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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相公-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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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呆呆点头。
郑宇不放心,探了一下老妇的脖颈,确认已经没有了脉搏后才心安跑走。
风,萧瑟而来,刮起院中一地枯叶。
林木紧紧皱着眉头,“薛明轩,我会躲的,我能躲的,我不用你救也可以躲开的,你为什么要管我?……你看你,伤得这么重,……”
“如果,……你没有躲开呢?”薛明轩定定看着林木的眸子,言语虚弱无力,“如果,……你没来得及躲开呢?”
“我可以躲开的!”
薛明轩勉强笑了笑,“我怕,……你又分神了。”
几乎从来没有看见薛明轩笑过,林木没有想到,她第一次清楚看见薛明轩的笑容,居然是现在这样一个时刻。
他说,他怕她又失神。
她经常失神吗?
林木这么问自己。
然后想起来,是啊,她经常失神,经常性地想起苏狐狸,想起老娘,想起盘龙寨,经常性地想起好多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原来是这么爱失神的,可她自己从来没有意识到。
鼻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酸,林木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跌落下来。
薛明轩勉强抬起头,冰凉地指尖触到林木的眼角,没有温度的指腹试图将林木的眼泪擦干,林木却哭得更凶了。
薛明轩说:“木木,……不要哭。……”
林木抽泣着,“薛明轩,你好傻。我站得那么远,即使分了神也可以反应过来马上躲开的啊。你伤得这么重,怎么办啊?”
薛明轩说:“剑锋有毒……没有解药……,而且,我,来不及想太多了。”
秋风扫过,吹散了满布的愁云,艳阳弥散开来。
明明头顶绚烂的阳光,为何世界逐渐寒冷而萧瑟。
薛明轩很努力地想要继续保持微笑,颤抖着手一直在试图擦干林木脸上的泪痕,可是那些眼泪依然顽固地下落。
薛明轩说:“木木,不要……哭了。”
“我为什么不能哭?”林木几近嚎啕,“薛明轩你笨死了!……你伤得这么重,还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为什么不能哭,我就要哭!你不让我哭,我偏要哭给你看!!”
“好了,……好了。……”薛明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扶着林木脸颊的手失力地滑了下去。
“薛—明—轩!”林木咬牙切齿,“你要是敢出什么事情,我就把院子里的蔷薇花都扔了,全部换上秋海棠!……你不喜欢秋海棠的对吧,那你就一定要给我挺住!!”
之前看见郑宇动了动薛明轩的身体,胸前的伤口加速流血,林木于是不敢推薛明轩,只是紧紧抓住薛明轩的手臂,俯身在他耳边叫道。
薛明轩唇角微微上扬,墨黑的眼眸看向俯在身边的林木。虚弱地张张嘴,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林木侧耳,怔怔靠在他的唇边,听他缓慢而吃力地说:“恩,我不喜欢秋海棠。”
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薛明轩唇边,顺着倾斜的流线,滑入薛明轩的口中。
苦涩的眼泪,如此靠近地距离。
薛明轩苍白如纸的脸上,竟然漾起了更大的笑意。
他很高兴,很高兴看到林木的眼泪,这是为他而留的眼泪。
不用再猜想那个会让她笑容满满的梦境会不会有自己的存在,不用再偷偷侧耳倾听她的梦话来判断会不会有自己的存在,不用再暗暗揣度她的失神中会不会有那么一刻出现自己的身影。
此刻,林木的眼泪,毫无疑问、毫无顾忌地为他而流。
虽然胸口剧痛,血流不止,灵魂也似乎在渐渐抽离出躯壳,可是薛明轩却觉得心里头有了些微小的暖意。
薛明轩轻轻叫了声:“木木。”
林木俯在他的嘴边仔细听着,应了一声。
“可不可以不要走?……”薛明轩迟疑着,加多了两个字,“……暂时。”
林木点点头。
“薛明轩,虽然你笨死了,但是这个责任我还是会负的。”林木再次咬牙切齿,“你要是敢让我没机会负责,你做鬼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好。”薛明轩笑着,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不清。
焦急凌乱地脚步声传来,郑宇叫道:“木木,薛明轩还好吗?”被他拖来的老医师没刹稳脚步,差点栽到地上。
林木抬起头,眼泪簌簌不止,“一点也不好,他好像听不到我说话了。”
☆、礼物
在医师的指导下;郑宇小心翼翼地将薛明轩挪到老妇的屋子里。
薛明轩已经昏迷,医师仔细处理着他胸前的伤口;血渐渐被止住了。看了看匕首上血迹的颜色,医师道:“恩,没有毒。”
郑宇和林木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拍拍林木的肩膀,郑宇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让她好好守在薛明轩的身边,便又跑去后院了。
仰身侧头朝外看了看;郑宇将洞穿老妇的剑拔了出来,低眉朝那尸首看了看,然后俯□,有些犹豫地拨开了衣服的前襟。
隔得那么远;林木看不真切,似乎看见几簇荆棘盘旋向上,似是熊熊火焰的形态。
样子有些眼熟。
林木转头,看向正被医师小心清理着伤口的薛明轩,上衣松松散开来,白皙的皮肤上除了那道已经被包扎好的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有一些没有被绷带挡住的蟹青色。
盘旋而上,倒刺丛生的荆棘底部。
和老妇胸口上的纹身如此类似。
……所以,你是未央门的叛徒。……
……未央门的叛徒……
……未央门……
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林木好像记得自己偷听郑宇和薛明轩讲话的时候,薛明轩曾经说过,这是一个不知道比知道更好的秘密。
林木还记得郑宇说,那个天牢里的人身上有一个纹身。
似乎那个纹身在死后就消失了。
刚刚看到的老妇身上的纹身颜色,似乎比薛明轩身上的颜色淡了很多。
这难道是一个与生命留存相关联的奇特纹身?
林木正想着,郑宇大步走了进来。
他似乎也有着和林木一样的疑惑。看看薛明轩的伤口,再走进一步,仔细确认着那个纹身,眉头紧蹙。
后院,似乎有什么动静。
郑宇一惊,匆忙又跑了出去。
那老婆婆明明是死了啊?
疑惑着,林木也跟着郑宇跑了出去。
却原来,在这一顿忙乱中,他们忘记了后院除了老妇的尸体,还有一个人。
那个模样憨实的人似乎刚刚醒来,惊骇地看着不远处的老妇尸首,嘴唇微颤。“陈妈!”片刻后,他脱口而出,想要朝那老妇的尸首奔去,突然而来的一柄长剑抵住了他的喉咙。
刀锋一凛,郑宇问:“同谋?”
憨实的中年男子一愣。
“帮凶?”
男子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我是刑部侍郎郑宇,之前吴大人家中发生事情的时候,我们有见过面,我记得你就是那打更人。”郑宇冷冷说道。
男子呆呆点头,“我是那晚打更的人,但是,什么同谋?什么帮凶?”
郑宇朝那老妇的尸首看了一眼,“她便是杀死吴家十几口人的凶手。”
男子惊愕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郑宇抵着他的后颈,一边缓步走近:“所以,那天晚上的事情,你究竟是同谋还是帮凶?”不等说完,郑宇扯开男子的前襟。
胸前坦荡,没有纹身。
郑宇稍稍放下心来。
没有这个纹身,似乎意味着这个人不会暗藏着杀伤性强大的武功。
但这不并不代表着这个人的清白。
长剑依然横在打更人的脖子上,只稍用力一分就可以将他轻易杀死。
“我再问你一遍,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子哆嗦着,结结巴巴的说了。
那夜,他行走在京都的大道上。静谧地月光下,一个老妇站在墙垣的阴影中。
他认得这是英子的母亲。虽然英子早已病故,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年年都会在英子的忌日陪同老妇去挂坟,也都会在得闲的时候,也会拎着些东西过来探望老妇,所以对她的身影特别熟悉。
从来没有哪一天在将近三更的时候看见老妇,他心中疑惑丛生,匆匆跑来,却见老妇愁容满面。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英子的忌日快到了。一想起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事,便心痛不已的再也无法入睡。
而后,老妇便拉着他去陪着喝上一杯。
估摸着离打三更还有段时间,打更人便跟着老妇进了她的屋子。喝了两杯,酒量不错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头有点昏昏沉沉,然后就睡趴了。
醒来的时候,吴家大宅的火焰早已熊熊滔天。
老妇也似是刚刚醒来,为了避免有人追究打更人擅离职守的原因,因此才帮他圆出一个拉肚子错过打更时间的谎言。当时打更人只是觉得,或许这确实是一个比酒醉更好的理由。
……
郑宇拍拍林木的肩膀,“……事情就是这样的。”
泰安公主踢踢踏踏地在林木身后走来走去,看了看床上仍在昏迷中的薛明轩,焦躁道:“怎么会昏迷那么多天呢?是不是外面这些医师的水平太差了啊?”
见林木和郑宇对她说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泰安公主跳到林木面前,歪头挡住林木的视线,热情问道:“要不要我去父皇那里耍个赖,拉个御医出来帮忙看看?”
郑宇摇头晃脑,连忙摆手道:“不要不要。”
泰安公主撅嘴一脚上前,郑宇连忙缩脚躲过一劫。“你个郑宇,关你什么事?我在跟林木讨论呢。”
郑宇争辩道:“颜先生是孙御医的师傅呢,你知不知道?师傅治不好的,徒弟能治好吗?笑话。”
泰安公主叉腰,气势汹汹,“谁说徒弟就没有比师傅更厉害的?你武功不是比你爹强吗?”
郑宇脸一绿一白,听着这似是表扬又不似表扬的话,不知道开心好还是不开心好,继续争辩下去好像也不是个什么事,于是低声接了句,“除了我爹是我师傅,我不是还有个师傅嘛。”
林木坐在薛明轩的床边,没好声没好气地说了句,“你们两个碰到一起不要那么吵,吵得我头好晕啊。”
被人直白地嫌弃,泰安公主的面子很挂不住,于是挺挺胸,狠狠戳了一下郑宇的胸口,“说你吵死了,听到没有啊?快滚,快滚。”
郑宇跳脚气道:“你比我吵多了好吗,公主大人!”
林木一脸黑线,忍了半天,见他们两个人的声响越来越大,实在忍不下去了,正准备发飙,突然听见一个无力地声音幽幽说道:“好吵。”
一惊,一愣,转而欣喜无比。
林木咧着一张大大的笑脸回头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昏迷好几天的人,“薛明轩,你终于醒过来了!!”
泰安公主开心坏了,一边还不忘记给郑宇添堵,“听到没有,人家薛明轩醒来第一句话就嫌弃你很吵。”
郑宇怒了,“靠,明明是说你很吵好不好。”
= =+
泰安公主黑着脸回头。
“说什么呢郑宇,你又跟本公主爆粗口。”
“……”
“本公主这么宁静雅致格调高雅的人,你怎么好意思又在本公主面前爆粗口。”
“我,……没有啊。”
看着泰安公主缓缓向后探手,郑宇的额头留下一滴冷汗。电光石火间,郑宇惊叫一声,撒丫子就往外跑,泰安公主抽着长鞭紧跟在后,哇呀呀地朝外追去。
“你本公主站住。”
“不站!”
“站住!”
“站住我还有命?!”
“有本事来一场决斗!”
“干什么要跟你决斗!!!”
“出剑!决斗!!”
“哇,你又抽到我了!……要是没有皇上的叮嘱,你以为我会不敢出?!!”
……
声音逐渐远去。
林木站起来。秋风渐凉,她想把门关上,顺便看看院子里是不是被泰安公主刚刚那么一闹腾,给砸了两盆花。先前郑宇叫哇哇地说着自己被抽了一鞭子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花盆砸烂的声音。
只是,林木还没起身,就被薛明轩握住了手腕。
指尖冰冷如常。
林木回头,看着薛明轩的眸子里,似乎有团火焰,却又忽明忽灭。
“我去关个门。”搞不清为什么薛明轩要拉着自己,一片沉默中,林木率先开口陈述,“风大,你吹得会不会冷?”
薛明轩的手便松开了。
林木走去关门的时候,果然看到花盆被砸了好几个,竟然是开得最蓬勃的那几盆蔷薇,蔷薇花被乱糟糟的脚步碾碎了,看来连拯救的机会都没了。
回头走来,林木踮脚从衣柜中拿出一叠绣工华美的衣服,灿灿的金线闪花了林木的眼睛。
抱着那叠衣服,坐到薛明轩身边,林木说:“薛明轩,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礼物。”
“礼物?送我的?!!很贵诶!!!”
薛明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说:“聘礼是一件芙蓉嫁衣,一件金丝小袄,一条落霞珠褂,再加上一条百花滚绣罗裙。……我答应过你叔父的。……我想,你或许忘了,但我没忘。”
☆、抓药
林木看着薛明轩;歪着头想了半天。
什么时候他答应过叔父要送这么多东西给她的?而且还这么贵重。
想了半天,林木终于想起来;那天她带着薛明轩回寨子里的时候,得知薛明轩是善绣坊薛家的四公子时,丁甲叔父好像是噼里啪啦的替林木要求过那么一堆的聘礼。
不过,林木记得当时丁甲叔父还没有说完,就被丁乙叔父一脚给踢飞了。所以当时丁甲叔父所说的要求,仅仅只代表了他个人的想法;而不是代表着盘龙寨的大家亦或者是林木本人的要求和想法。
那为什么薛明轩还想要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而且,他们本来就不是真的结婚,聘礼什么的根本就没这个必要吧。
丁甲叔父不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可是林木和薛明轩两个人的心里都应该很明白的呀。
而且,这么贵的礼物,林木不敢要。
她记得丁甲叔父说过,光是那件芙蓉嫁衣就已经是一万两了。那些其他的,似乎也并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林木想,她虽然为了完成对薛明轩的承诺,确实很悲催的受过两次比较严重的伤,还被一碗薛夫人亲手下厨的十全大补汤“毒害”过,身心都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摧残,但怎么说她也算是一个实诚的孩子,收不下手就是收不下手。
薛明轩淡淡说:“你还是收下吧。这些,别人应该也穿不了。”
这些都是按着林木的身材尺寸做的,是早在一个半月前,他们刚刚回到京都的时候薛明轩就吩咐下去的。
那个时候青书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他家少爷要坚持兑现这几个算不得承诺的承诺。
他亲眼看见林木的丁乙叔父一脚踢走了丁甲叔父,而且那丁乙叔父当时似乎还对丁甲提出的要求非常鄙视,表示这些要求就跟要把林木卖了一样。
少爷明明可以什么也不做的,为什么一定要兑现呢。
他本来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后来他明白了。
在薛明轩要他烧掉那几封要林木折返的信之后。
骗来的四少夫人始终是骗来的,而且不论秉性、性情,统统不是在一个水平面上,也不知道少爷是怎么回事情,似乎是想要这么过下去了。
只是,那个叫苏行远的出现了之后,一切变得更复杂了。
青书默默站在门外,听着房里两人几句对话,林木坚持不愿意收,薛明轩坚持要送,两个人都是犟脾气,僵持半天,最后屋里没声响了。
听着都觉得气氛太尴尬,青书想着就这么退散算了,等下再把药给少爷端来,一退之下撞上了后面正走上来的人。
汤圆丫头倪衫被撞了个正着,往后退了半步,一盘花生撒了小半盘,顺嘴叫了声:“哎呀。”
青书想捂她嘴巴,没来得及,那句“哎呀”正转移了屋里两个僵持着干瞪眼一言不发的人。
门咔地一声打开了,林木探了个脑袋出来一看,“又到他喝药的时间了吗?”
青书点点头,走了进来。汤圆丫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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