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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A-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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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名理科生,我身上压着的这么重的罪名是否能够轻易就开脱,我不知道。
  法律在我眼中只是一种连在一起就看不懂的母语,他会用什么方法带我出去,我不太清楚。
  ——嗯,反正我没有答应他。
  虽然这段经历对我而言无足轻重,但是没有人会喜欢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他人。
  那么为什么还会有这一份文稿呢?
  因为那个男人接着又告诉我,他能把妹妹也救出来。这个提议的诱惑力实在太大,我答应了。
  我一个人在外面只能如同行尸走肉,但是倘若妹妹也能一起,那世界都会不一样。
  就算是行尸走肉,也会是两具鲜活的尸体。
  所以我答应了他。
  这个在我面前自称为“只是好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的杂志主编”。
  ——“如果你只是自己好奇,并且不害怕少女A的话。”
  我是这样对他说的,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应下了。
  只是一个因为那座城市燃起好奇心的可怜人罢了。我告诉自己。
  他若是不害怕自己有可能会被杀害,说实话,告诉他没什么关系。因为那真的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故事而已。
  我不可能会处于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妹妹亦是如此。在一切过错都被剖开并且定罪的情况下,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再为我们定罪。
  一切过错都被剖开了,但是所有的过去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死了人,却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们只知道抓人,却不知道该怎么抓。
  仅仅是抓到知情人的我并不是必要的,他们应该要把罪魁祸首——那位为了守护城市秘密的少女A抓住。
  要说过错,她应当才是最疯狂的。虽然我和她并不熟悉,但是能在妹妹异常的那段时间中活下来,她肯定有过人之处。
  对于她我不想过多讨论,因为我跟她不熟。对她掌握着的更多的秘密也不想知道。
  总之,她是一个热衷于妄想的杀人者,追杀着所有意图逃离那里的人。
  将他们带回去,让他们死在那座城市。
  似乎也是当年的知情者?我不太清楚。我们不熟。
  好吧,废话了这么多,总觉得应该说一些正事了。
  应该从哪里开始说,那位主编大人才会看的明白呢?
  毕竟这是一段混乱的过去。
  〈壹〉
  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每次写作文,都是开头得考虑老半天。
  凡事开头难,倘若没有一定的酝酿,突然间爆发出冲突只会让人觉得突然。
  我为了避免毕业多年——至少年纪在毕业多年以后——还写不出一个完美的开头,而被死去的那位好友嘲笑,先来谈谈其他的一些东西来积累一些吧。
  从何而谈呢?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少女A。
  我知道这是那位主编非常希望知道的东西。
  说实话,对于少女A——对我而言,只有在学生时期,路边碰到的那个A,才能称作为少女A。
  她是我知道的第一个少女A。
  这个概念还是有点笼统,比较模糊。那么换个说法如何?
  ——她是我知道的第一个异常者。
  就像电视中经常播放的,为了保护那些身世不幸,或是犯罪的未成年人,经常会用一种代号称呼他们。
  少女A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她可以是加害者,也可以是受害者。可以是知情者,也可以是旁观者。
  只要与事件有关,并且是事件的主角,那么她就是少女A。
  我认识的那个A也是如此。
  她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多少,虽然我们每天都见过面,嗯,在曾经。
  我说过吧?她家的方向与我罕见地相同。
  我也说过吧。她无论季节,每天都穿着秋装。仿佛不会冷,也不会热似的。
  她比我小一岁,比我的好友也小一岁。
  是她告诉我的这个城市的奇怪之处,即“无论怎么跑,都无法离开这里”。
  曾经我对此很迷茫,因为我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义所在。直到长大后,我才明白了。
  一旦离开了这座城市,就会有人“追杀”。
  详细的情况我不明白,因为我回去一次后就被警察们严格保护了起来,但是的确有人会追杀那些离开城市的人。
  很奇怪吧?明明这只是一座城市而已,却无法离开。
  至于A为何会知道这些,有可能是她告诉别人的,当然也有可能——她就是那个追杀者。
  这样子就与我印象中在电视上看到的少女A重合了。在妹妹出事以前,这座城市还维持着它诡异的安稳,所以那时候的记忆十分地清晰。
  A就是追杀者。这真好笑,但是我却笑不出来。
  因为在认识她的时候,我所想的只有——怎么把妹妹带出去。
  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这里。
  离开。
  好像又扯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这些零碎也许能构成一件很庞大的背景也说不定。我对真相的了解并不热衷,我只觉得,我需要保护妹妹而已。
  那个妹妹。
  好吧,少女A,与A的事情,就说到这里好了,如果现在说下去的话,就不是铺垫,而是剧透了。
  接下来谈什么呢?
  我熟知的,嗯——只有妹妹了吧?
  〈贰〉
  跟别人讨论妹妹什么的,听起来就像妹控才会做的事情嘛。我可不是妹控。
  真的不是。
  只是觉得身为哥哥,要保护好妹妹而已。
  所以,可以的话,我还不太想讨论有关妹妹的事情。说太多的话,很可能就有人会对她心怀不轨,到时候倒霉的……嗯……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妹妹她就是这么危险,无需置疑。
  但是必须得讨论对吧?毕竟这是我唯一熟知的事情,没了它,我就没有跟那个主编先生交易的资本了。也就没法把妹妹带出来。
  活在病房里,真是可怜啊。我仿佛能看见她害怕着周围的一切而蜷缩颤抖的模样。
  真可爱呢。
  说远了。还是赶紧拉回来吧。
  从哪里开始呢?
  我的妹妹是个天才。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这样说,这是公认的事实。她小时候拥有的知识比我这个哥哥还要多,吸收知识的速度是我的几倍,所有事情——只要她不排斥的,都能够完美地完成。
  就是这样一个妹妹。
  从小被关在笼子里。
  被渴求天才的父母。
  像是被囚禁的神祇。
  父母渴求着天才,他们崇拜着天才。这是他们的执念。
  对,执念。
  这是生在那座城市中,最容易拥有的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目标,是梦想,是愿望。所以当父母终生追求的天才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像信奉着神祇般,害怕妹妹的离开,将她关在笼子里。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对我而言十分的日常——最开始是这样的没错。
  我不知道妹妹从哪里来的,只知道她是我的妹妹而已。
  只要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毕竟我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液。
  这是一种毋需多说,就能感觉到她杀过人的天生就有的感觉。来自于我们之间由血缘搭建起的牵绊。
  无论说多少,就是这样一种东西而已。
  说实话,对于妹妹的天才,我无法感受到很多。毕竟我不像父母那么崇拜天才,妹妹只是一个被关起来的可怜孩子而已。
  很可怜,不是吗?从小就像宠物一样生活着。
  ——这样想想,曾经忽略过妹妹的我还真是罪不可赦呢。
  我不免唾弃起自己来。
  一开始我是无所谓的,毕竟我没有父母那种执念。只需要读书,就足够了,如果说想要些什么,那都是骗人的。
  我的存在在妹妹到来后,就消失了。
  好吧,我并不怪她,可以的话还要感谢妹妹,是她让我从父母的天才计划下活了过来。
  那么,自我唾弃就到这里吧。仔细看看,我其实并没有开始唾弃自己?
  无论怎样都可以啦。之后的事情比较重要。
  家里来了一个——第一个不是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如果主编看到这里,应该能猜的到她是谁。
  一名城市的记者,也是一名潜入城市的记者。
  同时也是将妹妹报道成少女A的人。
  她问我,“为什么不保护好妹妹”。
  那种毫无指责意思的语气现在仍然在我脑海之中徘徊着。
  “反正你还小,那就以这个为执念如何”。她这样向我提议了。
  所以,这就成了我的执念。
  也许是我还残存着一些常人的心吧,或者说我从始至终就是那座城市中少见的正常人。可能还有妹妹的缘故在内?
  这样想来,可能性还蛮高的。
  就是这样,我开始保护妹妹。
  但是显而易见的,当时的我也没有什么权力,在家中也只是被忽略的存在,只能偶尔与她聊聊天,带点零食给她。这是何等辛酸的生活,现在想想都为妹妹觉得可怜。
  所以,在之后有个小偷偷偷摸摸的摸到我家之后,我逼着他将妹妹的笼子打了开来。
  〈叁〉
  到了三了呢。
  那么这里说些什么呢。是顺着刚刚说下去,还是讲一些父母的事情?
  怎样都好吧。
  毕竟,这是同一件事。
  我还记得自己手中握着刀的感觉。明明只是第一次握着刀,但是却十分平静。
  我让那个小偷将妹妹的笼子撬了开来。
  只有上学才能走出笼子的妹妹,第一次走在了家中的地板上。
  小偷好像想要拿些什么,作为对他撬开锁头的报答,我带他去了我们家的保险柜前,而留下了妹妹一人,独自在那片她熟悉却又不熟悉的地方。
  打开保险柜,熟悉的药品罗列在眼前,我只是看了一圈,就明白有东西不见了。
  小偷并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只是稍后马上与我下了楼,总共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但是走下楼后,妹妹已经犯下了足以判下死刑的罪名。
  父母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妹妹手中还握着保险柜拿出来的不明药剂。
  她杀了父母——我这样觉得。马上就知道这不对,妹妹没有可能会在我之前从保险柜里拿出那个药剂。
  这应该是父母拿出来的吧。
  ……他们……
  妹妹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哭闹也没有恐慌。反倒是那个小偷稍微受到了惊吓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我从妹妹口中得知了我想知道的,也就是“父母为什么将这瓶毒药拿了出来”。这种剧毒,平时根本用不到。毕竟没有人会在家做化学实验。
  妹妹告诉我,他们想杀了我。
  趁我现在还没有自主意识,将我杀害,为了防止天才的妹妹以后出现什么不测而无法得到治疗。
  说实话,对于父母的偏心,我倒是毫无感觉。反倒是妹妹为了我,这个举动令我有点开心。
  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报警,让她被抓走肯定不行。我得保护好她。
  我被抓走,留妹妹一个人肯定不行,父母死后,她的日常生活肯定会乱套,严格来说她从未踏上家里的地板上。
  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
  “入室抢劫”。这个提议不错吧?虽然把小偷的罪名增加到强盗那么深,但是只要我指控,他肯定脱不了关系。
  没有给小偷犹豫的时间,我开心地拿起电话,顺便示意他赶紧离开。
  真棒,从今以后,妹妹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了。
  想想就觉得十分开心。被人依靠的感觉不差,不是么?
  那个小偷从那时起就再也没来过我家,原因我也懒得去猜。总之,之后我与妹妹一起平静地生活着。
  虽然在报道中,妹妹成为了痛失家人的少女A,这也没关系。只要我知道她是我的妹妹就行了。
  嗯,她是我需要保护的妹妹。保护妹妹是哥哥的责任。
  然后,下一个依然是A的事情。
  〈肆〉
  在谈起这件事之前,我觉得我还需要作一点铺垫,还是妹妹的事情。
  总觉得谈起妹妹,就有说不尽的话呢。这很正常,不是么?对于家人,每个人都是饱含着热爱之情看待的嘛。
  我也是如此。所以我不是妹控。
  好像是我第三次强调了?算了。
  妹妹的事情嘛——其实只是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点没有交代完。
  如我刚刚提到的,我的父母拥有对于天才的执念。
  而我,拥有保护妹妹的执念。
  这是目标,也是梦想,这座城市的人最显要的特点就是他们拥有梦想。
  但是梦想建立在什么之上?
  自然建立在他们无法达到的高度之上。
  在这种情况下,妹妹的特异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这也是她发生异变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大概是。
  毕竟生为天才的她,可以达到任何人都轻松达到的高度。
  无论是什么,只要想学,她就能在很快学会,达到完美。
  除了稍微有点胆小外,她很完美。
  也有人问过我,为什么她不希望自己变得勇敢一些呢?
  愿望及梦想的定义,是自己所希望的。
  妹妹对自己的胆小很满意,所以她没必要那样希望。谁说过勇敢才是美德的?只有能活下去,才是拥有美德的人。
  妹妹很明显做到了这一点。
  好吧,暂时就说到这里如何?
  请先带我去见见妹妹吧,主编先生。
  〈To be continue〉                    
作者有话要说:  时速飙六千,森林说它已经不能跟我愉快的拼文了……其实是因为重新写所以爆速度了。
  这章能过网审吗orz前两章都过了,这章应该也可以吧。
  原本码完了,森林说我的时间线有点不对,我往回看了看……然后全删了= =不仅不对,还偏得厉害。
    
    ☆、知情人(2)

      之前说到哪了?
  无论说到哪里了,都没关系。我是个很随性的人。只要那位主编先生能带我去见到妹妹,我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所以——他究竟有没有明白我口中的故事,跟我无关。也就是说无论我叙述得有多么混乱,只要“讲完故事”就没关系了。
  我现在正在前往未知的车上。
  主编先生他将我带离了监狱,换上了许久都未穿过的干净衣服,我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然后就是我现在的处境。
  我即将面对的是未知的未来。
  本来我待在监狱之中,每一天的明天都能隐约觉察到会发生什么。本以为这种未来会一直延续下去,我会当一辈子的预言家。没想到我还有机会从那里面出来。
  怀着对未来的忐忑心情,我期待着见到妹妹。
  吃得好吗?肯定很好吧。不然以妹妹被我娇生惯养出来的性格是活不下去的。
  过得好吗?应该不算差吧。对妹妹而言,医院里的环境比外面的街道要安全了许多。
  我坐在车内,面对着主编。
  他西装革履,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不过我并不担心他会对妹妹做些什么,因为妹妹本身也是个危险的人。
  啊啊,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讲妹妹的事情呢。
  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停不下来了。这是我的坏毛病。没办法,这么多年来的思念都被压抑着,在这时爆发了出来。
  那么妹妹应该也很想我吧,我深信不疑。甚至可能想到要杀了我。
  毕竟曾经许诺过的“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这种话,被我自私地打破了。
  有点烦恼。哄妹妹开心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可是一生气得别扭十天半个月的妹妹啊。
  我望着主编先生,他也回望着我。
  那么继续吧。
  〈伍〉
  是不是停在了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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