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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秦]假日惊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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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音乐,伊果觉得很奇怪,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戏曲?是谁在里面唱?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转头望了望余光,才发现余光的眼神莫名其妙地涣散了,眼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他站起了身,身体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摇摇幢幢地向别墅走去,两只脚像麻花一样扭在一起,双手在肩膀下麻木地晃动着。

“你怎么了?余光!”伊果跑上前去,抓住了余光的肩膀,使劲一扳。余光这才清醒过来,他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再听了听别墅里传出的悠扬乐曲,脸色不由得大变!


(11)

“怎么回事?”伊果拽住余光的衣角问道:“这是什么音乐?”

余光冷冷地瞪了一眼伊果,反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音乐?”

伊果愣了愣:“这是川剧吧?”

余光道:“对了一半。”

“什么意思?什么叫对了一半?”

“这是川剧,也不是川剧。准确地说,这种音乐是川剧中的一种。这叫‘打玩意’”余光解释道。

“‘打玩意’是川剧中的一个分支,是专门在死了人的时候唱的川剧。在川中或是川东,死了人就会请一个玩意班子到死了人的家里,在路边摆一堂酒,让过往的走卒贩夫坐下,唱川剧的人就开唱。和正宗的川剧不一样的是,‘打玩意’不需要华美的服饰,也不需要唱得很动听的技巧,只需要唱出一个悲字。传说这‘打玩意’的音乐特别对索魂的牛头马面胃口,牛头马面就在这乐曲里下来勾魂,听到了这乐曲,就会对死了的人好一些。如果在逝者的生辰忌日打玩意,逝者的亡魂就会回来现身。现在,打玩意的乐曲已经响起了,有亡魂会回来了!”余光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渗出了汗水,他摸了摸,凉得直沁手掌的骨头深处。

风幽幽地掠过,在灯光的照耀下,四周变得一篇漆黑。在看不到尽头的黑夜中,不知道还藏着什么样的危险,莫非李秀思的亡魂正躲在最暗的阴影中窥视着余光和伊果?

“你到底是人是鬼?到底想要干什么?李秀思的死和我们俩没有任何的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应该是你们的目标!”伊果大声地冲着别墅大喝。

别墅中打玩意的声音却依然如故,没有人理睬他。

“不管你是人是鬼,我现在要进来。如果你不出来,我就见魔除魔,见佛杀佛!”伊果提起了砍刀,和余光一起一步一步向别墅的大门走去。

推开门,客厅里依然和余光第一次进来时一样,只是有一点不同,靠着楼梯上去的墙壁上,那些照片不翼而飞了。只有一面空白的墙,上面的灰尘映出了一块块雪白的空格,正是原来放着照片的地方。

“有人刚才进来过,收走了照片!”余光恢复了冷静。

“什么照片?”伊果不解。

余光把刚才从墙上撕下来的那张老人和小女孩的合影给伊果看了一眼。

“这女孩好眼熟。”伊果诧异道。

“这可能就是陈蕾蕾,我们见过林蔻蔻,那是她女儿,所以我们觉得眼熟。”余光解释道。

这打玩意的声音来自楼梯上,悠悠转转,在空气的气流里飘动。在静谧的别墅中显得格外诡谲。

余光作了个以前在军队里常常用过的手势,告诉伊果上楼去。

这客厅左右个有一个紧靠着墙壁的楼梯,余光和伊果一人沿着一幅楼梯走向了二楼。

二楼是客房,一条长长的走廊,没有开灯,幽暗的过道阴影像水一般铺开。两边的客房灯全大大地开着,从门底的缝隙可以看到有绰绰的影子在摇晃,也许是别墅外的树影吧?如果是人影,不可能每间客房都有人的。

余光和伊果汇合在一起,站在了走廊的入口,这时,走廊上的灯突然亮了。两人吓了一跳,这突然的光亮耀得他们睁不开眼睛。不过只是半秒,他们就醒悟过来,这里安装的是声控感应灯。

他们的耳朵搜索着音乐是从哪间房传出的。他们马上确定了是从最里面的一间房传出来的,于是一起站在了这木门前。

余光做了个眼神,然后两人的肩膀同时用力撞在房门上。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两人一起顺着倒下的门,冲进了房间。

房间里灯火通明,灯全开着,恍若白昼。余光和伊果环视了一下房间里,不禁面面相觑。

房间被布置成了灵堂,一张大大的黑白照片摆在正中的桌子上,照片上正是慈眉善眼的李秀思老人,照片旁还搁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百合花。照片前摆着一个香炉,炉中插着三支香,香的烟雾正袅袅地散开,已经烧了大半截了。

打玩意的音乐还在继续,这音乐是从桌边的一个小型的录音机里传出的。POWER键正闪耀着幽幽的绿光,像是一只眼睛。

余光吐了一口气,在桌边拾起了三支完整的香,伊果递过了打火机。余光恭恭敬敬地把三支点燃的香插进了香炉,然后鞠了三个躬。

伊果关掉了录音机,两人闷闷不乐地走出了这间屋。


(12)

当走出门时,余光觉得后颈窝凉凉的,好象是有人正从后面窥视着他。他猛地回过头来,哪有什么人?只有那张照片上的李秀思,嘴角轻轻上翘,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走在走廊上,脚步声悠悠地在空旷的空气中回响。除了余光和伊果,听不到其他的人声。

“这里有人吗?”伊果忍不住问余光。

“应该没人吧,我一点其他的声音都听不见。你呢?你的鼻子不是很好吗?你嗅了嗅能不能闻到陌生人的味道?说不定那个变态有狐臭,看你能不能找到。”余光的语气竟有点戏谑。

“嘁——你以为我是狗啊?”伊果笑道,这几句话说得两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不过,说不定这房间里真有人,不然这灯光怎么会莫名其妙同时打开呢?”伊果还是有点拿不住主意。

“这很简单。”余光解释道:“如果真有人在里面开灯,绝对不可能这么多盏灯同时打开的,除非……”

“除非什么?”伊果赶紧追问。

“除非那个人早就打开了所有的灯,但是总闸是关着的。他只需要在那个时候拉下电闸,一通电,灯就全开了!”余光说道。

“这么说来,那个人就一直呆在电闸的所在位置,我们现在找到电闸,就算他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了,也会留下种种蛛丝马迹。”

“对,伊果,这个时候,你才像个真正的恐怖小说加推理小说的作家。”余光夸奖起伊果来。

电闸在一楼厨房后的杂物间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伊果点亮了手中的打火机,抬头望去,心不由得凉了半截。

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线索,电闸拉在了通电的位置,上面的蜘蛛网紧紧地绷着,如果有人才拉过,这蜘蛛网一定早就被弄破了。可现在,这蛛网却完整无缺,根本没有人动过。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没人来过。”伊果有气无力地说。

“不错,这里是没人来过,不过,不仅仅是只有总闸才可以控制整个别墅中的动力的!”余光冷冷一笑。

“什么意思?”

余光回答:“我们顺着电线的路由往外找,一定会有另一个闸刀,那里也可以同样控制电路。这个闸刀一定在别墅外,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躲在别墅外暗暗窥视我们,还向我们吹来了印着杀戮新闻的当日报纸。他想把我们逼疯,不过,我们可没这么容易屈服的。”

“现在出去吗?现在就出别墅去找总闸吗?”伊果有点迟疑,看着门外如妖眼般的黑暗,他心里隐隐出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是啊,现在出去似乎太危险了,还是呆在别墅里吧,等到了天亮,再出去找控制电路的闸刀吧。

昨天一夜没睡觉,人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整天都处于了极度的焦虑紧张与恐慌中,现在还是在别墅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余光很是庆幸,在他滑下岔道时,肩膀上背着的背包还没有扔掉,现在他拉开了拉链,翻出了一些吃的。

“我们轮流休息,一个睡觉,一个放哨。”余光吃完了最后一块饼干,吩咐道。

可在这漫漫长夜,两人却都睡不着。

“你说,我们俩在这里,吴江晓瑟晓淼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余光没话找话地问伊果。

伊果愣了愣,说:“我来之前,把所有的食物都留在了他们那里。现在,他们应该在野营吧。估计那间茅草屋他们是不会住的,也许他们会在那草坪上露营,也许他们也是轮流睡觉吧。”

“如果那个变态凶手现在去那草坪找他们的麻烦,你估计吴江老刘俩能对付吗?”

“不知道……”伊果一张脸黯然无色。

是啊,现在吴江他们怎么样了?


(13)

草地上冰凉凉的,草叶上竟已经聚集了露珠。吴江睁大了眼睛,在大家决定露营,并轮流睡觉时,他自告奋勇第一个值守。

他是个医生,他没有完全给余光说实话。直到现在他都是一个医生。去年的那次旅行,他的内心也曾挣扎过,可他担心那个老人会在他的手下死亡,他不敢出头。到现在余光都以为他只是在以前当民兵时学习过医学常识,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就是一个医生,一个真正的医生。不过,那天那老人的病,他根本就治不好,因为,他只是一个肛肠科的医生。他擅长的是帮病人割掉种种痔疮,解决后门的痛苦,但是心肌梗塞,他确实是不敢治疗的。不过,他毕竟是个医生,在哪个时候哪怕是一点点医学上的小常识,都有可能让来人不至于死亡,我也后悔过,他也不敢面对过。在这次旅行邀请他时,他也曾想过逃避,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他还是决定参加。也许这是命里注定了的吧?

一阵风缓缓地掠过,卷起了点点沙尘。

吴江突然觉得眼睛里痒痒的,大概是有沙尘吹进了他的眼睛。他松开了握着刀的手,用手指揉了揉眼睛。当手指离开眼睛时,眼里涩涩的感觉没有了,随之而来的却是浓浓的睡意。

他打了一个哈欠,手臂不由自主地伸了一个懒腰。

“不能睡!我必须清醒!我要保护这里的人!”吴江在心里对自己大声地说。他把手指放进了嘴里,狠狠咬了一口,一阵钻心的痛。他不能睡着!

这时,他闻到了一股香味,悠悠地从远方飘来,在草地上徘徊踟躇。这香味很特别,像是古老国度的一种奇异的花香。这花香似乎以前在医学院里,教中医中草药植物的老师曾经介绍过,这是什么味道呢?

吴江觉得脑子里涨涨的,那个植物的名字好象呼之欲出,可到了嘴边却又活生生地缩了回去。过了良久,他那渐渐麻木的大脑终于记起了这植物花香的名字——野颠茄!

吴江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当年那个叫中草药植物老师的模样,那是个总喜欢穿一身蓝色卡其布上衣的老人,戴着一幅很厚很厚的玻璃眼镜。直到现在吴江都记得那个老师抑扬顿挫的声音,他似乎听见那位老师站在讲台上,慢慢地告诉学生们野颠茄的习性。

野颠茄,直立形灌木,全株有纤毛和细直刺。叶阔卵形,两面有纤毛,叶脉和叶柄有直刺。聚伞花序腋外生,果实为黑棕色浆果,花为暗弱蓝紫色,花期夏、秋季,果期7月。

这在当年学习时他都记不住的植物性状,到了这个时候却莫名其妙地装满了他整个脑海。他开始觉得头疼了起来。

野颠茄,又名莨菪,花与果实有毒。嗅花香后,会导致瞳孔扩大,视线模糊,心率加快,皮肤发热。丧失方向感,产生幻觉,行为具有攻击性,呼吸加快,惊厥,昏迷,甚至死亡。

那个老师的话如同在吴江耳边细细述来,更令他胆战心惊。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想喊出声警告自己的伙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人紧紧掐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野颠茄,这个名字来源于意大利语,意思是“美丽的女人”,在文艺复兴的时候,意大利的女人会把这种主物的汁液敷在眼部,让自己的瞳孔收缩,显得更加迷人。天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女人会觉得缩小的瞳孔才是最美。正是她们的使用,人们才发现了,原来这植物可以让人昏迷不醒。

吴江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飘荡,他的眼皮像是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他不想闭眼,可沉沉的睡意却不断涌来。终于,他闭上了眼睛。

在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几条人影在他眼前晃动。是几条人影吗?也许只有一条,那是因为他已经快昏迷了,在他的视网膜中出现了重影。

在吴江昏迷前,他听到了有人在笑,这声音是那么地熟悉。这笑声的主人一定是他认识的人,可到底是谁?他的记忆已经出现了偏差,变成了一片空白……


(14)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可却不能不睡上一会。人生的悲哀莫大于此,想睡的时候睡不着,不能睡的时候却又有止不住的困意。

好容易熬到了天边露出鱼肚白,余光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伊果,两人竟禁不住一起发出笑声。原来两个人一晚上都没睡好,眼睛里全布满了血丝,眼睑肿得像一个烟袋一般。

慌里慌张地胡乱往嘴里塞了一点东西,余光和伊果就走出了别墅。在阳光中,搜寻电线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

事实上,这别墅并不神秘,只是在昨天那特定的环境里,两人都慌了手脚,才没有注意到山谷中的电线。

在别墅后的一面山的中央,有一截电线竿的顶端露在了树丛之间,两根电线直拉到了别墅的天台。

有一条小路从别墅围墙后通向那个电线竿,余光和伊果没有费太多的气力就来到了电线竿下。

电线竿上的电线旁,果然有一个电闸,上面布满灰尘,还留了一个清晰的手印,昨天一定有人拉过这电闸。一定就是那个变态的凶手,一定就是那个叫王老三的所谓更夫。

现在他到哪里去了?他会去找吴江他们的麻烦吗?在余光心里投下了一个最阴霾的影子。

那个凶手是怎么离开这里的?余光抬头望去,突然他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电线竿上架着的,除了两根电线,还有两根粗壮的绳索,而在绳索上还掉着几截短绳,像是拉手一般。在绳索的一端,有一根更粗的皮带垂了下来,直通不远处的草丛。

余光走到草丛边,用手捋开野草,看到了地上竟埋了一样东西。

这是个马达!半截埋在土中,半截露在外面。并没有精心地掩饰,但却可以闻到浓浓的机油味,一定有人定期保养。

马达的开关就在最上面。余光蹲下身来按了按开关,只听到马达嗒嗒嗒嗒地运行起来,这根连在上面的皮带急速地转动。余光听到身后伊果“啊”地叫了一声,他回过头来,看到伊果正瞠目结舌地抬头看着电线竿。

电线竿上的那两根绳索正在运动,通过电闸边的一个滑轮,绳索正向山谷的上方缓缓滑行。

“原来凶手是这样上去的!伊果!我们快上去!”余光一边大叫着,一边爬上了电竿,双手抓住了绳索上的拉手。绳索的上行,正带着余光慢慢向上顶行去。

伊果连忙爬上电竿抓住拉手,他距离余光的身体只有几米远。

山间的风飕飕从身体边掠过,脚底是深深的山谷,几只乌鸦好奇地从他们身边飞过,冷冷注视着不速之客。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十几分钟,也许是几十分钟。在云中的时间很难计算,总之,当余光和伊果松开手站在草地上时,他们的手被勒得又红又肿。连伊果的那把刀也从空中掉进了山谷。他们很后悔没有戴一双厚一点的手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又怎么知道应该把一双手套随身携带呢?

这片草坪距离伊果和吴江分手的那块草地应该不是很远,伊果大声呼叫起吴江的名字,可叫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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