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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相公-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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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门的左长老,便是屏风后的莫离,苏行远的莫师父。

莫离苦笑着从屏风后走出来。

晕倒之前,还不忘倔强地叮嘱苏行远不要告诉他吗?

好生分的女儿。

“我带她先走,城郊竹林的山腰有一座农舍,我住在那里。”莫离不由分说,便将昏迷的莫思思横抱走了。

苏行远呼了口气。看来莫思思回过气力之后,他们又少不得打上一顿了。

似乎都能听到莫思思义正言辞地骂他不守信用,夹杂着那脚踝上铃铛的叮当声。苏行远揉揉耳朵,想来就很吵呐。

薛家。

林木上窜下跳的到处翻找,一旁装做看书的薛明轩忍不住问:“你到底在找什么呢?”

第十遍了,林木依然不甩他,仍是上窜下跳,满世界的翻找,活泼得不得了。

饶是性子淡定静持的薛明轩也忍不住了,太阳穴绷了绷,薛明轩努力忍住想要跳起来敲敲林木脑袋的冲动,“木木,你到底要找什么?”

林木挠挠脖子,茫然了:“你这里也没有。我那里也没有。哪去了呢?”

薛明轩终于不淡定了,按着林木的脑袋揉啊揉,“什么东西?”

林木抱头求饶,“我叔父送我的生日礼物,一支银钗。”

“银钗?”

“恩,”林木点头,“我记得最近有戴过的,后来不知道放哪去了。……这是丁甲叔父送我的生日礼物,他说我长这么大了,从来没单独送我礼物,年年都是跟其他的叔父们凑份子送的。……完了,完了,要是这礼物丢了,我指不定被他抽死去。”

薛明轩道:“找不到,重新陪你去买。”

林木很囧的说:“我能告诉你,那是我叔父自己做的吗?”

“……”

怪不得薛明轩基本没见到林木戴过钗子,八成是因为丁甲那人做的东西好看不到哪里去。

说倒不好看的钗子,薛明轩倒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了。

“我记得郑宇来说孙家出事的那日,你有带过一支钗子。”薛明轩淡淡提醒。那日林木起得早,蹦蹦跳跳的过来叫他出去晒太阳。然后,他看见林木头上扎了支很不好看的钗子。

薛明轩当时想,这是要多大的品味才能买到这样的钗子,而且,林木竟然戴着浑然不觉难看,这又是多大的品味。

然而,再多看两眼也就顺了,没那么难看了,主要是林木的笑意嫣然盖过了这世界上很多不好的东西,薛明轩也不想在那个时候抹了她的好心情。

“对哦。”林木点点头,“后来放去哪了呢?怎么不记得了?”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

门口那人听到薛明轩和林木的对话,一股无名之火腾腾地往上窜来。

林木率先发现来人,很开心很主动的打了个招呼:“郑宇!这么晚了还过来晚啊?”

房内烛火跳跃,乎明乎暗,照得郑宇脸上的表情很是暧昧,看不清,好似在乍忧乍怒中头顶袅袅燃起了青烟。

郑宇甩手将一个物件抛给林木,林木抬手赶忙接住。

郑宇问:“你的钗子,是不是这个?”

林木欢喜万分:“哇,找到啦。”

郑宇:怒!

林木好奇问郑宇:“你在哪找到的?”

“天牢。”郑宇牙咬得咔咔响。

“嗯?怎么会掉在天牢里面?”林木未及细想,再次开心地蹭了蹭那丑不拉几的银钗。“好了好了,找到了,不用担心丁甲叔父声讨我了。”

“林木!”郑宇铁青着脸叫道,“那丫头靠着你这只银钗逃狱了!”

“哈?”

郑宇跳将上来,怒不可遏地揪住林木的衣领,一把将她拎起来,“叫你不要靠过去,不要靠过去,你是不是偷偷靠过去了?所以她才得了手,拿了你的钗,开了锁链?”

林木惊愕。

薛明轩想过来劝阻滔天怒气的郑宇,郑宇却揪起林木退开半步,厉声道:“那个丫头杀了我三个手下。你是帮凶!林木,你是帮凶!!”

☆、城郊

林木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少女的帮凶;她只是以为真有什么秘密,于是伸个脑袋过去;为少女提供了拿到银钗的便利,而后使她能够逃脱精铁的镣铐,更杀了郑宇的部下。

但这却又是事实。不论林木愿不愿意承认,她又确实帮了那少女一把。

没有她的银钗,少女又怎么可能从天牢逃脱。

林木茫然无措地被郑宇抓着,听他声嘶力竭的怒骂自己;心一点点沉下去,说了几声对不起。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好。因为这只钗,少女能逃狱而出;薛明轩因而再次陷入危险中。因为这钗,逃狱的少女才有机会杀死郑宇的手下。

林木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少女将她诱到跟前只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原来不过是为了想要偷她的银钗。

她以为郑宇所说的那句不要上前,不过是为了让她留出一段安全的距离,避免这神秘的未央门少女会对她做些什么。

林木以为不让靠近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只在确认自己并无危险时,便缓步走近,又因为那少女说话时声音细小浅淡,因此又把头靠过去了些。

却没有想到,原来她所做的一切竟是为了偷取银钗。

除了对不起,林木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好。她是罪魁祸首,却没有本身去把那少女抓回来。害了郑宇的手下,却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挽救生命。

她只能挨骂,头低垂着,不断说着对不起,隐忍着眼泪,不停地抱歉。

只是她的歉意让郑宇更怒了。一脚踢开身边的高凳,郑宇说:“对不起有用吗?”

郑宇气极,不只因为林木的后知后觉,更因为自己竟然未曾发现。

原本那句嘱咐林木不要靠近话,确实是怕这少女有可能伤到她。

比起怨责林木,郑宇更懊恼愤恨的其实是自己。

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林木的头上少了支银钗。他明明在第一眼见到那钗子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明明在将林木送出天牢时还觉得她一头挽起的发丝乱糟糟,因此忍不住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为什么当时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

如果那个时候及时发现,少女便无法逃狱,他那三个手下也不会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郑宇懊恼到极点,将林木的衣领一松,狠狠捶拳向桌,却被薛明轩抚手阻止。

冰冷寒凉的手掌,覆在郑宇的手上,那份足以令人冷静的冰凉,令郑宇安静下来。

“郑宇,”薛明轩说,“事情已经发生。既然没人故意为之,就不要再怪责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郑宇敛下眉头,定了一刻后,随即闷声不响的离开了。

林木将银钗拾回来,揣在袖子里。她莽撞了二十年,第一次觉得“对不起”三个字,原来这么无力。

薛明轩摸摸她的头说:“不用多想了。”再看向她,她却还是一副愁云不展的样子。

深秋的京都,在今日气温急转直下,寒凉冰冷,秋风飒飒。

京都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也都随着这萧杀万物的冰寒,变得无比残酷。

第二天的早饭前,倪衫走来叫林木的时候,林木正无聊的蹲在院子挖蚂蚁坑。倪衫见四下无人,于是低声问了句:“薛宛如是不是昨天去过孙家闹事?”

林木想想,薛宛如昨天那岔子,算是私人纠纷,不算是闹事吧。于是摇摇头。

后又一想,觉得薛宛如怎么说也狠狠赏了那孙少夫人几耳光,力道很大,扇了之后那孙夫人脸上红透透的半天都褪不下来。

这个,算是闹事吧。于是,林木又点点头。

倪衫如今当着林木的面也不装成低眉顺目的女侍了,皱皱眉,蹲在林木身边问:“少夫人呐,你这是什么表情。”

林木挠挠脖子,呵呵笑着说:“算是闹了事,但又没惊动旁人,应该也不算吧。”

薛明轩自后轻步走来,听见倪衫对林木说:“孙家少夫人死了。”

林木怔在原地。

昨天就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倪衫继续道:“是自杀。……我也是听姐姐说,她自杀前托人来传话给薛宛如,传的话就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倪衫后来所说的话,林木已经听不进去了。

林木不知道他们之间曾经有过怎样的纠葛,令那孙夫人即使受了薛宛如的掌刮,却仍在死前心念念的托人送来一句“对不起”。

虽然什么也不知道,但林木的心里头却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般隐隐疼痛。

疼痛中,她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苏行远。

苏行远笑眯眯的狐狸眼眨呀眨,递了颗青梅给她说:“尝尝。”

他站在穿透林枝的阳光里歪头看她,水洗一般的黑瞳闪亮晶莹。

……

“林木。”薛明轩叫她,按按她的肩。

林木立即慌乱地回过神来,挖蚂蚁窝的小木铲掉到了地上。薛明轩俯身拣起来,蹲在地上将林木刚刚翻松的泥土拍平拍整。

然后,他站起来对林木说:“这是它们的家啊。”你怎么能随意地破坏别人的家呢?

林木闷闷不乐的沉默着,直到吃完早饭依然没舒展情绪欢乐起来。

薛宛如的位置空空的,说是病了。

林木看到她的位置空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堵得慌。

吃完早饭,林木筷子一放就往外跑。薛夫人对薛明昂使了个眼色。薛明昂很不高兴地咬咬筷子问:“四哥,你是不是又欺负林木了?”

“没。”薛明轩从林木远去背影中收回目光,很干脆地回答。

薛明昂咂咂嘴,“那为什么她脸色那么不好,一早上一句也不吭,吃完就跑外面去了?”

薛明轩沉默。

薛家二嫂嘴一歪,就这么说话了,“赶紧的跟出去,等下真跑了,你就开心了。”

大嫂点点头道:“要不跟过去看看吧。”

在薛家众人的劝说下,薛明轩终于起身跟了出去。

这两天各种事情乱糟糟的接连而来,林木措手不及,加上苏行远也没来找她,所以也就忘记了来找苏行远。

林木觉得自己应该找苏行远问问怎么办好。她从来没有碰见过这么多的复杂事情,脑袋里结得厉害。

林木到末客栈的时候,掌柜的说:“哦,那位公子啊,前天说是烧得很厉害,不知现在好些没有。”

林木心里咯噔一声就这么沉下去了。

心里沉着,林木惴惴不安地走得相当慢。她想,苏行远都病了好几天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她?

他们之间,如此疏远了吗?

走到楼道和长廊的拐角处,林木定了定神。

她想,或许苏行远生气了吧。他跟着回来京都的时候,就一直都不高兴。连着几天自己没来找他,他竟然连发高烧都憋着不告诉她了。

林木记得,森森应该不是这个样子。他认识的森森笑得爽朗,怒得彻底,讨厌喜欢全都写在脸,跟他在一起不用猜测,你可以仰倒在地呼呼大睡,也可以因为撑得难受,当着他的面吐得稀里哗啦。

他是一个如此温暖的存在,嬉笑怒嗔都能恰到好处的温暖林木的心,填补了老娘走后空出的那块,宛如家人一般。

可当他跟传闻中的苏行远重叠在一起时,林木觉得有些东西开始变了。

林木不明白,为什么熟悉的东西也会变得陌生。

她习惯了生命中有苏行远的存在,她习惯了看着苏行远漫溢着桃花的狐狸眼,理所当然的质问他说:“这次回来,你有带东西给我吗?”

这个理所应当留在生命中的人,却好似跟林木有着越来越远的距离。

脑子里想得东西越来越多,林木实在应付不过来了。摇摇头,想把这些越理越乱的思绪甩开,却发现终是徒劳。

呼了口气,林木正准备踏出一步,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掌紧紧掩住了嘴巴。

林木本能挣扎反抗,却发现那力量异常熟悉、无法抵挡。

薛家人赶着薛明轩去追林木,薛明轩最初只是沉默。

他不清楚林木一大早为什么会有如此沉闷不安的表情,但当她跑出门去的时候,薛明轩很清楚她去找的一定是苏行远。

所以,虽然是被家里人赶出来追林木,但薛明轩颇有些尴尬地选择暗暗跟在林木的身后。

明里告诉自己算是尾随保护,暗里默默承认了自己的私心。

薛明轩很矛盾。他不愿意林木卷进自己和未央门的事情里,所以才将她推给苏行远,送他们远走。可当她走了,他又是那么难过。

明明已经写下休书告诫自己放下林木,却又还是那么不想她真的去找苏行远。

他跟在林木的身后,看着她真的走进末客栈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满身的矛盾重重。

薛明轩将林木挟紧,靠在她的耳边敲声说了声:“嘘。”

林木终于不再动作,安静下来。

寂静的廊道,唯有萧瑟风声席卷来去。

一个不和谐的震音刺破窗纸,噗一声扎入房内的红漆圆桌。

暗箭入桌,噌一声低鸣回震。

苏行远拔出暗箭,取下那随箭而来的信,看罢,苏行远眉头深锁起来。

为什么大长老会令他即刻赶往城郊竹林莫离所住的农舍?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年三十啦,O(∩_∩)O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我要回老家,所以GN们的评论我就没法及时回复啦……

不过更新问题不用担心,肯定还是保持日更,因为稿子都已经存到系统里拉……O(∩_∩)O哈哈~~~~~

☆、集合

城郊。

竹林深处。

苏行远再次回头;却依然只看见枝枝葱翠的绿竹。

似乎是自己太过紧张了,并没有人跟踪。

苏行远于是继续寻找起那不明方位的农舍。

翻过一座矮山;便看见不远的地方隐隐有座黄泥土墙。

应是这里了。

苏行远从山腰一跃而下,朝那农舍奔去。

自昨日莫师父将莫思思带走后,便没了他们的消息。苏行远很是担心莫思思的情况,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受伤,仅是看到她倒地前,紧紧按住的左手手臂上奔涌而下的鲜血;苏行远便知她必定伤得不轻。

能让未央门的座下护法伤得如此之重,那人必然是不等闲之辈。

苏行远开始好奇,大长老究竟分了个什么样的任务给莫思思。

更何况,京都;除了莫思思外,还有身为左长老的莫离和座上护法的自己。

如果那人伤到莫思思,便证明了武功并不在莫思思之下。

而未央门鲜少会做这样未必会胜的安排。

对于他们而言,门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无数洗涤锤炼中合格的,因此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价值。

不轻易出手,一出必须得手是未央门的宗旨。

如果莫思思是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而受伤的,那大长老所交待的任务就很值得令人玩味深究了。

苏行远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未央门人。他跳过了很多道做为一个未央门人需要接受的锻炼,直接由他的师父引入总门。

在过往的每一次任务里,他总是第一时间揣测大长老安排这个任务的动机,也会注意到任务完结后对洛国的影响。

他在未央门里,像是跳脱于所有规则之外,却又被深深束缚于之中的一个特别存在。

严格来说,苏行远处了的后背,左侧肩胛那处刻下了一个属于上座护法的妖莲纹身,再也没有别的与未央门人相同的共通点。

他加入未央门,是因为莫师父告诉他,这是一个隐匿于暗处却为正义而战的组织。

那时候,他听着便热血沸腾起来。因为跳过了门内所有的洗礼过程,胸口于是并未刺下火焰般的荆棘。

这算是区分了苏行远与一个普通未央门人的区别。

他属于未央门,却依然格格不入地思考着每个任务的初衷,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盲从。

轻轻叩门,听见房内有人缓缓拔剑而出,刀锋隐震低鸣,苏行远于是补了声,“我是苏行远。”

农舍屋角上挂着一串风铃,在瑟瑟秋风中铃铃作响,风声一大便吵得人心头烦闷。

一见这风铃,苏行远就确定自己找对了地方。

莫师父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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