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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笔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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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去了。” 等到小刘道士清点家产准备远走他乡时忽然发现父亲积攒了一辈的钱财都不翼尔飞,家里除了一些房屋契据外就再没其他财物,问了自己母亲才知道,原来刘道士在生前就见他活生生的就是一败家子,要是自己死了任由他当家的话,那么自己辛苦攒下的家业用不上几年就迟早要给败光,于是他就想出了个办法,把所有财物都藏在一个地方,画了一张地图放在赶尸棍中,又决定谁有能力谁就拿赶尸棍,这样就算到时自己儿子拿了赶尸棍那也估计是凭真本事让几个师弟信服,再以后的事他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结果却是棍子丢了,更糟糕的是刘道士连自己的夫人都没告诉东西到底埋那里了,小刘道士于是赶紧在自家宅地挖地三尺想找出老头埋的财物,但挖了好几天都没挖到,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事情告诉四个师弟,说只要找到东西,他只拿四成,其他的分给他们四人。 几人商议好了后就各自带人东挖西掘,整整找了一个月也没找到半点踪迹,小刘道士也渐渐没了耐心,带了母亲几人远走他乡,剩下那四人又找了一月,还是一无所获,便准备散了。这时,四人中最小的姓杨的弟子说,他不忍看见师傅死后人去房空,就打算在师傅留下的这坐空房住下来。 这时其他三个师兄都疑心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但他们三人也都亲眼看见师傅留下来的这片宅子已经被他们挖地三尺了,所以也就不疑有他,于是就各自散了。后来他们也重操旧业,渐渐的就有了沅陵的张家,泸溪的杨家,溆浦的贺家,辰溪的颜家这样的说法。最先几年里,那三个师兄还是不死心,每隔一年总会去小师弟那住上一段时间,说是去给师傅扫墓其实都是为了那份被埋的财物。如此过了十多二十年,四人能够猜到刘道士埋东西的地方已经全部挖过了,但财物就是连一分都没见着。所以也就终于死心,四家除了在赶尸上偶尔合作外,也渐渐不再往来了。###3 老莫的回忆
7。 老莫不慌不忙的说完这些,我心里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廖仁想了一会说道,“莫主任,你说完这么多,我们大概也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是怎么回事了。”廖仁指了指我道,“你的意思是杨子是泸溪杨家的后代,而前两天那个安徽人给我的那张照片上的东西就是张道士用来赶尸的赶尸棍。” 老莫点了点头,廖仁继续说道,“但现在还是有几个事搞不明白,第一,您不是说赶尸棍在清朝时就已经丢了,那怎么又会被拍成照片。第二,来找我那安徽人怎么会有这照片。第三,杨子他们家昨天晚上被偷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我心想廖仁不愧是在潘家园一带混了多年的人,几句话就把整件事的重点给点到了。 只见老莫伸出三个手指头说,“第一件事我也想不明白,但我第一眼看见照片的时候我基本上就能够确定那玩意就是赶尸棍,既然有人给它拍了照片那就说明当时肯定有人偷了这棍子,至于是谁那就只有老天知道了。第二,找你那个安徽人我猜可能是当年小刘道士的后人,因为如果是一般的倒卖文物的贩子认不认识这照片上的东西还难说,就算认识也不知道该上那去找人弄,还有一点很重要,他给了你照片后也不打算要回来,说明他早就查过杨子身份,指不定咱们现在在这吃,他这会就坐在外面盯着咱。第三,杨子他们家被偷我还真琢磨不出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说是那安徽人,可他要是想要回照片也犯不着去偷。但小偷单单就偷了那张照片说明这事估计还是跟这赶尸棍有关。” 我和姜婷感叹了一阵,忽然心里想到一个很关键的事,我问老莫,“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听到我问他,老莫有些出神,我们三个等着老莫开口,过了一会老莫叹了口气说,“说起来,我和你们杨家还真有些牵连,今天索性都说给你们听吧。” 姜婷好奇的说,“莫主任,难道你是杨子的亲戚?”听姜婷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在飞快的想我们家的一些亲戚,但从我记事起就没有人说过我们家在北京还有这门亲戚。 老莫呵呵一笑,“也亏得你想得出来,不过要真说,我还真是杨子的干叔叔。”我忍不住说,“莫主任,您别吊我们胃口了,赶紧说吧。” 老莫喝了一口茶道,“都叫我老莫吧,别莫主任莫主任的,听着渗得慌。这事还得从我当年下乡当知青说起。我是50年出生的,到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正好是16岁,在当时的北京二中念高中,我们家好几代都没出过一个文化人,所以我当时也是憋足了劲想考上大学,让我家也光荣光荣。谁知道文化大革命一开始,连高考都给废除了,再过段时间,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下乡再学习和再深造。当时热血沸腾的我们心想这是毛主席的最高指示,也不管家里如何反对,偷偷摸摸的报了名就成为当时几百万下乡知识分子中的一员了。” 廖仁说,“莫主任,不,老莫,我猜你当时该不会就被分到我们那吧?”老莫说,“要没被分到你们那,我还在这说啥。当时报名后,我们那批人主要被分到三个地方,不过这三个地方都是当时条件很艰苦的。我和同班的几个同学都被分到去西南方向那批,当时甚至没告诉我们具体的目的地是那,等我们上了火车,过了黄河和长江,一路从平原渐渐到放眼过去都是大山小山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进了山区。等我们下了火车,迎接我们的是当地的革委员的代表,在车站他代表当地政府致了欢迎词,这时我们才知道我们到了湘西,现在全国都出名的张家界那时都还归属湘西管。 “在火车站我们这批人就给分开了,我和一个叫柳囡囡的女同学被分到泸溪县三角坪村,念完名单后我就找到了她,是个很文静的姑娘,看模样岁数和我也差不多,我一打听,她是北京宣武区的,两人当时还很兴奋的说要在以后的劳动学习中互相帮助。” 姜婷格格一笑说,“那个柳囡囡该不会以后成了你老婆吧?”老莫笑了一声说,“猜倒是猜对了,不过当时那想那么多,心里都是一股子劲的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在劳动中再学习。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当地的武装部住了下来,革委会的说第二天会有车按照分派的各县把我们送过去。到了早上天刚亮我们就被叫醒了,一辆拉矿石的车停在那,分到泸溪县的一共六个知青,四男二女,我们就让女孩子坐在驾驶室里,我们四个男的就坐在石头上面,驾驶员嘱咐我们别坐得太靠边不然会出事,我们四个男的心想车开在大马路上还会出什么事。等到车出了城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当时通往泸溪的路刚刚通车,整条路没有一处好地,而且公路是顺着山脚走的,一边经常是几十米高的山崖,这时我们才知道要是稍微一个没抓紧,被甩出去那就只有摔死的份了。摇摇晃晃开了有半天,到了泸溪县城,说是县城其实比北京的一条街道还小,我和柳囡囡当时候都还以为是三角坪就应该在县城的附近,那知道司机告诉我们得在县城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赶路。” 说到这老莫问我,“现在从县城到你老家要多久?”我估算了一下说,“要是走县城的话,现在也就四五个小时就到了。”老莫叹道,“当时我们是足足走了两天。到县城后,其他四个人都是被分配其他地方的,第二天早上跟我们告别后,就剩余我和囡囡两个人,县革委会的告诉我们,车只能够送我们到浦市镇,因为当时候的永兴场还没通公路,他们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通知了三角坪村革委会的在浦市等我们,然后从浦市走山路才能够到。我说革命战士不怕苦,正好体检一下红军长征。于是我们就坐车到了浦市,下了车后,找到镇革委会,当时来接我们的就是你爷爷和廖仁的爷爷。” 廖仁张大眼睛,“我爷爷?”老莫说,“对啊,不然我怎么一下子就知道你是廖家冲的,还有,你和你爷爷长得很象,都是瘦瘦高高的个,当时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到你爷爷了。” 廖仁低着头说道,“我没怎么见过我爷爷。”老莫有些伤感的说,“你爷爷是个好人,可惜去得早。当时他们俩都快四十了,两个人见我们来了后很高兴,说这下村里的小孩子有老师了,我说,应该是我们象你们学习,杨子爷爷说别客气,以后就叫我们老杨就行,廖仁爷爷也说,自己的大名不好听,也让我们叫他老廖就行。我和柳囡囡见他们两个人虽然都是农民,但说起话来斯斯文文的,应该都有些文化,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俩都上过私塾,在他们村是仅有的两个能够识字的人。老杨说我们住一晚再走,我就说要不就趁现在天还早赶紧上路吧,柳囡囡也在旁边说要早点赶到,不然革命群众会认为我们俩身上有资产阶级的臭毛病。老杨见我俩决心已定,就征求老廖的意见,老廖说那就干脆走吧。我们四人赶紧在镇革委会的食堂吃了一顿饭,拿着我们的行李就出发了,老杨和老廖都带了根扁担,把我们的行李给挑了起来,我问老杨怎么走,他说从四方井往北走,穿过高山坪,翻过三层山,大概也就二百多里地就到了。” 姜婷夸张的叫了一声,“二百多里?那不是一百多公里了?开车都要开一个小时吧。”老莫笑道,“当时我俩那知道二百多里山路是什么概念,在北京顶多也就爬爬香山,心里觉得二百多里顶多也就半天就走到了,谁想到等我们刚刚爬过高山坪我和柳囡囡就快累的不行了。老杨见我们走不动了也就笑了笑没说什么,老廖笑呵呵的对我们说,这下子知道苦了吧。我这时那能服软便说,我们是毛主席的好战士,这点苦算得了什么。柳囡囡也强撑着说没事。” “休息了一会后我们就继续走。大概又走了二个多小时,开始爬三层山了,三层山就是要爬连续三个山,爬完第一个时我就彻底不行了,柳囡囡的脚底的水疱都给磨破了,连走都走不了。老廖这时候有点急了,说要是天黑之前还没爬过三层山,那晚上走杀人凹就有点危险,老杨说,要不你来挑行李,我背着这女孩子走。柳囡囡这时也不敢再逞强了,就让老杨背着走,但等刚爬完第三个山头时,天就已经完全黑了。那时候三层山都是那种老林子,我们下了山后就进了老廖说的杀人坳,我还问老廖为什么这地叫杀人坳。老廖告诉我,古时和解放前,这地方是解送犯人的必经之处,要是押解人员收了钱要取犯人性命往往都会在这动手,因为这林子深,把尸首往里面一扔,不要说找,不出半天豺狼就会吃得连个骨头都不剩。我一听还有豺狼就有些害怕和兴奋,因为我们从来没见过野生的老虎豺狼,都是在北京动物园见过。我就问老廖那现在还有没有,老廖说,现在比以前少多了,但有人还是在这附近被老虎给拖走过。所以我们晚上从这过真是十分的危险。说完老杨做了个火把点着了让我举着,还说要是碰上什么事千万别慌。我摸了摸别在腰上的手枪心想要是真碰上老虎就一枪打死。这枪是我从北京出来之前去学校的保卫室偷的,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处。” 我们三个人已经听得入迷,老莫继续说道,“我拿着火把走在最前面,老廖背着柳囡囡在中间,老杨担着行李在最后,那林子真叫一个深,小路两边全部都是十多米高的大树,树枝树叶相互交错,整个林子上空就象盖了一层厚厚的黑色的棉被,连一点点的月光都透不进来。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手里的火把渐渐就要烧完了,我正准备回头跟老杨说时,忽然看见前面好象有个白色的东西飘了过去。我脑子一麻,一紧张就大声叫道,是谁。老廖在后面紧张的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说看见个白色的东西飘了过去。老廖看了老杨一眼说,大概是你看错了吧,这黑漆漆的那看得见东西。我一想,或许是自己太紧张了,就笑着说自己眼睛可能看花了。” “让老杨换了一个火把后我们又继续走,但走了没多久,只听见前面的林子里哗啦哗啦的响,我正准备跟他们说,老杨迅速的走了上来把火把几脚给踩灭了,然后找了一棵大树让我们三个在那别动他先去看看什么情况,这时柳囡囡已经有点被吓着了。老廖安慰我们说没事,老杨在这林子走了不下百次了。” “我心想要真碰上老虎了,那我得把枪给他,我刚想跟老杨说想把枪他,发现老杨人早就不见了,过了一会老廖忽然悄声说,别出声。柳囡囡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们俩连大气也不敢出。我原以为等会肯定会弄出什么动静,没想到等了大半天,前面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我实在忍不住就想问问老廖到底怎么回事,谁想到我一抓居然抓了个空,老廖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原处了,当时我脑袋上的汗一下子就顺着脖子往下流,柳囡囡小声问我怎么了,我那敢告诉她,就说没事。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俩的精神快崩溃的时候,他们俩终于回来了,把那把熄灭的火把又点着了,我当时看见他们的脸色都有点发白,就问他们到底碰上什么了。老廖抢着说,没什么,就是碰上几只野味,结果被他们俩给赶走了。” “他虽是这么说,但我心里知道,肯定不是碰上几只野味那么简单,不然怎么连半点动静也没有。这时老杨说赶紧赶路吧,不然村里的人该着急了。四个人又走了四个多小时,天快亮的时候,老杨指着不远处一片村子说,那就是三角坪,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偶然发现了他背后的衣服已经破了,象是什么东西抓的。老杨笑咪咪的看着我说,小莫,没事吧。我心想,昨天晚上该不会真碰上大虫了吧,嘴上却说,没事。多谢你们俩了。就这样,我和柳囡囡就算是在三角坪扎下根来。” 说到这老莫停了停,问我几点了,我告诉他已经快五点了,老莫说,“不说废话了,后来我找了个机会问你爷爷那天他背后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老杨说是被树枝挂破的,然后就不肯谈这事了。再有就是老廖很认真的告诉我们,晚上没事的话,就别乱跑,说他们村子附近有狼出现过,怕我们出事,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怕狼,而是怕僵尸。几年下来我就把他俩当做我大哥,他们俩也把我和柳囡囡当做弟弟和妹妹。不过一直到小秃和老秃的死才让我总算知道他们俩的秘密。”###4 蛊毒
1。 廖仁拍了一下大腿,“你说的是我们村以前支书和他那个儿子?”老莫说,“对,就是他,因为他爷俩都是秃子,我们背地里都叫他小秃,叫他爹老秃。一开始我们还觉得这爷俩人老实巴交的,结果到75年的时候国家政策调整,我们这些下乡知青里要是想回城,就必须有老秃的鉴定书,因为这东西,我们这些知青里的好些女知青都让这爷俩给糟蹋了。到最后小秃又盯上了柳囡囡,有一天我下地回来,正好看见这畜生想欺负柳囡囡,结果被我打了一顿。要不是老杨和老廖赶过来这小子当场就得让我揍死,这畜生当时就说让我们俩永远也别想回去,还说要让帮着拉架的老杨和老廖好看,我当时也没在意,结果第二天别人就告诉我在原本已经定好的返城知青名单中我和柳囡囡的名字给划掉了。我当时就想找这爷俩拼命,是老杨和老廖把我拦了下来,我问老杨说难道咱们就看着这俩畜生欺负人,老廖当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告诉我,明天一大早这爷俩会带知青去挖他们廖家祖上的一个据说是大地主的坟,让我明天不管怎样都要让知青们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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