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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六部01:亡灵包裹 作者:夜不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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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感在接近五月底时到达上海,一名观察员说:“它如海啸一般席卷全国。”
据传闻,半个重庆都病倒了。随后,流感又在六月份相继突袭了纽西兰和澳洲,雪梨的流感病人数量占到了城市人口的百分之三十。然而,流感虽然爆发性扩散,但与哈斯克尔严重的致死症状大不相同。
法国的一次疾病爆发期间,有六百一十三名美国士兵被送入医院,仅一人死亡。法国军队的四万名入院者中,死亡人数不到一百。而英国舰队中,有一万零三百一十三名水手患病,海军兵力虽暂时被削弱,但最终只有四名水手死亡。士兵称其为“三日热”,但这种疾病也许不会总是表现得那么温和,在猛烈发作时还异常严重——比麻疹更严重。
肯塔基州路易维尔的流感统计出现了令人恐慌的反常现象。路易维尔的死亡率不低,更令人惊讶的是,死者中百分之四十的人,年龄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一个统计异常出现了。
五月下旬,法国的一个有一千零一十八人的小型新兵站里,六百八十八人病重入院,最后有四十九人死亡,百分之五的总人口——特别是健康年轻人——在短短数周内死去,令人恐惧!
六月一日到八月一日之间,两百万驻法的英国士兵中,有一百二十万人被病魔击倒,随后,疾病绝尘而去。八月十日,英军指挥官宣称疫情已不再蔓延。八月二十日,英国的一份医学期刊评论流感疫情“已全然消失了。”
然而病毒并不曾消失,它只是潜入了地下,就像残留在树根处燃烧的林火,慢慢变化,伺机死灰复燃。
一九一八年六月三十日,英国货船“埃克塞特城市”号在海关检疫站短暂停留后,就在费城码头靠岸了,致命的疾病也随之而来。
虽然货船未被扣留,不过,船员的情况实在骇人听闻,英国领事不得不提前安排货船停靠在一个空置的码头,码头上救护车临时待命,司机们都戴上了外科口罩。
船员接二连三死亡,数量与日俱增。他们看似死于肺炎,但据一位滨州医科生的判断,肺炎只是并发症,他的根据是一些奇怪的症状,包括鼻出血。
一九一八年的所有传染病都是令人恐惧的。美国人已经意识到,“西班牙流感”已经严重到足以拖延德军的进攻。有流言说这些船员也是死于西班牙流感,全城人心惶惶。
控制战争宣传机器的人们不希望任何有损士气的新闻出现,有两名医生斩钉截铁地向报纸宣明,这些人并非死于流感,他们隐瞒了真相。
在伦敦,七月八日的那个星期就有二百八十七人死于流感性肺炎,一名进行过几次尸体解剖的医生记录道:“肺部病变,存爱复合病灶,它与过去二十年前所解剖的上千个病例的普遍特征都极不相同,不像是通常所见的普通支气管炎。”
八月三日,以为美国海军情报官员接到一封电报,立即围棋加盖了“绝密”印章,他认为消息来源是“可靠”的,于是报告说:“我被秘密告知,现在流行于整个瑞士的疾病就是通常所说的黑死病,但对外宣称是西班牙流感。”
在大西洋彼岸的波士顿联邦码头,海军拥有着一艘“接收船”,这个名字有些名不副实,它实际上是一个兵营,运送多达七千名水手在此船上吃睡。
八月二十七日,两名水手患上流感。八月二十八日,又有八人病倒了。八月二十九日,五十八人被确诊患病。患病者开始陆续死去。五十人很快被转移到了切尔西海军医院,已经病入膏肓,但是奇迹般并没有死去,保罗·罗格德和他年轻的助手在那里工作。
皮尔托的曾曾曾祖父保罗·罗格德算不得天才,就在几个星期前,他不但身患重病,垂垂等死,对预防和控制这种新的流行病束手无策,可突然之间,他的病就好得一干二净。
保罗·罗格德站出来向当时的医学界宣称,这种疾病的爆发性太强了,他们必须将注意力转向细菌学调查,寻找致病菌,这样他们就可以制备疫苗或者血清。
据世界媒体报导,大量优秀的科学家开始聚集在一起,他们的研究结果不尽如人意。几周后,科学家们开始在来自海军军舰的自愿者身上进行试验,检验是否由一种病毒引发了该疾病,这是世界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人体试验。
但那不过是浮于历史表面的残渣罢了,真正的实验室,其实在挪威的奥托镇,那栋有着悠久历史,属于罗格德家族辉煌的古堡里。
在古堡地底深处的临时实验室,隔离着无数人,数以百计的身着各国军装、原本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以十人或更多人为一组的方式住在地底的大帐篷。他们被安置在帆布床上,所有的床位都被占满,但仍有染病的自愿者源源不断地送入。
每个患者都面色青紫,剧烈地咳嗽,不时吐出血痰。到处都是血迹,军被上、衣服上,一些人咳血,还有一些人从鼻子甚至耳朵往外冒血,黑色的、有着硬块的血。
这种病毒太可怕了,它来去无踪,横贯整个国家,在大西洋、墨西哥湾、太平洋、五大湖上建立了据点。它并没有立即以流行病的形式爆发,而是暗暗撇下病原的种子,随后种子开始慢慢发芽,最终怒放出绚烂的花朵。整个世界笼罩着恐惧,如死一般的冷寂。
在那个暗淡无光的日子里,无数的科学家日以继夜,寻找着特效药,但谁都不知道,唯一的希望,其实在古堡中那深深的地底。
皮尔托的曾曾曾祖父不断地用某种方法对这种病毒进行分析,在一九一八年十月,终于有了结果。保罗·罗格德说已经找到了端倪,能够将古堡里所有的患者治好。
当时没有人相信,可是他却真的做到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做得很彻底。一觉醒来,古堡里原本绝望着等死的患者们,惊讶的发现自己真的好了,充沛的精力再次回到了身体内,就如同从来没有病过似的。
而古堡外的世界,仍旧病毒肆虐。消息传到全世界的政府,挪威、美国以及欧洲各政府联合下令,让保罗·罗格德立刻公布治疗方法,但是他拒绝了,为此,险些被送上军事法庭。
之后,保罗·罗格德将一样薄薄的,据说是从上海带回来的东西交给了他的兄弟,时任奥托镇所处市区瑟兰市市长的约翰·罗格德。
约翰按照他的要求,将那东西封存于百年包裹,又在内层包裹上写了警告语,寄望百年之后,找到包裹的人,能够解开包裹里的秘密。
可不知为何,世界上突然开始流传起百年包裹里存有治疗瘟疫,甚至能够令人永生的物品的传言,百年包裹不久后便被人偷走了,期间辗转被各个势力所争夺,从未停止,可每一个得到包裹的人都在没拆开的情况下,被灭掉满门。
最后拿到这只烫手山芋的势力,干脆将其又送回了瑟兰市政府的仓库里,那包裹静静的等待开启,知道现在。
说来也怪,那可怕的病毒自从物品被封存于包裹后,居然从风头正劲变得偃旗息鼓,知道一九二0年彻底消失了踪迹。
Chapter13 古堡危局不知过了多久,所有人都被杀尽。
不知疲倦的李梦月不知杀了多少人,她白色的衣裙微微染红了血红,她充沛的体力已经透支,轻轻地喘息着。
听完皮尔托的故事,屋子里一片沉默。
许久后,我才用震惊到干哑的语气问:“其实,你是想说,你的祖先保罗·罗格德,根本就没有治疗瘟疫的办法。他是用了从上海得到的某种物品,治好了自己的病,然后又治好了古堡中患者的病,甚至,最终将瘟疫成功封存在了物品里?这,太匪夷所思了!”
不错,这故事匪夷所思到令人全身发冷,我完全安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保罗·罗格德在家族里曾经留下过一句话:“百年的平静过后,暴风雨即将席卷世界。潘朵拉的宝盒,会再次开启。””皮尔托叹了口气,“他寄望百年后的科技能够搞明白物品里的秘密,找到治疗瘟疫的办法。可是他的期待太高了,现代的科技虽然发展到当时的人无法想像的程度,但也没有高太多。
“人类不能长途宇宙飞行,也没有高智能机器人充当佣人,甚至无法自由的往返太空。也许发生在一九一八年的那场瘟疫回来,死亡的人数只会更多,人类依然束手无策!”
我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啊,如果瘟疫真的封存于那个物品里,打开物品,就意味着瘟疫的重见天日!
可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够封存全世界的流行性病毒呢?如果世界上很有这种力量,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拥有这种力量的东西,真的和我有关吗?
“你知道,保罗封印在百年包裹中的,究竟是什么吗?”我充满希望的问,但是很快就失望了。
皮尔托缓缓摇了摇头,“没人知道。”
“那,你觉得,抢了物件的男人,究竟在哪?”我叹了口气,继续问。
“我猜,他被保罗生前设置的一个小机关,传送到了古堡地底深处的那个实验室中了。”皮尔托虽然在说他的猜测,可语气确实很肯定,“那个实验室在一九一八年就被厚厚的水泥封住,至今没有开启过。他在那里待了快是一天,不可能还活着。”
“如果是别人,或许早就死了,但是老男人,他保命的办法多着呢。”我看了李梦月、林芷颜以及雪倩一眼,吩咐道:“皮尔托,你带路,我们马上去你家的古堡!”
二0一二,玛雅人语言的世界末日,不会描述的就是另一场再次卷席世界的瘟疫吧?如果真是如此,世界末日,就真的要临近了……
在绑架皮尔托的三人身上找到了强森家族的标志,看来对物品志在必得的强森,已经逼近了事件的真相,我们坐上直升机,朝古堡飞去。
飞行行程只需要一小时。这段期间,我想了很多,保罗·罗格德在当海军上校期间,究竟在上海得到过什么?世界性的流行性感冒在一九一八年六月三日开始袭击上海,他在那时候就得到了物品吗?怎么得到的?那,会不会又是陈老爷子的某个骨头?
不对,既然杨俊飞言之鏊鏊的说和我有关,那就肯定不是陈姓老爷子的遗骨。强森现在恐怕是借着抓我们来要挟老男人,但是老男人,真的在古堡里?
可能性很大!那古堡诡异可怕,有股不详味道,如果一定要描述地狱是什么模样,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任何人,自己能在那问到硫磺味!
古堡的异变可以断定发生在上月的二十七日,不过根据雪倩的描述,杨俊飞得到物品失踪,是在二十六日的晚上十点左右,二十七日早晨,老男人身上,又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物品被他打开了?还是他被物品吞噬了?
还没想清楚,古堡那黑漆漆的身影已经映入了瞳孔中。
林芷颜将飞机停好,皮尔托带着我们绕开锈迹斑驳的大门,从一个隐蔽的地方寻找到向下的阶梯,然后一直往下走。
“就是这里了。”
摸黑走了很久,那深色,不知是不是被血染过的墙壁不断地在吸收着手电筒的光线。终于,一到一人多高的小铁门露了出来。
皮尔托指着们说:“这是唯一能通向实验室的隐藏地道,只有罗格德家族的人才知道,别人都以为那儿早就被封死了。”
看着这道厚厚的门,我却觉得自己似乎把什么东西忽略了,犹豫不决的抽搐了片刻。
皮尔托找到机关,已经将门打开了。
“快进去,再慢就来不及了!”他催促道。
“你这么急干嘛?”我皱了皱眉。
他气恼的说:“兄弟,这可是有关世界存亡啊,我能不急吗?”
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可是,我真的该相信你?”
一旁又患上古堡恐惧症的林芷颜已经完全靠不住了,她紧紧靠着我的后背,瑟瑟发抖,雪倩转着小脑袋,脑袋瓜子里恐怕正打算着怎么找机会逃。只有李梦月还保持正常,可她从来都只在乎我,世界命运,她无所谓。
而我,又真的对拯救世界很上心吗?恐怕,或许,自己也并不在乎,总觉得,总觉得,眼前的皮尔托有些急躁。他究竟隐瞒了什么,没有说出来?
“不对,你说在古堡里见到过我们的照片,究竟在哪捡到的?既然杨俊飞在已经封存了就是多年的地底实验室,你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照片。何况,他也没有随身带我们照片的嗜好!”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皮尔托却咧嘴阴险的笑起来,“晚了!你们就安心的去和那男人一同当祭品吧。免于世界末日后,世界人们会在内心深处,默默感激你们的贡献的!”
“去你的世界人民,去你的贡献!”林芷颜也意识到了大事不妙,被算计了。她猛地打了个激灵,毫无淑女形象的破口大骂。
突然,整个天地都震动起来,地面不停地垮塌,只剩皮尔托站着的地方还存了一席完好。
我们四人不停地往下落,在空中,李梦月紧紧的抱住了我,她凌厉的视线扫过皮尔托,然后一脚踢在了身旁跌落的一块砖块上,受力后的石砖以迅雷般的速度打中了正笑得幸灾乐祸的皮尔托,他身形不稳,惊叫着也掉了下来。
下坠的时间并不久,只不过三秒钟罢了。然后我们就接触到了一团软绵绵的,充满了空气的物质。那物质皮球似的缓解了下坠的压力后,砰然破了,我们继续下落,立刻就接触到了冰冷的铁制品。
我艰难的从李梦月香喷喷的身体下抽出手,掏出手机照了照四周,那居然是一顶残破的军用帆布帐篷,而我们身下是便携医用铁床,幸好有品质不错的帐篷,所有人都免于丧命。
“居然陷害我们,本小姐貌美如花,人都还没嫁出去,真被你陷害死了,我该找谁哭去?我可不想跟混蛋夜一起没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俩殉情呢,恶心死了!”
雪倩气恼的使劲踢着一同掉下来的皮尔托,这家伙傻眼的蜷缩在地上装死,全身都怕得发抖!
“带上他,我们出去。”我看了一眼头顶的几个大洞,吩咐李梦月提着皮尔托,之后大步走出了帐篷。外界是黑暗无光的空间,用强光手电筒照亮,一束明亮的光芒只堪堪增加了不太遥远的视觉范围。
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破旧帐篷和老式医疗设备,开来皮尔托说的临时医疗实验室,确实不是假的。
“小心!”李梦月突然将手里的皮尔托当飞镖扔了出去。
那混蛋惨叫着在空中打转,然后硬生生的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用手电筒的光紧紧追着那声音,等看清是谁后,险些骂出来。
只见老男人杨俊飞衣冠不整,穿着随手从地上捡起来的破军装,满脑袋的头发乱得像个鸟巢。他胡子拉喳,坐在地上,挠了挠发痛的胸口,然后笑着挥了挥手,“哟,好久不见!”
“哟你个头,当心我揍你!”我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满世界都在找你,没想到,你到过得挺滋润的。”
“都快闷出个鸟来了,我吃了十多天八、九年前制造,保质期限只有五年的罐头,也不知道回去后需不需要灌肠呢。”杨俊飞苦着脸抱怨。
“东西呢?”我摊开手,自己对那所谓的跟我有关的物品,实在是太好奇了。
“不能给你。”杨俊飞连忙摇脑袋。
没想到一直默默待在我身旁,很少主动说话的李梦月,居然开口了:“主人,你,不能拿,那是,灾厄!”
“你也这么说?”我的眼睛一眯,声音顿时冷了下来,“怎么你们都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就我被蒙在鼓里!”
“并不是有意瞒你,一年多前,我们曾经去过你的老家一趟,你还记得吗?”杨俊飞解释道,“就是你老家的人吃了西瓜后,差些自己都变成西瓜养分的那次,还险些被德国小强给灭了族。”
“是有那回事。”我气鼓鼓的冷哼道。
“那日你们族长,也就是你的爷爷,委托我调查你们夜家的传家宝,据说,一九一六年左右,那个传家宝被一个传教士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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