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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三国-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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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繇意思,原要掘坑掩埋了;诸葛诞道:“孤城长围,人相食固难免也。与其活人相害,不如把这般尸首,皆与民间分了罢。”钟繇道:“这般事情,为官者岂能宣扬?”诞道:“无妨。可传谕城内各家,分别认领尸首,回去自己安排即可。”繇摇头从之。果然数千具尸首,不多时便被城内各家分领殆尽。
却于门外尸堆中,收得宋军送与干粮,约二万余斤。钟繇令且收藏。张郃独道:“贼军既有诡计,不可不防。”先与数人食之。吃后半日,腹痛如绞,口鼻出血而亡。使医者查,原来这次干粮之中,皆混合了缓发毒药。食后半日身亡,无药可解。钟繇道:“不想吴用诡计,阴毒至此。”张郃道:“他便有千般诡计,我等亦要守这长安城,无丝毫动摇!”豪气起来,更与诸葛诞整顿城防。果然当夜宋军与川军又潜近突城,被魏兵奋力打了回去;吴用看魏军守得精神,知干粮混药之计,必被识破,遂重筑长围,紧紧困住,不再妄动攻城。待闻宋江破了洛阳,心念动时,将围城重任,交与孙立,自家快马加鞭,向东赶来。
宋江在中原,借凌振火药之威,逐走魏军,尽得司州土地,不由扬眉吐气;问四处战报,却是李俊进逼合肥,未能便克;林冲在襄阳与曹仁相持,难分胜败;吴用包围长安而不能克,反折了王矮虎;公孙渊起兵辽东,却被幽州田畴、田豫、鲜于辅等拒住,亦不得进。倒是卢俊义尽取徐州之地,兼夺青州之半,将臧霸驱到胶东;却未进取河北,只是按兵束甲,经营二州之地。宋江心中,自是不悦。忽报吴用到,心头一喜,摆宴款待。此处众将之中,如董平、单廷珪、魏定国、皇甫端、李云、朱武、杨雄、朱富、凌振等多人,与吴用俱是十数年未见的,一发开怀畅饮。吃到夜深,各自散去,宋江却密将吴用让入私帐中。
两人对坐下,宋江一声长叹:“多时与加亮不见,心中颇有踌躇。”吴用道:“哥哥可是为卢员外一路不平?”宋江道:“正是。卢员外是我水泊上第一个好汉,智勇忠义,可谓无双。如今独得山东一处,却与我这边兄弟,若即若离,令人好生纳闷。”吴用道:“卢员外是一实在人,武艺出众,心气也高;说到兄弟之情,本是无二话。只恐樊瑞兄弟心机多了,有些误会。”宋江摇头不语。吴用又道:“哥哥既取洛阳,我梁山兵马,已据雍、梁、荆、扬、豫、兖、徐、青、交九州之地,所谓天下泰半,皆入掌握;众兄弟翘首相忘,愿哥哥早登大宝,以正名分。”宋江色变道:“加亮休要胡言。”托醉回后帐去;吴用独个冷笑。
次日,宋江再请吴用相商。忽帐外心腹人报,山东卢俊义将军,遣蔡福前来。宋江大喜,便叫请入;蔡福进来,行礼道:“宋江哥哥,许多时不见!”江握福手,泪珠滚下。良久,方问:“兄弟此来何事?”福道:“逢卢员外将令,代山东兄弟,庆贺哥哥得克洛阳,此一也;并送员外亲笔书信。”宋江接过拆了,却是卢俊义自乞“齐王”之爵。略云:
“今托哥哥洪福,克徐州,复青州,连接中原,进窥河北。然地方广大,吏民尚未服;惜少名分,不能镇压。欲请哥哥尊意,假为‘齐王’,以安山东诸郡。哥哥祥查。”
宋江看罢,眉头皱起,抬头看蔡福问道:“兄弟,卢员外欲立齐王,却是谁个主张?”蔡福道:“是兄弟们平定了山东,在梁山饮酒时,都说咱梁山公明哥哥第一把交椅,卢员外是第二;公明哥哥既做了宋王,卢员外无妨也作个王。”宋江听了,呵呵笑道:“甚是,甚是。”聚众兄弟饮宴,与蔡福接风。
当夜,吴用再与宋江密言道:“卢员外定山东,颇有功劳,今乞封王;倘不应之,恐众心不平;应之,则与哥哥平起坐也。宜早决断。”宋江愤愤道:“俺这里吃心吃苦,方才打下洛阳;他拥数万重兵,不发一卒相助,反倒要自家称王!”吴用道:“以卢员外人才,便称王却也不过。但哥哥欲号令群雄,今当正位九五,使天下名分从属;然后封卢员外为王可也。”宋江道:“然刘备称帝,腹背受敌;曹丕代汉,群雄围攻。此二路皆是登了皇帝,便一泻千里;我如称帝,岂不也成了一般?”吴用笑道:“哥哥休要这般说,今以道理计之:昔刘备三路北伐,虽节节得胜,然曹操老于军伍,麾下精兵尚数十万,两强较力,势不相让;然后我梁山军突然发难,联络西川、交州,故刘备二十万众土崩瓦解,身死国灭;后曹丕之败,则是自残手足,曹洪、曹彰暴毙,程昱、刘晔隐去,人心惶惶;又兼东西督将无谋,曹休欺于孙权,夏侯尚毙于汉中,故有此番尴尬。如哥哥却又不同:梁山兄弟,已占天下之半;西凉马超是哥哥婚姻之戚,交州士燮向从柴大官人;更有辽东公孙渊、南蛮孟获,皆有自家内应;所虑后方,惟西川二刘。此时称帝,便有宵小不服,又何足道哉!”宋江道:“何不等尽收河北,统一天下,再议此事?”吴用赞道:“哥哥此话却是稳妥,以军事论,原亦无不可。但我梁山打下州郡甚多,各路兄弟,无不巴望哥哥早登皇位;又有卢员外在山东,自立一军,倘无名分约束,恐人心欲散。利弊相较,哥哥还是早日称帝为是。”宋江又道:“还恐庞士元等一般汉室文武,不喜我称帝。”吴用笑道:“哥哥多虑了。士元若果为一心忠汉,当初刘备仗宗亲名割据地方,曹操挟汉天子号令天下,他却如何入了哥哥幕宾?既已归帐,便是同进退,共荣华;吴用只要保哥哥混一宇内,名流千古;这庞士元亦无非欲保扶明主,以成大业;哥哥称帝,他岂会不从?”宋江闻言不语。吴用自退。
再次日,宋江升帐,召众商议进兵河北之事。忽有小李广花荣出列道:“哥哥,进兵河北,扫荡曹魏残余,自然紧要。然却更有大事,须先议定。今汉室已没,中原无主;哥哥英明神武,宜进皇帝位,以安万民。”宋江大惊道:“某不过一介草民,得登王爵,已极尊贵;如何可为大逆之事?”众好汉一起道:“哥哥才德无双,更兼征讨贼寇,庇佑百姓,众口皆碑。今即皇帝位,理固宜然。”宋江只是不从,却看黑旋风李逵跳出来道:“推辞个鸟!我等辛辛苦苦跟了,大战十几年,也不知砍了多少头颅,如今便要你作个皇帝,如何这般纠缠!”宋江大怒,斥退李逵;却看吴用拱手出道:“哥哥心中,只有忠义;以为身为汉臣,若自家登基,便是篡汉,是也不是?”宋江道:“加亮知我心思。”用道:“却是哥哥错了。想大汉自桓灵二帝,朝纲昏暗,民不聊生;天下群雄割据,兵荒马乱。更兼董卓、曹操,先后挟主,实已名存实亡;可见大汉天数已尽。到曹丕篡汉立魏,皇朝嫡亲,除灭殆尽,汉实已亡;哥哥以旧汉臣,号召讨逆,实未曾负汉;然今天数既定,难以强逆,哥哥称帝建国,是为汉朝报仇,并非篡逆。哥哥祥查。”宋江听了,沉吟片刻,又有朱武上来道:“众人攀龙附凤,皆为日后功名,天下百姓,亦翘首盼望明主。哥哥扫清割据,大军所到,于民秋毫无犯,已得人心。今倘登基,亦是顺天应人。”连番只是劝说。宋江道:“自家兄弟一般意思,俺自知道;但天下人心意,如何得知?”吴用道:“如此,哥哥何不先遣能员干吏,往四乡探听民意,再作决断。”宋江甚喜,教吴用去安排。
过数日回报,皆说洛阳四乡百姓,闻宋公明有意登基,尽喜道:“我等草民,适逢乱世,思盼明主;宋王仁声四播,若肯领取天下,则我等尽皆得生!”吴用又劝宋江道:“哥哥,民心如此,再若推辞,虽是谦逊,却恐叫臣民心寒。”宋江心念方动,却报太尉庞统求见。江谓用道:“必是说称帝之事。”
统入,长揖道:“闻大王遣众往四乡,探问民间消息,可有改朝之心?”宋江道:“多官劝说,我意未定。”庞统道:“大王为汉臣数十年,多有建功。今若一朝称帝,恐将数十年名声,尽付东流。望大王祥查。”宋江听了,垂泪道:“凤雏先生,众人皆不知我心,独先生知之。我本草民,乱世起兵,只求苟全性命,岂有帝王之心?然今日纵横九州,势成骑虎;众将推戴,若有不从,恐人心散乱,大业崩溃,而令魏贼得志,百姓受苦。进退尴尬,却请先生教我!”说罢,掩面大哭。庞统沉吟间,吴用道:“士元先生,我等自荆州相从,十数年矣。身经百战,有今日基业。现下汉室衰亡,虽有神人,亦难力挽;曹魏篡逆,非有大名,无以讨之。故我等力劝宋江哥哥正位。若非如此,焉能号令天下,再造一统?”庞统叹道:“公等之心,统岂不知。然汉室延续四百年,威德尚在。故袁术称帝未久,窘死中道;曹操虽拥扫荡群雄,未敢造次。今天下未定,西川刘循、刘阐,凉州马超,辽东公孙渊,岭南士燮等,尽奉汉室之名;大王代汉讨魏,方能号召四方;若自称帝,恐手足之盟,转为萧墙之祸。纵有大志,何不待河北光复,再作计议?”吴用道:“太尉所言虽是,然我数十万将士,多望大王早登九五;今不从众意,人心涣散,则大事去也。”两边说不住时,宋江呻吟一声,跌坐晕倒。众大惊,急上前救护。神医安道全上前察看道:“哥哥是因文武计议不决,心下焦急,所以晕倒。歇息数日便好。”于是堂上自散。
自是宋江避入王府,数日不出;待痊愈时,吴用引梁山众好汉并许多文官武将、乡间父老,一起入王府会见,再三恳请宋江即位;又有各方多献瑞兆,尽言宋王当饯位,以讨魏贼。宋江听了,并无一字相从。这夜,吴用却入庞统府邸,密谋道:“凤雏先生,连日多方劝说,我家公明哥哥只是不从。我想哥哥生平,最听凤雏先生话;今日尚请先生进一言。”庞统叹道:“加亮,眼见汉室衰微,魏失人德,这天下之势,早晚便要归宋;公等兄弟,却为何这般着急,不肯等待时日?”吴用道:“只恐名分倘不早定,颇生异心。却还烦先生辛苦。”庞统看他意思如此,知自己亦无力挽回,摇头道:“此事若有不好,某却成了罪人。”遂在朝堂之上,进言宋江道:“大王恩威盖世,又群下皆有劝进之心,不可违背众意。便择吉日,登基可也。”宋江道:“既凤雏先生亦如此说,我便权从。公等文武,可再如前番相助,共灭魏贼,安定四海。”众皆山呼:“万岁!”却看谯周起道:“自顾朝代相替,或如尧舜禅让,或如汤武征伐。今大王欲伐乎?欲禅乎?”宋江道:“先生以为当如何?”谯周道:“倘是取汉代之,则当禅让,惜如今汉朝无主,无人可禅;倘取魏代之,自当征伐,然又非旬日可得。”宋江听了,呵呵笑道:“此话却是不假。然以某看来,天下本非一人天下,谁个有能,谁个便取了去。先生以非汤武之伐,即尧舜之禅;我却以如今当比秦失其鹿,群雄并竞;便汉高祖夺天下于楚,又岂有效法先人?既有诸君推戴,我便自即皇位,只要使四海归一,百姓安居,又何必守旧?如曹丕之辈,内怀不堪,欺凌孤寡,狗窃皇位;战战兢兢,却欲把表面文章,作得冠冕堂皇,徒惹天下人笑也!”谯周闻言,不由一愣;梁山兄弟一起欢呼:“哥哥说的甚是!”便庞统、彭羕,亦不禁微笑。
当夜,庞统复密谓宋江道:“大王既决议称帝,须防天下不平之心。西川刘循、刘阐,皆汉朝宗室;当初大王随刘备进川,两下杀伐,便有嫌隙;后虽同盟灭备伐魏,旧怨难平;更兼彼据益州,与我汉中、巴郡两处,犬牙交错;倘闻大王称帝,心生异志,不可不防。”宋江道:“如何应对?”庞统道:“魏军盘踞河北,是当前大敌;可以退为进,先将巴郡交还刘循。彼若受之,则无名再图我;一面分遣精兵回汉中,加强守御;则二刘纵有异志,不能动我大局。待平魏后,自然无事。”宋江赞道:“先生之言甚好。”
次日,吴用入道:“哥哥今既决大计,则众家兄弟,如何分封,却当计议。”宋江道:“我既称皇帝,众兄弟各封王爵,如何?”吴用笑道:“哥哥错了。梁山兄弟数十人,岂有王爵如此泛滥?以某看,卢员外独霸山东,拥兵数万,自然须封王;却不可封齐王;改封赵王,令他征讨河北为佳。”宋江大喜道:“加亮此计甚妙。”吴用又道:“却可封董平兄弟为齐王,令彼引一军东进,助卢员外北伐。”宋江道:“他两个原本在山东便是一路,今若汇合,怕有差池。”吴用道:“哥哥多虑。董平兄弟是何等样人,岂肯屈为他人所驱?所以用封他齐地之爵,正为此也。”宋江道:“虽如此,董平兄弟在五虎将中,排序居末;若亦封王,则林冲、秦明一班兄弟如何?”吴用跺足道:“哥哥于登基时,能不法古人征伐禅让;如今这般时候,却还要拘泥那石碣上天罡地煞排序!”宋江正色道:“加亮,我等一百八人入汉,共创大业;这梁山上情分,却是丢不得。董平兄弟便封为公可也。”吴用道:“如江东李俊兄弟,交州柴大官人,如何分封?”宋江道:“李俊兄弟封宁公,柴大官人封广公,如何?便是加亮,某亦欲封公。”吴用道:“王公之爵,皆镇地方所用。某扶哥哥大业,却是不要这等虚誉。”宋江道:“凤雏先生教我让巴郡与西川二刘,加兵提备;加亮以为如何?”吴用道:“哥哥称帝,天下最患,除曹魏便是西川二刘;严加提防,是也。然既如此,何必再将巴郡让他,以资敌人?巴郡依山临江,地势险要,我梁山经营十年,日后取川正是要冲;若让与二刘,则西川相联,我军再难轻入。不可与之。今刘湘一军,尚在弘农;可令青面兽杨志引一军,就近监督。再教巴郡、汉中两路,各自防备便可。”宋江从之。庞统闻宋江终不割巴郡与二刘,心头自叹,亦不多劝。宋江只顾筹备登基之事。
到汉新平六年,魏黄初三年二月,便于洛阳城外,筑起高台,整设銮驾。两边文武排列,四周军民环绕。宋江穿戴龙袍龙冠,昂然登台,祭告天地道:“汉室衰亡,祸乱迭起;盗贼蜂拥,奸雄割据;使九州百姓,民不聊生,由是知天数已尽,故曹魏篡逆,遂成其谋。然屠戮君主,荼毒人民,其恶也甚,岂天授其罚?今皇帝宋江,出身布衣,然屡经行伍,除暴安民。得天庇佑,遂有天下;民心所向,岂敢推辞?汉为魏篡,魏无人德,遂立大宋,以抚四方,以拯万姓。临台告祭,祈天勿弃我民,永绥历服!”
祭告毕,教“魏王”曹植,奉上皇帝玺绶——那传国玺,被曹丕带走洛阳;如今这方玺,是金大坚用蓝田良玉,精心雕琢而成,却也十分精美。宋江受了玺绶,高声道:“既蒙众人推戴,江不敢自谦;惟其登基之后,当尽早讨平魏国,使天下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百姓皆得安居饱暖,勿再为乱世流离!”话说出,众山呼万岁。原来洛阳一带,虽是汉朝都城所在;自董卓来,多经战乱;且汉朝衰落多年,前番曹丕强行禅让之典,亦不过做了闹剧;如今宋江自封天子,倒还来的畅快。改元保义。定都洛阳,册马云禄为皇后,宋安宁为皇太子,宋清为皇弟,宋安平为皇侄,自不消说。
宋江却传旨意,汉朝虽为魏灭,思四百年恩惠于民,故寻偏僻宗室,存祖庙祭祀,以王爵等;曹植仍为魏王,与河北魏朝,各相左右。再晋刘循为蜀王,士燮为越王,公孙渊为燕王,马超为秦王,卢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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