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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怨之妖物横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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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夫君,她相伴一生的人,只得了她手臂的伤口,却治不了她心中的伤口。
  这事出奇的被邹荣抗了下来,他仅淡淡的在自家老爷子面前说是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谁都不需要过问,一切包扎的任务交给自己就好。
  老爷子也不再过问。
  这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第二十六章 梦里犹窥山界外(陆)
  手臂上的伤痕已经长合,但是却留下了一条难看的疤痕。出奇的,她总是避讳这疤痕让邹荣看到,恍然之后,她也不知道为何。
  往后的日子里,平静的让她觉得她就如一个一般女子一般,在绣楼里等着他的夫君。
  三日城北,艳阳高照。
  城里的天气一到初春就开始回暖,四周的暖炉都被撤掉,仅留下几个埋头打扫一东散落香灰的人。那几个丫鬟突然发现了什么,纷纷低着头退了出去。
  邹荣突然拉开挡在床前的帘子,目光似如水一般的看着她。他走到她的身边,笑笑说我想带你走走。
  她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她本应该拒绝的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大约是害怕看到眼中的那一抹失望吧。
  “去哪?”她直直的看着他,开口询问。突然一摸喉咙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发哑。这一想,大概在绣楼里面呆的时间太久了,已经太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甚至忘记了说话是怎么一件事。
  他讶然的盯了希儿半晌,似乎并没有料到她这么果断的答应了。旋即笑开,合了一下手中的折扇道:“甚好,待我去租条小舟,我们一起去湖心赏玩吧。”这么一说,他迈出了步子想要走出门去,抬脚刚跨出一个门栏,突然转过头来轻声嘱咐了一声,“你的嗓子大约不好,等会我让小兰熬些梨汁来。”这一走,就真的走了,还带上了房门,只留下了希儿。
  自打她嫁过去那会,这人就从未叫过自己夫人,娘子一类的。也是,在邹荣的眼里希儿总不是甘心情愿的与自己在一起。
  乘着马车,转眼就来到了湖心。这条湖从未听过有什么名字,湖的面积格外大,连接着城南和城北。仰慕来拜访的人却是很多,大多都是因为这湖所流传的曲子而闻名。那曲子名叫“南思湖”,传闻那女子痴心的天天在湖边弹奏这曲子等着她夫君的到来,然而她的夫君还是抛弃了他而去。接到消息之后那女子纵身跳入火海,传言在湖边,每到深夜的时候还会听到那首南思湖。
  希儿侧头看了一眼湖上的亭子,目光中含着一丝柔软。
  她必定是个很幸福的女子,有了那么多的梦。
  湖上一片波光粼粼,晃动的如水晶一般。然而在希儿眼里却是一个坟墓。自从她亲眼看到爹爹在水中离她而去,对水,对湖,她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抗拒。
  邹荣以为他在害怕,率先跳进了湖中,伸出一只手安慰她:“不要怕,下来就好。”
  他的声音似乎有中魅力,蛊惑的人都忘记了自己的心情。
  周围的一切都在消失,只留下那温润的一句:不要怕。害怕就闭上眼睛吧。
  她在心里默默的念出这几句,一闭眼睛跳了下去,这一跳,跌在了邹荣的怀里。邹荣似乎没有料到,惊愕了一下还是一抬手稳稳的接住了她。那是他们此生最近的距离——一个拥抱。
  之后的一切,发生的却是很平静。
  他在船头划船,她坐在船尾,两个人的距离似乎很远。她看着船头那个人卖力的身影,心中一丝悸动,似乎很久以前看到爹爹也是这样迈力的在水里为她撑起一片天。
  她张张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倒是在划船的邹荣转过了身子,这一转身,希儿像是在背后偷窥而被抓了个正着,一撇头转过视线不去看他。
  邹荣一个讶然,失笑的摇摇头,开口:“希儿可会唱歌?”
  希儿下意识的点点头,半晌却又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这一举动被邹荣看在了眼里,他觉得无奈极了。俩人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但两人之间的距离确实不可估量。邹荣揣摩着怎么样开口比较恰当,还未揣摩清楚呢,嘴巴就先张开了,轻声道:“那…希儿可否为我唱一曲,好山好水也就为这助兴罢了。”话语的意思是,山水在无言难读我心意,愿君歌一曲聊以解怀。
  希儿沉吟了一会,还是答应了。一开嗓子轻念几句清词来做开调: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助兴词一过,细细浓浓的唱出一首曲子来,是首江南姑娘的闺阁小曲,声音婉转清脆,但曲风十分凄凉,却带着一番解不尽的一番愁苦。
  曲一过,两人都沉默的站在船中,四目相对而无言。
  邹荣率先反应了过来,似有哀恸的情绪在眸间划过,轻叹了一声:“这曲是好,只是太过悲凉。”这话像是说给希儿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希儿眼眸暗了暗,也不曾说什么继续坐在了原地。
  一个浪头突然滑过,掩着水中的小船趔趄了几下,竟然在水中失去了方向。小船可怜兮兮的在水中飘荡着似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般,摇摇欲坠。
  天,说变就变,转眼间已经阴了一大片。
  邹荣心里一慌,他何曾想到这么晴朗的天气怎么会突然遇到了暴风雨。转头看船尾的希儿,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所处的位置万分危险,稍微一个不留神就要跌倒在水中。
  突然一个浪头打过来,希儿咬紧牙关大脑空白站在原地,船尾一摇,她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滑到水中,虽说经常和爹爹一起在水上做商,但从未遇到如此凶暴的天气。
  邹荣忙平稳自己的身子,吵希儿大喊道:“快,快些蹲下身子。”
  这声音的震慑力到很有力度,希儿的脑子瞬间回了神,忙扶住船尾的栏杆蹲了下来,她闭紧眼睛,似乎在等着最后的命运。船摇了几下,响动越来越小。
  希儿慢慢的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的官人邹荣卖力的用手中的浆稳定船型,这一举动确实有成效的,船由剧烈的晃动慢慢变得细小的抖动了起来。邹荣的身上全部湿了,面容有些苍白,看起来方才是拼进了全力。
  希儿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想要走过去,却被一声轻喝给止住了:“别动,站在那里。”希儿的身形一顿,果真站在了那里。那人大约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骇人,接了一句,“我没事。”
  我没事,这三个字戳进了她的心里。他时时刻刻都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心理慰藉。
  希儿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再次蹲了下来。
  好景不长,那划桨突然崩断了。更大的浪头随即打了过来,希儿往后一仰摔倒在了船尾。浪头将船一周掀了起来,像一个猛兽一般紧紧的抬高,又急急的朝下压了下来。
  希儿的脸色很难看,浑身都在颤抖,眼中含着未有的惧怕。
  快要死了吧,也许就这样结束了。
  她就这样想着,闭上眼睛迎接这那个所未知的世界里。也许在那里就不存在仇恨了吧。
  船终究是翻了,希儿一仰落在了冰冷的湖水里。头在嗡嗡作响,一切的声音都听得不真切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冰冷的湖水在戳着皮肤,冷的刺疼。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湖水突然变得多了一丝温度,带着一丝甜腻的感觉,沉重的脑袋一轻,她又昏迷了过去。
  梦中,步履蹒跚的她正跌跌撞撞的朝前走着,前面伸出一双白皙的手臂,双手拍者,脸上挂着难隐的笑容,正乐呵呵的对她道:“希儿,这里。来爹爹这里。”
  这是她的一岁,最初记得爹爹的笑容。
  画面一转,一位青衣男子在桃林之下耍着手中的剑,身形矫健而颇有型,剑如白龙一般在他手中繁华的舞动着,一旁的女童大约五岁上下正在痴痴的看着他,眼中带着难隐的羡慕。那男子一个挽手收回了手中的剑,笑吟吟的走到她面前,拍拍他的头道:“希儿想学,等长大一些我就教你。”
  这是她的五岁,最初和爹爹的约定。
  雪花簌簌的落了一地,压满枝头。一首离曲在上空宛转悠扬。少女在一片落雪中拨弄自己手中的琴弦,低声的吟唱了起来。一位青衣男子推门而出,一步步走到少女的身旁,将手轻柔的搭在少女的头上,哀叹一口气,眼中带着一丝哀愁和伤感,道:“希儿,爹爹要出行,一定很快就回来。”
  这是她十五岁,最初的离别。
  雪。。血。。
  一点点的交融在了一起,那刺目的笑容怕是永远都看不到了吧。她心中一阵悲凉,想要开口呼唤,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在紧张,她在着急,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滑落,但却无可奈何的看着那鲜血从他的额间划过。他张张嘴,做了一个口型:
  希儿,珍重。
  蓦地身子觉得一轻,汗珠被一双帕子擦拭干净。一只冰冷的手正不断的抚着她的脸,从眉间到唇瓣,再拢了她额间的发于耳后。这种冰冷在她看来格外舒服,她挣扎着想要让那双手多停留在自己脸上一秒,紧紧的抓住那手放在脸颊周围轻蹭了几下。

  第二十七章 梦里犹窥山界外(柒)
  梦里有一抹烧红,残破的想要撕裂一般,她害怕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个不明的地方,周围漆黑一片。
  天黑着,远处天际交接的地方透出一丝亮意。
  她害怕似的顺手摸了几下,冰冰凉凉的,却还带着一丝温度。像是摸了一下倒像是一个人的脸。
  希儿眼睛一跳,慌忙的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地方。待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才发现,自己在一块破旧的庭院里,而在身边,邹荣正在熟睡着。他的睡眠似乎很不安稳,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的眉间,然而伸出的手却在一半悻悻的收回了,因为身上的衣服突然滑落了下来,她认得,那衣服是属于邹荣的,这时她才发现两个人有多狼狈。
  邹荣只穿了一件单衣,苍白的面容近在咫尺,头枕在一块石头上,身子似乎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护着什么。希儿的脸颊有些烧红,看他方才的位置自己大约在对方的怀中睡着了吧。
  她的衣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架子下面有些散乱的稻草都没烧的漆黑,不少还隐隐冒着些黑烟,看起来是燃了很久渐渐熄灭的样子。稻草周围用大量的石堆堆成一个凹槽,多多少少的挡住了些夜晚吹来的冷风。
  看起来是自己昏迷的时候邹荣堆起来的吧。希儿看着面前似乎柔弱无骨的书生,这些石块大约耗费了他大量的力气吧。
  她摇摇头,把滑下的外套披在了邹荣的身上,从一旁捡起一个枯枝捣着一旁有些熄灭的枯枝,思忖着是不是应该让他重新燃起来。
  一旁的邹荣皱了皱眉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恍惚中一位女子坐在火堆前沉思。她托着脑袋似乎在懊恼什么。他从未如此安静的看自己这位夫人,她长得十分清丽,宛如一朵泥潭之中的白梅一般,眉眼盈盈处含着一些纯真,但眼底却有一摸始终未曾抛弃的悲伤。他不知为什么,大约是讨厌自己罢,于是他故意撇开与她之间的距离,但是那女子始终淡淡的情绪,眼睛闪着一丝不明的情绪,静静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想着,再过些日子吧,再过几周,他就可以把她送回家然后让她改嫁一个她真心喜欢的人。
  偷看人始终是一个不好的行为,希儿感受到一处投来的视线,朝那地看去,却看邹荣睁着眼睛静静的审视着她。被抓着现行的邹荣眼底一阵慌乱,忙挥挥手想要解释什么,加上身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间,那是她从未看到他的样子,狼狈。希儿一个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那是邹荣第一次看到她笑,她开心的像一个拿到糖果的小孩子。
  笑过以后,希儿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调皮的那那个捣火棍捣了呆滞在一旁的邹荣,道:“呀,我的邹大才子,快些整理一下你的模样吧。”
  邹荣这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双手一合于鼻尖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温和的笑了笑。
  希儿也笑了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干了什么,怔了几下,忙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继续捣着面前的草垛。
  果然好有意思的丫头。邹荣无奈的摇摇头,从地上捡了一个火棍扒了两下,将还在燃着的几丝火星扒在最上面,又朝上面撒了几丝干的草丝。那草丝冒着几丝青烟冉冉而起,邹荣顺势吹了几下,就看火苗跳动了几下燃了起来。他索性坐在对方身边,指着那草丝解释道:“你方才投入的木炭都太湿了,是点不燃的。”
  希儿有些手足无措。果真自己在这方面还是个大小姐,从未懂的这些知识。转念一想,她又开口问道:“这些你怎么知道?”
  邹荣又向火堆里投了几个木条,那火焰一下蹿了起来,映着他的脸,他眼睛平视着面前燃起的一缕缕青烟,淡淡开口:“我在十岁开始便为了家里的活计奔波,经常会来不及赶回家而被迫流落在外面。”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希儿这才真正的了解自己身边的人。他从小不受宠,这是她从进府的时候就得知的事实,要不然他的爹爹绝对不会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婢女许配给他作为妻子。邹荣在三岁时候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一干村民绑在树桩上,大火燃了一片,似乎要撩起整片天空。
  自此,他的世界一片漆黑,眼中只有浓浓的火焰,还有火焰中凄厉嘶喊的人。
  五岁时候,他方才从黑暗中走出来,摸索着爬到父亲的身边,他的父亲却冷着脸将他一脚踹了出去,恶狠狠的丢了一句:“野娃子,自食其力去吧。”
  那个时候,他眼中深深的恐怖,似乎在对父亲说:我也是你的亲生儿子。
  那时,他的世界变了,无论在哪个地方都会有打骂和凌辱。好容易挨到了十岁,他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外面的世界,这世界新奇而又刺激,他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为邹家撑起一片天。
  那夜,他们围着火焰说了很多很多。大部分都是邹荣在讲。他在将自己的命运,自己的使命,中间掩盖了他的不甘和委屈,但她刻意听得出来。希儿只是在听,一直听,然后累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偶尔应了一声。
  这便是她的一生了吧,她的夫君,他的家庭。
  “睡吧。”
  这两个字如一首蛊惑人的催眠曲一般,萦绕在她的耳畔。她听话的闭上眼睛,即使是在情形把身子交给这么一个人,希儿依旧觉得很安心。
  如果一直这样该有多好。但是只有她知道,她与邹荣之间不仅仅只有爱情这般简单。
  天亮了,衣服也干了,他们回到了邹府。
  邹荣在翻账本,她在书房里绣着面前的方帕。
  她记得,他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她把手臂弄伤了,他着急的为她包扎的样子,过后悻悻的解释道:这方帕是干净的,我都没有用过,是…我母亲的遗物。
  很宝贵的东西吧。
  她想绣一个方帕,然后由他贴身保管着,在外擦汗的时候可以笑着对周围的人说:这方帕很漂亮吧,是我夫人送的,我都没有舍得用过。
  想着,她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抬头望了一眼邹荣的样子,突然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嘴角含着浓浓的笑意,他们相视一笑,心意不照而宣。
  若一切都这么平和也就好了。
  一旁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房门,邹荣吓了一跳,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小厮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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