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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相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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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晕了两天。”
“两天?”林木震惊。难怪她的肚子可劲地咕噜噜直叫,难怪她在梦里面一直手脚不停地胡吃海吃各种东西。
薛明轩点头,勾住林木的后襟把她从床角拖出来,白瓷碗送到嘴边,林木被他掐得死死的,翻着双大白眼珠子猛瞪他。
薛明轩:喝药。
林木:我已经好了。
薛明轩:大夫说,要喝三剂才能彻底好。
林木(汗):光闻着就觉得好苦啊。
薛明轩:喝完就不苦了。
林木很郁闷。跟薛明轩简直无法沟通。
她不喜欢喝药,从小就不喜欢。老娘在生的时候总是会采些青梅腌制成陈皮梅干,等到林木生病了就会拿出来给她送药。
一口药,一口梅干。于是苦涩难以入口的药汁,在酸酸甜甜的梅干辅佐下,被林木轻易地吞咽下去。
老娘走后,再没有人会去采摘山里的青梅,做那复杂无比的陈皮梅干给林木了。
也从那时开始,林木再不愿意喝下苦涩的汤药。
她宁愿慢慢地捱着,捱到病痛抽丝一般慢慢从身体中剥离殆尽。
在某一个烧得昏沉沉的傍晚,她迷迷糊糊地爬到盘龙寨后山的小坡,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头顶满树的青梅,眼泪不停不停地往下掉。
身后,一个清朗地声音问,“想吃吗?我给摘,不用哭。”
林木回头,看见一个麦色肌肤的男孩呲出两排白森森地牙齿朝她真诚微笑,一双狐狸般的狭长丹凤眼眯成了好看的弧度。他拍拍林木的脑袋,哧溜一声爬上树,哧溜一声滑下来,兜了满怀青翠翠的果子。
“给。”男孩说。
林木疑惑。她只吃过做成梅干的青梅,不知道原来青青翠翠的果子原来也是可以吃的。
男孩催促,“吃吧吃吧,别客气。”
抵不过盛情邀请,林木犹豫地拿起果子,蹭蹭果皮上的尘土,半信半疑地大口咬下,顿时酸歪了下巴。
哈哈哈哈!!!!
男孩大笑,扔了满满一兜的青梅,“原来是个这么嘴馋的丫头,青成这样能吃么,傻的。哈哈哈哈!”
或许是当时病了,烧得糊涂了,暴躁易怒的林木竟然一反常态地默默看着那个嘲笑自己的陌生男孩。揉了揉酸歪的下巴,浅浅笑了笑,说:“恩,好酸,不好吃,”
她说着,泪水边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掉下来。难怪,青青的梅子这么不好吃,所以老娘才会用很多很多复杂的工序,将它们做成梅干哄骗自己喝药。
林木无声抽泣着,肩膀止不住地耸动。
男孩皱眉,“我又没欺负你,梅子是你自己啃的,不要哭。”
林木依旧哭,没有抗辩。
男孩歪嘴不满,“不要哭啦。”
林木依旧哭。
男孩无奈,“怎么样你才能不哭呢?”
啜泣声中,林木含混不清地说,“你有没有陈皮梅干啊?”
“啊?”
“陈皮梅干。”
“没有。”男孩摊手。实话是,他没听过这东西,吃的么?
林木擦擦眼泪,“哦,那算了。”
蹬蹬往寨子的方向走,林木拣了两颗青梅,算是对这东西的本味留个纪念。
男孩跟在林木身后不满抗议,“你不问我的名字吗?”
“为什么要问?”林木眼角仍挂着泪珠,奇怪道。
“不做个朋友吗?”
“哦,好吧。”
男孩似乎很伤心,耷拉着脑袋,“不要一副这么不情愿的样子。”
林木说,“我没有。”只是被高烧烧得有些不清醒罢了。
男孩撅嘴,非常不满意地一字一句告诉林木,“我叫森森,跟你的名字林木很像,很多个木的森森。”
林木怔怔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叫林木?”她记得没主动说过自己的名字。
“有的,我摘果子的时候你说的啊。”男孩不自在地挠挠头。
“有吗?”
“有的。”
林木想,自己果然是被烧得糊里糊涂了。
……
薛明轩说,“必须喝。”
林木咬咬牙,“有陈皮梅干吗?”
是的,要她喝药,必须要陈皮梅干。
薛明轩的眼神一会转阴一会转晴,阴晴转换了几次,他问,“有就喝?”
林木坚定点头。
薛明轩起身将碗放在桌上,对林木说了句“等等”,便径自走了出去。
林木重新躺下,却再怎么也睡不着。
远远传来此起彼伏地夏虫鸣叫声,衬得自家院子里格外安静,安静地有些诡异。林木胡乱披了件衣服走了来,站在廊上瞅了瞅安安静静地院子。
她记得在梦里,无数的夏虫鸣叫声吵得她心烦意乱,一个劲地瞎抗议。却原来,这院子里竟然如此安静。
梦,果然一点都靠不住。
林木坐在通往院子的第四级台阶上,抱着脑袋抬头仰望巴掌大的天空胡思乱想。
冷冰冰的薛明轩有个和他一样清清冷冷的院子,老爹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原来,没有生命的院子也是可以类聚和群分的。
扫眼间,林木发现台阶旁放着一个小小的竹篓。林木好奇,拿过竹篓打开来,顿时听到震耳欲聋的蝉鸣声。
靠!小半篓子黑漆漆来回爬动的蝉,谁藏在这的,吓死个人了。
正在这时,拿着个小纸包的薛明轩缓缓而来。
走到林木身边,坐下。薛明轩扒开小纸包,皱皱眉头,拿了颗梅干出来问,“是这个?”
林木眼光烁烁,“哪来的?”跟印象中老娘做的陈皮梅干看起来差不多。
见林木高兴,薛明轩勾勾嘴,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尝尝。”
林木接过,咬了一口,高兴地快要飞起来,“哪里来的?”
薛明轩有些窘迫,“买的。”
林木看出他的表情诡异,于是凑过去逼问,“恩?”
“二嫂托人从她老家买的,我,刚刚去偷的。”
“……”
薛大爷原来也会偷东西,并且还是为了哄林木喝药。林木说不出应该鄙视他还是感谢他,只好努力笑了笑,对他说,“谢谢,很好吃。”
很有记忆里老娘做的陈皮梅干的味道。
薛明轩的面上似乎有了点喜悦,他将药端出来递给林木问,“可以喝了?”
林木很开心地接过来,一口药一口梅干。
喝完,将碗放在一边,林木拿起阶边竹篓摇了摇,盖好的竹篓传出轻微地蝉鸣声。
“这是要干什么?”林木问。
薛明轩略略皱了皱眉头,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说了一句:“你说,很吵。”
很吵?
梦里那会儿说的很吵么?
难道,这一篓子的蝉都是薛大爷抓进来的?
所以这个院子才这么安静?
……
林木怔怔看着薛明轩,他清清冷冷的眸子里有些忽明忽灭似是而非的光亮闪烁。林木恍惚中觉得,薛明轩似乎没有过去那般令人讨厌,静静地淡淡地面无表情地样子后面,似乎躲藏着一张谁也没有看见的柔软面孔。
林木还没有发呆完,薛明轩就开口了,“你说很吵的时候,吵到我睡觉了。”
“……”
原来,只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修得好艰难……写了三个开头,都属于面目全非剧情故事大改动啊……凌晨,在这个新坑里面打滚,表示以后再也不锁文全修了……伤元气啊……伤元气……
☆、蔷薇
林木兴奋猛磕,在那袋子梅干差不多要被解决干净的时候,林木才注意到一直炯炯有神盯着自己的薛明轩。
好歹也是这位仁兄顺过来的东西,自己竟然忘记给他分上一口,实在不应该。
拿了颗梅干递过去,林木很大方地打赏:“给。”
薛明轩不接,只皱了皱眉头。
“不要?”
薛明轩摇头。
“好吧。”不要拉到,正好全落自己肚子里。
三下五除二,林木把一纸袋的梅干吃了个干净。从来没有一次性吃过这么多梅干,林木很满足地摸着肚子。小时候每次喝药,老娘只会拿出两颗陈皮梅干丢给她,告诉她只给吃这么多。
“为什么不能多吃?”小林木问。
老娘答:“会酸倒牙的。”
“可是梅干不酸啊,它明明是甜的!”林木为梅干抗辩,义愤填膺。
老娘坚持:“会酸倒牙的。”
“不酸!甜的!甜的!!甜的!!!”小林木叉腰,气势汹汹争辩。
“不管甜的酸的咸的苦的,就是不给你吃了!!”老娘叉腰,一脚踩上小凳,更气势汹汹。
……
林木揉揉两个腮帮子,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酸酸的感觉。
吹来一阵风,院里的翠竹矮树纷纷抖动枝叶,发出沙沙的轻微声响。
“诶,”林木很忙地一边揉脸一边问,“薛明轩,你这院子里怎么全是绿色的啊。”
“不好?”
“不种些花吗?”比如好看的秋海棠。
沉默。
林木补充问题,“不觉得很单调吗?”
依然只有沉默。
林木歪头,看看薛明轩,看他淡淡地注视着前方,而那前方只有一块空墙。
于是,林木也不说话了。
她好想念盘龙寨,整天吵吵闹闹的盘龙寨。叔父丁甲神叨叨地在她耳边讲述他那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光辉岁月,叔父丁乙整天晃荡来晃荡去的指点大家干这干那,叔父丁丙突然间地拍案而起宣告他的又一个惊天大计划,……
还有话不多却时常面带微笑的问她有没有吃饱的老爹。
冷冰冰的薛明轩面前,所有的其他人都显得那么温暖。林木不喜欢京城,不喜欢这静悄悄地院子,更不喜欢这个寡淡清冷地薛明轩。
一切,好无聊。
薛明轩站起来,拿起方才装药的白瓷碗走入房中。
林木叹了口气,朝院中竹林翻了无数个白眼。连个说话唠嗑的人都没有,让林木这个小话痨怎么过?!!
身后,仿佛有个高大厚重的影子压过来。
恍神中的林木警觉,猛地回头,一看是那冰山薛明轩站在身后,林木松了口气,“吓死人了,你不是进屋了吗,怎么不声不响地站到我身后来了。”
她林木有心里阴影啊,被公主偷袭的伤还没好,麻烦大家都不要再刺激她的小心脏。
林木很郁闷。冷清的薛明轩走路还很轻,一身白袍飘荡来飘荡去,要是哪天夜里睡眼惺忪时看到他,会不会把他误当做前来索命的小鬼而真的被吓死了去到阎王爷那里报到?
正想着,一双冷冰冰地手伸来,柔柔帮她揉起两边脸颊。
林木惊诧,进而震惊回头。“薛,薛明轩。”
“恩?”
“你又吓到我了。”
薛明轩沉默不言,只有温暖地鼻息擦过林木的耳边。
气氛诡异,林木说,“我自己来吧。”
帮她揉脸的手并没有停,看来薛大爷的耳聋病又发作了。
林木狠狠记了记,什么时候见着大夫,可得帮他拿几副治疗耳聋的药。年纪轻轻的耳朵这么背可不好,老了怎么办?
薛明轩的力道太过柔和,林木被她揉脸揉得昏昏欲睡,在梦境与现实中挣扎地林木嘟喃了句,“你能按重一点吗?”
话音未落,帮着揉脸的那双僵硬冷冰的手一使力,林木的脸挤歪了。
宽面条泪。
林木哀怨凄凉,“还是轻点吧。”
薛明轩指间的力气松了松,却还是很大。
林木原本还想着等会谢谢薛明轩帮她揉脸,虽然揉得很不专业,但心意可嘉。现在,林木觉得谢谢两个字完全可以省略了。怎么看都觉得是薛大爷在拿她寻开心,这是揉脸吗,她林木要被薛大爷揉残了。
一刻钟后,林木的脸更酸了。歪着嘴巴,林木凄楚道,“可以了,可以了。”
薛大爷的手放开了,林木凄凉地笑了。她很想知道自己这张本来就不花容月貌的小脸现在还能看吗?苍天,她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戒备解除,林木哀伤地抱着自己的小脸泪流满面,想着到时候千万不要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残脸去见苏志远,想着前途光明生活仍然可以很美好,林木又由衷地笑了起来。
林木没有注意到那双松了她两颊的手并没有缩回去,而是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惊吓。林木机械转头,嘴角还挂着僵硬地微笑,“薛明轩,你干嘛?”
薛明轩的眼角眉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丝清亮的光芒,似喜悦又不似喜悦。他蹲在林木身后的台阶上,环手抱住林木的双肩将林木揽入怀中,越来越紧。
震惊中,林木还没来得及奋力挣扎便歪头倒入那个素白衣衫的怀抱中。听见心脏砰砰有力地跳动声,薛明轩的头轻轻靠在她脑门上,嘴间的微热徐徐传来,扎得林木脑门上的那个伤口有些痒又有些疼。
“你喜欢花?”薛明轩问。
林木有些恍神,随意答应了一声。
“喜欢什么花?”
林木想,薛明轩很难得地用这么低眉顺眼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似乎可以争得一点权力,于是说道:“秋海棠。”事实上,林木能叫得出名字的也就只有这么一种。
盘龙寨附近的山野上,遍野胡乱地生长着各色各样的花。有很多林木喜欢,但她叫不出名字。只有一种,森森指着那些各色艳红的花朵,严肃地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这些都叫秋海棠。”
“但是长得不一样啊?”
“这些,都叫秋海棠!〃
“长得那么不一样都是一个名字的啊。”
“都叫秋海棠!!”
“好吧,好吧。”
……
薛明轩低低重复着,“秋海棠?”长久地沉默后,他说,“秋海棠不好。”
“啊?”为什么不好?
林木想问,还没开口薛明轩又说话了,“我们种些别的。”
“哦。”林木点头。
等等!什么?我们?
哪个我和哪个们?
她林木和薛明轩从来就是两个独立自主的个体,什么时候变我们的?
林木对于自己刚刚匆忙的敷衍答应表示非常懊恼,种些花可以,但应该坚决表示此问题跟“我们”这两个字没什么关系。
“见过蔷薇吗?”薛明轩的音色略有些沉重,带着浅浅的磁性沙哑声。林木觉得他低声说起话来很好听,没有往常的冷清音调,多了些微微地暖意。
“没见过。”林木想,或许自己见过,只是不知道那些花叫蔷薇罢了。
“哦,”薛明轩抬手,温柔地顺了顺林木额前的发丝,“那我们种些蔷薇吧。”
我们。
又是我们。
林木很汗颜,却强忍住没有出声抗议。或许是因为现下的气氛有些好,她不忍心破坏吧。虽然以很不舒服地姿势倒在薛明轩的怀抱里,但比起冰山一般地薛大爷,起码此时的他看起来更容易相处一些。
处理完泰安公主的事情,大概要一个礼拜吧。林木勾着手指头算,在一个礼拜之内,与薛明轩保持良好的关系很必要,不然迟早被他由外到内再由内到外的冻死了去。
只要不是太过分,林木忍了。不就抱抱吗,她就把薛明轩当山里的野猴子了。
如此想着,林木眼中悲愤,迸发出一种视死如归的火光。
“明天,我去买些蔷薇花回来。”薛明轩淡淡宣布。
“哦。”林木敷衍应声。
“看看你喜欢哪种,我们再多买一些。”
“哦。”林木想,果然是好气氛,你看,薛大爷说话都顺溜了,难得好声好气地讲了这么多个字。
为了试验测试薛大爷的极限,林木决定挑/逗他再多讲一些话,顺着话题,林木问,“你喜欢蔷薇花?”
“我师母喜欢。”
管它谁喜欢。林木不开心,薛明轩嘴巴里蹦出来的字又少了。
薛明轩见林木歪嘴,一副极其不悦地模样,淡淡补充,“还可以。”
“恩?”闷头闷脑一句还可以,林木以为自己方才走神,错过了薛大爷的慷慨言辞。
“蔷薇,还可以。”
五个字。
只有五个字!!!
还是断开分了句的五个字。
林木恼火,“还可以种什么,还可以就不种了,反正不喜欢。”
薛明轩一愣,转而扬起嘴,眉头微微飞起,挂着丝若有似无地笑意,“很好看。”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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