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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遗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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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突然语出惊人,她看了看我们三个男性,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看之后,又盯着我老妈。
“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地基下面没有棺材,这样一来,不就没人知道是立青发现的了?”
听完这个办法,我和我老爹以及葛大拿都是一头雾水,什么叫做让地基下面没有棺材?明明就已经在那里了呀!
看我们还是迷迷糊糊没听懂的样子,她也不急,慢慢解释说道:“我是说,趁着没人的时候,把棺材挖出来,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话音刚落,她的这一想法着实令我们三个吃惊不小。我的天哪,这是何等大胆的想法,没想到我老妈平时连杀鸡都不太敢的人,竟然拥有这种逆天的想法。
她这个办法,确实让我老爹和葛大拿两个男人敬佩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这倒真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把棺材先挖出来,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因为这口棺材迟早是要处理的,挖出来是迟早的事情。这样做的话,一来可以保住我的名声,而来也可以堵住乡亲们的悠悠之口,不会给葛家沟抹黑。毕竟门坊是一个村子的脸面,在这门坊下面有一口棺材,那村里的脸面可就丢尽了,更为严重一点的话,还会引起葛家沟村名的恐慌。
所以这个办法,可以说是双赢的办法,对我,对葛家沟都好。
就这样我们一致认为这个办法是可行的,眼下就是要等待会儿铁蛋他三叔公过来,找几个可靠的,嘴比较牢的壮丁,把这口棺材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在谈话即将结束的时候,我老爹突然问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大拿,你说着门坊地基下面,为什么会有一口棺材呢?”
☆、第007章:铁蛋他三叔公死了
葛大拿也不是吃素的,这葛家沟的村长也不是白当的,大到村子的建设,小到家家户户的家长里短,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没什么能瞒住他。
但是我老爹的这个问题,似乎是将他给难住了,葛大拿边吸着烟,目光凝视,几近出神,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听说,我也问过三叔了,就连他也不清楚这东西的来头,赐福,咱们是同一辈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我老爹愣愣点点头,觉得也是。
我虽然还小,但还是有一点头脑的,我能看得出,刚才肯定有一件事情在葛大拿脑海里过了一遍,只是可能这件事情牵涉甚广,不能让我们这杨家屯的外人知道罢了,所以才打了个圆咕噜。
接下来我老爹老妈和葛大拿三人就围在桌子那里筹划着下一步该怎么悄无声息地把那口棺材给运走。要找哪些人,选择什么时机动手,再来就是要最重要的一点,这东西挖出来之后,要怎么处理?是找个地方继续埋了,还是一把火给烧了?这些关键点都被他们三个大人考虑的十分周全。而我帮不上什么忙,遇到这等事情,心里着实有些慌,只得站在一旁听他们说。
等到他们把这个搬运计划考虑得像是万无一失的时候,门口突然冒冒失失地冲进来一个人,把我们屋里这四个全神贯注的人给吓得半死。
我们定睛一看,这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出去叫三叔的铁蛋他妈妈呀!
只见铁蛋他妈妈神情萎靡,两眼含泪,全身上下都在剧烈地颤抖着,像是见了凶神恶煞一般胆寒。她好一会儿才站稳了身子看着我们发愣。
而由于事情太突然,我们四个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然是呆住了,谁也没有出声。
还是我妈最先开口问道:“铁蛋妈妈,你,你这是,怎么了?”这一问我们才回过神来,葛大拿迅速上前抱住自己老婆,摇晃着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请了?”
铁蛋他妈妈俨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像是根木桩一般呆立着任葛大拿摇晃。我妈赶紧在桌之上倒来一杯温茶,让铁蛋他妈妈喝下去,好一会儿才见她气色有所好转,慢慢恢复了神智。
铁蛋他妈妈缓过气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病怏怏地抓着葛大拿的手臂说道:“快去三叔家看看,出大事儿了。呜呜~~”
大伙一听,都是心胆俱寒,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葛大拿情绪一激动,用力摇晃着自己老婆喊道:“三叔出什么事了?说啊,说啊!”
“大拿,你轻点,别把她摇坏了。”我妈也激动得飙出了眼泪。
铁蛋他妈妈抽噎着说道:“三叔……他走了……”
“啊……”葛大拿大喊一声,一把将自己老婆塞到我妈妈怀里,然后冲了出去。而我爸则是又像先前一样两腿瘫软,坐在了地上,只不过这一次,神情更加绝望。只听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下完了,完了。”
而此时此刻的我就仿佛是汪洋中的一艘孤船,随时会被下一个大浪给击沉,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我妈妈,她是现在唯一能给我精神支持的人。此时我妈也紧盯着我,只不过那不是责备,而是怜惜,仿佛是在告诉我,孩子,有妈在,别怕,再大的祸,妈也替你担着。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有责任去现场看一看,哪怕是看这位三叔公最后一眼,也要尽到最后一番心意。因为有一种很顽固的思想告诉我,三叔公的死,肯定跟那口鎏金棺材脱不了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伯仁是因我而死。
我向妈妈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妈妈看懂了,哽咽着说道:“去吧!去看一眼他老人家。”
我毅然点头,然后冲了出去,我爸跟在我后边出来。铁蛋家离他三叔公家就差几条巷子,没有一会儿就跑到了,这地我从小玩到大,特熟悉。
但是当我们赶到他三叔公家里的时候,却发现屋里屋外一个人都没有。随即我心头一跳,该不会是在那个地方?
我又健步如飞地往前冲去,我老爹身子骨虽然硬朗,可跟我这长跑冠军比起来只有在后边喘气的份了。往葛家沟村口冲去,这大半夜的,只见门坊工地里一盏盏手电筒,一堆堆火把立在那里。
我的脚步徐徐放慢,默默地走进人群。没人留意我的到来,就好像这一切跟我没有关系一样。我也没心情去理会别人,目光直落在人群中间,但见一位安然慈祥的老人,静静地躺在那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挖出来的鎏金棺材上面。
想想白天的时候还跟他逗乐,现在却已经是阴阳两隔了,心里不禁一阵绞痛。这种痛,跟我自己的亲人离世是一样的。
人群中我看到了铁蛋的身影,他正泪眼婆娑地望着我,我的眼睛开始酸楚难耐,心里充满了愧疚。
随后铁蛋他老爹葛大拿走到我身后,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安慰道:“阅老先生说,三叔是寿终正寝的,没有痛苦,也无关那口棺材的事情。”
听得出葛大拿情绪低落至极,毕竟这个躺在鎏金棺材上的老人是他的三叔。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人群中的另外两道身影,一个假正经的糟老头阅天机,还有他身后的冷面小道士存孝。
阅天机此时颇有深意地望着我,只不过他此时的目光,少了上一次的戏谑和嘲弄,多了一种谨慎和戒备。
而我也知道,葛家沟或者是闻讯赶来的杨家屯的人,谁都不会再去理会这口棺材究竟是谁发现的了。
一下子出了这种事情,原本是要乱了套,炸开锅的,可是正好有阴阳先生阅天机在这里,事情一步步有序地给办了。和村长葛大拿商量完了之后决定,给三叔送葬的事情,先推后。
因为第二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安龙祭”了,跋淄河上世代生活着渔民,在我们这里的习俗是“水葬”,亡者逝水东去,魂归海河是传统。而“安龙祭”的时候又忌讳入水,在两者有冲撞的情况下,权衡之后,是决定在“安龙祭”过后,给三叔公送葬。
而关于这口我认为非常邪乎的鎏金棺材,阅天机命几个壮丁将它抬到了自己住的公馆里面去,暂时先放着,也是等到明天“安龙祭”结束之后再行处理。
在葛家沟的几个壮丁把那口鎏金棺材运走的时候,众人才能深刻体会到那口鎏金棺材的分量着实不轻,八个大汉扛着胳膊粗的扁担,都只能屈身前行,而且是一走脚底下一个深坑,等到他们到达阅天机两师徒住的公馆时,已经是几近虚脱的状态。
过后不久,人群开始往铁蛋他三叔公的家里聚集,因为遗体被安放在他自己家里边。
这会儿我妈和铁蛋他妈妈也赶过来了,我们一家人感觉心里有愧,一直留守到最后才离开。最后临走的时候我本想跟铁蛋说些话的,但是始终开不了口,就只得把憋屈压在心里,等过阵子再找他。
话说葛家沟深夜出了那么大一档子事,本来是白事丧人心,但“安龙祭”则是十里八乡共同祭拜龙王,祈求跋淄河永降福祉,保佑黎民风调雨顺的大日子,大家伙还是鼓足了精神头,三更做饭,五更出祭,到了天边刚刚翻出鱼肚白的时候,在葛家沟和我们杨家屯交界的龙王庙外,已经是花旗招展,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安龙祭”大体上有两个步骤:一是请龙船,寓意我们黎民百姓将龙王爷从海河龙宫里请到龙船之上,二是请龙灯,龙灯在龙船之上,寓意龙王化身,然后由青壮年五抬八揽将龙灯请到我们恭嗣的龙王庙内。
☆、第008章:安龙祭
当天主持“安龙祭”的照例是阴阳先生阅天机,此刻他一身黄袍加身,头戴天师帽,手持七星法剑,像模像样地站在龙王庙门口的祭台之上。
在成千上万的乡亲们围观之下,只听他开口咏唱:“点三清,开天光,阴阳幻化无尽藏,神舟引渡接仙方,阴阳学宗,徒孙阅天机,有请海龙神舟。”
一声过后,在跋淄河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岸边移动,等到近时才看清楚,竟是缓缓驶出一艘龙船,这船舶不同于我们平日的渔船,金漆白釉,好生奢华。
船上有八个男子肩扛龙灯,龙灯大极了,仔细看会发现龙灯的制作也有讲究,以春竹为骨,明纱表肤,绘染鳞鳍。而在龙灯前方,还有两名端着贡盘的少女。
当然这船可不是从河里钻出来,只不过是为了迎合仪式,事先驶到河中间去,加上这大早晨的大雾成林(先前也提过,安龙祭这段日子,河面上总会有吹之难去的大雾),所以给人一种从虚空中而来的错觉。
等到龙船靠岸,阅天机朝天高呼一声:“请龙灯!”
随即龙王庙的后面,传来一阵阵的唢呐声,一个个抬着纸扎牛马的村名,纷纷在河边跪拜这龙灯。
这时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我回头一望,是阅天机的徒弟存孝。
“咦?小师傅,你怎么不去帮你师傅?”
存孝少有地在冰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师傅说我道行不够,还上不得这种台面。”
我笑道:“我怎么感觉你比你师傅靠谱多了。”
存孝眼中闪过一丝傲慢,随即将话题转移到面前的纸扎牛马,说道:“你相不相信这些东西能给村民带来丰收?”
我沉思了片刻说道:“看到这仪式,说实话,我一个在城镇里读高中,学习文化知识的人,就像我妈说的,不应该相信这些有的没的。”
可存孝却是接上去说道:“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好多偏僻的乡镇,咱们国家的农民还是在靠天吃饭,如果是风调雨顺,庄稼有个好收成,人民就能安居乐业,喜庆祥和。如果就不下雨,拿地里的庄稼干枯,没了收成,就要有好多人吃不饱肚子了。天不下雨本事自然规律,可是民间却说不雨是因为龙王爷发怒,在给村子降灾。要解除灾难,农民们就要担着那猪羊牲口,去龙王庙里祭拜。等龙王爷熄了怒,那雨自然就降下来了。
讲到这里我突然问了一个挺滑稽的事情:“如果向龙王爷祭拜后还不下雨,那该怎么办?是不是证明龙王无能?”
面对这么刁钻的问题存孝却是极其巧妙地回答了,他说道:“成事在天,可做事的在人。要是祭拜了以后再不下雨,在民间的说法里,就是有邪物冲了那龙王,要杀鬼辟邪了。一般来说,这时候就要请阴阳先生做场法事,拔除溢鬼,揪出祸根,将那邪物就地正法,那龙王一高兴,大雨就瓢泼般地下来了。”
我笑道:“这雨水要是当真下来了才好,要是不下,那这套迷信不就被拆穿了吗?”
存孝嘴角一扬,说:“你真以为那些阴阳是吃干饭的?要是求雨的法子不行,他们还有损招。”
我问是什么损招。
存孝说:“民间的说法里,太阳石惧怕天狗的,也就是日食,民间叫做天狗食日。那所谓的阴招,就是在太阳最毒的地方设一个高高的祭坛,将一只流浪狗拴上四肢缚在祭坛的最顶上,还有让它的眼睛直直地对着毒辣的太阳。为了防止那狗闭眼,就将那狗的眼皮隔开,让狗的眼睛闭不上,只能眼睁睁地让太阳把眼睛给晒瞎,渐渐地晒成肉干。最终,那狗被这太阳活活晒死,也就是在临死前将它最毒辣的诅咒送给太阳。这太阳受到诅咒,过不了多久就会隐进云里,雨水也就很快掉下来了。”
我听他这样说,不管这雨究竟能不能下来,想着那狗临死前的惨状,叹息不已。
忽而我对眼前这个青年男子提了几分兴趣,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他本事很大,包括他的谈吐言辞,都给人一种深不测可的感觉。
因为我和存孝在这场祭祀当中没有被安排什么特别重要的任务,也就开始闲聊起来。当然谈论的话题包括扩最近发生的两件事情,一个是葛家沟的小孩墩子下水游泳之后被水鬼找替身的事情,另一个则是我更加关心的问题,就是铁蛋他三叔公的死,是否和那口鎏金棺材有关系。
存孝叹息了一声,往周围看了一圈,大概是觉得这里并非说话之地,就把我叫到了河边的一艘渔船上面。
船上距离喧闹的人群有些远,还算是安静,适合两个人谈话。
存孝说道:“那个被水鬼找替身的小娃你不用担心了,我师傅已经把他治好了,只不过还在调息,等过几天他身上的阴气散尽了,再让他回家。”
听到他说墩子没事我心里也是一阵高兴,至少墩子他老爹老妈不用伤心难过了。我问道:“这水鬼找替身,要怎么治?”
存孝盯了我一眼,好像我要割他的肾一样,只透漏了一点:“这些你不必知道太多,山门修道的事情,说出来怕吓死你。”
“少懵我,不就是弄些符纸烧成水,然后给他喝下去就完了呗,我在电视上看过。”
存孝冷笑一声说道:“放屁!喝点符水就完事儿了,我师傅用的是九头金鳞毒蛇,碧眼蟾蜍混制而成的驱邪避阴丹药才救了那小娃。”
听到这些玩意儿,我嘟哝着吞了一口唾沫。
我又问道:“那,我刚才问的第二件事呢……”没错,我更加关心这个,因为我打心眼里想要知道,铁蛋他三叔公的死,跟那口鎏金棺材到底有没有关系,或者说,他老人家,是不是我害死的。
存孝望着期盼他给出答案的我,问道:“我问你,你和那个老人,都碰过,也摸过棺材,为什么你没死?”
这话很有逻辑,我立马顿悟。存孝的问题很直接,我和铁蛋他三叔公都曾经碰过那口鎏金棺材,按理说如果是因此而有风险的话,我们两个人的风险是一样的。为什么是他去世了呢?由此得出的结论应该就是,铁蛋他三叔公的死,跟这口棺材无关。
“没错!我师傅检查过那位老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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