有出息有脑子,你以后和二弟的日子就好过啦!”
唐二婶客气了几句,虽然是谦虚着,但是从眼角的细纹都眯成了线,足以看出她是多么的高兴。
“季惟啊,二婶谢谢你给客栈的题字,来的人都说写得顶好的呢。我们家唐德只有开个客栈养家糊口的命,你可不一样,你可是要封侯拜相的人呐!”唐二婶眉飞色舞的比划着,好似唐季惟中了贡士就是大官一样了。
唐二婶语重心长的嘱咐他:“眼看着就要殿试了,你好好准备准备,二婶到厨房里给你弄点吃的你带着回去温习功课,这种吵闹的地方可不是你现在该待的!”
说着就风风火火的进去给唐季惟打包饭食了,被“赶出门”的唐季惟很是苦笑无奈。
“你二婶是个实在人,是为你好,你爹在世的时候对他们好,他们现在自然想你中了状元让你爹在九泉之下高兴高兴,你别以为她是真不待见你赶你走的啊!”唐老娘说。
唐季惟点头,说:“好坏我还是能分清的,我知道二婶的意思。”
“那就行了,她说的没错,过几天你就参加殿试了。温习功课倒是其次,关键是要稳住心神,这做大事的人都是临危不惧不怯场的,你好好品品我说的话。”唐老娘嘱咐他,她知道她儿子是什么斤两,她并不担心他的功课有没有做足,更在乎的是他的心态有没有调整好。
二婶提着饭食从里面出来了,把食盒递给了唐季惟,说:“这里面都是大师傅做的几个拿手菜,汤汤水水的你要提好了!”
唐二婶觉得走回去的路很远,怕凉了饭菜,就让厨房的师傅做了汤菜,想着凉得慢却是有点不好带。
“好好回去读书,唐德往后还得靠你呢!”唐二婶对唐季惟抱的希望颇大,中不中状元她们没有奢想过,只要是前三甲这个家也是有指望的。
唐季惟点头接过,说:“那我先走了,二婶你提醒唐德账本要查证好,饭食注意卫生,这来往的人多可别出问题。”
“知道了,我会敲打他的,你路上当心点!”二婶挥手,笑着说。
唐季惟对便宜老娘说:“娘我先走了,等会迟了的话就让唐德把您送回来。”
唐老娘笑着答允,携着唐二婶的手一起去看新晋的唐老板了。
勤政殿里皇帝正准备出宫,就听见李昇在说太后往这边来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就换了常服在正殿里等着。
“皇上,太后这个点来恐怕是来者不善呐!”李昇弯腰低声说。
韩缜坐在正位上品茶,轻抚盖钟,说:“前朝后宫都安宁,她来无非也是为着她那个骄纵的女儿,朕倒要看看她怎么狮子大开口的。”
李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退在了一旁,将多余的宫女太监全部散了出去。
“太后娘娘到!”
“奴才给太后请安!”李昇半跪着。
“儿臣见过母后。”韩缜弯腰见礼。
太后搭着侍女的手仪态万千的走进来,笑着落座,说:“皇儿不必多礼,起来吧!”
韩缜直起身,坐在了一旁的软塌上。
“哀家是不是打扰了皇帝的休息了?看着天儿好来跟皇帝闲聊一番,若是扰了皇帝勤政就是哀家的罪过了。”太后轻笑着说。
“儿臣准备出宫去走走,母后尽管来儿臣不觉惊扰。”韩缜说。
太后一向摸不准他的脉,听着他平淡的语气也不知他心思如何。她在端阳宫里和公主也商讨了一番,觉得公主再嫁必须得靠皇帝才行,一个丧了夫的公主,前面的驸马爷还是个贪赃枉法的料儿,这玉成再是太后亲生,尊贵万分的公主,却也架不住别人的不买账,思索良久还是决定来给皇帝施压。
“哀家也没什么大事,皇帝即位后这后宫就冷清不少,哀家想着皇帝国事繁忙,但内闱之事也不能松懈,皇帝就一个皇后一个贵妃两个贵人,这难免也太少了。”
太后说着又看了一下韩缜的脸色,发现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才继续笑着说:“哀家的意思呢,该是选秀的时候了,皇帝勤政爱民,百姓爱戴,这秀女该是蕙质兰心才貌双全的女子居多才是。皇帝意下如何?”
韩缜捏捏眉心,语气淡薄的说:“朕登基不久,暂时还不想劳民伤财,选秀一事母后就不必操心了。”
太后笑脸立刻收回,将手搭在扶手上,轻哼:“皇帝要为皇家开枝散叶,后宫就只有一个太子未免也太过单薄,为了祖宗基业的千秋万代的流传,哀家认为皇帝还是不要任性的好。”
韩缜轻笑,抿着嘴角弧度上扬,身着常服的他看起来依然是凛冽而威严,太后心里略微打鼓却不能表现出来,韩缜轻敲着盖钟,拿起茶杯掩盖了眼底的情绪,一双眼睛寒光四溢。
“母后的意思是非选不可了?朕却是没有任性的,母后要是执意如此那就选吧,只是民间就不用铺张了,就从官家贵女当中挑吧!”韩缜放下茶杯说。
太后的神经瞬间绷紧,皇帝虽然冷落皇后但和镇国公一家依旧是站成一派,顾家衰落,自己的母家怕是得不上力了,若是再从官家女子当中挑选的话,皇帝在前朝就可以凭着联姻只手遮天,以后她们的命运就完全掌握在皇帝手里了。关键是自己的五皇子还年幼,若是在朝廷没有支持者往后封王怕是占不了便宜的。
“既然皇帝说了那就照着办吧,皇后还在禁足,此事也只有哀家代劳了。”太后眯着凤眼心中计较许多。
“有劳母后了。”韩缜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太后想说玉成的事情又怕他借题发挥,刚才把他惹生气了,怕是在玉成这件事情上不得力了。但既然来了,她也不想空手而归。
“玉成的事皇帝怎么看?”太后斟酌着话问。
韩缜眼角上扬,眉眼微动,坐在榻上侧身看向太后,说:“章渊辜负朕的栽培是他的错,玉成是朕的妹妹,朕自然是不会迁怒。况且最后玉成拿出了章渊犯法的证据助了刑部办案,朕还是颇感欣慰的。”
太后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只有不是皇帝故意为难她,玉成再嫁个好人家也是有谱的。
“玉成命苦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家伙,皇帝是玉成的哥哥,可是要在王公贵族中掌眼给玉成挑一挑,家世门楣到是其次,人品贵重才是最得当的。”
韩缜说:“自然是如此,那母后可有合适的人选?”
太后心底也有谱,国公侯府这一类的怕是看不上这个二嫁的公主,但是不在贵族当中选又怕是落了皇家的面子,公主嫁过去也会吃苦的。
“哀家到没有心仪的人选,皇帝的意思如何?前朝有没有品性家世都得当的少年郎?公主已经二十,正是不好挑选的年纪。”太后皱眉打量着韩缜的表情说。
韩缜回说:“宣平公和永昌侯这类威望颇厚,又是惯来和皇室联姻的公侯倒是宜当,但若是嫁与此府,只怕公主得委屈嫁给庶子了。”
太后站起来步摇微晃,一掌拍上案桌,气恼说:“堂堂公主怎么能嫁庶子?庶子不能袭爵不受重视,玉成怎可委屈下嫁!”
韩缜在心里冷笑,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此次科举倒是有不少风流倜傥的才子,公主若看不上公爵侯府内的庶子,就从这些举子当中挑选吧。朕还有事就先行一步,母后召公主商议商议再说!”
韩缜甩手而去,独留下太后在殿里焦灼万分,想起不争气的公主当年死活要嫁给章渊,太后就觉得胸闷气短,恨不得把章渊从大牢里提出来痛骂一番。
“皇上,您真要让公主从举子当中选?公主怕是看不上。”李昇跟在韩缜的后面说。
韩缜大步流星的朝宫门走去,说:“看不看得上由不得她,已经是辱没皇家颜面的公主,再想嫁个侯爷世子也只是痴心妄想!”
李昇心里打突,总觉得公主不像是安分认命的人,要是皇帝亲自指婚那些公爵侯爷不也是只有跪谢接旨的份儿吗?可重要的是自己主子不愿意为她费心操持,她纵然是公主也得跟世家小姐一样,姻缘嫁娶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此更奉上,若是喜欢就来个收藏吧!
☆、骗人之术?
四月十五日,殿试。
唐老娘目送唐季惟被接上马车驱向皇宫的方向,她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即使不是很奢求唐季惟能不能高中状元,但是那种鼓点一般的心跳就是无法停止下来。
唐老娘觉得一人在家胡思乱想的也着急,干脆收拾了家关了院门往唐德的客栈去帮忙了。
唐季惟坐在马车上和不认识的人一起摇摇晃晃的,一起步向那个千万才子最向往的顶尖之路。
马车里面悄无声息,平时侃侃而谈的学子们完全紧闭双唇,严肃正经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似多说了一句话就会泄了气一样。
唐季惟并不紧张,他的脑海里全是上辈子的情形,过了潍河的大桥,他曾经在这条上朝的路上走过无数次,这里的街道和小贩都是他所熟悉的,包子铺的老板还是那么热情的吆喝,煎饼摊的老板娘仍然是胖胖的笑眯眯对待客人,那边的豆花摊上的父女还是那么受人欢迎。
这条路,他曾经打马而过无数次,当年意气风华豪情万丈犹如幻境。
此刻坐在马车里如黄粱一梦一般,在被杀害的第二个年头里,他又一次主动的要踏上那个金銮宝殿,去搏击他本该安逸舒适的人生。
“唔!”
唐季惟侧目,坐在他旁边的一位男子突然作呕一声。马车内的人们赶紧捂住口鼻偏离了他,要是污物脏了袍子,丢人现眼不说,给皇上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寒窗十年,绝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你要是不舒服就下去缓缓罢。”坐在唐季惟对面的一位男子说。
唐季惟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相貌风流,身形俊朗,只是,眉眼之间的钻营之气颇重,不过小人之色而已。
众人纷纷附和,说兄台要是不舒服就别硬撑,身体重要要不就下去歇歇后面再跟上来吧等等。
男子皱眉,捂住胃作势要下去。唐季惟一把拉住了他,说:“你现在下去路上没有马车也找不到轿子,误了殿试的时刻你可要再等三年了!”
“无事,我在这里扰了大家的心情,我下去便是。”男子对着唐季惟惨白一笑,拱手施礼。
唐季惟撩开帘子,对马夫说:“停车!”
马夫的任务是送各位举子安全到达皇宫外面,误了时辰他也是担当不起的。
“爷,您别为难小人,这误了时辰小人没了打赏您也没了高中的机会,我驾慢一点就是了!”
唐季惟:“叫你停就停,哪来那么的废话。你自己驾车走了便是,不会让你等我们的。”
一声马叫,马车驶过。
唐季惟和青袍男子站在街道上,青袍男子摇头苦笑:“你何苦如此,我耽误了时辰也就罢了,大不了三年之后再来,现下连累了你,我岂不是偿还不清了!”
唐季惟没说话,提步就走。
“跟上来。”
唐季惟找到了一家熟悉的粥店,搭在街角处的棚子,看着是很穷酸,却是几条街上最热闹的摊子。
现在正是寅时,来用早餐的人并不多,摊子上也只有一位手脚麻利的小伙子。
“来两碗粥,招牌的!”唐季惟说。
“好勒,两位稍等片刻!”小伙子笑着应了一句。
男子坐在唐季惟的对面,抱拳施礼说:“在下唐沉睿,今日之事多谢唐公子,若有来日必当报还!”
唐季惟抬头,说:“你怎么知道我姓唐?”
唐沉睿微笑,面露苍白却依旧气质难掩,说:“谁不知道唐公子是今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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